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護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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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漫……」

  漫漫聽到有人叫自己,叫自己……

  騰的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抱著被子,他什麼時候進來的?這幾天不是很忙嗎?怎麼回來的這樣的早?

  所有意識回籠,對了,他昨天陪著她玩了一個晚上,游泳了看電影也吃飯了,對了還去打劫了名店。

  秦商將她房間裡的窗簾拉開,外面的陽光映了進來,極快的刺在她的眼周,漫漫扭頭避開。

  「我送你去台里吧。」

  「為什麼?」林漫問。

  陽光紛紛灑灑的將那一星一星的光灑在地面上,床上以及他的身上,頭髮絲上,清晨的光讓她覺得心情喜悅,莫名的開懷。

  「為了氣死別人。」

  林漫:……

  洗漱完畢,看著桌子上他買的早餐,呃,突然有些不習慣。

  秦商是有些時候玩起來浪漫要人命,可大多數他就是個眼睛裡沒什麼人的存在,紳士風度方面來說,重一點的袋子都需要她來提,這個……像是買早餐這種事情他也不屑去做,他忙嘛。

  這就好比是釣魚,釣的時候你需要給魚餵食,釣上來了還需要餵什麼食?她現在已經他水桶里釣上來的魚。

  「我自己乘地鐵過去就好。」

  她可不希望秦商那輛騷包的車出現在台里,用實力說話贏的舒服,用背景說話,用男朋友說話,她林漫還真不至於膚淺到這種地步。

  不如人,那就自己加油吧。

  「不需要我送你?我可以將車停在你們台門口。」秦商抬著眼。

  對付一些女人,他還是很拿手的,不是每個人都是他女朋友這樣木納的,進了名店一臉的緊張,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來打劫呢,大多數的女人心裡都很好摸透,秦商懂得怎樣去攻擊別人的心理。

  一鼓作氣,一而再再而三的直接干瘋!

  他就負責用他的金光閃閃,他的牛逼他自帶的光圈直接秒殺。

  說起來念書以來,他就是這樣走過來的,用自己奧妙的成績直接秒殺掉所有礙眼的存在。

  漫漫忍住笑意。

  「好了,我知道你的車很漂亮,很奪人眼球。」

  真的不要了,她要靠實力說話。

  振作起來啊,林小漫!

  「我送你到附近。」秦商道。

  林漫還想說什麼,被秦商拿著饅頭送進她的嘴裡,將她剩下的話都給堵住了。

  沒有送到地方,還有挺遠的距離,秦商就停了車。

  「真的不要我去秒殺她們?」

  「真的不用。」漫漫笑著說,這張臉還是留著她自己晚上看的吧,不能便宜別人了。

  「或者我做點別的來讓你更幸福一點,晚上我洗香香等你?」秦商這就是明誘了。

  你有個家,家裡有我,我在床上,嗯,聽起來就比較原生態。

  漫漫現在好想表演胸口碎大石。

  「以後以後的,快了。」她敷衍著。

  她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按照時間推算的話,是不太遠了,有些時候吧,自己也心焦,她想別人的男朋友都是什麼樣的她也不知道,可秦商這樣的到底算是正常還是不正常她搞不懂,一個男人尊重了你三年,是他不太想要呢,還是他不在乎這些?

