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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天齊信楚下江南談妥了一筆大生意,雖然還未進帳,但是齊家一切已上軌道,有了一筆這麼大數目的生意,齊信楚不必再像往日一樣早出晚歸,所以他今日提早回來陪傅詠歡。

  自從李大事件後,齊信楚怕齊哲懷對傅詠歡動手,便要總管嚴密保護他。

  現今他回來了,見玉人如同往昔,忍不住要傅詠歡坐在腿上,獻上甜蜜親吻。

  傅詠歡被吻得臉泛紅cháo,羞紅著臉圈住心愛的人的頸項,喃喃訴說著這段時日家中雞毛蒜皮的小事。

  齊信楚聽了一會兒,打斷了他的話。「這段時日,哲懷在幹什麼?」

  傅詠歡道:「好像沒幹什麼,繼續花天酒地吧,他常常出去。」

  「最近有討債的人上門嗎?他有吵著錢不夠花嗎?」

  傅詠歡想了一下,自從李大事件後,他對齊哲懷心灰意冷,不願再跟他見面,所以也不太清楚他的近況。

  「好像、好像沒有。」

  齊信楚臉色凝重,「他最近應該沒花天酒地,要不然李大的銀子他早就花完了,我看派個人注意他最近在做什麼吧,風平浪靜有時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傅詠歡低垂著頭,「他再怎麼壞,總還有點良心吧!我們非得防他防成這樣嗎?」

  齊信楚在他頰上印上一吻。「詠歡,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哲懷為錢已經不擇手段了,會做出什麼事,實在難以預料。」

  傅詠歡想到李大的那件事,神情黯然的點頭。

  齊信楚忽然高聲喚道:「總管、總管……」

  家中一片死寂,齊信楚心跳加快了些,立刻站了起來。

  「我去看看外面發生什麼事,怎麼家裡這麼安靜?」

  他剛站起來,齊哲懷就走到小廳門口跨步進來。齊信楚立刻把傅詠歡拉至身後,齊哲懷冷眼看著他們親熱的模樣,嘴裡嘿嘿冷笑。

  「齊信楚,你有病!傅詠歡長得是不賴,但是連個男人你也上得了他的床,我看你骨子裡就是賤!不過呢,這也難怪,誰教你是賤婢生的,自然骨子裡就賤,不愛女人,就愛男人。」

  齊信楚不想辯駁,更不屑與他一般見識。既然他跟傅詠歡兩情相悅,這事遲早會被齊哲懷知曉。

  「還有你,傅詠歡,虧我把你當成兄弟,想不到你竟背著我跟這賤種眉來眼去!明明是個男人,在床上叫得比jì女還浪,怪不得上jì院時,你一臉清高,說不定我跟jì女做那檔事時,你盯著我瞧呢,真教人作嘔。」

  齊信楚冷冷的道:「你有什麼話對著我來,不必對詠歡再三諷刺。你不懂情愛兩字,自然再美的情愛在你眼裡都是令人作嘔。」

  齊哲懷臉現怒相,隨即又嘻嘻笑了起來,「你能對我撂狠話也只有這個時候了,再過幾天,你想笑也笑不出來。」

  「你是什麼意思?」

  齊哲懷手裡拿著一個紙包揚了揚,他攤開紙包,一些粉末落在地上。

  「李大送給我的一萬兩,我就拿來買這個。這個東西價錢雖貴,可是十分好用,我先找只狗來試吃,看看毒性怎麼樣;嘿,還真不錯,就跟賣的人說得一模一樣。把它撤在水裡,無臭無味,剛喝不會有異狀,每天喝一點,漸漸會覺得身體不適,繼而會覺得胸口有點悶,大夫來看診都會說沒病,一個月後就會忽然發病暴斃;誰也查不到我身上來,只會怪死的人身體不好。」

  傅詠歡一聽,身體搖搖欲墜。他這一個月的確有這樣的症狀,可是大夫診斷沒病,他也以為是自己思念齊信楚過度才會這樣。

  齊信楚聲音緊繃:「你對誰下了這種毒?」

  「對誰?哈哈哈,這還用說嗎?當然是亂槍打鳥!誰教齊家每個人都受你擺布,不把我這個大少爺看在眼裡。我放進齊家的水井裡,只有我一早出去很晚回來,絕不喝齊家的水;你倒好命,剛好我放毒那日你就去江南辦事,今天回來連滴水都還沒喝,但是傅詠歡可是天天喝,喝得他肌膚多雪白漂亮啊!」

  齊信楚再也聽不下去了,恨恨的說:「你的心機這麼歹毒,詠歡沒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害他?」

  「是他先對不起我,總管說什麼他之前以為我死了,哭得多麼厲害,還跟你起了許多次衝突,想不到你們衝突到了床上去!兩人情話綿綿、濃情蜜意,分明是把我當白痴來耍弄,還要把我的財產給傅詠歡,你們兩人擺明是來詐我的,我當然饒不了他!我害不死你,但是……傅詠歡,我非讓他死不可。」

