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想要復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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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勝男覺得有些狼狽,什麼時候林同能在她的面前這樣趾高氣昂的說話了?為了林同?

  不不不,她是為了安安。

  攪動著杯子裡面的吸管,齊勝男抿了一口,心裡在迴旋,這個話要怎麼說出口?

  「安安你打算怎麼辦?」

  林同有些心神不寧,他曾經想過,自己是該給齊勝男一巴掌呢還是親手掐死她,亦或者讓她名聲掃地,現在來說這些不需要自己出手別人都幫著他做了,覺得痛快又覺得痛苦,看見這樣的齊勝男他也沒覺得在痛快下去了,覺得沒勁。

  人心這個東西,太縹緲了,抓不住,摸不到的。

  林同其實對一切都看的特別明白,齊勝男當初為什麼找的他他也懂,其實就條件而言,那個時候齊勝男沒出現,他娶的人也只會是條件更好的,除了浪漫,除了長相,對他有什麼不滿意的?他敢摸著胸脯說,他將齊勝男的一家人都當做自己的親人了,在之前的那段婚姻里,他沒讓齊勝男受過氣吧?

  心中的不平隨著時間的消耗也都磨平了,在覺得不甘,可過去就是過去了,這一頁早晚都是要翻過去的,他留戀在原地,那才是對自己的不尊重,齊勝男的情況呢,他知道的七七八八的,不是他去打聽的,實在是齊勝男在的這個圈子裡他家也是有人,林同離婚以後就再也沒有聽父母提過齊勝男三個字,齊勝男的日子過的糟糕也好,精彩也罷,他們從來不提,但林同現在其實是知道齊勝男的日子有點糟心的。

  那個男的也許是愛她吧,可實力不夠強,這也許就是齊勝男現在拿女兒來當藉口的原因,不要覺得他將人心想的太壞,經歷過這些,他怎麼去把眼前的人往好的方向去想?

  離婚那時候她弟妹對著他道歉,她母親對著他道歉,可是這些都是於事無補,他要一些不先關的人道歉做什麼用?

  「我想這個問題,你沒有資格問。」

  林同倒不是賭氣,現在關心也晚了,你的關心於事無補,你就算是關心了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安安你帶不走,也不能讓你見,你德行有虧,孩子我絕對不能撒手,當初這些也都是說好的,現在舊事重提,你讓他怎麼高看齊勝男一眼?

  齊勝男的杯子放在桌子上。

  「林同,你就不能成熟一點嗎?我只是為了我女兒……」

  「我不知道我應該如何達到你認為的成熟,聽你說這些有用沒用的?浪費時間陪著你坐在這裡聽你說一些沒用的?你把我叫出來就是為了問這些沒有營養的?安安是我女兒,也是陳淑樺的女兒,我相信她會是個好母親。」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決定一起生活,他就打算接安安回來,孩子跟著他父母長大,這不是上上策,這孩子也不是為爺爺奶奶生的,他既然當了父親就要負責。

  林同的話無疑等於刺激到了齊勝男的某跟脆弱的神經,這個天底下最複雜的關係是什麼?

  親媽和親孩子之間一個弄不好,還有些會怨恨一輩子呢,一個後媽,還是個年輕的後媽,她早晚都會有她自己的孩子,她會對安安好嗎?你林同成天不在家,孩子就交給一個陌生的女人,如果有一天你回到家,安安已經沒有了,你能賠我一個安安嗎?

  「我不同意。」

  在過去的那段婚姻里,她說不同意那就是不同意,林同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聽她的,可惜現在情況已經有了一些改變。

  林同臉上倒是沒有什麼表情,他只覺得和齊勝男溝通有些累,現在已經不是你同意不同意的了,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你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發表任何的意見。

  「要麼你去法院起訴,要麼你就閉嘴過自己的日子去,孩子你還會有的,我勸你將心思放在現在眼前人的身上,別總這樣過。」也許根本就不需要他來講這些話,齊勝男也根本不會領情的。

  齊勝男手裡的杯子倒了下來,灑了一腿的水,咖啡廳裡面的音樂讓她覺得鬧挺,這放的都是什麼歌曲?簡直就是魔音,她抖著手叫來服務員:「把音樂關小聲一點行嗎?這放的是什麼音樂?」聲音加大。