  是她拒絕掉的,但還是會想,是不是自己的魅力不夠?拍拍臉,林漫你可真夠矯情的了,等著時間到吧,不然她總覺得是回事兒。

  輕聲笑著,看著秦商的車離開的,背著包像台里走去。

  還是背帶牛仔褲配恤還有帆布鞋,林漫很喜歡這樣穿,覺得又舒服又方便簡單。

  秦商的車開了出去,然後又繞了一圈開了回來,林漫已經早就沒蹤影了,他看著台里的那個大門有些出神。

  溫縈拿著自己的杯子,和林漫打了一個照面。

  「早呀。」

  林漫回了一聲早,溫縈的目光盯在她的後背上。

  她真沒看出來,原來林漫底子是這樣的厚實,早上送她的那輛跑車和她是什麼關係?條件好成這樣,為什麼要來這裡實習?又是名校的又是跑車接送的。

  下午林漫人不在,回學校了,溫縈在辦公室里閒閒的說了起來,她今天來的有點早,昨天的工作沒做完,沒想到啊,來的早有大消息可以看。

  「……比想像當中的要來的有背景啊,跑車送過來的。」

  同事炸了鍋,像是謝清韻那樣的呢,如果被跑車送過來有情可原,畢竟知名度擺在這裡,謝清韻位置也不同啊,可林漫這個普通的小姑娘,什麼路子?什麼情況?家裡條件好吧?真是不顯山不露水啊。

  陳文林開會中午都沒吃上飯,溫縈訂了外送,拿著袋子進了陳文林的辦公室,她是見縫插針的表現自己,實力不夠的話其他的湊,她也知道這樣不是長久之計,有人提攜到底是不同的,陳文林說了她兩句,別看是說,沒有這層關係在,她也懶得開這個口。

  跑車事件好像熱鬧了一會兒就被遺忘了。

  陳文林最近折騰林漫的次數減少了很多,畢竟有一個溫縈主動送上門,約莫也是用不到她了,漫漫覺得挺好的,就這樣吧。

  十一點三十左右,她準備去吃飯,陳文林叫她。

  「小林。」

  林漫看過去,陳文林讓林漫和她出去一趟,說是見個人,工作上的事情,林漫也就去了,領導發話了,領導也親自前往了,她有什麼能拒絕的?公事公辦吧。

  是真的公事,忙完都十二點了。

  「都這個時間了,我們在外面隨便吃一口吧,食堂估計也沒什麼了。」

  林漫點頭,那就吃吧。

  陳文林說自己知道附近一個地方,菜做的不錯。

  漫漫心想,菜做的好的都需要排隊,這是時間又多了嗎?

  請她吃飯?很想看看今天的太陽是打哪邊出來的。

  陳文林開著車載著林漫過去的,不太遠的地方,也就一站地,停好車兩個人進去。

  「哦對了,忘記和你說了,我有個親戚人在附近,一起吃不介意吧?」她繼續向前。

  林漫心裡吐槽,我介意你給我機會了嗎?都進來了你才說,車上為什麼不講?

  「不介意。」

  陳文林找到包房,服務員推開門,裡面坐著一個男的,看起來就不太年輕的男的,對方站了起來。

  「給你介紹一下,文杰,林漫。」

  叫文杰的伸出手,林漫矜持的意思意思的握了握很快就撤回了自己的手,不是很舒服,其實握手也算是禮儀之一,她自己也搞不清為什麼不舒服。

  「坐啊。」叫文杰的人幫林漫拉椅子,林漫瞪大著眼睛,這就不用了吧?她快步挪了一下,自己拉好椅子,陳文林別有深意的漂了一眼林漫,倒是挺傲氣的。

  「點菜了嗎?」陳文林問那個文杰。

  「已經點了。」

  說著呢,服務員就已經開始上菜了,看樣子是已經點好了。

  「文杰啊,林漫可是大畢業的高材生。」

  「是嗎?我對大特別的嚮往,你學什麼的?」

  呵呵!

  漫漫禮貌的回覆了一句,那個文杰話特別的多,一會兒打聽這個一會兒打聽那個,查戶口似的,陳文林也不知道什麼毛病就靜靜的作壁上觀,林漫實在有些不耐,她特想呵呵這個人一臉血。

  有完沒完?

  「你父母都是做什麼的?」

  林漫沒忍住輕輕笑了出來,那個文杰見她笑也跟著笑,漫漫很平靜的看著對方:「文先生是警察吧。」

  文杰不解,為什麼說自己是警察呢?他並不是的呀。

  「你為什麼猜我是警察?」是因為他一身正氣嗎?

