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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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小包子冷念添安靜的臉龐，想起今天的一切，肖子弘突然決定了，自己無法再忍讓了，自己一定要照顧好程言曉，想要大聲說出來，或許有些東西是需要自己不停的去爭取的，一味的忍讓，只會讓自己在最後一無所得的。
程言曉終於回到家了，到家的時候，很幸運，剛好來電了，沒有走漫長的樓梯，直接是電梯就到家了，這算是一種運氣，摸索地毯下的鑰匙，程言曉發現沒有了鑰匙的蹤影，她知道，一定是有肖子弘在家了，這小包子冷念添是嚇壞了閃電和雷電的。
推門而進，程言曉就想要見小包子冷念添，沒有想到迎面而來的是肖子弘，肖子弘一把摟住程言曉，不想讓程言曉離開自己的一寸，仿佛是想要擁抱她，好好的給她溫暖，大聲告訴她，自己想要照顧她。
「子弘，你怎麼了。」肖子弘反常的舉動讓程言曉一下子就愣住了，整個人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從來沒有看見這樣的肖子弘的，總是感覺，他是那麼的疲倦。
突然程言曉看見了肖子弘的手，上面一大塊都是青色的，略帶的發出紫色的光芒，這樣的傷口，讓程言曉覺得十分的驚訝，這是自己完全沒有意識到的，肖子弘怎麼就受傷了。
「子弘，你的手怎麼了？你和人打架了？」在程言曉的印象裡面，肖子弘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君子，這簡直就是個英倫的紳士，可是現在，程言曉發現肖子弘都能夠像是與人打架之後的樣子，這狀態實在令人沒有辦法放心下來啊。
「沒。」肖子弘不想多說話，他不過是在心裡醞釀著到底怎麼和程言曉說話。
「曉曉，我……」肖子弘剛想要說出口，就被眼前的一個景象多打斷了，仿佛所有的醞釀都變成了空白的空氣，所有的話語又只能再次吞咽進自己的肚子裡了。
「子弘，你要說什麼？」程言曉都沒有意識到什麼不對勁的，肖子弘已經離開了程言曉的身體，隔開了距離，仿佛是見到了什麼自己忌諱的。
「他……他怎麼……」肖子弘問了一半，也突然明白了。
站在大門口的，是冷莫天，他一身破舊的衣服，頭髮凌亂，站在門口，好像也沒有要進來的樣子，看見肖子弘和程言曉的擁抱，好像也沉默不語，這要是換做以前的冷莫天，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陌生的男人抱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呢？這是絕對不被允許的，這是不可能發生在冷莫天的眼前的，只是現在的冷莫天都已經不是以前的冷莫天了，他失去了他的王國，失去了他原來的世界，要是說以前的冷莫天是個天使，那麼現在的冷莫天就是失去翅膀的凡人了。
「哦，這你不用管。」程言曉好像恢復了常態，「阿天，進來吧。先去洗個澡吧。」程言曉根本沒有理會肖子弘的問話，直接對著站在門口的冷莫天說道。
冷莫天走進了浴室，而程言曉和肖子弘都在客廳。
「小包子睡著了。」肖子弘交代著。眼睛望著浴室的門，好像始終是介懷冷莫天的出現的，只是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的資格去說些什麼，肖子弘想要表白的節奏被打破了，這一切都好像是鬧了一個笑話一樣，什麼都不知道還能怎麼樣了。
「今天謝謝你。」程言曉始終是很客氣的回答，這樣的回答倒是讓肖子弘和程言曉之間拉開了距離。
「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這明顯是下逐客令了，程言曉自己已經要送客了。
肖子弘知道，自己和程言曉之間，始終是隔著冷莫天的，或許自己在程言曉的心裡，始終是沒有一席之地，就算是一個小小的角落，她都始終不留給自己。
出了大門，肖子弘的心情是那麼的落寞，或許程言曉從來都沒有了解過。背靠著大門，肖子弘一點都不想要離去，仿佛就想要貼著這裡，感受著來自程言曉的氣息和感知。
「這是毛巾，這是你的換洗衣服。」程言曉很快的就幫冷莫天準備好了一切，然後放進了浴室，雖然，程言曉和冷莫天之間早就是有過夫妻之實了，可是看見冷莫天的時候，依然是像是臉紅心跳一樣的感覺，程言曉像是個少女一樣的害羞，浴室里的溫度又是高於室外，更加令程言曉整個身體都出現了燥熱的感覺了。
