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背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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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曦的人同她的唇色一樣嫩汪汪的,長得好是一種天賦,老天賜予的,多少人午夜夢回就只期盼能有一張傾人的面龐,可周曦想,如果沒有這張臉,或許麻煩就會少了很多。

  「你知道我和周朝先的關係。」

  周朝先?

  周曦的繼父笑的淡定,他知道周朝先是誰,他動不起的人,莫名的被打,總要找出來後面下黑刀子的,那人根本就沒想藏,一開始他覺得莫名其妙,怎麼會和黑道的人扯上關係了?不過他腦子向來好使,家中有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繼女在,在黑的人,他也理解。

  周曦和周朝先睡了吧?

  真想把她綁在床上,就這樣沒有黑天白夜的看著她,欣賞她的掙扎,看著她痛苦,一根一根拔掉她的手指甲,呵呵,一定特別的有趣。用周朝先嚇他?

  「周曦,我們都是聰明人,你跟了誰不要緊,你敢讓他弄死我嗎?別忘了,你媽離開我就活不了,我可是二十四孝好老公,是你媽的門面,我給你母親提供床上服務,我是想著你的那張臉才能和你媽睡到一起去的,不感激我嗎?周朝先他早晚都是要完蛋的,你以為他做的那些事情別人會容忍他嗎?現在差的也只不過就是個機會而已,他會死的很慘,也許還會回到那個牢籠里,這一次他想出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繼父眼中的光閃爍著,他看著獵物一樣的盯著周曦瞧。

  你看看,你看看,這麼一張漂亮的臉蛋慢慢的漲紅,如果他的手掐著周曦的脖子,她的臉會更加的紅吧?

  「你母親缺愛,她信我超過你,離開了我,她還哪裡找到我這樣的男人去?有樣貌有事業,能提供她想要的虛榮。」

  「你閉嘴。」周曦出聲警告。

  對方莞爾一笑,就說她太嫩了,那樣的媽媽還要呢?還維護著呢?還捨不得別人說呢?

  他就要說,他偏要說。

  「你媽在床上非常的放得開,她和在你面前的樣子完全的不一樣,她會求我,求我去撫摸她……」說出口的話越來越下流,周曦的手慢慢的捏到一起,不過片刻後她的手又鬆了開:「這麼說你就是玩弄我媽了?」

  「是啊,我不愛你媽,我就是裝出來的,有年輕的你在這裡,我怎麼會去喜歡她呢?她畢竟老了……」周曦神秘一笑,繼父卻逼近周曦:「還想聽什麼?錄下來送給你媽去聽,你讓我說的,我都可以說。」

  周曦的臉色微變。

  「你幹什麼?」

  屋子裡的人起了衝突,男人的喘息聲越來越強烈,從身體力量來說,周曦不是對手,家裡的門不知道怎麼都鎖上了,她出不去,她想跑,可是沒有可逃脫的地方,身後的人一步一步的逼近她。

  「你跑什麼?你敢回來,不就料到我會這樣做了,你說人不能傻兩次,可你還是栽到我的手裡了,小心肝別害怕。」

  他的血液沸騰著,他現在就想帶著她去地下室,讓她好好的去感受一下他的那些用具,抽打在她的身上,他一定會特別的快樂,他喘息喘息,想到那個畫面,就覺得情緒不受控制,從後面抱住周曦:「心肝,可讓我抓到了。」

  周曦發抖,後面的人扯著她的衣服,她的內衣露了出來,後面的人還在扯著,周曦的眼神卻變了,剛剛那點的害怕已經一掃而光,眼神變得充滿了淡定。

  外面有人砸門,周曦的繼父一愣,是她帶來的人?

  是妻子回來了?

  不可能,她被自己支出去了,這個時間怎麼會回來?

  連忙穿好自己的衣服,推開周曦:「別以為這次你能跑掉。」

  周曦轉過身,剛剛那個無助的樣已經徹底消失了,她拉著自己的內衣帶子,突然一個用力拽了下來,短裙退了下來扔在地上,抓破自己的襪子,繼父有些不解,她這是要做什麼?

  周曦笑,笑的陰沉,她拽松自己的內衣,然後一頭撞向旁邊的酒架,酒架咣當一聲玻璃就碎掉了。

  這個死丫頭很不對勁,她到底叫了誰來?

