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恩恩愛愛
林漫在雲縣待了一個星期左右,這一個星期都在降雨,大量的降雨,降雨為現場帶來了很多的不便,老天無情人有情,來自全國各地的賑災款一筆接著一筆的打了進來,一批一批的物資從全國各個角落駛向雲縣。
傷亡的人數,比想像當中的要多的多。
現場傳回去的報導,幾乎現場的記者都是一副形象,穿著雨衣站在鏡頭前,信號不是那樣的好,時不時還會斷掉。
林漫去了幾天,呂文和林清華就跟著擔心了幾天,每天都要守著新聞也並非每天都會看見林漫,但是出現在電視機里的那個孩子,是那樣的讓他們覺得自豪和驕傲,她不漂亮,她卻堅強,呂文覺得林漫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孩子。
她沒有給林漫再打過一通電話。
林漫上了車,很多天都沒有機會洗澡,頭髮一直被雨水淋索性就當做天然浴了,頭皮有些發癢,一樣的環境,大家也是一樣的工作場地。
「我真沒想到,謝書記也在前線待了這麼久……」
做做樣子也許就算了,可他並不是做樣子的,他們回來謝書記依舊還在前線,他讓林漫高看了一眼,畢竟自己和謝清韻之間有那麼多的彆扭。
車子啟動,緩緩的啟動。
同事脫了鞋,腳上都是水泡,看了一眼又將鞋子穿了回去,她說呢,有些磨腳。
林漫是半夜的飛機,從隔壁的城市登記。
同事們已經都給家裡去了消息,攝影師的女兒據說重感冒已經進了醫院,他很著急,搭了前一班飛機已經離開了,並非直飛而是中間還需要乘坐高鐵,另外的一個女同事眼睛已經睜不開了,沉睡當中。
林漫也困,腦子卻異常的清醒,從未有過的那種清醒。
她拿著手機發給秦商消息,說自己馬上就要回去了。
飛機是後半夜一點多的,兩點半她們抵達,林漫去取行李。
「那我先回去了。」同事打著招呼,整個人已經累的不行,明天一早還要回台里,後面怎麼回事兒都不清楚呢,報導恐怕還會持續跟進。
「好,路上小心。」
林漫等行李,站在原地抱著胳膊,就這樣站著差點就睡著了。
過了能有四五分鐘,才聽見機器運轉的聲音,漸漸的有行李露頭。
林漫從上面將自己的行李取了下來,放在手推車上,她走到門口,有人負責檢查行李。
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秦商。」
電話是秦商打過來的。
「已經出來了嗎?」
「好了,你可以走了。」機場的工作人員說著話。
林漫推著行李繼續向外,秦商舉高自己的手臂,為的就是讓她一眼看到他。
那個人站在有些昏暗的位置,這個時間已經沒有什麼乘客了,大家都很累的樣子,接機的人很少,稀稀拉拉的,乘客也沒有聊天的,秦商就站在那個欄杆之外,他原本就高,只需一眼林漫就能看見他。
身影模糊,卻又異常的清晰,身邊有機場的燈光,燈光有些似是而非,人站在那裡,無聲無息。
「林漫……」秦商出聲叫她。
林漫的形象有些慘,她的頭髮隨便編了一下,裡面一直覺得有些癢,就連女人最基本的清爽都做不到,這寒冷的天,卻讓她感受到了暖暖的溫馨。
秦商走了兩步,接過她的手推車。
「收到我的消息了?」
這麼晚又沒有睡?
他們倆住在一起以後,秦商的休息時間等於是被她強制修改掉了,好不容易見點效果了,她因為工作沒有辦法繼續看著,有句話說的好,學壞容易學好太難,才幾天呀。
「嗯。」秦商單手摟著她的腰身,另外的一隻手推著車前行,兩個人距離有些靠近,靠的漫漫渾身暖洋洋的。
他怎麼可能會睡?
接到消息開始,就盯著手錶,黑的夜他不會讓她一個人走。
將行李搬上車,重量方面有些重,秦商挑眉。
「還有別人的東西,他女兒生病了我就幫他帶回來了。」
秦商打開車門上車,林漫已經歪頭睡了過去,前後也就幾分鐘而已,她歪著頭睡的好香,臉上都是倦意。
黑眼圈有些偏重了,大概這些天都沒能好好的休息過,秦商開著車門就站在她的身邊,黑亮的眸子盯著她看,那張臉小小的,晃的他眼睛很疼。
林漫問過他,甚至他想很多人都會對這個問題感興趣,他喜歡林漫什麼?
