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救我,他有了挖牆角的機會【4000+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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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清歌只看了百里苼一瞬,便收回了視線,然後向青洺告辭。

  「婧小姐,我和你一起。」

  青洺說著朝沐清歌走去,沐清歌點點頭。

  「你既然都讓我叫你的名字了,那麼你也別總是叫我婧小姐了。」

  「既然如此,以後我便向顏師姐一樣,叫你婧兒吧。攖」

  沐清歌頷首,即便眼前的青洺比她大不了幾歲,但是她卻自動將他劃到了長輩一列。

  隨著沐清歌一路走出去,眾人紛紛向她打招呼,不少人臉上還帶著殷勤的笑意,沐清歌嘴角噙著平和的笑意,向眾人一一點點償。

  而這時,淳于奚見沐清歌離開,立即跟了上來,「小丫頭,你等等爺。」

  他走近,然後不動聲色的將沐清歌身邊的青洺擠到一旁。

  笑話,好不容易現在夏侯璟不在,他有了挖牆角的機會,如今又來了一個跟他爭搶的,他可不干!

  他才不管什麼天醫界少主,反正不能來和他搶小丫頭。

  「小丫頭,爺在後面等著你,沒想到你卻將爺給甩下了,沒良心啊!」

  沐清歌看著生生擠在她和青洺之間的淳于奚,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

  這個淳于奚,他那點小心思,怎麼能夠瞞得了她?

  她不動聲色的將淳于奚擠走,沒想到他更加不要臉的擠了進來,直接將青洺擠到了身後。

  這麼狹小的空間,他怎麼好意思腆著臉擠進來?

  「淳于奚,你別太過分!」沐清歌瞪著淳于奚,小聲威脅道。

  淳于奚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滿臉不在意,手中的竹扇搖的肆意瀟灑。

  青洺沒有將淳于奚的挑釁放在眼中,對沐清歌道:「婧兒,我還有事便先走了。」

  看著青洺走遠,沐清歌立即怒視淳于奚,「你這好好的為何要將無雙公子擠走?」

  「他叫你婧兒?」

  淳于奚頓時眯起了狹長的眸子,驀地合上了手中的竹扇。

  「他是青姑姑的師弟,就是我的長輩,叫婧兒又怎麼了。」

  「小丫頭,你偏心,你的心如今都長到那無雙公子身上去了。你要統一醫毒界,爺也可以幫你,不是少了那無雙公子就辦不到了。」

  「不是統不統一醫毒界的事情,無雙公子是尊者,你剛才就是沒禮貌,沒有分寸。」

  「好好好,都是爺的錯,你倒是說說無頭屍案你可有什麼法子?」

  將青洺擠走,淳于奚的目的已經達到,便不再和沐清歌糾結這個問題。

  「暫時還沒有,上次你說幫我查探的屍毒可有消息了?」

  「哪能這麼快,已經被人去打探了,再等一等吧。」

  沐清歌和淳于奚邊說邊走,他們的身後是一道嫉恨的眸光死死地絞著他們的背影。

  百里苼坐在輪椅上,死死地握著輪椅扶手,指尖陣陣發白。

  她看和沐清歌的背影,眼底浮現幾抹猩紅的血絲,恨意在肆意生長,憑什麼這一個個男人都在圍著她轉?

  夏侯璟和淳于奚喜歡她也就罷了,沒想到如今就連無雙公子也對她刮目相看,難道是因為她擁有那異能空間不成?

  她不甘,她惱怒!

  以往每屆醫藥毒宗大會都是別人爭搶著跟她打招呼,而今年眾人都趕去巴結了沐清歌。

  哪裡還有人記得她這個醫城的嫡女?

  偶爾一兩個人朝她看來,眸光卻都是落在了她廢去的雙腿上。

  他們的目光里,有驚訝,有同情,甚至還有鄙夷。

  那一道道異樣的視線刺痛了她的眼睛。

  百里苼認為,沐清歌的出現不僅奪去了她的心頭摯愛,奪去了她的雙腿,如今就連她所有的榮耀光環也給奪去了!