程言曉趕緊退出了浴室，她明白，現在不是什麼時機。出了浴室，程言曉好像是醒悟了過來，顯然剛才不會是溫度在作祟而已。
冷莫天出了浴室，換上乾淨的衣服，把自己收拾得和以前一樣的帥氣，又恢復了以前的樣子。
「頭髮有點長了。」程言曉看著冷莫天，感覺這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這都是孩子他媽媽了，居然還是有這樣的懷惷心思，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是嗎？」冷莫天看著程言曉，眼神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凌冽了，也不再是那麼的尖銳了，只是少了一份銳氣的冷莫天，變得不像是冷莫天了。
「我幫你剪吧，小包子的頭髮都是我幫他弄的。」程言曉自告奮勇，好像是信誓旦旦的感覺。
冷莫天沒有回答，也沒有拒絕，好像是沉默著，不再說話了，這完全有種自閉的感覺。
摸著冷莫天柔軟的頭髮，這香氣撲來，讓程言曉一下子就掉進了回憶的漩渦裡面，好像想起第一次遇見冷莫天的樣子，這完全想起來都能是面紅耳赤的樣子，都是些少兒不宜的片段，那時候，怎麼都沒有想過，會和這樣的男人從此開始了一段漫長而又坎坷的感情，這或許換做是誰都不會想過的。
不知不覺，這麼多年過去了，兜兜轉轉，或許是回到了原地，只是冷莫天一無所有了，可是程言曉一點都不介意。
「怎麼樣？不錯吧？」程言曉遞過鏡子給冷莫天，冷莫天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仿佛是呆滯了一樣。程言曉知道，或許自己雖然找回了冷莫天，可是現在的冷莫天已經不是原來的冷莫天了，這不過是長得一樣的皮囊一樣。
「你的房間在那邊，早點休息吧。」程言曉不想要在勉強什麼，或許，冷莫天需要的，並不是自己和小包子，那麼就不如放他自由。
到了程言曉說的房間，關上門，冷莫天所有的情緒就崩潰了，自己逐漸組建的世界就這樣轟然倒塌了，而最後收留自己的，竟然是自己傷害了的女人，這是自己最不能辜負的女人，而自己卻辜負了她，自己簡直禽一獸不如，罪該萬死。冷莫天的內心有無數的懊惱和後悔。盤旋在心頭，根本不能夠捨棄的，冷莫天覺得，老天對自己尚算可以的，讓自己還能夠在這樣的狀態里，居然還能有程言曉的不離不棄。
程言曉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勉強就能夠變成真的。回到房間，程言曉看看小包子，總是覺得自己還是幸運的。
月色搖晃，註定是失眠的夜晚，這漫漫長夜，好像都陷入了無盡的思念當中，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心事，唯有無心的孩童似乎睡得才是最最安穩的，沒有想那麼多，世界對於他來說是最最簡單的。
冷念添有甜美的夢鄉，而在那樣的環境當中，冷念添是那麼的幸福。
走出森林的時候，小包子好像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有漫長的街道，到處都是欣欣向榮的景象，人們忙碌得好像騰不出時間來觀看一個外鄉人，這裡的人明顯和冷念添長得不一樣，冷念添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異類出現在這樣的環境中。
只是不變的是，小包子居然看見了美妙的食物，在才是小包子最喜歡的東西，美食，對於冷念添來說，始終都是帶著魔力的。
好吃的糕點，光是看看，就覺得已經是香氣撲鼻了，完全還不需要味覺的嘗試，對面走來一群小孩子，個個穿著漂亮的衣裙，他們好像迫不及待待的要趕往一個地方，似乎是十分的著急了。
「哎，你們等等。」冷念添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置身在這樣的環境中，他明明曉得這是一個夢境，卻始終不能讓自己甦醒過來，這一切是太逼真了，放佛就是身臨其境了，根本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假的。
雖然這是一個夢境，既然醒不過來，冷念添也就不再想要去強求了，有種入鄉隨俗的感覺了。看著那些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孩童，冷念添有種想要去湊熱鬧的感覺。
大部分的孩子沒有理會冷念添，好像是覺得小包子有點礙手礙腳的樣子，倒是有一個小女孩轉過身子來了。
「你是誰？」女孩子似乎是好奇心大作，看著冷念添和自己不一樣，覺得十分的奇怪，但是冷念添說的話倒是自己都能夠聽得懂。