他說她和別的女生仇的方式不同而已,現在他覺得又可以增加一條,他喜歡她在電視裡的樣子,那樣的安靜那樣的淡然,他喜歡林漫身上的東西,喜歡她這個人,喜歡她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韻味,喜歡她的一點一滴。
將安全帶給她繫上,她也只是動了動而已,仿佛陷入了一個夢境裡,這個夢境因為看見了他而變得甜美了起來,不在伴有苦澀,將她從那場滿目蒼夷中託了出來。
秦商上了車,帶上車門,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摸摸她的臉。
「嗯,我好睏。」
「那睡吧。」
林漫感覺到有人摸她的臉,可她睜不開眼睛,她特別特別的困,她想睡。
那雙手撫摸著她的髮絲,她身上的味道沁入他的口鼻當中,他的手一圈一圈的在她的髮絲上畫圈,停車場外面的燈光影影綽綽的照在林漫和他的臉上,這樣的光將人都照得曖昧了。
秦商啟動車子,到了家,他在車裡停留了一會,林漫就醒了過來,眼睛酸澀的厲害,不想睜開,睜開以後覺得不能適應。
「東西你不要動了,明天我帶回台里。」
兩個人上了電梯,回了家。
「我的頭髮好髒,可是我好累……」林漫抱著秦商的胳膊,她好像去洗個澡,好像抱著他親一親,和他講一講,可是身體不配合,她好想睡,好像秦商上床陪著她睡,她好累。
秦商貼著她的身邊躺了下來,雙手從後側抱住她的腰身,林漫試著往後挪了挪,更加的貼在他的身上,她反伸著手去摸秦商的臉,可惜手還沒有碰觸到,人又陷入了昏迷當中,好睏。
秦商的臉微微的抬起,將她的手挪回原位,臉貼著她的,中間還有她的髮絲,抱著她,臉貼著她的臉,雙腿夾著她的。
人回來就好。
其他的都不重要。
漫漫一直在睡,睡的也許是舒服了,她在哼哼,怎麼會那樣的舒服呢?她躺在了床上,她竟然可以睡覺了,好爽。
對了,意識試圖想要和困意抗衡,她回家了,丈夫就躺在她的身邊,年輕富有力氣的丈夫,自帶神光的丈夫,讓人看上一眼就可以瞎掉的丈夫還等著她去抱一抱摸一摸呢,她好像抱抱他噢,親一親,她要秦商親親,才能入睡。
掙扎,卻掙扎不開。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漫漫想,自己好虧。
看得見,睡不到,好虧。
她吃了那麼多的中藥,就是為了讓身體更強一點,結果她竟然不清醒。
睡睡睡。
舒服,舒服,舒服。
五點多的時候,家裡依舊漆黑一片,所有屋子裡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一點光都進不來,今天也許還要降雪,光線也不是很好,漫漫沒有睡了很久,卻不停的噘著嘴,她腦子裡還是想早點起來,留給秦商一點時間,不然多虧,帶著這樣的想法,噘著嘴。
渾身痒痒的,誰在抓她的癢?
手拿開,不要鬧。
滑丟丟的,是香皂?不,比香皂更加的細膩一些,柔軟一些,涼似乎又帶著體溫,她的胳膊貼在那個東西上面,應該是皮膚,是秦商的皮膚,空氣中的冷氣打在皮膚上,她從小就沒有吹空調的習慣,搬過來這裡住,只有夏天偶爾少數的會開,冬天有暖氣,開的次數更加的局指可數,她的被子動了動,扯了扯。
疊羅漢?
