第五章 你一無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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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答應一聲,心裡覺得怪怪的,剛剛發生靈魂互換的時候,肖生嚴和那個艷麗的女人明明就是上一床未遂,本以為他家裡會到處都是女人的物品,誰知,竟然連一雙女士拖鞋都沒有。

  她匆匆換了拖鞋,趿拉著大了不知多少個號的拖鞋,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跟著肖生嚴上了樓。

  兩人一直進了書房,從書架上取下兩本相冊,翻開,裡面是各種樣貌的男女老少,最讓她驚訝的是,竟然還有肖生墨的相片。

  那張相片是在一個雅致的院落中照的,前面左側坐著一位年近六十的威嚴男人,樣貌與肖生嚴有幾分相似,右側坐著一位典雅美麗的中年貴婦,兩人的身後分別站著肖生嚴和肖生墨,都是一樣的表情,冷漠,淡然。

  「這,這是——」,陸舒雲像見了鬼似的指著肖生墨,嘴唇顫抖著,幾乎說不出話來。

  「哼,這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肖生墨,你不是在和他談戀愛嗎?怎麼,他沒告訴過你我們家的事?」肖生嚴手插褲兜,似笑非笑的看著陸舒雲。

  「為什麼會這樣?」陸舒雲在強烈的刺激震撼下,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失神的呢喃:「怎麼會呢,怎麼會?」

  大約是太震撼了,陸舒雲覺得在過去的二十二年的生命中,從來沒有一天過得如今天這樣驚心動魄,她和一個男人發生了靈魂互換,迷迷糊糊的領了結婚證,然後可笑的發現這個男人竟然是自己男朋友的哥哥?

  「不,不能這樣,我不幹了,我要回去。」陸舒雲掙扎著站起來,她無法想像肖生墨知道她嫁給他大哥後的樣子,會不會認為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會不會痛斥她的無情?

  雖然有時候,她很迷糊,但並非對人情世故一竅不通,那天肖生嚴忽然改了主意要陪她跳舞,事後她發現宴會的邀請帖不見了,兩件事聯繫起來想,肖生嚴很有可能是看到了邀請帖,發現了她和肖生墨的關係,故意讓他難堪的。

  親兄弟這樣做,肯定是因為不為人知的豪門恩怨,她不小心湊上去,成了人家的一顆棋子,最後,這枚棋子再次被派上了用場。

  「回去,回去哪兒?」陸舒雲彎下腰,冷笑著看著她的眼睛,紅唇一張一合:「你現在是肖生嚴,是回學校做你的陸舒雲?還是回女生宿舍睡覺?人家會以為你是個瘋子,BT。」

  陸舒雲看著對面那張熟悉又陌生的俏臉,頭疼的抱著腦袋:「那要怎麼辦?我不要面對你的家人,不要讓肖生墨傷心,不要。」

  陸舒雲直起腰,視線順著窗戶望向遠方,淡淡的說:「傷心?你太高估自己了吧?剛才我從a大出來,肖生墨和尚雯正在校園裡光明正大的談情說愛,又怎麼會為你傷心?」

  聽到肖生嚴的話,陸舒雲的心裡狠狠一痛,是啊,她真是沒記性,上一次,肖生墨就丟下她和尚雯跳舞,事後又有一個月對她不理不睬,今天又和尚雯出去吃飯,那個尚雯是富家千金,顏值高,會撒嬌,會開玩笑,不像她這麼沒趣,肖生嚴說得對,就算她另外嫁了人,肖生墨也不會為她傷心,說不定會為擺脫了一個小尾巴而興高采烈。

  「你沒有退路了,咱們是一條繩子上的兩個螞蚱,誰也跑不了,今天這場家宴,你配合也得配合,不配合也得配合。」肖生嚴淡淡的說出了一個事實。

  陸舒雲痛苦的揪了揪頭髮,自虐半天也沒有想到好的辦法,是啊,現在這種狀況,和肖生嚴扮演夫妻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肖生墨,還是忘了吧。