  她滿頭都是汗,手又發抖,服務員見她這樣,也是怕有什麼毛病,回到裡面聲音關小了一些。

  「林同……」齊勝男覺得不行,為了安安,復婚就復婚吧。

  「我不是後悔了,也不是想回頭,但我想清楚了,過去的事兒我做的不地道,我現在有些產後抑鬱症,見不到這個孩子,我心裡非常不好受,沒有當母親之前,我覺得我是能捨得她的,可當了以後我才知道根本舍不下,每一天我都失眠……」齊勝男的眼淚說來就來,這並不是表演,而是因為這個孩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想怎麼樣,她現在恨不得去死,她很難受,她有些激動,甚至越過了桌子的一側,去碰觸林同的手。

  齊勝男對於過去做了總結,她依然是愛A的,但是現在明顯安安在天秤的這頭戰勝了A,她沒有辦法,沒的選擇。

  她需要和林同溝通好,然後和A分手,她要回去照顧安安,她必須看到安安,她想要和安安一起生活。

  「……林同就當我求你了,你給我一次機會,你就當施捨我的,你讓我回來吧,或者你把安安給我,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你隨時都可以來看,你工作那麼忙,安安如果是爺爺奶奶帶的話,對孩子身心健康都是不好的,交給其他的女人來帶,我不放心,林同你發發慈悲,我們復婚好不好?」

  林同一眼又一眼的放到齊勝男的身上,仿佛從來不認識她一般,他慢慢將自己的手從齊勝男的手中抽了出來,這一次他選擇冷眼旁觀,一個人怎麼可以這樣的無恥?

  如果沒有發生她去待產別的男人陪同的情況,他抓不到什麼,一切都是虛的,別人說什麼他還是不會信的,可那樣的一天在他的父母面前,在他的孩子面前,齊勝男選擇做了這些,大家現在都回歸到原位了,你不喜歡我,不願意和我一起生活,我還給你清淨,你又拿著孩子說什麼,孩子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要讓我的女兒生活你和那個男人之間嗎?你到底拿我當成什麼了,齊勝男?

  「呵呵。」

  他不接電話就是對的,看樣子以後也不能接了,對於齊勝男的家裡人他也不打算見了,有些情分該放下就應該放下,讓彼此好過,各過各的,至於說所謂的報應,以後再看。

  「你笑什麼?」

  「我為什麼放著一個好好的陳淑樺不要,要你?你比她年輕比她好看,比她人好?你哪一點可以和她相提並論?」林同不屑的問了出口,你拿自己當個人物,可別人沒有義務一直為你的錯誤買單。

  齊勝男只覺得胸悶。

  「我問你,你在學校的時候是怎麼知道我家裡情況的?」這點林同一直沒有鬧明白,可事到如今,說齊勝男不是衝著他的家庭來的,打死他他也不信,他想問問當初的情況。

  「這些重要嗎?」

  「對我來說很重要。」

  「是姚一佳。」姚一佳並不清楚林同的家世這樣的好,如果知道的話,也不會將林同甩給她了,那個時候林同對於姚一佳來說就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一塊骨頭,她自己不想啃,最後送給了齊勝男來當人情。

  林同搞不清楚這裡面的關係,他和姚一佳勉強也就是說過話的關係,那樣的女生太過於亮眼,他沒起過什麼心思,甚至念書的時候他對女生有的也僅僅就是欣賞而已,如果當初不是齊勝男主動,根本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林同不想將男女這點事兒說的太直白,可如果當初少了齊勝男主動的環節,很多事情都變了。

  「你愛過我嗎?」

  一開始是有過的吧?

  林同記得一開始的齊勝男也是崇拜過他的。

  也許女人要的東西太多,他給不起。

  齊勝男的手揪著背包的帶子,她現在背的包不過就是個一般品牌,沒有辦法,林同他媽太彪悍,什麼東西都沒讓她帶走,就連內褲都全部都給她扣下了,齊勝男不想提及過去,那還是她致命的傷,她痛恨自己的過去,痛恨自己的家庭。

