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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歌撇嘴:“什麼亂七八糟,我才不信呢。”

  方居打破靈歌的思路,突然問道:“那你心煩什麼?”

  “我……我不告訴你。”靈歌欲言又止,轉瞬一臉雞賊樣盯著方居,抬手就朝著方居肩膀一巴掌:“你怎麼這麼壞,詐我的話?我就不告訴你!哼~”

  方居沉吟,淡淡的說:“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為什麼嘆氣。”

  “切~我又不傻,信你啊。”

  方居思忖,能困擾我們這個年齡的事情無非三種:感情、錢和家庭,結合這段時間的觀察,靈歌家中應該沒有大問題,感情可能還會滯留些許鬱結,但都不是嘆氣最可能的原因,方居故作深沉,回應道:“不就是錢嘛。”

  靈歌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方居冷哼,笑道:“我還知道其它很多事呢。”

  “我突然感覺你好陰,你是什麼星座的?”靈歌問道。

  “天蠍,所以你不要得罪我,否則你會很慘。”方居裝作猙獰的樣子道。

  “哼~”靈歌昂首挺胸向前走去。“別說我認識你哈。”

  方居感覺這個女生實在是可愛極了,頹然從心底產生一種征服她的欲望,他自嘲,男人就是賤,越是吃不到越是硬貼。

  惡從膽邊生,方居環視四下黑暗沒有閒人,看著前方婀娜動人的曼妙身形,舔舔嘴唇,一個健步衝上去拉住了靈歌的手。還沒來得及下一個動作,靈歌將方居的手甩在一邊,嚴肅的說:“別這樣。”

  於黑暗中看到靈歌強烈嫌棄,方居汗毛炸立,怒目盯視著靈歌的眼睛。

  靈歌瞪了一眼方居,然後偏過頭悲傷的說:“我不可能成為你的女朋友,再容我一段時間,找到新的住處我就離開。”

  方居平復心緒,真誠的說:“我剛入社會,雖然暫時沒錢,但是我是有潛力的,我想為你而奮鬥。”

  空氣緊張,落針可聞。

  看著靈歌冷漠的表情,方居情緒翻湧,大學裡是如此失敗,畢業還是如此失敗,輕浮的流氓可以輕而易舉將女孩騙上床,而自己如此努力真誠卻無法換來對方一個點頭願意,不就是物質嘛,不就是錢嘛,極度悲憤的方居心一橫對著靈歌說道:“我有房有車,我可以娶你。”

  靈歌看向方居,良久才出聲:“我是回族,不能和漢族通婚,就算與家庭斷絕關係,能夠和你結婚,你能接受我無法生育嗎?”

  ☆、記錄刷新

  聽聞靈歌‘不育’,方居的心房如點燃了一桶□□,將美好的可能炸成一堆碎肉,血沫紛飛。

  為什麼會不育?方居想知道理由,他看向靈歌,懷疑、不解、還有不知所措。

  靈歌沿著小徑慢慢的向前走去,方居預感靈歌會解釋給自己聽,他快速跟上。

  “小楊是我大學裡的男友,他追我的時候是大一下學期,當時我沒有同意,態度也很堅決,因為我是回族,不能與漢族通婚,假如硬要通婚不僅整個家會被看不起,我的父母還會與我斷絕關係,對於一場沒有未來的戀愛,我是不接受的。”

  方居零星知道一些關於回族的風俗習慣,比如傳統的回族不能和其他民族通婚,不吃豬肉,吃其它肉也需要吃清真的(所謂清真是經過信仰□□教的教徒進行誦經後宰殺)。

  方居輕嗯了一聲,看了看靈歌。

  靈歌沒有看方居,繼續述說:

  “小楊在被我拒絕後,並沒有放棄對我的追求,我也告訴他我是回族的事情,可他對我更加上心,有一次我突然想吃叫雪人的雪糕,他知道後跑了七八家超市,最後送到我的面前,我非常感動,或許無微不至也不能夠描述他對我的好。”

  方居心中不慡,將腳下的小石頭踢飛,他討厭女生在自己面前夸另一個男生的好,相信是男人都會有這種感受。

  “他對我的追求持續了一年,在大二下學期的時候,我答應和他在一起,但我告訴他,我的第一次只能給我未來的老公,在隨後的日子裡他也說到做到,對我的好也從未減少。”

  靈歌臉色有些變化,她嘆了一口氣繼續說:“小楊比我大一級,畢業後他本可以去另一個城市從事更好的工作,可是他為了我,選擇在學校附近工作,我非常感動,他租了房子,我們開始同居。”

  方居思緒一滯,同居?同居不就是上床,而且是長時間的上床!從某些方面講,方居還是比較傳統,他完全接受不了一個女生和很多個男人上床,更或者和某一個男人同居。方居非常氣惱,為什麼不早些說這些,說了我根本不會讓你進我家的門,想想剛才因為衝動才說出口的娶嫁話語,慶幸靈歌還好沒有應答下來,否則自己就真成食言的小人了。

  方居偏頭看向靈歌,她的面容映著斑駁月光頗顯悲慘,看到此景,方居心頭一酸,心中痛斥自己那卑劣想法。

  靈歌意識到方居的眼神,回看了一眼,兩人無言而望,靈歌繼續講道:“住在一起的時候,小楊對我的好,仍舊有增無減,讓缺乏安全感的我好受的許多,每天他會抱著我睡在一起,醒來也只是親我,摸摸我,從未越界。”

  “男生應該是有性衝動的,有天晚上,他告訴我他受不了了,我說不行,最後他說只在外面蹭一蹭就好,由於愧對他的好,我也就答應了,因為我們都認為只要膜不破,蹭一蹭是不會懷孕的。”

  “兩個禮拜後,我感覺不對,小楊陪我去醫院檢查,我懷孕了。”靈歌面如土色,語氣沉重透著無盡的哀傷。

  “我想讓醫生幫我把膜留下來,醫生告訴我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把孩子生下來,另一個是建議我回去讓我男朋友幫我弄破,然後再流掉,可是無論哪一種方法,膜都會破,我當時崩潰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上手術台,我都沒有什麼痛的感覺,就和死人一樣。”

  方居仰頭望月輕嘆,這個女人到底經歷了什麼?此刻他的心中再無責怪之意,他想安靜的聽完她的故事,告訴她生活只會越來越好。

  “流產後我生不如死,我不知道如何給家人交代,真的想一死了之,可是這麼簡單的死掉,又愧對家人二十多年的培養,但我就是想不通,我什麼都沒做,膜就沒了。”

  “流產後是需要靜養很長一段時間,那段時間小楊因為心中愧疚,對我比以往更加照顧,而我成日提不起精神,非常悲傷,因為過度悲傷致使我的身體沒有恢復徹底,留下了病根,醫生說我以後受孕的機率會比常人低很多,好好休養還是有機會的。”

  “小楊並未因此而減少對我的照顧,在靜養期過後也沒有提出行房的要求,每天和往常一樣,只是親親我,摸摸我,可就算如此,我心中仍有道坎過不去。這樣的生活持續到我畢業那天,我告訴他我要回家鄉工作,他也沒有過多的挽留。在畢業酒會上,我喝了很多,喝醉後我把自己給了他,第二天我就坐飛機走了,從此再也沒有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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