  繼父繼續整理著衣服,他覺得很不對勁,外面的門已經被撞開了,他家的門竟然被撞開了?到底是誰敢這樣做?物業都是擺設嗎?

  周曦一落地,周朝先就得到了消息,跟著周曦的人和周朝先報告了她的蹤影。

  門是被車撞開的,現場有些混亂,周曦撞了那麼一下,躺在地上,滿頭的血,她臉上藏著笑,幾近是看不見蹤跡的笑,很快就消失掉了,他以為自己很蠢吧,以為她只有這麼一張臉蛋,她的大腦裡面裝的都是豆漿,呵呵。周朝先以後怎麼樣她不知道,她只是知道,眼前的這個人要完了。

  賤人。

  門被撞開了,那麼大的動靜,附近不可能沒人聽見,不過聽見也沒人敢出來。

  周朝先略略的皺了皺眉頭。

  「你們是誰?誰允許你們擅闖民宅的?」

  「你們是誰,救命啊……」

  周朝先脫掉自己的西裝,伸著手,後方的人快速的遞過來一個夾子一樣東西,他接了過來,拋了拋,唇邊的肌肉向上動了動,周曦的繼父人被按在地上,他動彈不得,他似乎明白了眼前的人是誰。

  「這是一場誤會,她想勾引我……」

  周朝先聽了這話反而笑了起來,勾引?

  這是個非常有趣的字眼,嗯,很有趣。

  「你勾引他?」

  周曦只當做沒有聽見,繼續扮演自己的虛弱,扮演那個被人欺負到淋漓盡致的少女,慌張害怕?

  周朝先點了點頭:「你站起來。」

  周曦沒有動,繼續躺在地上,繼續虛弱。

  「大哥……」

  周朝先將周曦提了起來,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偏了周曦的臉。

  「演給我看的,那你的演技還差了點。」

  比他的那些女演員演得差遠了。

  撕自己的衣服誣賴別人是嗎?

  周曦捂著臉,沒敢還手,周朝先對著周曦的繼父走了過去,周曦的繼父覺得不對,很不對,他想喊嘴卻被人捂住,瞪大眼睛,周朝先按著他的手指用力,他的手指竟然掉在了地上。

  「唔……唔……」

  撕心裂肺的喊聲,捂著他的人用了很大的力氣,差點沒捂住,看著地上的幾根手指,這種事情對他來說都是小事兒,碰不該碰的人,這就是代價。

  周曦覺得反胃,她強忍著別開頭不去瞧,原來地上的人也會有害怕的時候,她還以為她的繼父是無所不能呢。

  「聽說你活兒很好。」周朝先拽著他的頭髮陰陰沉沉的問著,將手中的夾子扔掉,結果後面的人遞過來的衣服,張開雙臂穿上:「給我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做不行。」

  滿地的血,周曦的繼父喊著,周曦被周朝先摟著出門的時候聽見裡面滲人的喊聲,她的腳步頓了頓。

  「怕了?」

  周朝先玩味的翹著唇角,怕了一開始就不該玩火,現在怕晚了。

  她的臉微微的還有些紅腫,被他打的,他的力氣太大,現在還有後勁,她一身的冷汗,也說不清是害怕還是什麼,但不後悔。

  周朝先上了車,後面的人為他帶上車門,車子開了出去。

  周曦的繼父死了,據說是打架鬥毆,警察去了現場,兇手也抓了起來,據說官司可能會贏,但對方不會判的很重,這些事情都是她從別人的口中知道的,她就等著她媽的電話,她回來這麼大的事情,她母親能不知曉嗎?她回了家,她母親不了解嗎?

  為什麼還沒有發瘋呢?

  「……」

  周曦一身的黑色出席了繼父的葬禮,繼父的葬禮上來了很多有身份的人,車子進進出出,那個墓地選在一個非常貴非常貴的地方,周曦戴著墨鏡,她等待著一會她媽在眾人面前打她的戲碼。

  心愛的男人死了,她心裡一定非常難過吧?