「我迷路了，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你們這是去哪裡？」冷念添沒有說謊話，自己確實是迷路了，這樣的節奏真的是一點都搞不清楚了。
「哦，那你一定是外地來的，難怪看上去不一樣呢？」小女孩倒是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仿佛是看透了一切的樣子，「我們都去大廣場集合，有活動，聽說縣官大人有事情要宣布。」原來小女孩也不過是湊熱鬧，具體的也不知道是要幹什麼。
「反正我也沒有事情，不如我和你們一起吧。」冷念添覺得自己也無事可干，決定跟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大事情。
「可以是可以，只是，你不要發出聲音，也不要出頭高調。看看就好了。」其實小女孩也是為了冷念添著想。
「你真好，我叫冷念添，你也可以叫我小包子。」冷念添覺得眼前的小女孩是那麼的實在，為人十分的友好，一下子就想要和她交朋友了。
「我叫羅英英。」小女孩倒是一點都不介意，也自爆了家門。
「英英，你在幹什麼，快點啊。」這掉隊的羅英英讓朋友們似乎有些不滿了，在前頭催叫了起來。
「來了，來了，我馬上就來。」朝著前頭的朋友答覆到，羅英英就回頭對冷念添說道，「快走吧，快要來不及了。」
很快的，兩個人就追上了隊伍。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個開闊的廣場上，這裡到處都是人，但是大家都很有秩序。
原來是施粥的日子，冷念添這才恍然大悟，羅英英自己沒有搞清楚狀況，但是既然來了，冷念添也不打算那麼著急就離開，看看這裡的風情民俗，也不錯。
隊伍井然有序，一點都不亂，也沒有人插隊，也沒有人吵架，似乎是很文明的習慣。
「英英啊，你說的就是這件事情啊。」冷念添的嘴巴里有些失望，但是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好意的，自己自然不能夠多加埋怨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這個，沒有想到，原來今天這麼好，上次來晚了，都沒有搶到呢？」羅英英顯然和冷念添不是在一個頻率上面，雖然事情是同一件事情，但是這面對的態度是截然不同的。
小包子不是什麼窮苦人家出生的孩子，從小雖然沒有爸爸的照顧，但是媽媽程言曉一直對冷念添寵愛有加，怎麼都沒有嘗試度過一些吃不飽的生活，但是這施粥對於窮困潦倒的家庭來說，顯然是雪中送炭的情況，冷念添覺得，羅英英一定很可憐，生活的溫飽都不能夠解決，自然，這施粥一事對於羅英英來說，是絕對的大事情了。
「什麼味道，好香啊。」正想著，冷念添的嘴邊就飄來了一股撲鼻的香氣，這想起裡面夾雜著很濃郁的香氣，讓冷念添充滿了好奇的意味。
「你不知道啊，這可好吃了，是縣長的女兒燒的八寶粥，可好吃，這也不是人人都有這樣的機會吃到的。」羅英英似乎是很崇拜的樣子，這粥好像是很有名堂一樣的，這眼神里都發出了光芒了，仿佛是吃了就能夠長生不老的樣子，好像是妖怪看見了唐僧肉一樣的驚訝。
「是嘛？還有這來頭啊？」冷念添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起來了，就像是胃裡面的饞蟲被吊起來了一樣，整個人的精神都來了，本來還是萎靡不振的樣子，瞬間整個人都好了，興奮的讓羅英英都有些吃驚了。
「小包子，你怎麼了，剛才還是萎靡不振的，現在怎麼這樣了，看來你也是個吃貨啊！」羅英英彎彎的眉毛像是一輪新月，十分的好看，這白希的皮膚顯然是營養豐富的表現。
「哈哈，英英，說到吃，我小包子人第二，就沒有人敢認第二了。」小包子是那麼的神氣，活靈活現的，像是一隻好鬥的公雞一樣，整個翎毛都豎起來了，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仿佛將自己所有的光芒都放射出來了。
「小包子，還不知道我們有沒有來晚了，這隊伍看著像是長龍了，剛才要是走快一點就好了。」羅英英一想到那些好吃的，再踮起腳尖看看這前面的隊伍，仿佛有些失望了，好像是覺得有那麼多的遺憾不能被滿足一樣。
「放心，你人這麼好，一定會輪到的。」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小子還真的是會哄女孩子啊，在這陌生的地方，見到陌生的女孩子，小包子居然一點都不羞怯，反倒是十分的大膽，這一點很像他的爸爸冷莫天。