  林漫的眼睛異常的明亮,眉目里說不盡的溫柔。

  「看著像,我以為是查戶口呢。」林漫譏諷。

  不需要招呼她,她吃完就撤了,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吧。

  別以為兔子不咬人,兔子急了咬人也挺疼的。那個文杰的臉色明顯有些變得不好,陳文林出聲打圓場:「大家都是年輕人,文杰這人比較貧,林漫別在意啊,有機會的話一起出來玩玩,文杰是本地人,可以給你做嚮導。」

  這樣說林漫還聽不出來是什麼意思,那她就是棒槌了。

  精彩!

  懶懶的看向陳文林,她也是醉了。

  給她介紹男朋友嗎?

  且先不說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她還和陳文林講過她是有男朋友的人,這樣迫不及待的想讓她的這位……親戚朋友來當小三?

  「謝了領導,我男朋友會誤會的。」

  陳文林臉上的笑容很是平靜。

  「這有什麼,年輕人多結交幾個朋友熱鬧,現在不比以前了,哪裡交了男朋友就不能和其他的男性朋友出去玩了。」

  林漫給陳文林點讚,她說的如此明白,對方都能裝糊塗,她乾脆就不理了,低著頭玩著手機,現在明白了,手機是個神器啊,尷尬的時候不想理人的時候,按著玩就好了。

  吃的差不多了,電話響,藉由電話林漫找了個藉口就跑了。

  包廂里就剩陳文林和那個文杰。

  「嘚瑟什麼?長這樣,傲氣什麼?不就是個大,有多了不起?」

  不是說她年紀小,他才懶得來,也就年紀占翹了,很普通的一人。

  「拉椅子還不坐,一點基本的禮儀都不懂,鄉下來的土包子。」

  陳文林看著文杰的那張臉,他也不知道是休息不好還是身體狀況有問題,或者是年紀大了沒有成家沒人照顧,一臉的菜色,忍不住出口提醒他,原本長相方面就不太吃香,不能這樣任意揮霍著自己的青春。

  「晚上早點睡,看看你自己的臉色。」

  這樣子,誰能看上你?

  年紀都這麼大了,差不多就得了,別再挑挑揀揀了,個人條件也沒真的就那麼好。

  文杰一臉的陰鬱,覺得自己被這樣的一個女人給否了,有些下不來台。

  「別介紹這樣的貨色給我,你們台里不是有個叫謝清韻的嗎?我挺喜歡她那樣長相的……」

  文杰覺得自己也是有審美的,謝清韻那樣的女人才能帶得出手,好看。

  陳文林端著杯子喝水,她心裡忍不住的冷笑,你倒是挺會挑的,你瞧上謝清韻了,謝清韻能不能瞧上你?就靠一個城的戶口?

  謝清韻的家裡關係,陳文林梳理過,所以知道這個人不能碰,碰了很麻煩,條件擺在這裡,文杰在謝清韻的面前那就是癩蛤蟆,他這樣的也和林漫差不多可以保持平衡,她認為的。

  小姑娘嘛,都架不住男人的攻勢。

  「你喜歡她那樣的,她那樣的能喜歡你?就你一個城戶口就可以當卡刷?」

  文杰撇撇嘴,吐掉嘴裡的茶葉沫,這茶是怎麼搞的?

  美女主播,都等著大款來包呢。

  「你也看見了,她對我的態度,她不是還有男朋友嗎?給人當小三我不願意。」文杰說白了就是沒看上林漫,這樣的女人放以前,他考慮都不考慮。

  當小三都是高抬你,你這樣的有資格當小三?

  「行不行的我是把人帶來了,你不願意以後也不要讓我介紹。」陳文林拿著包起身,她還沒這麼多的時間呢。

  別小瞧了林漫,能力在這裡放著呢,這個小丫頭她怎麼瞧著都有點自己當年的風采,不是上次的那件事情,她也懶得和她過不去,當時和丈夫惹了一肚子的氣,誰讓起因是她了,算她倒霉。

  「我不是那意思……」文杰跟著站起身。

  「她不是沒瞧上我嗎?」

  這樣的女人心高氣傲的,嫌他年紀大吧?