  「我說愛能怎麼樣,我說不愛又能怎麼樣?」

  林同耗盡了全身的力氣,是啊,是他犯傻,問清楚了又能怎麼樣呢。

  「齊勝男,人並不是你手裡所擺弄的玩具,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會怎麼樣的,我可以想像到,我和你復婚,最後你還是會劈腿,所以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寧願讓安安沒有媽,也絕對不能讓安安有你這樣的媽,等到孩子長大以後,我想也許我會對她說吧,原諒與否,她自己做決定,你好自為之,請你以後不要聯繫我,希望你好好的過日子,別過的太悲慘了,不然我會覺得你得到了報應。」林同將錢壓在桌子上,讓一切都見鬼去吧。林同回去以後就再也沒有接過齊勝男的電話,甚至為了避她就連手機號碼都換了,林同據說結婚了,畢竟齊勝男的微信上還有和林同相關的人,她還沒有刪除乾淨,對方不刪除她呢,也許等的就是這一天,微信里傳滿了林同和那個人的婚禮,有些話是真的,結婚的那一天真的就沒有不好看的新娘子。

  林同對陳淑樺幾乎就是刻意的好,至少齊勝男看起來就是這樣的,第二次的婚禮對比著第一次更加的隆重熱烈,什麼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說的就是陳淑樺這種人吧?從所有上面碾壓齊勝男。

  林同的母親估計也是下了血本,齊勝男將對方刪除,她不願意看這些。

  她試過找律師,想要爭取安安的撫養權,可惜律師直接告訴她,打官司勝的可能性太小,即便是打了,也是無用之功。

  林同結婚的那一天,齊勝男的母親來了,林同在門口見了老人家,齊勝男的母親差點就給林同跪下了,她以為自己來這一趟至少能挽回來,沒想到林同真的結婚了,是啊,人家的條件那麼的好,是齊勝男自己作妖。

  她請求林同原諒,希望林同和齊勝男複合的話一句沒有提,然後祝願林同和新娘子百年好合,走出酒店,她腳下發軟。

  「林同,那是誰呀?」陳淑樺問著。

  「不相干的人。」林同的手攬著陳淑樺的背,往回走,現在對他來說,齊勝男的家人就真的是不相干的了,陳淑樺對安安很好,是真的很好那種,她沒有外心,既然選擇結婚了就是想好好過日子的,倒是林同的母親有些不太放心,畢竟真好假好也是需要一些時日來看的,齊勝男以為林同經歷過她,對待陳淑樺怎麼樣的也會有防備之心,她卻忘了,林同他是個實惠的男人,你對他真的好,他就還你真的好,他對陳淑樺有的是相信,有的是尊重。

  齊勝男剛剛下班回家,剛進門,迎頭一桶冷水就潑了過來,澆的她渾身一激靈,A的媽媽趕不走她,也罵不走,只能天天折騰。

  我兒子還是個未婚的,你一個生過孩子又離過婚的,你憑什麼勾引他?

  他現在是被你勾引的,神志不清了。

  避免不了又是一場惡戰,齊勝男不和對方去吵,但是敢對她伸手,她絕對就敢還手,至於對方願意怎麼罵,那就罵去吧,隨便!

  *

  周末林漫是在學校食堂吃的午飯,她過來的時間有點晚,打飯的時候阿姨多給了她兩勺菜,怎麼說也算是學校里的風雲人物了,鬧這麼幾次上熱搜,學校里幾乎就沒有不認得她的了。

  「多吃點。」

  林漫看起來稍稍的有點瘦,畢竟之前被醫生那麼一嚇,原本就秦商生病的情況下又告之她,她也許是肺癌,整個人說不擔心那都是假的,有壓力的情況下,吃的再多也不吸收。

  走到一邊找了個座兒坐了下來,吃的七七八八了,接到秦商的電話,他還在復健當中,今天是周末,所以占用的時間會比較久,林漫這邊幾點會結束他問一下。

  復健的醫生以及秦商的身體機能教練,他躺在地上打的這通電話,教練的手停留在他的腰上,秦商也沒有閒著。

  「是不是對你特別的殘酷?」

  商女士請來的那個教練有點……提起來漫漫覺得還是有些打怵的,秦商怎麼走路,每天走多少,怎麼用力,吃什麼東西包括大小便他都要了解的一清二楚,簡直就是個魔王,但不得不說,秦商在對方的手裡康復的速度比較快,被折磨的也是有點狠。

  她都不忍心在折騰自己老公了。

  「你要不要對他講?或者你過來我們一起練?」秦商打趣的說著。

  「我不要,我下午還有課呢,我不過去了,我吃飯呢,我掛了。」林漫不講義氣的直接掛斷電話。

  教練拍著秦商的小腹:「一個男人小腹就是力量,你的力量在哪裡我沒看見……」

  大手在上面一抓,他覺得抓到的都是白肉片子。

  秦商渾身僵了一下,可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摸他?誰允許了?