「是啊，你都能看出我人好了啊。」羅英英被小包子這麼一說，倒是臉紅了，像是紅撲撲的蘋果一樣，仿佛是飄著馥郁的芳香，有種成熟的意味。
「當然啦，你看，剛才這麼多人，只有你停下來幫助我了，他們幾個，都沒有看我一眼，走的比風兒還快，你這不是人好，還是什麼呀？」小包子反問了一句，倒是說得落落大方，似乎是一板一眼的，十分的有道理，他理了理自己的頭髮，仿佛站在風裡被吹亂了一樣。
「哈哈，這樣子啊，可是我也有沒有排到隊的時候，上一次，就錯過了，還好今天能有隊伍排著。」原來上一次，羅英英睡過了頭，為此就沒有來得及趕過來，以至於都沒有隊伍排著，只能被攔在了外面，為此，羅英英是多麼的懊惱，好像是錯過了人一生的真愛的感覺。不過今天之所以理睬冷念添，純屬是因為自己的一丁點的私心，想著想著，羅英英又開始臉紅了，這自己心裡的一點小九九，讓剛才悄然褪去的紅暈一下子又攀上了臉頰，好像是迫不及待的樣子，不過羅英英自己心裡的想法可不會輕易的告訴冷念添的，這是自己的一點點小秘密，自己要保留在心裡，誰也不說出來。
「放心好了，上次是個意外，今天有我在，保證你會很幸運的，英英，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是很難想像，小小年紀，就學會了泡妞了，這小寶子冷念添不愧是冷莫天的兒子啊，這身上流著一樣的血液，這基因也自然是相似的，不用教，就會的事情，或許就是這樣子的。
「哈哈，小包子，你才是個好人呢。」這兩個小孩子相互恭維著，一點都不像是這樣年歲的人。兩個人說說話，倒是時間過得很快，很快的，隊伍往前了一大截了，仿佛是已經有了一定的進度了，果然聊天是不無聊的。
「小包子，你說你是外鄉人，那麼你的老家是怎麼樣子的呢？」羅英英似乎對冷念添的事情都很好奇，她很想要知道這麼一個男孩子的家鄉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我的家鄉啊？」冷念添倒是有些奇怪，好像一瞬間就被問住了一樣，可能是因為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家鄉，似乎是都沒有好好的觀察過自己的家鄉。冷念添的腦海里一片空白，仿佛是讓老師問題目給難倒了一樣，根本是要交白卷的節奏了。
「對啊，你的家鄉，要是你沒有出去玩過，至少你該知道，你的家裡是怎麼樣子的吧。」羅英英並沒有想要為難冷念添，只是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平常的問題而已，冷念添怎麼就是這樣子的表情了，完全就是失控的節奏啊。
「我家啊，原來是說我住的地方啊，我住的地方可大了，有一個很大的花園。裡面種滿了很多漂亮的花卉，各色各樣的，紅的黃的，紫的藍的，還有青色的。」冷念添說的話語是真的，冷莫天的大別墅里，卻是帶著一個很大的院子，在冷念添的印象里，或許只有冷莫天的存在，才能是一個完整的家。
「原來你家有個大院子啊，聽你這麼說，真的很漂亮啊。」羅英英的臉上露出了羨慕嫉妒恨的表情，好像恨不得馬上就去冷念添的家裡看看呢。
「那是當然啦，家裡還有好多好吃的，我可喜歡自己做好吃的了。」小包子冷念添將話題一下子就轉到了吃的上面，好像只有吃飯才是正題，其他所有的東西都是走向歪路的方式。
「哈哈，又說吃的了，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有點餓了。」說著，羅英英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為誰都能夠聽到，羅英英的肚子不爭氣的發出了咕嚕咕嚕的叫聲了，仿佛是在提醒羅英英，自己餓了，該吃飯了。
「看來你是真的餓了。」小包子冷念添也聽見了肚子咕嚕咕嚕叫的聲音了。
「是啊，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了。」羅英英的表情一下子從剛才的開心轉變成了瞬間的難過，好像是戳到了她的痛楚，讓所有的事情都變得那麼的不可思議了。
「不是吧，幾天沒有吃東西了？」小包子冷念添一下子驚呆了，在他的觀念裡面，似乎是不能不吃東西的，一天三頓，怎麼都是不能少的，這羅英英說自己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這簡直就是嚇壞了小寶子冷念添，這孩子從來沒有受過苦，怎麼能夠享受這樣的待遇呢？真的是難以想像羅英英的情況，小包子簡直就是呆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