  「女人架不住男人磨。」

  陳文林扔下一句話開車就回台里了,路上想著林漫的表情,沒忍住笑了出來,換做當初的自己,她也會噴文杰一臉,真以為自己是個東西了,不過換個角度就不同了,文杰是她家裡人,林漫並不是啊。

  林漫接到過文杰的電話和微信聯繫,微信她用的次數不是很多,直接將人拉黑,電話也拉進黑名單,有病,病的不輕。

  準備下班,同事說順路,捎她一程,漫漫沒說自己住在哪個小區,她報的是小區附近的家樂福,兩個人往外走呢。

  「林漫。」

  文杰喊林漫。

  林漫聽見有人喊自己,回頭看,擰著眉頭,他怎麼進來的?

  不過也對,和陳文林是親戚,來找陳文林的吧。

  「找領導?她下班了。」

  「我找你。」

  同事覺得有意思,這樣的人來找林漫,這丫頭不會犯糊塗吧?這人一看年紀就很大啊,為什麼要想不開和這樣的人有糾纏?不是說早上跑車送來的嗎?

  跑車的主人不會是眼前的這個吧?

  如果答案是的話,她只能說林漫的口味太重,這樣的自己都下不去嘴。

  「找我?我們不熟吧。」

  「我接你下班。」

  同事覺得這場戲值回票價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她倒是沒動,因為看得出來,林漫好像表情不太願意的樣子,所以她沒動,熱鬧也要看。

  「我們倆就中午見過一面,你來接我下班?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漫漫回頭指著文杰:「領導的親戚,中午吃飯的時候見過,說是要給我和我男朋友當嚮導。」

  同事沒忍住,她心裡為林漫默默的比了比大拇指,林漫你贏了。

  文杰的臉臭鴨蛋一樣的,表情有些尷尬,下不來台,而且有點急了,看著他的情緒就是有點波動了。

  「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吧,我們倆相親你也不是不知道,快點走吧。」

  林漫:……

  同事:……

  林漫說:「我真是醉了。」

  她真沒料到,活到這麼大,竟然有人強行的像她示愛,這是示愛吧?

  她都美麗到這種程度了?

  「我和你不熟。」

  林漫挽著同事的胳膊,文杰跟在後面,同事也沒慣這個包,直接開車就載著林漫走了,從文杰的眼前開了過去,大門口轉彎的位置有個小坑,也不知道怎麼弄出來的,那個坑裡呢,有點水,同事故意的車輪一打,濺了文杰一褲腿的水。

  同事沒忍住樂了出來。

  「誰給你介紹的這個極品?陳文林?」

  瘋了吧。

  「我也想知道,好好的中午拉著我去辦公,辦公就辦公吧,然後說吃飯,就遇上這奇葩了。」

  「早上,溫縈在辦公室說,你是被跑車送來的。」同事多嘴講了一句,大概就是因為這個了吧。

  「我還拖拉機送過來的呢。」林漫淡淡的嘲諷著自己。

  同事笑了笑,她倒是有點相信林漫的話,溫縈說不定也怎麼回事兒呢。

  「你說是我不適應這個社會嗎?不然這貨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太奇葩了吧?

  同事憋著壞笑,她也懷疑這件事情。

  「得了,就當自己遇上了神經病吧。」

  林漫現在算是明白了,長著一張容易騙人的臉,說謊也是有人信的,秦商過去說他沒難為過楊瑞,她就信,信的很徹底,那時候覺得秦商很牛逼,假話說的和真的似的,今天她竟然也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的講瞎話,神奇。

  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就這樣完了?

  你難為我,這些就算了,我在你手底下幹活,你往我身上潑髒水,那挺抱歉的,她林漫還真不是軟柿子,碰上這樣的事情,她也不會忍氣吞聲。

  林漫找了台里門口的保安,她說被人騷擾,故意等副台長的車準備進來的時候去難為保安。

  「……我都不認識的人,就跑進來騷擾我,這進來的也太隨便了吧?」

  保安就一個人,那個拉肚子,那邊車就在外面進不來呢。

  這位姑奶奶,能不能先讓讓?副台長的車要進來了。

  「簡直就是莫名其妙,人你們就隨便放進來,要是對我潑硫酸呢?」

  副台長的司機扭頭:「我下去看看吧。」

  怎麼回事兒啊?還不給開呢?

