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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居乾笑一聲:“沒有啊,一點也不憔悴,看起來很漂亮。”

  看到靈歌落寞的神情,方居感覺自己是不是說的太假了,心思急轉補充道:“可能是沒睡好吧,眼睛看起來有一點點腫。”

  對方沒有回應,氣氛異常沉悶,總感覺心裡被堵著什麼。

  方居抖了抖喉嚨,對著低頭不語的靈歌說:“靈歌?”

  “呃呃呃……你不會是睡著了吧。”

  靈歌緩緩抬起頭看向方居,眼睛彎成月牙,嘴角拱起弧度,笑容嫵媚,惑媚初生!

  方居視線下移,不巧看見靈歌胸前那道深邃溝壑,秀美風景激得心鼓擂動,方居冷咽口水,不自覺端起桌面上的杯子,冷灌數口,將情緒壓住。

  “我臉上有東西?”方居摸摸臉頰詢問。

  靈歌笑意不減反而更顯嬌艷,方居突然聯想到門口的猩紅滲人場景,不禁心中發毛。

  方居將視線轉移,望向天花板,心中嘀咕,相隔一個月,為什麼突然叫自己來?門外是誰潑的漆,是不是你刮的牆?你情緒悲傷,可進屋後卻這般誘惑,你到底想怎樣?!

  “靈歌,先趁熱先吃點東西,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方居望了一眼靈歌,將包裝袋裡的食物翻開。

  “小方,你對我真的很好,我現在還不餓,一會吃好嗎?”靈歌僵笑著臉說。

  “哦,那行,能問個問題嗎?”方居小心著詢問。

  “問吧。”靈歌似乎早就知道會這樣,淡淡的說。

  方居皺起眉頭,緩緩說:“你最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還是得罪誰了?門口的漆是誰潑的?”

  “和上次一樣,我也不知道。”靈歌悲傷的說

  和上次一樣?原來上次搬家時候,門口的漆也是被人潑的!方居心中砰砰作響。

  “你得罪人了?否則誰這麼無聊。”

  “我只是收到兩封信,叫我離他遠一些,他是誰?我也不知道。”靈歌無力回復,透著無奈。

  “信在哪裡?我能看看嗎?”方居一時好奇,請求說。

  “桌子上,你再來吃遲些,估計要扔了。”

  方居翻開粉紅櫻花信紙,八個字大大的落在眼內。

  “賤人,請離他遠一些!”

  “誰寫的?樓道里有監控嗎?”方居感覺筆跡似曾相識,但就是記不起是誰,出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仔細想了想最近發生的事情,沒法確定他是誰?”

  方居心中冷笑:“一周換一個他,鬼知道你得罪了誰?”

  靈歌躺在床上,平淡的說:“認識你前的一個禮拜,家裡安排相親,那個男生和我一樣大,家裡很有錢而且是回族裡名望比較高的家族,他說大學的時候談過一個女朋友,但是比較單純,三天後我就把他給睡了,小方,你說我是不是個壞女人?”

  方居淡淡的說:“不是啊,挺好的,各有所需嘛,很正常。”

  靈歌嘆出一口濁氣:“其實認識你的時候,我喜歡單位上的那個同事,之前有和你提到過,他有女朋友,相同的工作月薪接近兩萬,比我厲害很多,很有能力,他說讓我等等他,從你那裡出來後,他就分手了和我在一起了。”

  方居回想起家中捉jian的場景,心中似是被打翻了碗碟,碎痛感攀上心頭,他沉默片刻問:“是不是之前去過家裡的那個?”

  “不是。”

  方居心中厭惡,苦笑連連,我也是其中之一啊,而且是最次的那一個,毫無建樹。

  “前天晚上,我參加醫生的聚會,喝了點酒,醫生送我回來,然後一起睡了,第二天早上我男朋友突然來我這裡,看到我和醫生在床上,還問我這是誰?”

  方居不知道說什麼好,接著說:“然後呢?”

  “我男朋友走了後,我知道要分手了,醫生問我進來的是誰,我說是我前男友,這個回答還算機智,我當時都笑了。”靈歌邊說邊笑,眼角被無盡的後悔和悲傷侵蝕,滾落兩行心頭淚。

  方居心情沉悶,惋惜安慰:“那時你說你出車禍了,還以為你會把生活過得規律些……”

  靈歌苦澀笑說:“生命太脆弱,應該及時行樂。”

  方居心中嘲諷,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那你現在怎麼辦?”

  靈歌偏著頭看向方居,哀傷不已:“都是自己作的,後悔也沒用,不過確實後悔了。”

  “昨天我哭了一天,心痛,特別難受,差點就想不開了,還好你來了。”

  方居淡淡的說:“沒什麼大不了的,世界男人千千萬,你還會遇到更好的,不要想不開,未來是美好的,單衝著美好就應該精彩的活著,你說是不是?”

  “謝謝你。”靈歌淡淡一笑,將手伸向方居。

  “小方,抱抱我可以嗎?”

  ☆、再見!

  幸福來得太突然,方居心中還在思考合不合適的時候,身體已經不自覺將靈歌環在了懷裡。

  當切實感受到胸前的溫暖和柔軟後,方居更是將頭埋進靈歌的肩頸處,閉眼貪婪的吸盡芳華。

  伴隨著肢體的摩擦,溫度驟升,方居張開大口野蠻的舔食起令他興奮的每一寸肌膚,舌尖如靈蛇般遊走,堵住了那張殷紅誘人的唇口,橫衝直撞。

  這樣不好吧!

  方居突然感覺身下被牢牢鎖住,失去自由的那一刻,愉悅感似電流襲透全身,難受啊!快要忍不住了!

  “等等!我先洗個澡。”

  方居硬生生脫開靈歌的攻勢,慌亂衝進衛生間。

  噴灑中散飛的冰涼水花敲打著方居滾燙的皮膚,當蠢蠢欲動的浴火被冷水淋透後,方居心中萌發出一股強烈的牴觸,與最原始的意念操戈相向。

  方居閉眼站立,腦中一片亂麻,破處是他二十多年以來朝思夜想的人生執念,若是與靈歌只如初見,自己可能會毫無顧忌的了結心愿。

  但是,他現在猶豫了,因為一溫習起剛才的火熱光景,方居腦海深處總會被牽引出無數陌生男人壓在她身體上的畫面,令人作嘔。

  或許也不僅僅是這個原因致使方居心懷芥蒂,身上沒有戴套,她會不會懷孕?如果做了,我是不是要負責到底?如果負責了,在以後她為我戴上了比山峰還高聳的綠色帽子,又會怎樣?我會不會離婚?我會不會一怒之下舉刀報復?我的父母親人會不會傷心?……

  方居站在鏡子前,看向自己,我該怎麼做?上還是不上來句痛快的!對面的自己笑而不語,竟然還有種幸災樂禍的模樣。

  方居洗了把臉,狠狠地瞪了眼對面的自己,走出衛生間。

  靈歌曼妙的身體橫在床上,慵懶的磨挲自己潔白的大腿,是撓癢,但更像是勾引,睡衣緊貼著肌膚,胸前那塊鏤空的布料如同才撕裂開來的新鮮血肉,不停歇向食肉動物發起致命的呼喚。

  方居冷咽了數口唾沫,咬牙挪開視線,拎起背包,輕微顫抖著說:“靈歌,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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