  傅詠歡聽到此處,已經眼眶含淚。

  齊信楚咬牙道:「他對你的確是這樣,若是不信,你隨便抓一個齊家的僕人來問,每個人說的都會跟總管說的一樣。我們發生感情是後來的事情,但是詠歡敬你的心一直沒變,是你串通李大才讓他心灰意冷。」

  「我管你說什麼!總之傅詠歡活不過一個月了,但是我用一萬兩買的不只是毒藥,還有解藥,你把所有的家產讓給我,我就讓傅詠歡活著。」

  齊哲懷朝著傅詠歡陰狠的一笑。「不過啊……詠歡,誰會拿這麼多財產來換你這條賤命呢?我要讓你看看齊信楚也不過爾爾,他沒比我高尚太多!我要看你們窩裡反,讓你知曉你背叛我、投向齊信楚的懷抱是錯誤的。」

  「我簽!我把齊家家產全部讓給你,但是你如何證明解藥是真的?」

  齊信楚說話有條不紊,讓齊哲懷得意的臉忽然一僵。

  他乾笑一聲,「我有沒有聽錯?你要把齊家家產全都給我,就為了換傅詠歡一條賤命?你知不知道現在齊家有多少家產?你這一年多來為齊家又賺進了多少錢?你甘願?你捨得嗎?」

  「我甘願,我也捨得。」齊信楚聲音平淡的說。

  傅詠歡抱住他的肩頭哭了出來。

  在這一刻,他知道自己愛對了人,也知曉齊信楚重視他甚於一切!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如此的感謝上天,讓他與齊信楚相愛。

  「你瘋了嗎?這可不像你兩個月前說要走,還可以帶走你的所有,我連一文錢都不會給你的。」

  望著傅詠歡緊緊攀住齊信楚的肩頭,彷佛他的肩頭就是他強而有力的靠山,齊哲懷不懂自己重新贏得了家產,為何會感受到一股從未嘗過的挫敗,甚至覺得他輸給齊信楚這賤種太多?

  「我們簽字吧,我只要詠歡活著,其餘都不在乎。」

  齊信楚拿起紙張,開始落筆寫下全部家產歸於齊哲懷的文字,最後在落款處寫下了自己的姓名,只在附註上註明要帶走傅詠歡。

  他踏上前,將那張輕如羽毛的紙遞到齊哲壞身前。

  「給我解藥,家產全部歸你。」

  齊哲懷唇瓣抖動,夢寐以求的家產就在眼前,他死爭活爭就是要爭得這一切,現今這一切就握在手中,他怎麼反而遲疑了?

  當他抬起頭看著傅詠歡時,傅詠歡望著他的眼神已如槁木死灰,甚至比絕望更加的死心。

  但當傅詠歡轉頭看向齊信楚,眼裡卻盈滿感動的淚水;那淚水順著頰邊流下,牽住齊信楚衣袖的小手也緊緊握著,就像這一輩子他已經屬於齊信楚,再也不可能投向他人。

  齊哲懷心頭那不舒服的感覺忽然擴大了千百倍,像針在扎一般疼痛不已。

  他大吼:「我不相信,這合同一定有鬼!我不相信你會為了傅詠歡這麼做!誰會替別人做到這種地步?根本就不可能。」

  齊哲懷搶過合同,裡面條文寫得清楚明白,不可能搞鬼;他看了好幾次,找不到任何陷阱。

  「解藥快拿來。」齊信楚大喝。

  齊哲懷一臉受挫的從袋中拿出一小包紙包,「每日服用一小匙,這裡剛好是七日的分量,七日後就不藥可愈。」

  傅詠歡看到真有解藥,才明白齊哲懷真的打算害死他。他崩潰的大哭出聲,指著齊哲懷卻哽咽得一個字都無法說出口。

  齊信楚拿過解藥將他抱起,跨出了門口,在跨出之際對齊哲懷道:「家產你已得去,僕人都是齊家的家產,你沒必要毒害他們。他們不是受我擺布不理會你,而是你作法蠻橫,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我沒必要聽你訓話。」齊哲懷見他們此刻互摟,不由得放聲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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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信楚抱著傅詠歡出了小廳門,門前門後躺了一地齊家的僕人,他們昏睡在一旁,可能被齊哲懷下藥迷昏。

  齊信楚搖醒了總管和小鴻,傅詠歡也哭著搖醒無憂。他們醒了過來,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傅詠歡哭得幾欲昏倒,他怎麼也沒想到齊哲懷會用他的性命要挾齊信楚放棄齊家,更沒想到齊哲懷竟然會狠心對他下此毒手。

  他將他賣給李大已經十分過分,想不到他竟喪心病狂的下毒要傷他的性命,這是什麼樣的青梅竹馬,又是什麼樣的好兄弟?

  「少爺,你是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今天二少爺回來,你不是挺高興的嗎?」無憂一醒來,見傅詠歡哭得像個淚人兒,嚇得立刻扶住傅詠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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