  下了車然後又返了回來。

  「怎麼回事兒?」

  「好像是把不該放的人放進來了,說是有人騷擾她。」

  副台長擰著眉頭,這如果是真的,問題就有點嚴重了,台里誰都能進來?

  因為聽到了,他遇上了,就讓人去看看事情怎麼回事兒,保安是無辜的,這人是陳文林的親戚,做了登記,至於說這人為什麼會去騷擾林漫,他哪裡知道,他連林漫是誰都不認得,他是按照規章制度辦事的,他沒有錯啊。

  副台長哪裡有那麼多的時間一直關心這些,轉頭這些事兒就扔腦後了,倒是去查的人當著他的面說了,可能是誤會,就他所知的,也許是個人感情問題吧。

  「沒有多大的事情,並不是隨意放進來的。」

  副台長點點頭,那就好。

  乘電梯下樓,林漫等電梯,整個人微微的有些喘,電梯門打開,她走了進去。

  「保安是怎麼說的?」

  林漫用手扇著風,她一臉的汗。

  「還能怎麼說,已經做了登記,是陳文林的親戚,我就是搞不懂為什麼就非來騷擾我,我都有男朋友的人,明知道還給我介紹男朋友,她是領導我能怎麼辦,我忍吧。」

  「早晚成忍者神龜。」

  「神龜就神龜吧,我男朋友都要變成綠毛龜了。」

  電梯門開,兩個人走了出去,副台長身邊的人有些尷尬,清了清喉嚨,免費的還聽了一場八卦。

  陳文林是怎麼搞的呀?

  這不是亂來嗎?

  「登記的人是陳文林家的?」副台長問。

  旁邊的人正好當時就是去調查的,點了點頭,沒想到是這樣的事情。

  「這陳文林是怎麼想的?人家是來實習,感情生活她給人家說了算?這也太霸道了吧,你去和她說說。」

  這像是什麼樣子,說出去成什麼了?

  整天弄這些有用沒用的,有這個精力,把你的節目搞搞好。

  副台長就特別的討厭這樣的事情,心裡對陳文林的印象都影響到了。

  為什麼不是台長而是副台長?

  第一台長她見不到,見到也不見得能管,第二台長和副台長不同,他們台的這個副台長比較正直,比較有抱負,當然了也屬於有點過於正直那伙的,評價好壞都有,林漫將目標鎖在他的身上,沒料到真的有人去問了,她也想到了,問了不見得能得到什麼結果,畢竟保安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她想訴苦就必須讓上面的知道她被迫的情況,可上面怎麼知道呢?

  同事和她關係比較好,這事兒同事也是知道的,她不巧和副台長的秘書關係不錯,副台長什麼時候出辦公室的門,打聽一下就知道了,林漫接到消息,立即的像電梯門口跑,所以她才一頭的汗。

  這叫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為什麼不找陳文林直接講清楚?

  講得清楚嗎?講清楚,她的那個奇葩親戚會跑到台里說接她嗎?

  對牛彈琴,自然是沒結果的。

  林漫擦著頭頂的汗,眯著眼睛笑,她都說了,她急了也是會咬人的,把人咬的挺疼的。

  「你得請我吃飯。」同事道。

  「必須請,請你吃好吃的。」彼時林漫的笑容暖暖的,甜甜的卻又帶著些微的辣。

  有些辣椒到底夠不夠火辣,你得咬下去才知道。

  「我估計陳文林知道了,心裡能記恨死你。」

  林漫笑,記恨就記恨吧,都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

  陳文林怎麼可能會認,乾巴巴的解釋著:「誤會吧,是來找我的,小林也是沒問清楚就亂說。」有些話不必過於講的清楚,林漫所講的事情那樣的奇葩,是個正常人都做不出來的,陳文林明顯她是個正常人,她不需要過多的解釋,她只需要相信,小年輕的搞些事情很是正常,需要別人關注到她嘛:「這之前溫縈上台,是讓她覺得有些不開心,但這樣小肚雞腸……」陳文林笑笑,一臉的心疼才出社會的小丫頭,玩心計還沒玩利索的小丫頭。