  林漫最近考試考的七七八八的,考試這種對於她來說真的沒有難度,有些人就是天生適合考試的,讓她念一輩子的書,她也不會覺得煩,工作閒下來的時間看看書不是難事。

  四點多開車準備回醫院,現在好多的人跑來醫院這邊散步,因為環境很優美嘛,人也不多,林漫的車子開了進去,停好車拿著自己的包,進了醫院。

  秦商還沒有回病房,她一個人靠在床上看了一會筆記,最後實在閒的無聊就睡了一下。

  秦商身上出的就不能算是汗了,一盆一盆的水,整個人濕撈撈的,好像從水罐里被拎出來的一樣,整個人都虛弱掉了,教練也是夠狠,即便這樣也只是剛剛達到滿意的範圍之內。

  教練和醫生正在進行溝通著,教練蹲在地上上手去抬秦商的腿,醫生做著詳細的記錄。

  秦商只能坐著,他現在站不起來,渾身都是虛的都是軟的,護工見他這樣濕撈撈的,衣服都濕透了想扶著他去沖個澡,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拿著秦商的拐杖,秦商已經換了,換成了手杖,兩根手杖,現在只需要藉助手的力道就好,不需要從胳膊上借力。

  護工快速的跑回病房裡,他因為著急推門就進來了,卻發現林漫在睡覺,一時之間有些不太好辦,是叫醒林漫還是要怎麼樣?

  林漫聽見聲音身體一動,眼皮自動的睜開,下意識就下床穿鞋。

  「他人呢?」

  護工就說,秦商去浴室了,但是他現在狀況有些不太好,訓練已經耗盡了他的力氣,可他又不要別人陪,出了很多的汗,現在人就在裡面,只能讓林漫過去看看。

  「別急,我過去看看。」

  林漫走到浴室那邊,浴室是在復健室附近的,林漫看著那道門關著,現在裡面也不可能有別人。

  她沒有馬上推門進去,而是站在門邊,伸伸手指敲在門上。

  「我能進來嗎?」

  裡面的人沒有馬上回聲,過了一段時間,秦商的聲音頗為愉快:「我覺得最好不要,我現在有點狼狽。」

  林漫半張的唇抿了抿。

  「需要我幫你嗎?」

  秦商是想要拒絕的,但是他現在……坐在地上,他進來以後就一直坐在地上,他沒有起來的力氣,整個人顯得有些狼狽,即便是狼狽中也帶著狼狽的瀟灑。

  硬撐他肯定撐不下去了,因為沒有辦法坐著洗澡,沒有辦法從門裡走出來,情緒緩和了一下。

  「林漫,你進來吧。」

  林漫推門進來,一進來就看見了秦商在地上坐著呢,地上扔了幾條白色的毛巾,應該不是摔的,這樣她就比較放心了。

  秦商吐著氣,即便如此狼狽,他依舊對漫漫帶著無限的吸引力,林漫回想起來自己曾經說過的,其實生病呢也是一種感情上的轉換,就好像換了另外的一種生活一樣,那苦日子你不甜著過,那豈不是原本就吃了黃連然後天天在配上苦瓜,這也太苦了吧?

  秦商明明就是一塊香甜的糖,她為什麼要把日子過的苦巴巴的呢,只要負責吃下去然後甜出來就好了。

  「樣子有點糟糕。」秦商出口的話甜甜暖暖的。

  好的不好的你都看到了,我們倆之間不存在嫌棄,不存在不喜歡,我甚至非常清楚的知道,只要我的出現,你的世界裡就是粉紅色的一片。

  林漫扶著秦商站起來,是真的站不住,他的人在抖,不是涼到害怕的那種抖,純粹就是耗盡了力氣的虛脫。

  漫漫是想和教練說一聲,練就練吧,但練成這樣是不是就有點太狠了?人站都站不穩,過頭了吧?

