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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居不戳破,盡著最後的情誼繼續安慰,看是沒有效果,直接坐在沙發上,放眼神打量起靈歌來。

  這一看,靈歌直接撲進了方居的懷裡,哭著說:“小方,我怕。”

  送上門的羊羔兒,不宰也要去掉一層毛!

  方居順勢環住靈歌的肩膀,問:“怎麼了?”

  靈歌低著頭,心有餘悸的說:“我今晚搭朋友的車回來,結果路上車翻了,當時在車裡還以為自己要死了,那時候最想見到的就是你,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

  就這麼簡單?方居微微撇嘴,故作溫柔說:“生命本身就是極度脆弱的,我小的時候也差點死過很多次,命硬活了下來,珍惜很重要。”

  靈歌抬起頭,臉上被淚水劃的支離破碎,方居心有不忍,用手撫過幫她擦拭起來:“好了,事情都過去了,別哭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以後少喝點酒,少抽點菸,規律作息,多看點書,生活會越來越好。”

  靈歌輕嗯了一聲,說:“小方,感覺你特別好,出了車禍後,除了你這,我哪都不想去。”

  “看你挺累的,去收拾下,早點休息。”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方居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完成,他不願往事重提,時間已晚,也不想繼續和靈歌糾纏下去,新生事端。

  靈歌沉吟了一會,說:“小方,我想再麻煩你一件事情。”

  方居心頭一冷,暗中罵道,就知道事沒完!他收回手臂,皺著眉頭,嚴肅的問:

  “什麼事情,先說。”

  “周末幫我搬下家,可以嗎?”靈歌紅著眼睛,祈問道。

  方居看著可憐兮兮的靈歌,忽然心頭一軟,低頭嘆出一口濁氣,點頭嗯了一聲。

  人習慣了社會,社會慣了很社會。

  ☆、可惜餃子了

  每一天都像是一張嶄新的紅色“毛爺爺”,每一天我們都堅持不懈的將它花完,仰仗著年輕肆意揮霍,希望最後的你,可以不窮!

  清晨七點,送走了靈歌,方居往常一樣,獨自踏上了搬磚的征程。在這個沒錢就會餓死街頭的世界裡,我們搬磚,磚搬我們,乍一看,活像個死循環。

  “您好,幫我拿兩個韭菜餃子。”方居每天早晨都要在小區裡的惠來包子鋪買餃子,這裡的韭菜餃子一塊錢一個,個頭比手掌都大,拋去味道不說,用來充飢最好不過。

  包子鋪的老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臉盤滾圓,面色偏黑,每天天不亮,大約凌晨三點左右就開始做包子和餃子,最新的一鍋在六點就可以出爐。

  記得以前,這位中年婦女偶爾會挑拿大一些的菜餃子給方居,後來便是不分大小隨便一抓,甚至有時候拿偏小的給方居。

  方居也不計較,生活便是這樣,無論什麼結果他都能接受,保持微笑,禮貌問好,因為本身就不熟。

  “謝謝~”方居笑著離開,翻開塑膠袋,邊走邊吃了起來。

  穿過小區的西門,方居走上街道,若是看到有人迎面走來,他便放下手裡的餃子,待與路人別過,他便又大口吃起來。

  方居不喜歡當著陌生人的面去吃東西,尤其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他感覺自己的吃相真的很丟醜,可是他也不願意將食物帶到公司,涼了不說,餃子的味道太大,影響到別人也不好。

  其實,還有一點至關重要,方居不太想將自己的早餐分給沒吃早餐的同事,因為他自己都不夠。

  去往公司的路上是一片林蔭道,柳條抽芯,翠意盎然。

  四周無人,方居心情不錯,埋頭吃著韭菜餃子。

  突然,方居身後黑色巨影一晃近前,方居還沒有來得及下咽口中最新的一口韭菜,腰間感覺劇烈一痛,頭部一仰將半口韭菜噴灑當空,整個身體應著巨大的衝擊力向前摔去。

  方居腰部用力,將重心壓左,踉蹌著靠向路邊,想要依託樹幹保持住平衡。

  嘭!一臂粗的樹幹瘋狂搖動,枝頭的葉子憤怒顫抖,嘩嘩悲鳴。

  方居在穩住身形後扭頭看去,平淡無奇的五官配合一張方臉頗顯老實巴交。

  張勝安!方居心中一愣,心口瞬間怒火跌宕!

  奈何張勝安不依不饒,根本沒想給方居喘息的機會,踏著沉重的腳步,快速欺身展開更為兇猛的攻擊。

  方居壓住腰間的痛楚,繞過樹幹拔腿就跑,對方沒有得手後朝著方居追去。

  “你TM有病啊!”方居似是一頭脫韁的野馬奔馳在柏油馬路上,扭頭吼叫著。

  “站住!別跑!”

  “是男人你別跑!”張勝安赤紅著眼睛,像一頭髮春的猩猩嘶吼著。

  方居嘀咕,明知道打不過,還不跑你真當我的傻啊!不行!不能把你這個神經病帶到我公司去。

  下定注意,方居朝著公園深處跑去。

  要知道方居體型雖是瘦弱,但脫了衣服,渾身可是貨真價實的腱子肉。

  從小參加學校運動會400米徑賽的方居,曾在50米短跑測試中拿到6秒的成績,要比爆發力,普通人還真不夠看的。

  “膽小鬼!方居,我CNM!”張勝安口喘粗氣,一點也沒有停下來休息的意思,鍥而不捨的精神讓方居頭疼不已。

  “NMB,給老子站住!”

  “這雜種真以為我是軟柿子!”方居眼神陰沉,看了看還在堅持的張勝安,嘴角露出一抹弧度,遂既故意將速度放緩,拉進了與張勝安的距離。

  張勝安看到這一幕,以為方居體力不支,跑不動了,頂住肌肉產生辱酸而誘發的酸痛,拼盡一切向前撲去。

  10米

  9米

  8米

  7米

  6米

  5米

  方居背後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終於在兩米的距離,方居轉身將口中剩餘的韭菜和口水一併吐向張勝安的面門,黏稠的汁液外加亂七八糟的韭菜殘羹糊滿了張勝安那張憤怒的方臉。

  “我殺了你!”張勝安怒火燒雲,仰天大嘯!

  張勝安陡然加速,一把抓住了方居的袖角,方居心頭一驚,晦氣罵道,這龜兒子留了一手。

  方居加速向前,拘住被抓的衣角猛拽,試圖擺脫。

  張勝安死死扣住方居衣角,整個右臂被汗水浸濕,青筋凸起,蹬地瞬間撲了上來。

  方居心頭一涼,暗叫不好!

  說時遲那時快,方居定住身形,反身躍起撲向張勝安,這個舉動出乎張勝安意料,或許也是因為韭菜口水辣眼睛的緣故,方居將右手裡的韭菜餃子成功拍在了張勝安的眼睛上,一剎那,那張宛如案板的方臉上,油汁四濺,菜葉紛飛,餃子滾落爛了一地 。

  砰!砰!

  張勝安閉著眼睛,瘋狂揮舞起臂膀,方居躲閃不及接連中招,疼的倒吸幾口涼氣。

  參加生物競賽的時候,老師曾講過眼睛、鼻子、咽喉、□□都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方居左手護住頭部,右手蜷起指關節,崩住氣力與手掌平行,朝著張勝安咽喉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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