  上頭的人呢,懶得去管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恰巧副台長這是說了,他就必須傳達到。

  他覺得陳文林也不至於搞這些東西,別人談戀愛,又不是她兒子,還強迫去談。

  「注意著點比較好,你沒有問題,別人也抓不住你的把柄。」

  還是有小動作讓人家抓到了,捅到這裡來。

  陳文林的目光一點一點的收回,點點頭:「我會注意的。」

  給她背後下刀子是吧?

  這些都是她玩剩下的,真不是抬舉啊。

  小女生。

  那個文杰就沒在台里出現過了,換了號給林漫來過一次電話。

  「我是文杰,我……」

  你去死!

  林漫直接掛斷電話,多一句廢話她都不講。

  和同事分手,準備乘地鐵回家,漫漫走著走著,覺得好像有人跟著自己,回頭去看,好像又沒人,是她錯覺?

  她走的是小路,心裡有些恍恍惚惚的,真是自己的錯覺?

  邁開步子,走了五六米,她的視線稍稍的斜視去看,果然是有人跟著自己的。

  林漫腳下加快,她走的快,後面的人也走的飛快。

  漫漫過馬路然後進了銀行,銀行的門口有保安。

  「同志有人跟著我,能不能幫我一下?」林漫和保安求救。

  銀行的保安看起來年紀也不是特別大的樣子,定定的看著林漫,點了點頭,他出去看了看,掃了一圈,然後回來:「是不是一個頭髮有點長的男人?」

  林漫點頭。

  「報警吧。」

  現在治安也不是那麼好,真的遇上危險了,一個姑娘家家的,實在不安全。

  把警察給招來了。

  警察把文杰給叫住,文杰顯得很淡定,他說自己是過來取錢的。

  「你撒謊,你跟了我一路。」

  路邊那麼多的銀行,為什麼非要堅持到這裡來取錢?

  「這條路是你家開的?」文杰反諷林漫。

  林漫真是氣,明明就是跟著她的,現在不認是吧?

  「你認識他嗎?」警察看著林漫問著。

  「我和她認識,相親認識的。」文杰答。

  「沒問你,別說話行嗎?」警察突然回頭,文杰聳了聳肩膀。

  林漫覺得以前聽說那些神經病什麼的,都覺得距離自己挺遠的,沒想到啊沒想到。

  「我單位的領導和他認識,好像是親戚,我沒有和他相過親,我有男朋友的。」

  「你有男朋友你出來和我相親啊?」文杰嘲諷林漫。

  「你閉嘴行嗎?沒輪到你說話呢。」

  警察就是壓著文杰不許他說話,按照目前的形勢來說,他也沒有辦法拿文杰怎麼樣,就給點口頭上的教訓就是了,對方也沒承認跟蹤,就算是跟蹤,你拿他也沒有辦法,沒有這方面的法律,也不能因為走同一條路就把人給抓起來吧?

  「以後遇上這樣的事情往人多的地方去,找強壯的男人求救。」一般來說,只要有點氣節的男人,都不會坐視不管,找到保護以後想辦法報警。

  「我現在能走了嗎?」文杰看著警察問著,他是無辜的。

  林漫這個生氣,氣的自己肚子脹氣,卻拿眼前的人無可奈何。

  「下次別麻煩警察了,我就和你走同一條路,我怎麼就跟蹤你了?你有男朋友就有吧,你想腳踏兩條船,我還沒打算讓你踏呢,長成你這樣,以為自己是天仙吧,回去多照照鏡子。」文杰噁心人的對著林漫目光上下的掃蕩,一臉的不屑。

  真的以為他對她怎麼樣呢?不照鏡子是吧。

  玩玩你,讓你懂懂規矩。

  漫漫氣的拳頭緊緊的握著,她就是打不過,不然她一定上手去打眼前的人,太無恥了,怎麼會有這樣無恥的男人?

