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商大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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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秦,你去哪裡?」鄭少芬腰上要繫著圍裙,看著秦可為這晚飯都不打算吃了,這是要去哪裡?

  「秦商回來了,我得去見見他。」

  鄭少芬一愣。

  「那連載的事情?」她知道這個事情,不過這種東西寫出來不就是為了奪人眼球的,誰會當真?她不認為這是件大事,秦可為當初離婚,不就是因為秦商的媽媽發達了,看不上這個男人了,是那個女人忘恩負義,薄情寡性。

  「你不要管了,我得和秦商解釋清楚,這個孩子他不知道又聽他媽說了什麼,要和我斷絕關係。」

  這個事情秦商說了不算,他們是父子,哪裡說斷就能斷了?

  鄭少芬真的不敢相信,秦商的媽媽就總是這樣挑撥離間,她承認自己心眼小,可這段時間她緩解了很多。

  她和商女士沒見過,都是聽說的,大部分都是聽秦可為說的,她知道自己努力一百年也做不成那樣的女強人,女人做點事業,勢必就要付出點什麼,不是靠那個就是靠臉了,秦商的媽媽是哪一種呢?就這樣,老秦為了孩子都願意忍了,是她看不起老秦,堅持要把這個家打碎了,離婚了吧,還拼命的將老秦的不是。

  那老秦對秦商是怎麼對待的?

  秦錚趕上秦商了嗎?

  就這樣依舊不滿足,現在又來折騰讓孩子和他父親斷絕關係,這女人真是夠狠。

  「那你快去,家裡你放心。」

  鄭少芬也說不出來別的,秦可為出去沒有多久秦錚就回來了,她得侍候兒子吃飯。

  「……你哥的那個媽啊,這攤上了也是倒霉,現在又挑撥你哥和你爸斷絕關係……」

  秦錚只是扒飯,當自己沒有聽見,你愛說什麼就說什麼,我聽不見,我是聾子。

  「也不知道你爸見到秦商了沒有?我打個電話問問。」

  秦錚已經吃完了,他現在吃飯就是這樣的迅速,省得他媽嘟囔。

  「還問什麼啊?」

  這事兒乾的地道嗎?都離婚這麼久了,還拿著離婚的那點料出去還錢,他都覺得丟不起這人。

  「你這孩子,你知道什麼?你怎麼說話的?你爸哪點錯了?」

  「我爸沒錯,我爸是最對的。」秦錚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那是你的神,我不說可以吧。

  「你哪裡去?」鄭少芬看著兒子提著書包又要出去,這才回來又去哪裡?

  「我去同學家寫作業。」

  秦錚帶上門,他是真的去同學家寫作業,他和他媽沒有共同話題。

  *

  秦商家門口忙進忙出,因為是老太太過壽,後廚需要很多的東西,車子拉進來,裡面請的人開始快速運送,廚房裡地上坐著一些專門洗菜的人。

  家裡已經收拾了起來,玻璃反著耀眼的閃光。

  商女士和工作人員溝通著,這已經有客人抵達上中,被接送的人送到酒店做暫時的休息。

  家裡家外到處都是人,忙忙活活的。

  林漫人在商場和呂文給老太太挑禮物呢,母女倆轉騰了半天,不是捨不得錢,而是這禮物不好買。

  老人家過生日,你說送什麼?送保健品?送衣服?衣服也得有合適的穿才行,看著都不太好看,生日蛋糕也輪不到她來送啊。

  「頭疼。」林漫嘟囔。

  現在才理解,送禮物特傷身,她都在這裡轉了半個多小時了。

  「頭疼也得送啊。」呂文挽著林漫的胳膊,母女倆個人難得有這樣親近的時刻,她拉著林漫不讓她動,將她臉上的睫毛摘掉。

  選來選去,也不能不買,最後挑了一套睡衣。

  讓呂文買這麼貴的東西,她絕對不會買,送人就另當別論了。

  買好了禮物,林漫和呂文回家,今天呂文歇班。

  林漫去了林淑清的家裡看了大姑,家裡糟踐的有點破舊,床單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了,都黑的不成樣了。

  林淑清的丈夫和人跑了,跑了以後錢都花光了人家不要他了,又生了病,原本林淑清就想,這回該回來了吧?