  「好,我答應你。」陸舒雲有氣無力的哼哼了一聲。

  經過臨陣磨槍,陸舒雲把肖生嚴家裡的情況摸了個差不多,主要人物關係也弄清楚了,太陽西沉,肖生嚴的父親肖子弘又打了個電話來催。

  兩人開車一路疾馳,回到肖家時,已經是晚上七點鐘,本以為肖生嚴的南山別墅就夠大了,到了肖家才知道,果然沒有最大,只有更大。

  肖家是老宅,大院裡獨棟的別墅一座連著一座,宅院裡各種健身娛樂設施都有,肖子弘夫婦住在第一號別墅,也是最大的一棟別墅中,一進門,兩名穿著中式西裝的工作人員將他們迎了進來:「大少爺,大少奶奶,老爺和夫人已經等了你們很久了。」

  陸舒雲將工作人員態度恭敬的對她施禮,就算肖生嚴事先已經告訴過她肖家的規矩,初次見到這樣的場面,她也有些手足無措。

  肖生嚴瞥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陸舒雲心中一驚,立刻按照規矩點點頭,淡淡的說了句:「知道了。」

  兩人相攜走進餐廳,肖子弘和方怡坐在餐桌的主位上,肖生墨坐在方怡的身邊,看到一向冷漠的肖生嚴突然帶女人回來,先是一愣,然後一驚。

  「雲——」,肖生墨站起來,一向波瀾不驚的俊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雙手握著桌沿,手背上青筋迸起。

  「爸爸,方姨,這是我妻子陸舒雲,我們今天下午領證了。」陸舒雲按照事先約定好的說辭,流暢的說出這些話,頓了一下,偷眼打量屋裡另外幾人的神色,當然,她是不敢看肖生墨的,怕一看就會露餡。

  「領證?領什麼證?」肖子弘臉色已經有些不好看,說話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那種就是上位者的威嚴迸發出來,讓人不敢直視,不敢對抗。

  「結婚證。」陸舒雲的聲音低下去,肖生嚴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她才強自鎮定的直起腰,一副上刑場般的大義凌然。

  「混帳東西,結婚是大事,你連父母都不告訴一聲,翅膀硬了,敢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是不是?」肖子弘氣的渾身顫抖,方怡唯恐天下不亂的拍著他的後背,柔聲道:「老爺,不要生氣,生嚴一向就是這個我行我素的性子,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肖子弘還要發作,肖生墨忽然出聲:「爸爸,大哥一定在開玩笑,一向篤行不婚主義的,怎麼會突然領了結婚證?」肖生墨本意是要緩和一下氣氛,然後找機會好好問問陸舒雲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是結婚證。」陸舒雲聽到肖生墨出聲,忽然覺得很委屈,她吸了吸鼻子,從兜里掏出一本大紅的結婚證拍在桌上,梗著脖子說道:「我沒開玩笑。」

  肖生墨默默的走過來,從桌上撿起結婚證,親密的結婚照中,陸舒雲和肖生嚴頭挨著頭,下面白紙黑字寫得清楚,他們果然結婚了。

  「大哥,這,這怎麼可能?」肖生墨太吃驚了,他捏著結婚證如同握著一個燙手的山芋,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捏著證件的邊緣,力道之大,幾乎要把紙質的證件捏出窟窿來。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到了年齡就結婚,很自然的事。」陸舒雲飛快的抬眼瞟了肖生墨一眼,悶悶的說完,對他臉上那種失望,震驚的神色很陌生,他這是什麼意思?後悔嗎?

