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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藍博再次看見藍慰,說的第一句話。

  藍慰本不願意見他,只是蕭朗開門將他迎了進來,抱著他坐到了沙發上,對面是藍博。藍博跟他說話,他當做沒有聽到。只是垂著頭,窩在蕭朗的懷裡。

  藍博將一份文件放到茶几上,蕭朗不用看都知道這是老頭子所有財產的轉讓書。

  “原諒我吧。”這是藍博說的第二句話。

  藍慰冷笑:“你用這些東西來換原諒?你當初為什麼不把這些東西給媽媽呢?”蕭朗的手放在藍慰身後慢慢撫摸著,讓藍慰波濤洶湧的情緒慢慢落下,歸於平靜。

  “……當初,是我不對。我以為她只是被你爸爸騙了,我以為你爸爸是為了錢才跟你媽媽在一起的……”想起過往,藍博那老態的心就是一陣抽痛。

  他那個女兒就跟明晃晃的太陽一樣,那時候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身邊明明圍了那麼多富家子弟,她卻獨獨看上跟她一起上大學的貧困生。聽說那個學生還是孤兒院出來的——單單這一個理由就讓藍博冒出怒火。沒有感受過家庭溫暖的人怎麼能帶給他女兒幸福?他對女兒發怒,對那個人發怒,直到白熱化的時候,他的女兒告訴她:她懷了那個人的孩子。

  剛剛大學畢業的兩個人,根本還沒有受過社會的洗禮,居然就這樣給自己定下了以後要走的路。他狠狠給了自己的女兒一個巴掌,將她趕出了藍氏。

  他一直放不下面子去找他的女兒和女婿,就這樣和叄個鮮活的生命擦肩而過。當二十多年過去,他慢慢開始思考年輕人的心思的時候,有個人告訴他:他心心念念最喜歡的女兒死去了。然後他再也顧不得面子,找到他的外孫。他滿以為自己可以以一個外公的姿態將外孫接回家,誰知道這個外孫拒他千里之外。

  他不是沒有想過將藍氏交給他的女兒的,因為他的女兒一直沒有回來找過他,他覺得自己的女兒過得很好,至少很幸福。可是他調查了過去的一切才發現,不好,一點都不好。

  藍衫,這個名字他不陌生的。因為藍衫一直按照他想要的孫子那樣成長著,藍博很滿意。可惜是個外嫡。藍博調查了當年所有的事情,才知道他的女兒一直受藍氏的騷擾。五年前的車禍,開車的藍衫,而不是藍氏的那個員工。藍衫開著那個人的車,不小心撞到了他的寶貝女兒,他不但沒有後悔,反而冷靜的給自己善後,然後——然後他繼續過著光鮮的生活,只苦了那個素未蒙面的外孫,獨自成長。

  而那天藍衫之所以會那樣橫衝直撞的開車,是因為他。他強行分開了藍衫和他的男友,藍衫心痛無比。間接——是他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女兒。

  巧合——很巧,但是他笑不出來。他知道一切之後就一直生活在自責中,他甚至絕望。

  原本跟藍衫在一起的那個男子,五年過去變得意氣奮發,轉身一變已經是個小王老五,站在自己外孫的身邊給他依靠著。他能做什麼?他還能說什麼?

  “對不起。”——他只能說這叄個字。

  藍慰差點從蕭朗身上跳起來。蕭朗按住他,叫他的名字:“藍慰。”

  藍慰安靜下來,看著蕭朗,眼中滿是無助。蕭朗心疼,捧著他的臉親了又親,說:“我沒有家,是個孤兒,你呢——也算是半個孤兒,要不要將你外公分我一半?”

  聽到這句話藍慰哭了,問:“這算不算是求婚?”一邊笑著一邊哭。然後抱緊了蕭朗。

  藍博有些尷尬的看著兩個男子光明正大在他面前摟摟抱抱親親,最後在看見蕭朗放在藍慰身後的手對他做了個“OK”的手勢才終於放下心來。藍博突然想到:因為這件事,連初一什麼時候過去了都不知道呢……

  是不是一切,可以從現在開始重新來過?

  藍慰跟著蕭朗混了幾天,然後跟藍博去做了公證。藍氏正式成為東快的一部分,藍慰又抓了東快百分之叄十的股份,加上原來的百分之十,一躍成為了東快最大的股東,坐上了總裁的位子。

  劉文霖苦著一張臉,捏著自己手上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對蕭朗撒潑:“憑什麼?憑什麼老子事情最多分的錢最少?!你們兩個都是混蛋!”

  兔子急了也咬人,藍慰雙手叉腰,道:“我把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你,你把我的軟體賣的錢還來?”

  劉文霖立馬不說話了,只用淚汪汪的眼睛瞪著蕭朗,蕭朗實在被他瞪得不行,就悄悄對他說:“放你兩個月帶薪假,事情交給你那個能幹的小助手吧。”聽完劉文霖就歡呼了,馬上就要回家打包行李訂機票,蕭朗笑嘻嘻在他背後加了一句:“早點耍個朋友帶來我們看看。”

  藍慰雖然原諒了藍博,但對他始終還是有些排斥。蕭朗在德國承包了一個牧場,說是給老頭子的聘禮,還請老頭子在兩個人結婚的時候出席,老頭子含笑飛去了德國。

  “什麼時候結婚?”藍慰抓著蕭朗的領子。他現在不僅跟蕭朗說話不會結巴,對蕭朗的小臉也有了些免疫。蕭朗看著自己的小情人開始兇巴巴有些露爪,笑笑。藍慰急了,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春假就要結束了,再不結婚來不及了呀!

  蕭朗哈哈大笑。

  尾聲

  “為什麼我要穿成這樣你就穿成那樣?”藍慰撅起嘴巴,惡狠狠瞪著一身白色西裝帥氣襲人的蕭朗——為什麼這廝這麼帥!

  蕭朗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領帶,對藍慰說:“寶貝,再不換衣服要來不及了。”

  “不要,我不要穿這個!”藍慰急忙將自己縮成一團。

  蕭朗笑著走過來。“你不穿我幫你穿了。”

  “啊啊啊啊——救命——”

  更衣室傳來藍慰難得放大聲音的尖叫,可惜——門外的伴郎伴娘和小花童們都不敢開門進去救他。

  “真是,都什麼時候了!”劉文霖怒氣沖沖的跑過來,用力拍門。“喂,你們兩個別玩了,再不出去主婚人都要走了!”

  “啊……不要……不要碰那裡……”

  更衣室里傳來可疑的呻吟,門外的人都僵住了。

  不是吧……這種時候你們還玩得起來?劉文霖抽了抽嘴角。開始考慮要加多少好處那個一臉狐狸相的帥哥才肯多等一會兒。

  “怎麼還不出來?”一身神父裝的男子向更衣室走過來,臉上竟然沒有不爽的表情。劉文霖吞了吞口水,覺得有種不太美好的感覺。“他們在幹什麼?”神父問劉文霖。

  劉文霖搖搖頭,又急忙說:“我們先出去等等吧,他們馬上就換好了。”

  神父一臉狐疑。“我的時間很寶貴的,你們東快這麼有錢?這一場後面還有好多人等我主婚呢。”神父說著就要去敲門,就聽見裡面藍慰嗯嗯啊啊的呻吟不斷的傳出來,間或還有兩個人肉體拍打的聲音,頓時就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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