  結果林淑清的丈夫跑到了女兒徐娟那裡,他提出來在女兒家的附近租個房子幫著女兒接送孩子,他還有退休金,唯一的要求就是,他如果以後真的死了,徐娟發送他,他是打死都不要回那個家了,他受不了林淑清。

  現在徐娟和徐斌兩個人達成協議,一個照顧母親,一個照顧父親。

  林淑清嘴裡罵著丈夫,林漫低著頭,她只當自己沒有聽見。

  從大姑家裡出來,呂文嘆口氣,她就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人活成這樣?一個男人寧願死在外面都不回家,就不能想想自己的問題嗎?家裡糟踐的和黑洞似的,床單不洗,屋子不收拾,你說前面又被高樓大廈那麼一擋,這家就有的看了,和山洞似的。

  林清華出車,十點多來一通電話,說要晚上帶著林漫去吃炸雞。

  「好呀,難得我爸這麼大方。」

  「你爸什麼時候不大方了?」林清華反問女兒。

  呂文端著櫻桃進屋子裡,讓林漫趕緊吃,今天買的這點可甜,這玩意就是吃甜味,早知道就多買點好了。

  「趕緊吃了,別顧著玩,你爸要什麼?」

  「說晚上帶我去吃炸雞。」林小漫扭頭笑。

  「吃什麼炸雞,你晚上要給秦商他姥姥過生日,吃的五飽六飽的,還吃什麼。」

  林清華聽見了呂文的話,對啊,大閨女晚上有事情呢,那就推到下次吧。

  下午三點又來了一次電話,和林漫說這天其實活兒都不是很好,但今天拉到現在也有快三百塊錢了。

  林漫準備去掛電話,拿著電話的手不知道怎麼就鬆了,電話砸自己腳面上了,她彎腰撿了起來。

  嚇自己一跳。

  八點鐘,秦商外婆的壽宴正式開始,全家人和樂融融的,非常開心。

  商女士也是感謝這麼多的朋友給面子,前來給她母親過壽。

  張景川攜夫人和母親剛到,陳曉鷗躲到一邊去打電話。

  「……你快著點來。」她說讓女兒坐車一起來吧,佳岑非說什麼擠,裝不下她,自己開車過來,現在好了。

  張佳岑說馬上就要到了,她下了高速了。

  張夫人在後面坐著休息,她年紀大了,加上身體也不是那樣的好,張景川看見了商女士身邊的男孩兒,猜著這應該是她的兒子。

  男孩兒身邊一直站著一個女孩兒,他移開目光。

  陳曉鷗走了過來,他錯開一點視線。

  「佳岑開到哪裡了?」

  陳曉鷗的手還捏著手機呢,她剛想回話,對上站在秦商身邊女孩子的臉愣住,林漫?

  林漫怎麼跑這裡來了?

  站在商女士獨生子的身邊?

  這關係似乎很好猜,非常好猜,答案就在眼前。

  「怎麼不說呢?」

  陳曉鷗回過神,她看著張景川,覺得說話特別的無力,她似乎猜到了今天邀請他們全家來的目的,手挽上丈夫的手臂。

  「下高速了。」呂文回娘家了,給她買點吃的送了過去,林清華看看時間,覺得也差不多了,身體是本錢嘛,得回家了。

  將客人送到地方,開著空車準備回家。

  路上哼著歌曲,心情不錯,想著女兒穿得那樣的漂亮,這還真是第一次,林漫原本就長得不醜,不過也沒有這樣的場合,特意還給他發了一張照片呢,自己的女兒怎麼瞧著都是最美麗的。

  回去他得把照片洗出來,擺在影集裡,留著以後看的。

  他正常行駛,不知道橋上的車是怎麼回事兒,直接沖了下來。

  砰!