  把秦商弄回病房,她去找教練,買了一瓶檸檬水,醫院有的賣,據說那教練很喜歡喝這個,敲了敲門,裡面沒有應聲,推門進去,結果沒人,漫漫拿著那瓶水無辜的看了看,準備往病房回,正好卻見到了教練,說是教練其實人家是復健師,復健師和復健師又存在很多的不同,具體的林漫也分不清。

  「來找我?」

  「是啊。」

  林漫將檸檬水遞了過去,對方接了過來。

  「他回去了?」

  一般人是回不去的,按照他這個強度制定下來的,他有和商女士打過招呼,既然相信他,那就請全然的相信配合他,他有自己的方式方法,對待病人他是專業的,你們雖然是病人的最親近的家人,可你們幫不上任何的忙不是嘛。

  「回是回去了,但是他現在的復健強度是不是有些大?」

  「你拿回去吧,相信以後你會主動請我喝的。」教練只扔了這麼一句話。

  林漫還想說其他的,商女士的電話進來了,作為婆婆她從來沒有要求過兒媳婦什麼,沒有指揮過什麼,但是現在她要下命令了,林漫是個好孩子,可惜被她兒子迷昏了頭,傻愣愣的一直往她兒子的套兒里鑽,秦商但凡有點風吹草動的,打頭陣的一定就是林漫,現在秦商在恢復的重要關頭,商女士對兒子只有狠。

  「……辛苦就辛苦一些,一個男人若是連點苦都不能吃還算是什麼男人?為了想走這些就得忍了,不想走那我說這些是多餘的。」

  林漫眨眨眼睛:「媽,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過來問問,他今天洗完澡回去的時候腿腳都是軟的……」

  「你不要去看,他的腿腳軟也不是你的腿腳軟,你就只當沒有看見。」

  林漫:……

  她真的好想給婆婆點個讚,真的狠起來,你比我像後媽。

  「林漫啊,秦商挖坑你不要總是往裡面跳……」作為婆婆,她覺得大家都是女性,看著你這樣的單蠢,有些時候我真的是很想揪著你耳朵對你喊,那就是個狐狸精,你離他遠點。

  秦商洗澡是誰給洗的?護工傳回來的話是林漫進去幫著處理的,那洗澡的過程他也沒有出什麼力,休息那麼久腿還軟?是秦商的腿真的軟到如此的地步還是林漫心疼的覺得他已經走的非常困難了呢?

  這兩者之間是有明顯區別的。

  商女士和呂文也經常聊天,大部分都是商女士去找呂文聊,呂文對秦商的感覺,籠統的來說,那就是男小三,狐狸精,再不然就是勾搭皇帝滅國的妖精,反正她聽著聽著,一開始挺樂呵的,後來冷靜下來一想,這不對啊,這不是罵她兒子呢嘛,她在笑個什麼勁兒?這得是一種什麼樣的形象,能讓你丈母娘把你往妖精的那一邊推?勾著魂吸著血不夠,挖了坑還讓人家自己跳,這也要欺負人了吧?

  作為老婆,也應該有老婆的樣子,不能事事慣著,應該拿出來冷落的勁兒,別一天看不見他就不行了,這是不好的。

  林漫解釋,她沒有啊,她真的沒有。

  她什麼時候跳過?

  林漫這邊心疼秦商心疼的不得了,那邊秦商和教練的對話如下。

  「聽說你進浴室腿軟的都不能動了?」教練抱著胸站在秦商的床前,他需要過來了解一下詳細的情況。

  會出現那種情況,但不會持續太久的,秦商的個性在這裡擺著呢,他的勁兒足著呢。

  秦商悠閒的翹著腿,他剛剛覺得不太舒服,於是乎他老婆在他的腿下墊了一個枕頭,削了蘋果擺在他的手邊,他正吃的開心呢,秦商的目光一點一點的集中在教練的身上:「是有些不舒服。」

  「她,你是怎麼騙上手的?」

  秦商的眸子裡的顏色變得妖嬈十足,斑斕萬分,如果硬要說也可以這樣說。

  「人美!」

  教練搖搖頭,練過頭了練累了是個人就會有不好的情緒,秦商最變態的就是,他的負面情緒一過,他就開始在他太太面前裝虛弱,然後他太太完全就按照他寫的劇本上演,這個女人上輩子是挨了雷劈,所以這輩子才會遇上這樣的禽獸的吧?

  真可憐!

  商女士和林漫出門吃飯,吃飯的過程當中,一開始是非常愉快的,畢竟她認為自己也是個很好爽是個非常能進行溝通的婆婆,而且自己也長得賞心悅目吧,結果吃飯的時間過了四十分鐘以後,秦商的電話進來,林漫這魂兒就不在她婆婆身上放著了。

  秦商說他要先睡了。

  「媽,吃好了嗎?」

  商女士嘆口氣,她覺得她不是林漫她媽,她都開始擔心了。

  「吃好了。」

  送她回醫院,坐下來沒說兩句,秦商的眼神接觸到母親的,他定定的看著,眼睛裡一片的明艷,寫的東西很簡單,你失敗了!