小小的一方天地,因為多了一個人變得有些擁擠,有人在呵她的癢,漫漫想推開他的手,別鬧她,她還是很困,可那個人是秦商啊,她的手又莫名的配合。
林漫想,家裡必須要換個床,一定要換一張,這個床的聲音太大。
那個空棗,中央夾塞了陷,變成了棗裹陷。
咯吱咯吱的聲音傳入耳中,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上手去推,胳膊卻被秦商的手捏住,他的手抓著她的胳膊,強而有力。
她做了什麼?她回頭努力想去回想起來剛剛自己都做了什麼,可是大腦卻不聽指揮。
她是被電話給吵醒的,秦商人已經不在了,是台里來的電話,讓她可以適當的將時間往後推,林漫索性就起了,既然都吵醒了也睡不著了,索性不如現在就回台里吧。
站在淋雨間,水流順著腳丫子流向下水槽處,林漫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場熱水澡,她的頭皮高聲歡呼著,原來還是有救的。
拿著毛巾擦著身體,腳踩在毛巾上,一邊擦著頭髮一邊想著,之前斷斷續續的她有些印象。
將毛巾放到一邊,收拾好就回了台里。
給家裡去了電話,讓父母放心。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
林漫:……
她以為她爸媽會擔心,結果呂文說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既然沒擔心那就好,當她自作多情了。
開了一下午的會,晚上八點左右才離開台里,同事順便捎她一程。
「你家我記得不是住在中央大道那邊嗎?」
怎麼去青年大街?
「哦,我有點事情辦。」林漫簡單的解釋著。
同事將她送到路邊,她開著車門下了車,和同事擺手,她今天沒開車,因為身體原因。
其實開會的時候,好幾次她都差點睡著了,都是秦商鬧她。
打給秦商,她大概還需要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才能回去。
「沒有吃晚餐吧?我回去做給你吃。」
林漫是非常喜歡做飯的,她覺得能給喜歡的人做上一頓飯,看著他吃這就是一種幸福,有點時間,擠出來一點時間她都想表現一下。
「等著你呢。」秦商的聲音平穩。
林漫掛了電話,七拐八拐的又進了曾經帶著喬楚來的那個地方。
裡面已經沒什麼人的樣子,大概林漫就是最後一個。
林漫坐在椅子上,女中醫切脈,她的表情還好,漸漸的擰著眉頭,抬起頭看了林漫兩眼,林漫特別的心虛。
覺得這種事情是看不出來的吧?
她為什麼心虛?
原本這一段就休息的不好,身體透支,早上又搞了這麼一場,能好才怪呢,但願醫生不會說的太直白,給她留一些顏面。
「你還年輕,要保重身體。」
林漫:……
果然來了。
「我……」她想解釋,可話還沒說出口,又覺得解釋未免有些過於心虛,乾脆就老老實實的挺醫生講。
「還是那些藥嗎?」
「不,這次換個藥。」
醫生給她換了藥,拿著藥去便利店買了一個麵包,嚼了兩口快要到家的時候喝了下去。
中藥真是苦啊。
太苦了。
在樓下哈著哈氣,自己覺得自己特別的搞笑,進門之前吃了一顆口香糖。
「馬上。」
踩著拖鞋跑進廚房裡,將採買好的袋子放在櫥柜上,聽見後門有腳步的聲音,扭頭去看,果然是秦商進來了。
「你不要進來,我一個人搞的定,你看個電影,或者看本書。」林漫上手推他,手就落在他胸膛的附近,秦商的手扶著她的,那麼一轉,人的頭就壓了下來,她一個沒調整好,竟然呼了氣,漫漫好想淹死自己算了。
「真的不用幫忙?」他挑眉道。
「我搞的定。」漫漫推他出去,秦商又在她的臉上偷親了一口。
林漫站在廚房裡,她有些叫不准,他是不是嘗到了,她感覺有些糟糕。
這個事情不是她不坦白,而是她自己的原因,她是願意讓他親近的,她不想弄的秦商想的東西比較多。
也許沒發現呢?
不不不,以她了解的秦商,不會的。
他敏感,敏感到了極致。
漫漫甩著頭,讓自己不要想這些,先準備晚餐,都這麼晚了,他還沒有吃呢。
秦商敲著鍵盤,廚房裡發出來的聲音仿佛都靜止掉了,他纖長的手指敲在筆記本鍵盤上,林漫沒有猜錯,秦商捕捉到了那一絲的氣味,但是林漫絕對想不到,那麼多的藥混合在了一起,竟然可以全部出現在秦商此刻搜索的屏幕上。
他的唇角翹著,筆記本就壓在長長的腿上,打出來的那些字,就仿佛是刻畫在頭腦里,讓人後背生寒。
「好了,吃飯了。」
漫漫一樣一樣的端上桌,她在同事車上的時候就一直拿著手機再查,為的就是這頓晚飯。
「不知道味道好不好,我盡力了,吃個感動吧。」
漫漫將頭髮塞到後面去,眼睛亮亮的。
結婚真好。
這種合法的感覺真不賴,她真想告訴大家,畢了業就結婚吧,別等了,兩個人生活在一起,好好!