  大客車的乘客聽見響聲,前面的乘客說撞車了,這麼一撞肯定路不通了,後面的乘客全部都擁擠了過來看熱鬧。

  「這怎麼撞的?」

  這麼一撞,還能有命在啊?

  就說不能開車了,坐公交車多好。

  商女士笑著,伸著手去拉林漫過來,燈光把林漫臉上的顏色晃得精緻無比,活了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她都覺得自己很漂亮,異樣的醒目。

  「……今天借著母親的生日喜氣,宣布一件高興的事情,我兒子和秦商和這位漂亮的小仙女林漫小姐訂婚……」

  林漫瞪大眼睛,沒人告訴她。

  真的沒人告訴過她,之前秦商一點口風也沒有漏,這是怎麼個情況?

  暈乎乎的。

  現場請過來表演的聲音很大,林漫的手機調了震動,手機在包里震動個不停,她也沒有感受到,秦商握著她的手。

  張夫人就覺得總會鬧出來什麼的,果然還真的是。

  難怪她最近總是心神不寧,搭上了商女士是嗎?

  商女士牽著林漫的手:「我今天有兩句想對林漫說。」

  大家是有點摸不到頭腦,似乎商女士格外的喜歡這個女孩子,有什麼特殊魅力嗎?

  「不管生活經歷了什麼,想想開心的事,你有你爸爸媽媽,你還有秦商……」商女士感慨著,當個家長不易,特別是林漫的家長,不是賣苦,而是佩服,佩服那樣的家庭能養出來這樣的孩子,林漫的父母呢。

  張景川的臉黑的可以,他似乎看明白了。

  這樣的明顯,叫林漫,這麼巧的有幾個?

  還特意的邀請張家前來參加,為的不就是讓他們看見這一幕嗎?

  陳曉鷗上手去拉張景川的手,被張景川甩開,陳曉鷗和他結婚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丈夫的臉是這樣難看的。

  「你是不是知道?」張景川質問陳曉鷗。

  「我不知道。」她怎麼可能會知道?

  知道的話,還會讓全家都來嗎?

  張景川帶著怒氣離開了裡面,沒有任何的興趣在這裡恭喜裡面的人。

  呂文打著電話。

  「請簽字吧。」

  呂文哭,她捏著手機:「我得給我女兒打電話,我得給我女兒打電話……」她不簽。

  呂文的媽媽和弟弟都在醫院,林清華出車禍了被送進了醫院,可呂文怎麼打電話都聯繫不到林漫,她的心發慌。

  「怎麼不接電話呢?你接電話啊,林漫,你爸出事兒了……」

  「姐……」

  呂文的弟弟勸著呂文趕緊簽字,裡面等著動手術呢,現在醫生和過去不同,你家屬不簽字,肯定不能動刀,到時候在耽誤了。

  呂文坐在地上,她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蓬頭垢面的,一直和手機較勁。

  「簽字吧。」

  林漫翻著自己的包,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總想看看手機,秦商真的一個字都沒告訴她,鬧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臉上帶著笑容翻著手機,二十多通未接電話,都是她媽打過來的。

  心慌,覺得好像是要出事兒。

  「怎麼了?」秦商問她。

  漫漫指指外面,她說自己出去接個電話。

  「……你怎麼不接電話呢?我打了多少電話給你?你為什麼不接啊?林漫……你爸出車禍了……林漫啊,怎麼辦啊?」

  呂文在電話里嚎著,醫生都告訴她了,希望不大。

  「怎麼辦啊?林漫怎麼辦啊……」

  你怎麼不接電話?

  林漫眼前的一整片夜色出現裂痕,然後一塊一塊的掉了下來,都沒有經過心,眼淚珠子就滾了出來。

  假的。

  她得過去,她得馬上過去。

  車,車在哪裡?

  拔腿就跑,跑到車前面伸手就去拉車門,她得去醫院,她馬上就得去醫院。

  「林漫……」秦商瞧著她有點不對,這是做什麼呢?

  要去哪裡?