  商女士這個來氣,不管你們了,愛咋咋地!

  真是的,搞的我好像是惡婆婆似的,搓搓自己的胳膊,看著端著水杯走過來的兒媳婦,商女士閉閉眼睛。

  「林漫啊,他自己有手。」

  林漫站定腳步,秦商是有手,不過他不是剛剛睡醒嘛,整個人還沒回神呢。

  商女士提著包,眼不見心為淨,真是的,這兩個孩子,她看的次數多,眼睛都要瞎掉了,接觸的在多些,早晚自己會得糖尿病。

  他這段恢復期,消耗的力氣非常的大,所以林漫差不多和秦商大概有一個半月左右的分開期,不睡在一起,她睡在對面的床上,秦商單獨睡,他公司的事情也多,加上她考試也就無心在這些事情上面花心思了,可考試結束了,手頭上忙的似乎也結束掉了,暫時人比較輕鬆,人家說吃飽了就開始那啥那啥了。

  林小漫非常的認同這句話。

  晚上他們倆睡的比較早,大概九點半左右就躺下了,十一點多的時候林漫被燈光晃醒的,看著秦商下床去衛生間,他的小腹以下才有東西穿,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的訓練起效果了,不僅僅是腿的問題,平坦的小腹那塊就好像是那種定格的沙發一樣,固定好的塊塊,那燈光也不是特別的亮,他開的都是暗燈,光束斜斜的照了過來,林漫的床她只要睜開眼睛看過去就能看到秦商的身影,看到的是後背,曲線向下向下,然後那麼一卡……

  卡住了!

  漫漫沒有睡醒,整個人還迷糊糊的呢,困呀,閉上眼睛重新繼續睡,可怎麼也睡不著了,滿腦子都是剛剛看到的,她翻了個身,聽見秦商返回的聲音,然後他上了床,可能又睡下了,林漫這心裡就仿佛有貓爪子伸了出來抓了幾下一樣。

  心裡長草啊!

  睡吧睡吧。

  好不容易睡著了,夢裡全部都是腹肌,那種手感特別的真實,林漫的夢裡充滿了粉紅色的泡泡。

  一激靈,原本就睡的不踏實,這回怎麼樣也睡不著了,睜著眼睛,是過去還是不過去?

  你就忍忍吧,啊?

  可這種事情怎麼能忍?

  過去漫長的歲月里,她沒有親手摸到過,沒有吃到嘴裡過,所以她能忍,現在她吃到了,品嘗到了鮮美的味道,還讓她忍?

  林漫坐了起來,盤著腿,她一直都認為自己的身體構造非常的奇特,到現在依舊懷疑。

  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閒下來她的注意力就會主動的往這個方向跑偏了啊?

  人家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這還沒到如狼的年紀都這樣了,在想想秦商的小身板……自己都替他掬一把同情的淚水。

  秦商的唇角向上翹了翹,他往裡靠了靠,修長的大腿扔在被子的外面,林漫坐了起來,他怎麼會不知道?

  掐指一算,一個半月沒有任何的身體交流了,他是個人,是個正常的人,是個有需要的人!

  點點頭。

  感覺到那邊床上的人心情糾結,他只負責展現他的美貌,展現他身上所有的優美線條。

  林漫還是摸索了過來,她從床邊爬了起來,手摸著他的背,這也算是某一種形勢的信號,告訴秦商你別怕,我過來了,別嚇到了,睡的好好的,床上突然殺出來一個人,也是容易嚇到的。

  躺著吧,挨著他睡,似乎也挺圓滿的,是誰說的,只要能嫁給喜歡的人,哪怕挨在一起躺著也是幸福的?

  幸福個屁!

  林小漫認為,這簡直就是一種折磨,身體上的,內心裡的。

  到嘴的鴨子自然是要狠狠的咬住然後緊緊的閉上嘴巴,省得鴨子跑了。

  伸出手貼在他的後背上,她就是想感受一下,畢竟剛剛那個夢是那麼的真實,她真的摸到腹肌了,手感還在呢,自己在後面摸摸搜搜的,秦商漫不經心的開口:「你不睡覺跑過來做什麼?」

  他的皮膚隨著她的手經過的地方漸漸的保持緊繃,林漫笑,還用手幫著他掃了掃後背的表面。

  「我看你後背都露出來了,怕你覺得冷,所以過來陪陪你。」

  秦商轉過身抓著她的手,是不是怕他冷,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

  「你這樣可不乖,我一個病人……」秦商說的萬分艱難,醫生可是交代過的,今天真的有什麼,醫生發現了他不負責兜場的,她想的到時候她去說。

  林漫貼著他的耳朵,不行嗎?