「你吃中藥了?」
秦商落座,突然開口問她。
林漫就說,果然,還是被猜到了。
「嗯,有點小毛病,女人的事兒,你不要問。」
秦商吃著吃著,漫漫提著心,好不容易見他不說了,心落了地,就怕他追問,她也沒有什麼定力,如果秦商一直問一直問,恐怕最後她會忍不住回答。
「下次回家裡喝吧。」
吃過了飯,他又扔了一句。
秦商起身準備去洗碗,漫漫想搶一下,真是大腦還沒有下達指令呢,動作就自己奔著秦商去了,怕他累到,怕他辛苦到。
「你休息吧。」
漫漫覺得這樣不好,林漫漫小同學,你這樣非常不好,你做了晚飯,他洗個碗怎麼了?
可秦商累啊。
他哪裡累?
你都是躺著,運動的人都是他好嗎?
林漫的雙手捂著臉,她覺得太不要臉了,簡直太不要臉了,這樣的話也能講得出口,怎麼想的?
「捂臉做什麼?」
「沒有,沒有。」
一路小跑進了臥室里。
十二點多關了電腦,準備睡覺,他還沒睡呢,翻著雜誌看了幾頁,見她進來抬了抬頭,漫漫找了內衣褲準備洗了澡以後換。
林漫轉身出門,進了浴室。
等她回來的時候,臥室里的燈光已經滅了,她摸索著上了床,客廳的燈也被他關掉了,客廳的燈是遙控的,秦商一定是按了毽子,她向里挪了挪,他的懷裡才是她的位置,自動自覺的就跟過去了。
抱著他的腰。
「味道很大嗎?」
她當時明明還吃了味道很大的口香糖,呼了幾口氣,她以為聞不到的。
「不大。」
「那你是怎麼聞到的?」
「猜的。」
「我不信。」林小漫追問,怎麼就連鼻子也那麼好使?那豈不是自己回來的第一天頭髮的味道他全部都聞去了?這樣還能下得了嘴,對她可真是真愛。
她算是看出來了。
「不信就算了。」
林漫上手捏他,臉貼在他的胸口上,睫毛輕輕的觸著他的皮膚,眼睛要睜不睜的樣子,她已經準備要睡了。
胳膊有點疼,胳膊肘裡面的位置,林漫伸手去摸了摸,沒有摸到任何的東西,她動了動。
秦商往下躺了躺,頭鑽進了她的睡衣里,誰讓她的睡衣這樣的寬鬆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還記得胳膊疼,林漫舉起來胳膊,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她的胳膊已經都紫了,上面還清晰可見血點子,看起來非常的觸目驚心,她敢確定昨天自己哪裡都沒有碰到,沒有撞到,怎麼會這樣呢?昨天洗澡的時候她看見了嗎?
光顧著洗澡了,也沒注意看。
這傷是哪裡來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虐待了呢,至少看起來很像,超級像。
想著想著,好像也就秦商捏了她的胳膊,是昨天清晨的時候,她想動,他的手固定著她,當時握的就是這個位置。
好鬱悶。
活到今天,她才知道,她皮膚原來這樣的脆弱。
從衛生間離開。
找到秦商,他正在提著褲子呢,林漫伸出手。
一副,你要給我錢的樣子。
「做什麼?」
他扣上皮帶,將手放在她的手心裡,要什麼?
「你要補償我。」林漫說。
「好啊,可補償什麼呢?」他有些劃不過來拐,怎麼她了?
林漫舉起來胳膊,給他看,看吧,這就是證據。
秦商皺著眉頭捏著她的胳膊,抬高一點,紫了以後有些嚇人,特別是那上面的血點子,他也不記得自己用了力,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馬上就猜到了是什麼造成的,他覺得有些無奈。
手到了她的胸口拉著衣服,林漫捂著胸,這是幹什麼?