  他去拉林漫的手,林漫被他抓著手,她特別生氣,特別的急,抓她幹什麼?她要去醫院啊。

  鬆開,讓她去醫院啊。

  「你鬆開,你鬆開。」她喘口氣,平靜的說著,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沒事兒的,不會有事的,林漫你別急啊,不會有事的。

  她媽一定是嚇到了,對,就是這樣。

  「出什麼事兒了?」秦商問她。

  「我要車,我要車……」林漫突然大聲的對著秦商吼,車在哪裡呢?車呢?給她車,給她車。

  秦商也是一愣,抓著她的手,給他媽打了個電話。

  「嗯,去吧。」

  商女士有些擔心,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千萬別出事兒啊。

  林漫的電話響,秦商上手要去接,她很快接了起來。

  是她姥姥。

  「……林漫啊,你別聽你媽亂說,打個車趕緊回來,你爸出了點小意外……」姥姥在電話里反覆的強調,是點小事故,讓林漫先回來。

  是什麼樣的小事故,卻堅持要讓她回去?

  林漫的手緊緊攥著那個手機,緊緊攥著。

  醫院裡呂文麻木的聽著醫生講著,手術已經做了,結果沒那麼好,拉拉雜雜的說了很多,呂文聽不進去,甚至醫生出來說這些話她都沒有站起來去聽,她只知道,完了。

  秦商握著林漫的手,她的手冰冰涼,這樣的天她渾身都涼,涼風颳進了骨縫裡,怎麼就那麼冷呢?

  這是要下雪嗎?

  是交通事故。

  肇事的人也受了傷,據說傷的不是很重。

  「是誰錯?」

  呂文沒說話,她壓根也沒聽懂沒聽見,她現在腦子裡都是一團漿糊。

  人得救,花多少錢都得救,家裡的錢和保險的錢不夠的話,就賣房子,傾家蕩產她也不管。

  「什麼誰的錯?」姥姥也不懂這是問什麼呢。

  「……說是對方全責。」秦商說。

  林漫閉著眼,再次睜開,她往前走,舅舅喊她。

  「林漫,你去哪裡啊?」這孩子怎麼回事兒啊,你爸這邊還沒有一定呢,你去哪裡?就不能等等啊?

  「我跟去看看。」秦商快步跟了上去。

  張佳岑的頭也撞了,撞的挺狠的,之前一直有點迷糊,這個破地方就和她反衝,她就說不來嘛,她媽非讓她來。

  陳曉鷗有些發愁,據說是把別的車撞了,最不巧的是對方撞的很嚴重,在同一家醫院裡救治呢,也許救不回來。

  陳曉鷗的態度良好,對方也是見她態度這樣好,這樣的配合,那出意外怎麼辦?

  「……那邊情況非常不好,你們儘量爭取好好的配合……」

  孩子這么小是吧,別毀了將來。

  張景川拽著領帶,試著松鬆氣,反正今天就是很不順,知道那個孩子叫林漫以後就各種不順。

  他不想她,也不念她,知道了以後只有厭惡的感覺。

  呂文這麼做,覺得過癮了嗎?

  這一家子就是沒完沒了的糾纏,和鬼一樣的不鬆手。

  「要多少錢,我們給多少錢,賠他。」張景川出口。

  警察一聽,臉上的表情馬上就變了,他是覺得張佳岑年紀小挺無辜的,但是如果家長這樣說話,那就不對了,你女兒將人撞成這樣,她是全責,什麼叫要多少錢你們賠啊?人現在在手術室里急救,救得回來還好說,救不回來,你能給多少?

  你給多少錢能買條人命?

  陳曉鷗和警察解釋著。

  「抱歉抱歉,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亂說話,都是我們家的錯,我們一定承擔,我想過去看看能做點什麼,如果這裡的醫院不行,那就請醫生……」

  請最好的醫生過來,所有的費用都是她來負擔,都怪佳岑。

  警察心裡嘀咕,他算是見識到有錢人的嘴臉了,女的挺好的怎麼就嫁這樣的人渣?

