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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剛才許承松的表現,則徹底印證了葉曉棠的想法,的確是他在策劃操縱澤興的股價。

  “從我們決定創立松棠,到今天三個月,澤興的股票漲了三個月!足以證明,你那天晚上跟我說的話,全他媽是騙我!”葉曉棠火氣起來,完全收不住。

  “我他媽騙你什麼了?你要創業,我陪你創業!你說不做證券,只做股權,我也陪你!我給你找最乾淨的投資人,我陪你東奔西跑看那些不靠譜的項目,我他媽哪一點對不起你!”許承松說著人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話間還不停指指點點,顯然是氣瘋了。

  “你陪我?”葉曉棠說著指了指許承松,又指了指自己,“許承松,我以為這是我們共同的事業,到頭來,變成你陪我玩。”

  “不用。”葉曉棠搖頭,“我今天明確告訴你,我不用你陪我玩。你已經投進來的錢,我會還你。你的投資人,你可以立即帶走。還有,你這些天的工作,我付你薪水!”

  “我艹!”許承松髒話脫口而出,抬腳將旁邊一把椅子踢翻在地,從小到大,他們生氣吵架,玩的最絕的那個人從來是她。

  而他們之所以到現在還是好朋友,則是因為他從來不會走她給的那條絕路。

  不願意走絕路的許承松,只能繼續跟他的合伙人理論:“葉曉棠,我就不明白了。澤興那邊的事兒,跟你到底有什麼關係?跟松棠又有什麼關係?你不管不就完了嗎?”

  “你要聽我的理由?許承松,你覺得我創業只是為我自己?我他媽也是為了你!”葉曉棠說著激動起來,“孫寧的下場你不是不知道!你以為你離他還有多遠?我拉你出來,是不想你步他的後塵!”

  許承松看葉曉棠,過了半晌,才說:“我從來沒跟你具體說過我在做什麼,你憑什麼拿我跟孫寧比?”

  “都是做這一行的,你在做什麼,我難道猜不出來!如果不知道你在做什麼,為什麼我需要黑客的時候,會去找你!”葉曉棠眼圈發火,如果可以動手,她真想打許承松一頓。

  許承松沉默,看了一眼被他踢翻的椅子,彎腰將它扶了起來,他拖著椅子到了葉曉棠面前,坐下來跟她面對面,“你別激動。我領你的好意。可是我跟孫寧不一樣,他是體制內,我是自由人。就算我操縱股市,最壞也是罰錢,禁入。”

  “那是你贏了的情況下。要是你輸了呢?朱榮威是蠢,可要是你把他的錢全弄沒了,你覺得他能饒得了你?澤興在大連跟黑道之間的關係,你難道不知道?”

  “我沒有失手過。”許承松說。

  葉曉棠還想發火,但到底忍住,“那你告訴我,澤興這個項目,你找了誰在操盤?”

  葉曉棠知道,許承松雖然操縱了澤興的股價,但絕非他自己操盤。一個是他們最近都在弄鬆棠的是事兒,他沒時間。一個是從朱榮威對他又敬又怕的神情來看,他也絕非只是操盤那麼簡單。

  “你問這個做什麼?”許承松依舊不願意說。

  “你說不說?不說我們就崩!”葉曉棠語氣強硬。

  第99章

  “你為什麼一定要知道操盤手是誰?”許承松再次問葉曉棠。

  葉曉棠看著他,從他的眼神,她已經知道他不會告訴她那個操盤手的名字。

  雖然她已經表明了害怕他出事的心情,可在如此機密的事情之上,他最在意的依舊是事情的可控性。

  “絕交”的威脅已經沒用,他們不再是小時候拌嘴鬧彆扭,一個人說絕交,另外一個人趕緊要去哄。他們是成年人,所有的行動都是圍繞利益。

  事實上,葉曉棠問許承松操盤手的名字,其實是想印證,是否是她猜想的那個人,如果是的話,她想提醒他注意一些事情。但是她現在覺得不必了。

  葉曉棠沒有再說什麼,她走出餐廳,自己開車回松棠。一路上卻忍不住回想,她跟許承松小時候的那些事情。

  葉耀慶與許承松的父母是好朋友,所以他倆等於生下來就認識。彼此的家離的又近,很自然的天天混在一起,跟人家親兄妹一樣,打鬧和好,一方做壞事,另一方幫著隱瞞父母,很自然的跟對方說自己所有的秘密。

  葉曉棠讀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因為沒有媽媽,爸爸又總是惹是生非,所以被班上同學集體孤立。

  許承松比她高兩年級,又是學校里有名的學霸,於是天天往她班裡跑,幫她撐場面。這樣不過幾個星期之後,同學們果然慢慢對她友好起來。

  但很久以後,許承松才告訴她,在知道她被班裡同學孤立之後,他偷了家裡的一張購物卡送給她的班主任。

  “你同學是因為看到你們班主任對你格外留意,才對你好的。”許承松這樣告訴葉曉棠,那時候他不過12歲。

  他有情誼,但他從來也不相信情誼能改變什麼,這幾乎是天生的性格。

  葉曉棠跟許承松並未絕交,畢竟松堂還要繼續下去。許成松沒有再提搬新辦公室的事兒,為了討好葉曉棠,在松棠平時的工作上,更加的用心,事事親力親為。就像以往,因為他的錯,他們吵架之後那樣。

  葉曉棠一直留心澤興的股價,發現它還在持續上漲,顯然,許承松和朱榮威還沒有賺夠。人在股市,像是在賭場,貪婪成為一種無法抑制的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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