  林漫打車離開的,文杰也離開了,看熱鬧的人都散了。

  「剛剛怎麼了?」

  銀行的保安說著,遇上流氓了,一個小姑娘被一個男的跟蹤,都報警了,可沒有辦法,警察也不能抓人,畢竟沒傷到人,也沒有發生任何的衝突。

  打聽的人快速出了銀行的大門,他過了馬路走到一旁停著的車前,車子的車窗降了下來。

  「……說是被跟蹤了,可警察拿那個男的沒什麼辦法……」

  車子裡的人唇邊泛起笑靨,沒有辦法是嗎?

  法律不能管是嗎?

  長長的視線沿著馬路延伸,不停的交錯交錯。

  「差不多就得了。」陳文林接到文杰的電話,這並不是她的本意,既然不願意就算了,何必搞這些不入流的事情。

  「我這是幫你出氣,她一個小丫頭片子,真是眼睛裡沒誰了,我得讓她懂得懂得規矩。」

  「鬧到警察局,事兒就大了。」

  「鬧不進去的,警察不管這些,我就是跟著她,我又沒有非禮她,她能拿我怎麼辦?我就願意看著她戰戰兢兢的。」

  陳文林掛了電話,也懶得理會了,她還有事情讓她分神呢。

  文杰就對林漫很不爽,可能是因為林漫沒有給他面子,也可能就是他天生沒瞧上林漫,反正他現在就是要整整她。

  讓她知道怕是怎麼寫的。

  掛了電話,和朋友去擼串,吃完以後喝的醉醺醺的準備回家,眼見著都快十點了,這個時間也到處都是人,現在十點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而已。

  文杰走了幾步,他回頭去看,自己笑了笑,是他神經了吧,感覺好像有人跟著自己,無聲的笑了笑,真是想多了,嘴裡哼著曲。

  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人,似笑非笑的一雙眼,文杰忍不住嘀咕,大半夜的站在這裡,有毛病啊?

  人嚇人不知道會嚇死人的嗎?

  路燈有些星星火火的,就像是晚上手機的像素,再好的拍了照也是有點不清楚。

  「文杰。」對方開口叫他。

  文杰一驚,他不認得眼前的人,絕對不可能認得,可對方叫得出來自己的名字,他是誰?

  認識的也不可能大晚上的,挑這個時間來找他吧?

  已經隱隱的覺得不好,拔開腿就跑,有些時候女人的第六感其實男人也有,文杰頭都沒有回,快奔,跑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他慢慢的停下腳步,已經有些跑不動了,太久沒有好好的運動了,扶著腰喘息著,回頭去看,好在人給甩沒影子了。

  雖然不清楚自己得罪了誰,但跑是正確的。

  心裡為自己慶幸著,幸好他跑的夠快,這是他家附近,跑的又是小路,笑了笑,還偷偷的想自己比較聰明,大馬路上你找去吧,累死你也找不到我。

  喘息了一會兒,邁著步子準備回家,前方轉角出去就是馬路,對面就是他住的小區了,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走著走著,走了沒有五步,不知道前面哪裡揮出來的棍子,照著他的面門直接砸了過來。

  文杰捂著臉,叫了出來,沒受過這樣的疼,疼死他了。

  救命啊。

  手心裡都是血,出血了。

  夜裡的風起,飄飄的吹在身上,住家樓層低的都緊關窗戶,偶爾有那麼幾乎開著,現在這社會,住的樓層低沒有小區還敢開床,這不等著別人來搶嘛,文杰抬起頭。

  「別打了,你是誰?」

  他的手試探的橫在自己的臉前,是不是打錯人了?