  他見過錢多的,但是沒見過這樣囂張的,大部分人都是願意好好的解決,認真的配合。

  「怎麼樣啊?」張夫人也覺得鬧心。

  到底還是發生了,佳岑這撞了,誰知道傷到哪裡了?偏偏倒霉,還撞死一個。

  「我頭暈,暈的厲害,奶奶,我是不是沒檢查清楚啊?」

  張佳岑說這裡的醫院水平不行,她得馬上去更好的醫院做檢查,傷到頭問題可大可小的。

  林漫問了那個警察,警察說是就在這邊,她尋了過來,秦商跟在她的後面,沒攔著她。

  她這口氣不發泄出去,會憋壞的。

  陳曉鷗和警察在走廊講話,她的律師在往這邊跑呢,孩子出事兒沒有律師也不行,得親自過來,看看所有的事情,最後尋找個合理的解決方式。

  「張佳岑是誰?」

  陳曉鷗聽見聲音,和警察同時轉身看了過去,陳曉鷗的太陽穴砰砰的跳著,不會是她的,不會是她家的。

  千萬別是她,拜託。

  「誰是張佳岑?我是林清華的女兒。」

  陳曉鷗沉默以對,警察不認識林漫,卻知道林清華,說裡面的人也是剛剛做完檢查,有些腦震盪,後續的處理先看林清華的情況,安慰了林漫兩句。

  林漫對著陳曉鷗的臉,陳曉鷗終究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不知道自己能講什麼,如果他們一家今天沒有踏上上中這塊土地,也許一切都不會發生,這個世界上有千千萬萬的人,撞的那個是誰不好?偏偏就是林漫的父親,這是命運之神的捉弄嗎?

  先是打了她的父親,緊跟著又撞了她的父親,陳曉鷗不知道自己能說出口什麼。

  林漫平靜的走過陳曉鷗的身旁,她伸手去推病房的門。

  「林漫,阿姨能跟你說幾句話嗎?」陳曉鷗快速出手,握住了林漫的手。

  「你能和我說什麼?」林漫平靜的看著她。

  「這件事情我很抱歉,我替佳岑和你道歉,真的是萬分的對不起,我已經聯絡了醫生,是這方面的專家,人已經在趕過來的路上,一定會儘量救回來你爸爸。」

  林漫唇邊的冷笑扯得極大。

  盡力救回來?

  救不回來呢?

  她上手去推門,陳曉鷗橫在前面,如果林漫進去了,勢必一定會發生什麼的,她不想看見這樣的場面,傷害已經造成了,不想看見傷害難以彌補。

  「該道歉也不是你道歉。」

  林漫繼續推門,陳曉鷗理解她的痛苦,但是她不能進去。

  「這件事情需要當事人來解決。」秦商上前一步,他這麼高的個子壓制著陳曉鷗,陳曉鷗完全沒有辦法抵抗,秦商推開了門。

  「……爸,我會不會坐牢啊?」

  聽說那人可能要死了,怎麼就這麼倒霉呢?外面護著一層還能撞成這樣,怪她嗎?她以前也沒來過上中,誰知道就出點意外,那人就撞成這德行了,為了那樣的人賠進去自己幾年,想想都覺得可怕。

  「不會,小事情而已,多賠點錢就是了。」

  如果對方不依不饒,那就找人,他就不信能拿他女兒怎麼樣,現在人不是還沒死呢?沒死就好,留著一口氣也有用。

  「誰知道他的車就跑出來了,他自己想死也別拉著我啊,我是無辜的,這不是訛詐嗎?」他的車慢一點開,自己碰不上不就不會出事故了,趕著送死,不怪她啊。

  「佳岑,這是受害者的女兒……」陳曉鷗出聲蓋過丈夫和女兒的聲音。

  為什麼就偏偏聽見了呢?

  林漫的雙眼恨得通紅,她不是恨眼前的人,而是他說出口的話,有些痛苦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沒有情深感受經歷過,別人怎麼會懂?多賠點錢?

  賠多少也換不回來她爸。

  「你進來做什麼?」張佳岑有些怕,她抓著張景川的手,她不是故意的要她說多少次?她難道沒有事情做,才會撞人玩?那是意外,意外懂嗎?誰都不想發生的。

  秦商?