  如果這樣就能刺激到他,她當初何不找個男人刺激他一下呢?現在嘛,有些刺激過度了,恐怕今後他一想起今天,就會恨得她牙根痒痒。

  算了吧,反正他和尚雯相談甚歡,她就當是成全他們,提前退出吧,陸舒雲這麼想著,心裡有了一絲釋然,日子總要繼續過的,逃避不是辦法,該面對的時候還是得面對。

  「你出來。」肖生墨從沒像今天這麼失態過,陸舒雲居然偷偷的和他大哥結婚了,二話不說拍給他一本結婚證,這算什麼?報復嗎?報復他這段時間對她的冷淡?可是,結婚是大事,一本結婚證看似不起眼,卻是有法律效應的,拿自己的終生大事開玩笑,這報復有點過激了吧?

  肖生嚴盯著手腕上肖生墨的手,因為生氣,他用力很大,握得他手腕生疼,他挑眉瞥了眼自己這個素來冷靜的弟弟,又瞟了眼臉色鐵青的繼母,用唯恐天下不亂的語調悠然道:「這位是小叔子吧?我可是你嫂子,見面禮不用這麼熱情吧?」

  肖生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少廢話,跟我出來。」

  陸舒雲夾在中間很是為難,這個時候是應該幫助肖生墨把肖生嚴推出去呢,還是幫助肖生嚴繼續留在餐廳中,想了又想,她覺得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容忍妻子紅杏出牆這種事,尤其還是當著自己的面。

  她猶豫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語重心長的對肖生墨說道:「生墨,有什麼話坐下來慢慢說,你嫂子第一次登門,別把她嚇壞了。」

  說完,她用手肘頂了頂肖生嚴的胳膊,暗示他配合一下,肖生嚴像沒感覺似的,任由肖生墨握著自己的手腕。

  肖生墨拼命壓抑著怒氣,忍氣吞聲的說道:「我和陸舒雲是舊識,出去說幾句話不過分吧?」

  陸舒雲愕然,第一次聽肖生墨如此客氣的請示她,那她當然不忍心弗了他的面子,她為難的看看肖生墨,又看看肖生嚴,嘆了口氣道:「好吧。」

  「混帳東西,嫌還不夠丟人現眼是不是?滾,一個兩個都不省心,都給我滾。」肖子弘怒不可遏的發作,手中的茶杯「嗖」的飛過來,直往陸舒雲面門上砸。

  「啊——」,陸舒雲一聲驚呼,反應慢了半拍,後果就是飛來橫禍,茶杯正中額角,劇痛的同時,一縷粘稠的液體流了下來。

  肖生嚴見狀,甩開肖生墨的手,掏出一方潔白的手帕捂住她額上的傷口,冷冷的說道:「我們去醫院。」

  肖子弘跌坐在椅子上,一拳砸下去,滿眼都是痛苦和無奈,這個兒子,從他母親去世後就這樣和他鬧彆扭,從來沒有一件事能按照他的意願去做,他一向性烈如火,每每想著和兒子和解,臨到頭卻總是按捺不住脾氣,鬧成不可開交的場面,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父慈子孝,家庭和睦,也許,到他閉眼,也等不到那一天了。

  方怡戰戰兢兢的低聲說道:「子弘,生嚴不懂事,你何苦和他一般見識?」

  「生嚴不懂事,生墨就懂事了嗎?一個兩個都不懂事,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肖子弘仰天長嘆,然後站起來,負著手回屋去了。

  肖生墨一直失魂落魄的站在遠處,腦海中一遍遍浮現出陸舒雲方才緊張的神色,從前,她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是屬於他的,可是現在卻屬於了另外一個男人,看到他們相攜走出家門,他的心仿佛也跟著走了一樣,左胸處空落落的,無處寄託。

  肖生嚴帶著陸舒雲去了趟醫院,外科醫生給她包紮上藥後,兩人駕車回了南山別墅,一路上,肖生嚴的臉色都不太好,臨回家時,他蹙眉瞥了眼身邊安安靜靜的陸舒雲,恨鐵不成鋼的罵道:「酒杯飛過來你不會躲啊?你是豬?」