  看清楚在打啊。

  對方的眼睛裡盛開著火焰,眼波漣漪微泛,那是一種純粹的黑,相比較黑夜更深沉的黑。

  文杰躺在地上,他抱著自己的頭,他只能護住自己的頭,身體上的傷還好說,頭被打了,也許問題就大了。

  這把年紀了,早就脫離了挨打的歲月,骨頭都要被打裂開了。

  那人的棍子終於停了下來,文杰已經顧不上去慶幸對方終於鬆手了,他渾身都疼,全身都在喊著很疼。

  那人的腳步慢慢逼近,逼近。

  文杰下意識的抱著頭。

  「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

  他感覺得到對方蹲了下來,他只覺得絕望,為什麼沒有人報警呢?

  就在這樣的深夜當中,他可能會死於非命是嗎?

  這個社會已經不安全到如此的地步了嗎?

  秦商摘了帽子,他將文杰按在牆上,單手拉扯著他的頭髮,眼睛裡仿佛結了冰。

  「我是林漫的男朋友。」

  文杰的頭撞到牆上,撞的他眼冒金星,骨子裡冒著寒氣,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敢對視對方的眼睛,那眼睛裡冒著光,好像能將他活吞的光,他的身體不知道都什麼地方受了傷,哪裡都疼,傷得重不重他也不知道。

  「大哥,我錯了,我就是想嚇唬嚇唬她,我沒有傷害她。」

  那個死娘們回去到底說什麼了?

  他真的什麼都沒有做,他就是跟著她而已,至於有這麼大的仇恨嗎?

  文杰的臉蹭在牆壁上,他看不見後方的人,他肝顫。

  「大哥,大哥有話好說……」他驚恐的喊著。

  秦商的身體和黑夜融合到了一起,成為一體,他的唇角嵌著血腥。

  欺負人不是可以,但要看你欺負的人是誰。

  他的人,還輪不到別人來動。

  「我女朋友在我這裡都沒受過委屈,你跟著她,嚇到了她……」

  文杰心裡恨恨罵了一聲髒話,我是殺了她了,還是非禮她了?

  「都是我的錯大哥。」

  他就草了,原來這女的搞了一個黑社會的當男朋友,他要是早知道,他也不會這樣干。

  秦商揪著他的頭髮,然後鬆了手,看著對方像落水狗一樣的摔在地上。

  「我這裡不太好,受不得刺激。」

  秦商敲敲自己的頭,歪著頭看著趴在地上的他。

  文杰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說了多久求饒的話,他將這一輩子能講的好聽的話都講了出來,那人什麼時候走的他也不清楚。

  抖著手掏著電話,然後報警。

  「救命啊……」

  他去了醫院驗傷,然後回到警察局錄口供,嫌疑人已經有了,對方告訴他的。

  他自然是要鬧大,他正常走路回家,竟然被人毆打,這是什麼性質?

  陳文林打開燈,她丈夫已經接了電話。

  「……你說。」坐了起來。

  文杰是他這邊的親戚,聽母親說文杰被打了,現在讓他去一趟警局,據說打人的人陳文林認識。

  「怎麼了?」陳文林睜開眼睛,檯燈刺的她眼睛有些不適。

  「文杰被人打了。」

  夫妻兩個人開車到了警局,了解過了詳細的情況,文杰傷的有點……沒有實際的傷,都是皮肉傷,不過這被打的有點慘,臉都打花了。

  「林漫的男朋友打的你?」

  對方打了你還會告訴你身份嗎?

  這並不符合正常的邏輯。

  文杰的臉腫的像是豬頭,嘴唇都裂開了,那人下手太狠了,他是記住這疼了,不把對方活扒層皮,他就不叫文杰。

  不知道哪裡跑來的癟三竟然敢動他,他這次沒完,林漫你給我等著,沒完。

  「他說他是。」

  陳文林無語。

  「他說他是就一定是嗎?你打了人會告訴對方你是誰?怕別人找不到你是嗎?」

  陳文林的丈夫看了妻子一眼,這件事情接下去該怎麼辦,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想管,可他媽讓他來,陳文林對這些事情都比較擅長的。

  「我去外邊等你吧。」

  這裡就交給她了。

  陳文林看著丈夫走出去的身影,一口牙差點就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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