  張佳岑的腦子慢一拍的想著,那眼前的人就是……

  她抬頭去看她爸的臉。

  她姐姐?

  林漫走到床邊。

  「你剛剛說什麼?」

  「說什麼?」張佳岑拒絕回答,她什麼都沒說,她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她要休息了,她的頭好疼:「媽,你讓她出去,你讓她出去吧,我頭疼死了,我要做檢查。」

  她不想看見林漫,她害怕。

  是不是撞的那個人死了啊?

  「你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張景川開口。

  他對林漫的厭惡迅速攀升著,先是警局找佳岑配合調查,現在她那個低級的爹又出來找死,這一家人都是沒完沒了,加上呂文那種神經病的媽,他能對林漫有什麼好印象?

  他們家不就是要錢嗎?要多少錢,開個價。

  「出不出去是我的自由,還輪不到你來說我。」林漫將焦距聚集在張佳岑的身上:「你剛剛說什麼?」

  「我什麼都沒說,你出去吧。」

  求求你了,別在病房裡待著,她怕。

  「誰想死了?你想死,你為什麼自己不去死?」林漫突然激動的伸手去抓張佳岑,張佳岑抱著她爸,她覺得頭越來越疼了,嚇死她了,救命啊:「救命……」警察在外面呢,快進來救她啊,有人要殺她。

  「你要幹什麼你。」張景川拍掉林漫的手。

  哪裡來的家教,對著別人就可以隨便的伸手,誰教的你這樣的規矩?

  有些親情適合見血封喉,幾十年雙方皆是對方生活中的配角而已。

  林漫的手指比著張景川的臉。

  「我幹什麼?我干人事,你說的是人話嗎?」

  張景川多少年了,沒遇到過這樣和他說話的人,那張臉扭曲著放大著,似乎和呂文的臉交織在了一起,讓他恨,讓他能很快失去理智,讓他很想動手。

  他不是個喜歡動手的人,但是他想打林漫,狠狠的打她。

  告訴她,不是誰的病房都可以亂闖的。

  張佳岑一直鬼喊鬼叫的,張景川伸出手都舉高了,讓秦商給攔了下來。

  「男人打女人難看,老男人打女孩兒就更難看。」秦商甩掉張景川的手,他的力氣大,張景川沒有準備腳下動了一步。

  他懶得和秦商扯,秦商是晚輩,自己是長輩。

  「有什麼事情交給警察去處理,凡事有警察呢,警察說怎麼辦就怎麼辦,輪不到你跑到這裡來撒野,只是一個訂婚還沒結婚呢,結婚還有離婚的呢。

  「人渣。」

  「出去,叫你出去。」張景川加大音量。

  「爸,你叫她出去,你叫她出去呀,我的頭要疼死了,我受傷了,那人的車自己衝出來的和我沒有關係……」

  這完全就是謊話,當時的事故現場鑑定就是張佳岑全責,所有的責任都在她,和林清華一點干係都沒有。

  林漫上手去抓張佳岑,張景川自然不會看著不管,可他前面還有個秦商,陳曉鷗衝到林漫的面前,她頭髮都被林漫給抓下來了,她是當媽的,不管女兒怎麼樣,不能看著女兒這樣被打。

  「林漫,阿姨對不起你們家,對不起,佳岑身體不好,你別這樣……」

  孩子一直喊頭疼,這裡的檢查她也不放心,是不是真的撞到哪裡了?對方都傷的那麼重。

  陳曉鷗就希望雙方冷靜下來,好好的說,不要動手,動手太難看了。

  「媽,她要殺了我……」

  「你怎麼自己不去死呢?」

  病房裡亂成一團,張夫人和張嘉佳回來,剛剛張夫人血壓有點高,去測了一下,這才剛回來,一進門就見林漫抓著張佳岑和陳曉鷗打,陳曉鷗沒有還手,第一她不會打人,第二她是真的覺得過錯方在她們,佳岑身體不好,林漫過於激動。

  「這是幹什麼呢?都給我鬆手。」

  張夫人喊了一聲,卻沒有人肯聽她的指揮。

  「你去把這個瘋婆子給我拉出去。」張夫人讓張嘉佳去拉林漫。

  張嘉佳覺得悲涼。

  那個結似乎越扣越緊了,沒有辦法解開的,解不開了。

  張夫人要上手,那佳岑你動她能行嗎?她現在受傷了,孩子剛出車禍,有多大的火你也不能這樣啊?都說是事故了,也不是奔著你爸撞過去的,這是做什麼?有沒有點家教?