  陸舒雲今天遭遇的事情早已遠遠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範圍,本來身心俱痛著,現在又被肖生嚴大聲的喝罵,心中的苦水已經集成了濤濤巨浪,委屈的「哇——」一聲痛哭起來。

  肖生嚴被嚇了一跳,一腳踩住剎車,車子險險的停下來,他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一邊搖頭,一邊想著措辭,過去二十八年的生命中,從來沒有一個女人他願意去哄,或者需要去哄,偏偏身邊這個女人例外。

  他幾乎可以預見待會兒見到鄰居時,一個大男人眼淚汪汪的樣子,光是想一想就覺得不可忍受,太不可忍受了。

  他的拳頭握了又展開,展開又握住,最後只得放柔聲音道:「我是關心你,那杯子如果砸的不是額頭,而是你的眼睛,說不定,玻璃碴子進入眼睛,眼睛就瞎了。」

  陸舒雲哽咽著道:「我知道,你關心的是你自己的身體,堂堂肖氏總裁,瞎了眼睛還要不要見人了?」

  肖生嚴氣結,他咬了咬牙,重新發動汽車,淡淡的說道:「那你哭吧,待會兒如果有人問起,我就實話實說,看看大家會不會把你當外星人一樣看。」

  陸舒雲立刻停止了哭泣,吸了吸鼻子,用悶悶的語氣道:「不要,雖然我這個人一無是處,但自尊心很強,那種情景我是絕對忍受不了的。」

  肖生嚴挑挑眉,自尊心很強?這倒是難得的優點,以後可以利用這一點迫使她更好的配合自己的計劃。

  殊不知,陸舒雲所謂的自尊心很強定義與一般人不同,後來肖生嚴也因此而吃了很多悶虧,常常暗自嘆息,那個時候怎麼就把她當做無害的小白鼠了呢?

  兩人進了屋,肖生嚴帶著陸舒雲一處處熟悉著,晚飯沒有吃,不多久便聽到腹中擂鼓般的響,她不好意思的看看他,「我們晚上要減肥嗎?」

  減肥?肖生嚴一怔,反應過來,她這是餓了,拉開冰箱的門,指著那些從超市買回來的蔬菜道:「想吃飯,自己動手。」

  舒手忙腳亂的拿出兩個西紅柿和幾顆雞蛋,屁顛屁顛的衝到廚房,打出蛋液,又切好西紅柿,在家時,她最喜歡爸爸給做的西紅柿炒雞蛋,做起來工藝不複雜,味道還不錯。

  肖生嚴打開電視,換了幾個頻道,看了會兒新聞,便往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從廚房裡飄了出來,他站起身,緊走幾步進了廚房,看到他整潔乾淨的廚房中到處都擺著東西,菜板上堆著切好的西紅柿,只能勉強看出是塊狀,大小嚴重不一,洗菜的水擺在一邊,蛋殼扔到到處都是,真是不敢想像,這姑娘是怎麼長大的啊?

  「哎呀糟了糟了,雞蛋糊鍋了,怎麼辦?」陸舒雲急的滿地轉圈圈,卻不懂得先把煤氣關了,肖生嚴沉著臉把她拽到一邊,利落的關了煤氣,端起炒鍋,飛快剷除裡面成黑焦狀的雞蛋,看到陸舒雲還杵在那兒,便口氣不好的說道:「如果不會做,請不要站在這兒妨礙我。」

  舒偷眼觀察著肖生嚴的臉色,不安的絞著手指,一步一回頭的走出廚房,坐在沙發上仰天長嘆,她的西紅柿炒雞蛋啊,眼看就要成了,好可惜。

  肖生嚴在廚房裡忙活,陸舒雲餓的實在沒法,拉開冰箱門,上下搜索了一番,看到一瓶紅彤彤的泡著奇怪東西的飲料,便找了杯子,倒了一杯,一口喝淨,然後舔舔唇,這飲料好喝是好喝,怎麼有股酒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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