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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竟然連一場電影票都掏不出來。

  方居梗著脖子慢慢打起字,如刀扎般的痛楚從心間蔓延:“小希啊,明天我可能會加班,沒辦法陪你去啊。”

  “沒事啊,我可以等你下班,我們一起去看午夜場,我查了一下電影時長是100分鐘,我們趕12點回家就行。”

  方居不知道說些什麼,眼睛有些發酸,我不是不想陪你,我是沒錢了,我怕被你笑話,我怕被你看不起!

  “不行啊,最近真的很忙,我其實特別願意和你去看,真的是沒辦法。”方居呆呆的看著自己發送過去的話,不知所措。

  “那後天可以嗎?這部電影國內上映比較晚,我可是等了很長時間呢。”

  方居苦笑,你的情意我豈能不懂?

  聽說和喜歡的人一起看《你的名字》,表白的話至少已經成功了一半,如果可以,真想和你看兩遍啊!

  “那要不我再忍忍吧,等你不忙了,我們再一起去看。”

  難受!特別難受!無能!我太無能!

  竟然讓喜歡自己的女生受了委屈,方居苦笑連連,仰頭靜默了一會,說:“那明天我請假,晚上請你去看《你的名字》。”

  “這樣不會耽誤你的工作嗎?如果忙的話,我可以等的。”

  方居笑了:“不耽誤,還是看電影重要些。”

  “嘻嘻,行啊,那我明天在萬達門口等你呀,我們可以先買些爆米花和果汁,然後邊吃邊看。”

  “行呢,那明天見。”

  “好的呀,明天見~”

  方居縮進陽台的躺椅,緊緊抱著那本書,痴呆的望向天花板,385去掉200留185,大不了每頓吃泡麵,熬他個20天,只要死不了,我還是條好漢!

  ☆、父愛如山

  雁過留聲,情過留心。

  我曾是你喜歡的少年,別了經年,仍是你的歡喜。

  可是貧窮如我,只能再次抱歉。

  看到你歡喜,我便歡喜,天下第一歡喜。

  ……

  夜如蟻窩,撕咬如cháo,鑽心。

  送走了王希芊,方居行走在回家的夜路中,失魂落魄。

  年少懵懂含羞,錯過了最純真的愛慕,青年一無所有,不敢敞心追逐,這一生應該有幾次擦肩而過?

  有些人走著走著就散了,有些人看著看著就淡了……(手機鈴響)

  “喂,爸。”

  手機里傳來憤怒的質問:“你準備幾點回家?”

  方居面無表情,冷冷的說:“一會回去。”

  “你TM大晚上的不回家,還準備在外面幹什麼?!”

  小時候放學就得回家,到點沒回家,家裡人就會著急四處尋找,有幾次與朋友打球遲了,父親竟然衝到了學校,並且當著眾人對自己進行□□,那段往事真是不堪回首。

  而如今進入社會,二十四五不大不小,仍被這樣管制呵斥,方居心上似是被亂七八糟的毛線鎖上了一道又一道的死結,稍微掙扎便勒得生疼。

  “嗯。”方居不想說話。

  “你準備幾點回?”

  “幾點回,這你也管?我說我一會回去就一會回去,爸你能不能別管那麼多,我現在是成年人。”方居心生怨氣,厲聲說。

  兩相無聲,方居只感受到了父親沉默中的滔天怒火。

  “你TM的活成了!老子不管你,誰管你?你說,誰沒事情來管你這些騷事情!”

  面對這樣的情景,方居已經麻木了,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了了下心情,不想說話,反正你在C市,我在A市,你管不著!

  “你是不是沒聽電話,說話!”

  “你讓我說什麼?”方居淡漠的問。

  “你最好給我趕緊回來,我在家等你!”

  什麼!怎麼可能!老爸怎麼跑到A市了!有毛病吧!是不是為了那件事?

  無論方居多麼執拗、叛逆、冷漠,面對起父親,他會從骨子裡感到慌張。

  ……

  下了的士,方居加快腳步來到門前,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擰開了門。

  漆黑的樓道與金黃的燈光形成極為強烈的對比,方居一進門就看見一臉黑如石墨的父親躺坐在沙發上,其凌厲的眼神橫削豎劈,將自己身上最後一點銳氣剿滅。

  方居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等待父親發落。

  “過來!”父親聲音不大卻不容置疑。

  方居站在茶几旁面對著肅穆的父親。

  “為什麼回來這麼遲?”

  “有事情。”方居低下頭。

  “有什麼事情?!”

  “我不想說,您也沒必要什麼事情都需要知道清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方居陳述著觀點。

  父親不再言語,盯著方居,一個屋子,兩個男人,分庭抗禮!

  在極度的壓力環境中久站,方居身體開始出現了不適,明明站立姿勢端正,可大腦中卻傳來頭和身體扭曲的信號,暈厥似乎在下一刻就會陡然爆發。

  方居再也撐不住了,他往地上一坐,大口喘起粗氣,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氣勢壓迫。

  “我還以為你不累。”父親冷嘲熱諷道。

  方居低著頭不與父親對視,他怕父親說自己瞪他,如果真正惹怒了這頭獅子,今晚別想睡覺了。

  “臥室里的那件衣服是誰的?還有掛燙機?”

  “衣服?”方居狐疑,哪來的衣服?靈歌的衣服全部拿走了呀,就連最後的那些裙子,自己可是親自送過去的,怎麼可能有衣服?

  “你以為就你很聰明,別人都是傻子?”

  方居艱澀開口:“不是。”

  “衣服我不知道,那個掛燙機是我朋友先放我這裡一段時間,隨後就取走。”

  父親緩緩說:“作為一個男人,要頂天立地,站得端行的正,一口唾沫一個釘,那個衣服是誰的?”

  “什麼衣服?”方居不明白父親揪著這件衣服幹什麼。

  “還在抵賴!”父親拿出了一個黑色物件兒。

  方居頓時眼睛都要掉了出來,什麼衣服?這不是靈歌的胸罩嘛!自己不是把這個藏在自己衣服堆里了嗎?父親是怎麼找到的?

  “誰的衣服?”父親質問。

  這明明是胸罩,卻說成衣服,方居當時差點沒出笑聲來,眼神一轉,解釋道:“前些日子,我高中同學來A市沒有地方住,就先來我這裡住了一個周,找到房子後她就搬走了。”

  父親沉下眉頭,說:“方居,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後果,或者說有沒有為我們想過?”

  方居不明所以,看著父親。

  “我們這個家不大,但算下來也不小,我們都是很本本分分的做人做事,說的直接點就是很傳統,不亂來,循理依據。”

  “你說說,我把你放到A市,你就帶人回來,我先不說是不是你的同學,男女同處一室幾個晚上,這個事情傳到家裡,你讓我活了半輩子的老臉往哪裡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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