  張嘉佳攔住自己奶奶,他奶奶身體不好,再有如果她奶奶在掙扎中出什麼事兒,他爸的情緒就不好控制下來。

  他也不想管,幫哪一面都是錯。

  秦商抱著林漫,林漫就糾結那一句,什麼叫他爸自己找死?

  張佳岑捂著頭,她誰都不看,不停的喊自己頭疼,醫生和護士都進來,準備為她做檢查,詳細的檢查送過來的時候就做過,當時的檢查結果就是輕微的腦震盪,沒有多大的事情,讓修養修養就好了。

  好不容易病房裡安靜了下來。

  張夫人訓著林漫。

  「我知道你爸出事情你心裡不痛快,你跑這裡來是做什麼?要殺人嗎?你真的有這個膽子,你殺了我,我老太太給你爸償命,鬧成這樣子多好看?多威風?還是大的學生,我瞧著你就學會你媽的那一套了……我們家說不負責了嗎?她就在這裡她能跑了還是怎麼樣?她現在受傷了,你總得給點看病的時間吧?意外誰想看著它發生?」

  林漫能這樣,可想這些年呂文都在她女兒耳邊說了些什麼,這樣的孩子養出來也是廢物。

  只會小打小鬧,玩潑婦的這一套。

  張夫人卻不知道,呂文的個性是軸是死腦筋,但是她從來就沒當著林漫提過張景川什麼,在她心裡張景川那就是個王八蛋,林漫的生父是林清華,她提外人做什麼?

  可是張家卻一廂情願的認為,林漫今天到這個病房裡來,是為了她爸的事故也是為了她自己,她拿著她爸的事故當引子,過來鬧騰。

  一身的小家子氣。

  還沒到談賠償的時間呢,急什麼急?你家的計程車不就是上次從陳曉鷗手裡拿錢買的。

  這次我讓你們滿足,我讓你們買棟別墅。

  「你搞錯了吧。」秦商開口。

  張夫人對林漫則是全然的呵斥,但是當秦商一開口,她雖然不滿意晚輩打斷她的話,看秦商的時候眼睛裡卻沒那麼多的情緒,也許人都是有等級的吧,張夫人認為秦商和自己是一個等級的,林漫屬於下面等級的。

  「別說是鬧,你搞清楚,鬧是怎麼解釋的,這床上裝瘋賣傻的人剛剛嘴裡還說著她是無辜的,人是自己找死,被她說成找死的那個人是我未婚妻的父親,女兒為父親要個公道,怎麼到了你的嘴裡就變成了鬧?念幾年書?你問問她,她為什麼不還手……」秦商的唇挑像陳曉鷗的方向,全家也就這麼一個明白的人。

  剩下的都是死人。

  張夫人的臉色有些發灰,覺得秦商這孩子也沒禮貌,可能是他媽慣的,有錢嘛。

  當自己是公子哥了是吧?

  「年輕人,我聽你說話是給商女士面子,不是看在你母親的面子上……」她有必要在這裡和這樣一個連點基本禮貌都不懂的晚輩進行談話嗎?

  秦商的聲音絲滑的涼。

  「我母親的朋友圈都是些非常有層次的人,有錢的沒錢的,大家的觀念看法,生活態度,三觀一致,抱歉,我並不熟悉你們。」

  換言之,攀朋友?