  周曦的母親手裡拿了一塊帕子,一直在哭,身邊有人扶著她,看樣子情況不是很好,來來去去的人讓她節哀,她靠著身邊的人,眼瞧著就要滑倒。

  墓碑上那個男人的照片帶著笑容,這樣的人,死的卻不太清白。

  周曦不知道周朝先是從哪裡弄出來的所謂的少女,那些所謂的現場又是怎麼回事兒,她的繼父強J未成年少女,據說對方的家裡鬧的很大,打死她繼父的人成了為了保護自己的親人不得不下的死手,不過這一切和她無關。

  靜默的看著。

  「周曦,你來。」母親的聲音嘶啞。

  周曦走了過去,大部分的人已經全部離開,周曦走到母親的眼前,她繼父和她母親是一婚,沒有前妻沒有孩子,剩下的這些家產自然都歸她的母親,說起來真是好笑,只有一個妹妹卻和周曦母親的關係十分要好,死了也沒有人爭家產,真好!

  「你爸爸他死了。」

  周曦看著墓碑撇了撇嘴,想讓她說恭喜嗎?

  「下次別毛毛躁躁的,我是不知道你哪裡搞出來的這些人,如果警察查到什麼,我也保不住你。」周曦的母親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人卻精神了起來,眼睛依舊紅腫,眼睛裡的光卻不同了,那不是一種悲哀,那不是一種痛不欲生,而是鬆了一口氣。

  「死了也好,以前就當是媽媽對不起你。」

  她有她的難處。

  「你以後想去哪裡玩,和媽媽打聲招呼。」要多少錢,她都給。

  畢竟女兒也算是功臣,沒有她,自己等丈夫自然死亡,說不定要等上多久呢,她現在要去美容院做個頭髮和指甲,這幾天哭的心力交瘁的,見周曦不動,這孩子怎麼回事兒?

  「我要去美容院,你去嗎?」

  見周曦依舊不動,她當然不會認為周曦是在懷念她的繼父,老早就開始騷擾周曦了,只不過沒得手而已,說起來她女兒也是本事,這樣還能沒被得手,果然是她生的。

  不去就算了。

  邁開步子。

  「你是人嗎?」

  周曦的聲音從後面傳了出來,她的眼睛沉沉的,仿佛裡面一點光明都沒有。

  她的手發抖,這一次她似乎掉進了別人專程為她設計的一個圈套當中,長久以來她母親都是知道的是嗎?她卻裝作不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命大走狗屎運,她早就被……

  「你指什麼?」當母親的轉過頭。

  周曦母親的臉上已經完全不見了悲傷,她淡定的看向女兒,仿佛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她是那樣的優雅,是那樣的漂亮,哦不,她老了,漂亮已經打了折扣,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痕跡,她的巔峰已經過去,開始走了下坡路,哪怕她有很多的錢,她花了很多的錢很多的心思在自己的臉上。

  「我是你的女兒,我和你說他……」周曦指著墓碑,她只覺得渾身都冷,心寒:「他差點就強B了我,那個時候你做了什麼?你一次又一次的任憑他來騙我,這裡面到底你知道多少?」

  「人都已經死了,這口氣你不也出了?現在他的錢是我們的了,我和你的。」

  周曦將胸口上的白花照著母親的臉就砸了過去,母親?這兩個字她就不配。

  「你枉為人。」

  周曦大步跑開,她覺得自己的人生開裂了,她抱著頭往外沖。

  周曦的母親站在原地,她覺得這孩子是瘋了,你沒有任何的損失不是嗎?

  周曦的姑姑安慰著眼前的人:「嫂子,你節哀順變。」

  她哥的事情鬧了出來,這官司也沒有辦法打的張揚,沒有辦法討公道,畢竟有錯在先,死的這樣不磊落,她丈夫都說了,還打什麼?能解決就悄然無聲的解決吧,實在丟不起這個人,死了還要被人說他是變態,是戀童癖。

  周曦的母親躺在沙發當中,臉色蒼白,她的唇色很淡,已經趨近於白色,看樣子是很難過。

  握住周曦姑姑的手,眼淚卻掉不下來,姑姑嘆口氣,反握著周曦媽媽的手。

  「去看了她人嗎?」

  周曦的姑姑接過丈夫的衣服,掛了起來。

  「看了,哭的眼淚都流不出來了,我看著她身體不是很好,好像在醫院待了很久,恐怕活不了多久……」她是親眼看見的,她嫂子有多愛她哥,好好的人突然說沒就沒了,挺不過去,挨不過去小命就保不住了,她哥的死因還……心裡嘆口氣。

  真是死都死的不安生,這人丟的,害得她現在都不敢出門,生怕有人會問。

  *

  林漫過來的時候,周曦已經喝的爛醉如泥了,夢琪已經到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漫漫接到電話的時候還以為是夢琪和自己開玩笑呢,沒想到周曦真的回來了,這是怎麼了?