  一時間,嫉恨的種子在不斷的發芽,總日一日,她要將被人捧上去的沐清歌狠狠的拉下來!

  「苼兒,你想做的都由我來替你做,你只需要好好養傷就好。」

  淳于銘將百里苼嫉恨不甘的神色收入眼底,輕聲安撫道。

  「我要她死,你能做得到麼!」百里苼狠狠的咬著牙。

  淳于銘眸光斂盡,重重點頭,「好,我答應你。」

  他知道現在百里苼情緒不穩定,易怒暴躁,他會儘量去完成她的心愿,來滿足她。

  「原來這就是醫城的小姐,她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看起來不僅腿廢了,就連人也廢了。」

  「是啊,你看她兇狠的眼神,哪裡還有以前溫婉的樣子?」

  「也許她以前都是裝的吧。」

  面對四周的議論聲,百里苼幾乎咬破了嘴角,她害怕她會控制不住自己會動手。

  「淳于銘,將苼兒推回去!」

  百里佑狠厲出聲,利眸掃向眾人,然後大步邁了出去。

  淳于銘的眸光從剛才譏諷百里苼的人臉上一一掠過,然後斂眸,握緊了百里苼輪椅的把手。

  而這時,立在他們身後的淳于宴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淳于銘,眸光一點點斂起。

  ……

  時間一閃而過,一連過去了五六天,眾人依舊沒有任何新的發現,無頭屍案也沒有任何進展,那位犯案者江洋大盜也依舊沒有停止殺人。

  每次沐清歌趕到案發現場的時候,殺人的江洋大盜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僅留下了一具無頭的屍體。

  「叩叩叩……」

  「進來。」

  房間內傳來了一聲渾厚的聲音,淳于奚立即推門而入。

  「你叫我來做什麼?」

  淳于奚看著對面的淳于宴,語氣里有一絲不耐。

  「奚兒,你就不能好好和為父說話麼?」淳于宴眸內飛快的划過一抹痛色。

  「不能?」

  「罷了,爹現在不跟你計較這個。」

  淳于奚漫不經心,「那你今日叫我來到底有什麼事,我現在忙著呢?」

  「我聽說你現在在幫著慕容婧那個丫頭在調查無頭屍案?」

  「是又怎麼樣,難不成你又想阻攔?我告訴我,我認定的事情,你無權干涉!」

  「阻攔?」淳于宴勾起了不屑,「我要是阻攔的話,你現在還能肆無忌憚的出入她的院子麼?」

  淳于奚狹長的眸子挑了挑,沒有開口說話。

  「這個案子,她是找不到兇手的。」

  淳于宴說著將懷中的東西取出來遞給淳于奚,「拿著這個。」

  「這是引魂香?」淳于奚不可置信道。

  這可是毒城最厲害的迷.藥,向來被他收得好好的,沒想到現在他竟然將這個給了他?