秦商拉開她的手,將衣服還是拉了下來,果然胸口也是一片,他挑了挑眉頭,有些無辜的看著她。
以眼神對上她的,林漫都不知道胸口也有的,幸好現在是冬天,如果是夏天那就糟糕了。
「你皮膚挺好的。」秦商低頭,埋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至少視覺上而言,他覺得挺好的。
林小漫持續捂著自己的胸口:「變態。」小聲的說著。
「那也只對你一個變態。」秦商笑了笑,走出臥室。
林漫撇嘴,她才不信呢。
幾年了?他們交往這幾年,秦商就沒想動過她,久到她都懷疑他是不是對她的身體不感興趣,是,那時候說不要的人是她,那她不是過過嘴癮嘛,直接推倒不就完了。
每一次她說不行,他就停止,林小漫揪著紙巾,好生氣啊,還必須微笑。
她現在就可以寫一篇,我和大神不得不說的那些事兒,講講那些年大神都是怎樣勾搭我,卻不肯推倒我的故事。
第一次都是她主動的,能想像得到嗎?好虧啊。
有這樣的男人嗎?
事實證明還是有的,林同學泡論壇看見了一位同學哭訴,和大神的那些事兒,無論怎麼提示男神,男神都不肯進一步,好不容易抓到了機會,終於要捅破那一層紙了,結果因為她喊了疼,大神特別體貼的靜止了。
靜止了?
女生抓狂的說,她安慰大神,其實忍忍就可以過去了,大神卻說,下次的吧。
林漫差點摔倒。
好吧,她承認自己的心理陰暗,看見別人也是這樣的,她就平衡了。
*
喬楚和楊瑞分手了,分的讓人覺得莫名其妙的,楊瑞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林漫還在加班。
她的電話里沒有楊瑞的號碼,托秦商的福。
「哪位?」
楊瑞想約林漫出來見一面。
兩個人見了面,楊瑞也不是說不能分手,他就是不理解喬楚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遇上什麼難事了,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突然說分手,連面都不能見了,分了手也能當朋友對吧,就算是喬楚劈腿了,他也能理解。
沒結婚,只是談個戀愛而已。
林漫微微的皺著眉頭,她認識的喬楚不是這樣的人。
「她提的分手?」
「你們最近沒有聯繫嗎?」
林漫說有,但是已經是好幾天之前了,那以後就沒有聯繫過了,漫漫拿著電話打給喬楚,喬楚沒有接。
「我儘量吧。」
和楊瑞分開,她開車回家,路上又幾次給喬楚打了電話,依舊沒有接聽。
這是怎麼了?
林漫抽了時間去喬楚租的房子看了看,就像是楊瑞說的,喬楚退租了,房東也不清楚她哪裡去了。
「夢琪,我林漫……」漫漫站在樓下,打給張夢琪電話。
夢琪正在上班呢,最近忙的厲害,差點就忘記這件事情了。
「喬楚回老家了。」
成蔭?
怎麼會突然會成蔭呢?
畢業以後都沒打算走,又和楊瑞談戀愛了,這證明喬楚是想留在城的,走的這麼突然?
夢琪嘆口氣,和別人好像說了兩句,然後讓林漫稍等,她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
「喬楚和我說了,她和楊瑞分手了。」
「她找你說了?」
既然能和朋友說,為什麼不能當面和楊瑞說一說呢?
「喬楚她……」夢琪似乎有些難以說出口,守了幾秒還是講了出來:「她劈腿了……」
事實嘛,就是那樣吧,楊瑞很好,但可惜的是,也許他留不住人,喬楚和別人發展了,她覺得有些對不起楊瑞,她和夢琪說的,是想要控制,但沒有控制住,她和楊瑞交往那麼久都沒有上床,卻和別人上床了。
林漫:……
上不上床的這些漫漫認為不是重點,重點是,喬楚怎麼可能在不說清楚的情況下,稀里糊塗的和別人上了床?這個她不信。
「你有她現在的電話號嗎?」
夢琪說喬楚的手機號換了,她說回去以後再給自己發,但是現在一直沒有發過來。
林漫掛了電話,她覺得好奇怪,現在不僅僅是楊瑞覺得奇怪了,就連她和夢琪也覺得奇怪,喬楚雖然和夢琪說了,但夢琪也不是太信,她還是認為有什麼隱情,可千萬別是那種,我得了絕症然後悄悄的離開你,那就太沒意思了。
電話剛剛收進包里,張夢琪又來電話。
「對了,忘記和你說一件事情。」
系裡不僅僅邀請了林漫,還有齊勝男謝清韻,之前幾屆比較出名的都請了回來,夢琪怕林漫覺得不高興,提前打聲招呼。
「哦,我知道了。」
見面是避免不了的,不過她們這些人見面,似乎場面比想像當中來的更加奇怪一些。
所謂王不見王,一堆的大小王擺在這裡,也是夠奇怪的了。
林漫坐在夢琪的身邊。
「喬楚還是沒有消息?」
「沒有,一點都沒有,我打算問問清韻。」
畢竟她和喬楚都是成蔭的人。
漫漫點了點頭,齊勝男就坐在林漫的一旁,她看起來比林漫更加的光鮮亮麗,也許人真的是要收拾收拾的,齊勝男的身上完全的找不到一絲當初的土氣,她們三個人坐在這裡,林漫的長相是要落雨下乘的,旁邊的那兩個,一個賽一個的美,一個走的是端莊大氣的路線,一個走的是精美時尚的路線,似乎只有林漫……走的是文藝女青年的路線。
「你說你,也不打扮打扮。」夢琪糗林漫。
同樣的都是主播,你好意思以這樣的形象出現嗎?
