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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的說:“明知故問。”
凌越“呵”了一聲,朝著海瀾俯下身。
“你做什麼?”海瀾皺眉看著湊過來的凌越,因為脖子打了石膏,不弄轉動,只能微微的彎下上半身。
誰知道她下去一點,他更得寸進尺。
“你適可而止。”再下去她就要躺到床上去了!
上身愈發下沉,頭碰到床墊。
好吧,已經躺到床上了。
凌越伸出雙手,兩手撐到海瀾兩側的床上。
眼眸漆黑幽深如水,靜靜的凝視著海瀾。
海瀾被他盯得摒住了呼吸:“凌越你別太過分了……”
現在的這種情形對她非常的不利,凌越總不該禽獸到再她傷了脖子的時候,在醫院,在病床上對她上下其手吧?
凝視許久,凌越的眼中漸漸浮現陰鷙黑色,忽的勾唇一笑:“第二次,我再強調一遍,你想撇清關係,除非我死。”
他的執著,誰都比不上。
第19章
就在剛剛,海瀾覺得自己在這人生的二十四年以來,聽到了至今為止最病態的一句話,就是凌越說的——真想撇清關係,除非他死。
這台詞,和電視劇裡面反派的台詞是一模一樣的,一字不差。
凌越這是打算不做男主,轉行做反派了?
海瀾是個要強的人,最受不得別人威脅,原本還因為凌越今天的一舉一動,和現在壓迫人的動作,有一絲絲的不知所措,但聽到他的話,想與之較勁一番的勝負欲從眼中浮現。
海瀾抬起兩指手點到凌凌越的肩膀,微微用力把他往上推,當然,凌越也配合著她的動作站了起來。
“除非你死?那就偏要在你有生之年撇清。”
凌越直起身,雙手插入褲兜中,方才深沉的臉色被氣定神閒所取代,看著海瀾,微微勾唇。
“我拭目以待。”
似乎絲毫不擔心海瀾能把關係撇清。
海瀾看著他的表情,只覺得礙眼,現在不為別的,她就想把凌越的這種自信踩到腳底下狠狠的碾壓。
看他還能這麼的自信。
病房門忽然被人敲響,打破了兩個人之間一熱一冷的氛圍。
凌越語氣淡淡:“進來。”
宴宇推開門,提著一個袋子走了進來,“凌越,你的衣服沒拿。”
海瀾聞聲,斜著眼看過去,是個年輕的醫生。
宴宇看到躺在病床上,脖子上打了石膏海瀾,愣了一下,立即反應過來,訝異道:“凌越,這不是你上次在宴會結束之後……一起走的未婚妻麼。”
話說到一半,被凌越淡淡的瞥了一眼,立馬改口,把那句“在我車上看著上了你車的未婚妻麼”咽回了肚子裡邊。
海瀾看出他們的交流,微微皺了皺眉,到底還是沒有說什麼。
宴宇瞟了眼凌越,隨後對海瀾露出笑意:“我們以前見過的,你還記不記得我?”
海瀾直接了當的回答:“不記得。”
他見到的那個肯定是原文女配。
宴宇提示:“八年前,酒吧。”
凌越掃了眼皺著眉頭的海瀾,隨即把宴宇手上的袋子拿到了自己的手中,神情淡漠,“衣服我已經拿到手了,你也可以走了。”
趕人的意思算是非常的直接了。
宴宇眼角一抽,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傢伙還是一樣喜歡過河拆橋,還是那麼讓人討厭?
他也不想想他身上穿的是誰的衣服!
“我都還自我介紹就趕我走,你這就不厚道了。”說著看向海瀾,“不記得沒關係,那我就再自我介紹一次,我叫宴宇,是這醫院的腦科醫生,更是凌越的小學兼初中同學。”
雖然被趕,宴宇還是簡單介紹了一遍自己
海瀾看了眼凌越,他要趕人走,那她偏反著來,而且也沒有遷怒的習慣,所以也簡單的自我介紹:“海瀾,做畫廊生意的。”
特意略過了和凌越的關係。
從床上僵硬著脖子,有些困難的扶著床起來,宴宇忙說:“扭到脖子可千萬不要亂動,這樣很容易牽動頸部的傷處,慢點來。”
說著往海瀾的病床走過去,還有兩步距離的時候,凌越把手上的袋子放到了床邊的地上,先一步插在了宴宇的身前。
“我扶你起來。”
宴宇看著面前忽然出現凌越,嘴角抽了抽,暗道凌越這占有欲可真強。
海瀾白了一眼他,立馬拍開他伸過來的手:“我自己來。”
海瀾坐起來,用手把面前擋住視線的凌越推到了一邊去,對宴宇微微一笑:“剛剛醫生建議我留院觀察兩天,但我覺得我也沒有那麼嚴重,能不能麻煩宴醫生你去問問醫生,我明天可以出院了嗎?”
因為去拍片的時候,全程都是凌越在和醫生交流,最後她出來,醫生只和她說要注意的事情,再者就是需要留院觀察兩天,別的也沒說。
海瀾有朋友也是因為追尾事故扭了脖子,當天打了石膏就出院了,哪像她現在這麼麻煩。
“不同科不怎麼好問,但等會我也還是給你探一下口風,晚上再過來告訴你結果。”
凌越轉頭看向宴宇,眼神微眯,有那麼點的危險的意思,嗓音沉了下來,“晚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