  不行就忍忍吧。

  吃素吃素!

  林漫這邊沒了動靜,秦商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摟著她:「睡吧。」

  這樣怎麼睡?漫漫心裡難過,她是真的太難過了,渾身都痒痒。

  咬咬牙,心一橫,算了,豁出去了,到時候挨說就挨說吧。

  秦商可是推了,他用了零點零一的力氣推了林小漫兩次,表示這樣不行,他是個病人,現在又是這樣的時間,他們應該是在休息,而非啪啪啪,這樣影響非常的不好,很壞!

  鑑於他現在是個人微言輕的,家中不占據任何說話分量的男寵,也只能這樣了,人家說拼不過就只能去享受了。

  呵呵!

  沒忍住,秦商笑了一聲。

  漫漫一頓,她剛剛聽見誰笑了?

  這事兒吧,說是水到渠成,但是秦商認為這形容詞不夠文雅,明顯被迫將就更加合適合體一些。

  秦商的那點力氣又都浪費在他老婆身上了,一早醫生來檢查,就發現有點不對勁,醫生的老臉通紅,他實在是說不出來什麼難聽的話了,這些小孩兒真的就是……亂來。

  不就讓你們消停兩個月嗎?難嗎?難嗎?

  「抬腿抬成這個樣子……」醫生指著秦商的腿,手抖了一下,狠狠抖了一下。

  秦商一臉嬌弱的表情,踢起來的腿顫巍巍,顫巍巍的,仿佛是被散的柳條一般,醫生有些控制不住心內的洪荒之力,非常想對著秦商暴喊,你抖什麼抖?你還有臉了是嗎?

  林漫捂著臉,她實在不願意看下去了,秦商就是故意的,絕對就是故意的。

  「腿軟成這樣,今天先暫時取消了吧……」

  林漫等醫生走出去以後,拿了一條毛巾對著秦商扔了過去,需要抖成那樣嗎?你昨天復健進行了那麼久,就算是虛,也沒虛成這樣啊,你是故意的吧?

  秦商眼皮一撩,你要理解,我復健走的是心,走的是腿,是腳,我和你玩,走的是腎!

  流氓!

  林小漫用毛巾蓋住他的臉。

  「你神鵰俠侶一定看多了。」秦商道。

  林漫最恨的就是,秦商說的每一句話,她有些時候反應那是真的很快,不需要多說,轉一下腦子馬上就想到了,你還能更污一點嗎?

  醫生坐在辦公室里,給商女士去了電話,哎呦喂,你家的兒子和兒媳能不能不要住在醫院裡?真的天天這樣看著,他牙疼。

  商女士表示她無能為力,她現在都懶得去看,省得辣眼睛,實在受不了這樣的,也不知道怎麼就非要黏成這樣,一個沒見過女人似的,一個沒見過男人似的!

  外面有這麼多優秀的男人,你說漫漫你是不是該收收心去欣賞一下外圍的風景?

  林漫晚上回來的有些晚,工作上多了一些事情,她下個星期也許要去外地一趟,停好車她媽的電話打了進來。

  「……他如果有發脾氣你就讓著他點……」呂文心想,生病發脾氣的人她見的多了,雖然林清華沒有這樣,但林清華和秦商不一樣啊,林清華是本身個性就很好。

  「不需要讓,他從來不會對我發脾氣。」

  呂文:……

  她感覺自己被塞了滿滿一嘴,但塞了什麼東西她也不知道,這不就好像自己打電話過來白擔心的,人家什麼都不需要她掛念。

  林漫又問了幾句她爸,林清華恢復的算是特別的好,醫生講主要也是得益於病人自己的毅力,上下樓也不是很費勁了,只是跑的話,這個階段距離他還有點距離。

  「林漫電話?」

  林清華接了過來,問問女兒生活的狀況,問問工作,關心關心身體。

  「秦商恢復的怎麼樣?」

  「挺好的。」

  「那就好,照顧好自己照顧好秦商,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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