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好意思的很。
漫漫回答的很淡定,姐從來就不是拼臉蛋的人,拼的是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氣質你懂嗎?
她家秦商一直誇她來著,說天下間的女人只是丑的方式不同而已。
夢琪:……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
「行了,文藝女青年,我敗給你了。」
謝清韻還是那樣,站在台上,她給人的形象一直就是這樣的溫暖,偶爾會有些不合群,但她是無害的。
無害嗎?
林漫扯著唇角笑了笑。
「你笑什麼?」齊勝男問林漫。
「沒笑什麼,隨便笑笑而已。」
她們三個人現在坐在這裡,不覺得諷刺嗎?
可學校還有外面的媒體卻總將她們三個人擺在一起,她們是一個學校畢業的,同一個專業,同一個寢室。
「喬楚回成蔭了?」齊勝男也是剛剛聽張夢琪說的。
她的眼睛裡有光在閃爍,一閃一閃的,前面的光突然兜到了她的臉上,齊勝男很快將臉上的表情壓了壓。
「嗯,回成蔭了。」那以後林漫和齊勝男就再也沒有講過話,倒是謝清韻看了林漫一眼,誰都看得出來,她們三的關係不是很好,至少沒有明面上那樣的好,不過也可以想像,競爭嘛。
齊勝男眼皮上的眼影光閃了一下,她腳上穿的是最新款的某名牌的靴子,現在的她出現在哪裡,似乎就能將時尚帶到哪裡。
齊勝男並非人人都喜歡,曾經就有時尚界的主編站出來攻擊過齊勝男,時尚這個東西,不是你穿了最新款的衣服,你能接受到品牌的贊助,就說明你走在時尚的前沿了,依著那位主編來看,齊勝男不過就是個披上了華麗外衣的小丑而已,她懂什麼叫時尚?
那個人說的很歡,齊勝男卻從未公開的回擊過,她只是淡定的笑笑,仿佛不知道這件事一樣。
「林漫,我送你一程,我們倆順路。」
謝清韻開口。
「不用了,我們不順路。」林漫回答。
謝清韻笑了笑,不用那就算了,她拿著電話,似乎在給誰打電話。
「楊瑞,我過去找你……」
林漫擰著眉頭,楊瑞?
齊勝男唇邊閃過一抹冷笑,蛇這種東西,是沒有良心的,她反過來就能一口咬死你,讓你斃命。
帶上車門,齊勝男坐了進來,她拿著手機打著長途。
是打到成蔭的長途。
「……她來了,很風光,你知道的她向來都是風光的,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走,為了這口氣,我也不走……」
「……別說了……」
齊勝男又說了幾句。
「沒有人比我更加的了解那種無奈,人家是高幹子女,做了這樣的事情也沒有人抓住她的馬腳……」退一步來說,真的將那些照片散播出去,那……就徹底完了,女人不能像男人一樣的活著。
她是打心眼裡的佩服謝清韻,怎麼可以這樣的毒?
渾身淬滿了毒液。
隨時可以要別人的性命。
楊瑞早晚都會落到她的手心裡吧?
不知道以後楊瑞知道了真相,會怎麼樣呢?