  你的資格還不配。

  秦商向來就不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他只是懶得把自己的刻薄表現出來,作為商女士的兒子,想和他攀關係做朋友的人多了去了,他也有資格與資本挑剔。

  張夫人一噎。

  她不和小輩計較。

  這個事情,她早晚要和商女士提的,順著兒子的個性去生長是件好事兒,可順其自然過頭了那就是禍了。

  「你帶著她走吧。」

  秦商扭頭對著張夫人笑,走?

  「我們是受害者的家屬,過來這裡想見見劊子手,就算是真的發生了什麼肢體接觸,警察也是能理解的。」

  你們是單對單呢,還是群P?

  他都沒問題的。

  秦商狂傲的站在這裡,張家的人是拿他沒有辦法,動他是肯定不能動,犯不上因為這點小事情就鬧的打了商女士的臉,所謂打狗還看主人呢,何況這是她兒子,不是她家的狗。

  「你……先回去吧,那邊是不是在動手術呀?」張嘉佳不知道自己該叫什麼,家裡人的表情都不太對,他也不能選擇這個時候挑火,唯一能平息的就是讓林漫先回去。

  林漫是回去了,可秦商沒走,人還坐在床邊翹著二郎腿,別提多悠閒了。

  「你還在這裡做什麼?」張夫人氣的腸子都疼了,還不走?

  留下來看戲啊?

  「不是等檢查結果嘛,一起等吧,看看她是不是腦殘,不會開車開什麼車?因為有錢就跑到馬路上放橫?今天這要是 一輛大卡車,直接就把她劈兩節了。」

  嘴太毒,當著人家家人的面,直接上詛咒。

  張夫人真是氣的都不能忍了,讓陳曉鷗給商女士打電話,把她兒子領回去。

  陳曉鷗也沒辦法,秦商這樣不給面子,這樣鬧下去對誰都不好,只能打了,張夫人搶過來電話。

  她想看看,商女士是不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她?

  她夠不夠格來當商女士的朋友。

  簡單的敘述以後,商女士在電話里說。

  「張夫人我為這件事情感到抱歉,但事件起因並非是我兒子與林漫挑起來的,若是有錯,也是你們家有錯,三觀這種東西原本就是有良心的人才有的,我兒子和他未婚妻兩個人去你們病房講理,我未來的兒媳婦她父親正在接受搶救當中,她脆弱的一碰就能倒,我兒子需要照顧她,我就納悶了,我兒子到底讓你們家裡人受了多大的委屈?」

  鬧病房?

  別說秦商沒幹,就算是秦商幹了,她覺得很正常,有些時候對待虛偽的人力量就是一切。

  張夫人心裡也是覺得見了鬼了,對待外界,向來只有他們姓張的偶爾耍流氓,商女士這就是專門耍流氓,根本就不務正業啊。

  正常人給你打電話,總要賣一些面子的吧?結果她把面子送到商女士的手上,商女士直接就扔地上了,完了還上腳踩,什麼面子裡子都沒有了。

  真的因為這事兒鬧騰吧,你說大動干戈,其實對他們來說一點便宜不占,真的拼家世,恐怕張家是拼不過商家的,可不拼吧,叫人擠兌到這種程度,什麼臉面都沒有了,眼睜睜的看著面子被人踩在腳下?

  今天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顛倒黑白,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張夫人恨啊,可也不能對著電話吵吵。

  她豁出去了,讓商女士聽聽她兒子都說了一些什麼吧。

  「檢查完沒?是瘋了還是傻了?缺胳膊還是斷腿了?」

  張佳岑就一直喊,醫生也奇怪,明明沒有事情,可能是膽子小,被嚇到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有據說那邊的傷者情況很糟糕,也許是為了這個所以一直喊頭疼。

  「怎麼樣了?」陳曉鷗緊張的問醫生。

  她不想理會秦商的挑釁,她就是想知道孩子到底怎麼樣了?

  需不需要轉院檢查?

  「沒什麼事情,躺躺就好了,恢復一下情緒。」

  「你檢查清楚沒有?我女兒如果有點毛病的話……」張景川威脅醫生。

  張夫人讓商女士聽清楚,你自己聽聽看,你兒子都在病房裡做什麼了。

  你當媽的就好意思不出聲警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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