  淳于宴點頭,「沒錯,引魂香一遇到毒,所散發的迷.魂香威力強大,足夠迷倒百里之內的人。」

  「這是解藥。」

  他說著又將一個小瓷瓶遞給了淳于奚。

  淳于奚怔怔的結果解藥,眉頭一點點蹙了起來,「你在幫她?」

  「我不是在幫她,我是在幫你!」

  淳于奚聞言有些僵硬的收了手中的東西,對淳于宴一點頭,「謝了。」

  他說完,就打算直接離開。

  對淳于宴的態度依舊陌生又疏離,現在的他根本沒有將他當做一個父親。

  淳于宴眼中一痛,看著淳于奚的背影,急忙叫住了他。

  「奚兒……」

  「怎麼,還有事?」

  淳于宴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沒有,你去吧。」

  這個孩子因為當年她娘親的事情一直不原諒他,還是等他徹底調查清楚了這件事再說吧。

  淳于奚從淳于宴那裡出去之後,就直接去了沐清歌的院子,如獻寶般的將淳于宴給他的東西放在了沐清歌的面前。

  「這個管用麼?」沐清歌看著面前的引魂香,喃喃。

  「當然管用,這可是我們毒城最好使的迷.魂藥,肯定不會有問題。到時候只需要我們守在暗處,等著那江洋大盜動手便可。」

  沐清歌點點頭,「好,夏里你回頭將迷魂藥和解藥偷偷地給這幾個人下到食物裡面。」

  她說著給夏里遞過去了一個名單,上面寫著倖存的醫者和藥草商人的名字。

  這位江洋大盜每一次動手,針對的幾乎都是來參加醫藥毒宗大會的醫者和藥草商人。

  這幾日來,所有人都人心惶惶,可是死亡的腳步卻絲毫沒有停留。

  如今,已經有不少醫者和藥草商人選擇離開了雪城,放棄了參加醫藥毒宗大會。

  ……

  夜深,四周一片靜謐。

  除了醫毒蠱藥四城以外的人,全部安排在了另一個莊院內,醫者和藥草商人零零散散的住著。

  一到了晚上,他們壓根不敢睡覺,儘管四周有兵,但是對於江洋大盜,依舊是如囊取物。

  他們不是沒有想過逃走,但是逃走卻只會死的更快。

  就算害怕,也只能在這裡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據說,有些人死的時候不是害怕,反而是解脫。

  等待死亡遠比接受死亡要痛苦的多!

  「沙沙沙……」

  等候多時的沐清歌和淳于奚終於等到了沙沙的腳步聲,整個人瞬間沒有了困意。

  他們剛剛起身,準備進去,就聽見室內傳來了一聲悽厲的叫喊聲。

  「走,進去看看!」

  淳于奚對著沐清歌一點頭,然後率先邁進了房間。

  被害人叫陳祥,是一位慈祥的老者,擅長醫術,這次來醫藥毒宗大會也是想為日薄西山的醫藥家族搏一搏聲譽。

  此時,他雙眸驚恐的看著面前的黑衣男子,略顯滄桑的臉上儘是驚恐。

  「你,你別過來。」

  他死死的捂著脖子處的傷口,剛才要不是他及時將脖子的東西甩了出去,只怕此時他就變成了一具無頭的屍體了!

  此時,黑衣人的手上,正趴著一隻黑乎乎的肉蟲。

  足有一指之長,渾身發黑,正對著陳祥長者血色大口,那鋸齒狀的牙齒分外陰寒。

  只見那黑衣人撥弄了一下毒屍蟲,正準備將手中的蟲子重新放下去的時候,他的身體驀地一陣發軟,腦袋也開始眩暈,他頓時反應了過來。

  不好,是引魂香。

  他中計了!

  「人在這裡!」

  身後傳來了淳于奚的身後,他驀地回頭,看了眼追來的淳于奚和沐清歌,顧不上許多看,直接身形一閃,奪窗而逃!

  黑衣人將全身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甚至連眼睛都沒有露在外面。

  匆匆一閃,沐清歌看著他的身形,仿佛有一瞬間的熟悉。

  「包得跟粽子似得,也不怕悟出來痱子!」淳于奚罵罵咧咧咕噥了一句。

  「你怎麼樣,沒事吧?」沐清歌上前詢問著陳祥。

  「救,救我……」

  沐清歌這才發現一隻黑乎乎的東西正順著他的胸前往脖子裡爬。

  是毒屍蟲!

  看來,這東西還真是喜歡脖子呢!

  沐清歌沒有遲疑,直接從淳于奚手中奪回竹扇,拿著扇柄朝毒屍蟲上面狠狠的敲了一下。

  下一瞬,原本還張著血色大口的毒屍蟲頓時軟趴趴的滑落在地。

  等到淳于奚反應過來,沐清歌拿著他的扇子做了什麼,頓時叫喊起來。

  「哎呦,爺的扇子哎,你拿它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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