也對,許多年後,也許他們的孩子都很大了,那個時候還能怎麼樣呢?
壞掉的也不過就是別人的青春,別人的生活而已,她謝清韻呢?依舊可以沒有任何負擔的生活下去。
齊勝男想,謝清韻要比林漫聰明的多,多的多。
難怪謝清韻不服氣林漫,謝清韻可以猜測到所有人的心思,她甚至可以猜到別人走的下一步,推算無誤,是她的心原本就那樣的黑呢,還是她真的聰明呢?
想要拉下來謝清韻,勢必她要將自己搭進去,她的那些過往,她就完了,徹底完了。
所以即便她在同情成蔭的那位,她也不會有任何的動作。
遇上了謝清韻,是我們的不幸。
更是楊瑞的不幸。
謝清韻開車過去接楊瑞。
「我聽阿姨說,你和喬楚分手了,為什麼?我聯繫喬楚也聯繫不上。」謝清韻看著楊瑞問。
楊瑞真的覺得自己的母親嘴巴太松,為什麼所有事情都要對謝清韻講呢?
就不能給自己保留一絲的空間。
「我現在還有事情,你去哪裡?」楊瑞問謝清韻。
「我準備和你一起吃個晚飯。」謝清韻俏皮的笑著。
「對不起清韻,我現在心情不是很好,你找其他的人吃吧,還有以後不要來我公司找我,我已經說過了,你是個名人,這樣很容易就被人誤會,我只想當個普通的人。」
不想被人說三道四。
而且他最近覺得很累,喬楚說的不清不楚的,楊瑞多少是有些聽明白了,喬楚好像是劈腿了,但她又沒有說的那麼確定,就因為模糊才讓他更加鬱悶,有什麼問題不能當面談?
他們倆相處的還算是和諧吧?之前一切都好好的,喬楚突然之間變了一張臉,不聯繫躲著他,房子也退租了,打電話也不肯接,好不容易接了,說的話模稜兩可,然後就消失不見了,弄的他很擔心,到處打聽喬楚,現在知道的消息就是喬楚回了成蔭,為了躲開他嗎?
他楊瑞不至於就追著一個女人不放,他只是想知道一個所以然,這很過分嗎?
就算是不能給他一個答案,朋友一場,報個平安也是有必要的吧?
謝清韻的臉色有些發白。
「楊瑞,你就非要這樣對我嗎?」
楊瑞覺得無力,他現在下班了,就想回家躺著休息,他沒有義務站在這裡陪著她上演言情劇。
說過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感情勉強不得。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我們有可能,早就在一起了,還有清韻,我不太喜歡你總是和我母親聯繫……」背著他做私下聯繫,不喜歡這樣黏黏答答的,更加不喜歡母親這樣的態度,他喜不喜歡一個人與家裡喜不喜歡這個人關係不大。
謝清韻咬著下唇。
「阿姨喜歡我,我是阿姨看著長大的,我們聯繫也要通過你嗎?」就算是普通人,還有私下聯繫的權利呢,你一句不喜歡,就能代表全部的人?
楊瑞懶得回答,你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他開車離開,車子經過謝清韻的面前,就連一眼都沒留給她,他真的太累了。
在車上給母親去了電話。
「媽,你能讓我有點私人空間嗎?能不能不要將我的事情講給別人聽?」
「清韻是別人嗎?我和你爸都覺得清韻很好,你非要搞了那麼一個女朋友,人家和別人跑了打了你的臉,這回你滿意了?」
楊瑞的母親是過來兒子這裡,聽見楊瑞鄰居說的,之前喬楚總來楊瑞這裡,後來就再也不來了,楊瑞變得鬱鬱寡歡的,鄰居住著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瞧在眼裡,和楊瑞的母親聊天就說了這個事情,楊瑞的母親問了兒子,這才知道兒子和那個丫頭分手了,對於做母親的人來講,自己的兒子就是百般好的,喬楚竟然甩了她兒子?清韻那樣的好,為什麼楊瑞就是看不見?兩家門當戶對,楊瑞就是不肯聽自己的,現在外面的那些女孩子多浮躁?這還談著戀愛呢,說沒影子就沒影子了,自己生的兒子是什麼樣子她能不清楚嗎?一定就是對方做了對不起楊瑞的事情,擺在眼前有好的,你不伸手去抓,非要抓那個糟糕的,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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