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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煩躁歸煩躁,方居仍然態度誠懇的問道:“哪裡呀?別太遠就好,否則我真心搬不過去。”

  內外表情切換行雲流水,方居感嘆:“我特麼真是個賤人~”

  “不遠,我在小區附近找到了房子,離你也就幾百米,以後沒事還回來能看看你。”靈歌微笑說著。

  回來看我?我好得很,不需要你看,走了我好讀書畫畫,趕緊走,別回頭!

  “行啊,我沒事也可以去你那裡玩。”

  “親愛的,走的時候可不可以把鑰匙給我了。”

  靈歌一愣,然後撒嬌道:“能不能把鑰匙留給我,我想有一個可以躲避世界的地方。”

  “什麼意思,我沒聽懂。”方居盯著靈歌。

  “小方~你把鑰匙留給我,我以後萬一不想回家了,我就可以來你這邊。”

  聽完靈歌的解釋,方居就想笑了,你是怕回去太晚,同你合租的舍友反鎖,不給你開門吧,這種低級把戲拿來哄我,真當我是傻子!?

  臨走了還是謊話連篇,方居態度堅決的說:“不行,你都走了,鑰匙就得留下,萬一你哪天突然回來,我爸媽剛好也在,有理都說不清了。”

  靈歌繼續糾纏:“我來之前一定先給你打招呼,好不好?”

  方居真的有些厭煩面前這個水性楊花,謊話連篇,臉皮厚如城牆的女人,他凝聲說:“這個不能商量,鑰匙必須留給我。”

  靈歌一臉委屈道:“小方,或者你把房子租給我,不要限制□□。”

  方居發現和面前這個女人開口說話就是一個錯誤,對方的無厘頭思維可以從六樓瞬間跳到一樓,而且不死!這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到底是誰把她帶到這間屋子裡的?

  方居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了句:“你喝酒了,早些休息吧,對身體好。”

  方居剛要轉身離開,又聽靈歌央求道:“小方,我最近手頭比較緊,你能借我兩百塊錢不?”

  方居嘴角一抽,說:“我之前工資每個月1500,卡里也沒多少,現在老闆還欠我一個月的工資,新公司也才去了不久,而且這段時間幾乎每天幫你帶飯,你感覺我還剩多少錢?”

  “不借就不借,找那麼多理由幹嘛。”靈歌翻臉說。

  方居老臉一漲,怒目圓睜盯著靈歌,冷怒說:“你是爺!”

  面對憤怒的方居,靈歌絲毫不怯,反而面容肅冷著叫道:“你凶我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聞言後的方居狠狠踹了一腳沙發,轉身往臥室走去。

  “你是真大爺!”

  ☆、獨醉休,泯恩仇!

  休息的日子,我們滿懷期待,真正擁有時卻也失去的更快,一個轉身,腳下壘起了高山一樣的磚,你猜的沒錯,周天走了,周一來了。

  周六晚上的情緒像一口化不去的濃痰梗在喉中,一個不小心便出來噁心一下。有些事情不是睡一覺就能忘掉的,因為它真正刺痛了心臟最深的地方。

  方居心中有氣叫做憤憤不平,他納悶平時自己不是挺酷挺高冷的嗎?怎麼一碰到這個女人自己就變成了忍者神龜,那所謂的殺氣到底去了哪裡?不會是連同屁一樣被偷偷放掉了吧。

  ‘不借就不借,你找什麼理由?’

  方居每每想起這句話就會緊捏住拳頭,我是窮但也輪不到你來說,你和我借錢還說我窮,都是慣的!想不通當時有什麼好吵的?心平氣和的坐下來砍對方幾刀不就好了。

  方居不是沒事找事的人,慪氣更不是他的風格,但作為一個自尊心很強的男人,將太多東西奉獻給了曾喜歡的女人,對方不僅不在意,反而在提出了其它要求得不到滿足後,惡語傷人,直接打出了一個驚人的暴擊!並將方居送往了復活泉。

  方居望著天花板有苦難言,回想起近日發生的事情,他感覺搭訕靈歌的那一天,自己就被生活出賣了,但事已至此又有什麼辦法呢?

  這一刻,自畢業以來,方居第一次感覺自己是那麼渺小和無知,自己的夢想是那麼遙不可及。

  方居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有能力去實現寫小說和畫漫畫的夢想。

  夢想終究是不能當飯吃的啊!什麼人活著是為了完成某件事而活著,全是扯犢子,自己其實就是個普普通通、平平凡凡、一無所有剛畢業的傻大學生啊!更是那一口口火鍋里被不停熬煮的爛菜葉啊!

  方居心口絞痛,他似失去了一直支撐他前行的力量,兩眼無神的他如殭屍一般,渾渾噩噩坐了一早上。

  臨近中午,方居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悲痛,臉色煞白的他寫了請假條,決定先回家休息半天。

  生活不僅沒有眼前的苟且,還有讀不懂的詩和到不了的遠方,有時候不努力下,真的不知道什麼叫做絕望。

  ……

  那是什麼聲音?

  方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凝耳細聽,在確定不是幻覺後,他滿懷憤怒的沖向靈歌所住的房間。

  “你TM在幹什麼?!”方居擰開臥室門嘶吼道。

  兩條□□的身體不再靈活,慌亂中靈歌用被子將自己的身體蓋住,咬著嘴唇似一頭髮凶的母豹子,死死盯著方居。

  男人儘管有些驚慌,但並未失去方寸,有條不紊的將衣物穿起,看看靈歌,又回頭看向兩眼赤紅的方居。

  “原來是弟弟啊,我還有點事情,就先離開下,你陪你姐好好聊聊!”言語合理透著一股陰虐暴躁。

  說話的人正是前天方居在樓道里碰到的戴眼鏡的高瘦男人,方居並未在暴怒中失去理智,目測了戰鬥力後冷哼一聲,讓開了一條道路。

  男人走後,靈歌看到方居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噙著淚冷聲說道:“出去!我要穿衣服!”

  方居徑直坐在沙發上,正面審視起這個熟悉又陌生、可憐又可恨的女人。

  “為什麼要帶到家裡來?”方居發出沙啞的聲音,見到對方沒有回應,變得更加暴躁,胸膛起伏開始不停的喘起粗氣。

  “為什麼?!”方居蹭的站立而起,捏著去拳頭兇狠的盯著滿臉淚水的靈歌。

  兩相皆沉默,氣氛安靜的極其詭異,似乎周身上下被剔透的碎玻璃所包圍,稍微一動便會被割的面目全非。

  “這是我的家,你在外面搞,我說過什麼嗎?為什麼要帶到家裡來!”方居一拳打在牆上,拳頭血流如柱,蔓延在指fèng,濕漉漉的像汗水。“遇見你,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靈歌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顫抖著說:“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我只想快樂,有錯嗎?”

  “說的對,我是和你沒有關係。”方居轉身離去,五官扭曲在一起,淚水奪眶奔涌,他閉眼扶著牆,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方居不想再看到靈歌的臉,他插上耳機離開了家,走到了寬敞的大街上,走到了熱鬧的人群中,走到了明媚的陽光下,肝腸寸斷,悲痛欲絕!

  驀然回首,第一次相遇,方居將吸管讓給了她,一個不足掛齒的行為獲得了對方一個美麗的微笑;第一次約會,方居被強吻了,一個純情青年就這樣被俘虜了;第一次上床,儘管不盡如意,但被抓住的那一刻,方居卻愛上了面前這位經驗豐富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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