  桌子上一堆的酒瓶子,夢琪也不攔,周曦抓起來瓶子就灌,看了林漫一眼,不知道有沒有把林漫給認出來,林漫見她這樣自然是要攔的,夢琪這是怎麼了?也不攔著周曦?

  「周曦,怎麼了?有話說話,喝這麼多差不多了。」

  酒這個東西傷身。

  周曦的頭微微的揚著,她拉著林漫的手笑:「林漫,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林漫:……

  聽完周曦的故事,林漫看看夢琪,明顯張夢琪也是有點不信,這太誇張了。

  這得多狠的女人啊?

  如果說周曦被她繼父騷擾,她媽不信的話,這個還好理解,畢竟有些女人就是離開男人活不了,例子是有的,還比較好接受,現在說什麼?林漫覺得自己的三觀有點碎,她得拼湊拼湊。

  是不是聽錯了?

  是不是周曦自己想的呀?

  夢琪也是懷疑有誤會,可能有恨,但這個真的沒有辦法相信,簡直不可思議,沒聽說過。

  如果是真的,那這個女人就不是個人,太狠了,找不到詞兒來形容。

  借用周曦的手,除掉自己丈夫?

  不會不會。

  她怎麼知道周曦就會弄死她繼父呢?周曦自己都不知道那個人會做什麼,巧合吧,故意那樣說的吧。

  「別喝了。」

  林漫去拉周曦的手,周曦將酒瓶摔在了地上。

  酒吧這種地方蒼蠅就是多,周曦又長這樣,見她喝多了,男的眼珠子都冒光了,漫漫和夢琪繞過眼前的人硬是將周曦給拉了出來。

  「怎麼辦?」

  「送酒店?」

  按照周曦今天的狀況,恐怕是不能離人了,喝這麼多容易出事兒。

  「去我家吧。」

  反正秦商晚上不在。

  周曦在車上就不停的抱著林漫的脖子說:「你不信我是不是?你也不信我,她一定知道那個畜生給我打了電話,想讓我回國,她都知道的,這些年他騷擾我她都知道,她還說是我勾引那個畜生……」

  林漫安慰著周曦:「你乖,我信你,我信你。」

  「你撒謊。」

  和喝多的人就沒有辦法溝通,周曦鬧著要下車,司機將車停靠在路邊,他問下不下車,這人喝成這樣你們得抱住,不然在他車上出點事情,他負責不起。

  「師傅我們會看住她的。」

  夢琪一再保證,司機才又重新將車子開了出去,看著後面的人眼神就不太對,八成以為她們都不是什麼好姑娘。

  「她也知道我和周朝先的關係,我賤啊我賣身,我賣身給男人呵呵……」周曦又說,林漫去捂住周曦的嘴,不過司機已經聽見了,這是小姐嗎?

  現在的女孩子啊,長得挺好看的,一點不自愛。

  晦氣。

  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將她們送到小區門口,難怪住這麼高級的地方,來錢多快,躺著賺錢就好了。

  夢琪付了錢,那邊周曦抱著林漫,林漫被她拖的晃了幾晃。

  「林漫,你不信我對吧?你覺得我喝多了。」

  「我信你。」

  「我自己都不信自己。」

  說出來誰會信?

  周曦東倒西歪的,漫漫努力扶住,夢琪付了錢回來和林漫一人一邊,兩個人弄一個酒鬼,就比較好弄了。

  門衛看了一眼,因為林漫在右側,要進門的時候才看見。

  「林小姐,朋友喝多了?」

  「是啊。」

  門衛幫著開了門,他問需不需要幫助,一直抬著周曦上了樓他才離開,林漫開著門,夢琪叫著,因為周曦不停的往下倒。

  「周曦……」林漫堪堪的將門打開,兩個人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將周曦弄進門,夢琪還說呢:「門衛走的太快了。」

  進了門周曦就往地上一趴,然後就開吐。

  等到漫漫收拾乾淨以後,她和夢琪都累趴下了。

  「你說她說的是真的?」林漫問夢琪。

  夢琪覺得這事兒吧,已經打破了她對人的認知,總是覺得不可能吧,但周曦又不像是撒謊的樣子,喝成這個樣子,被刺激的挺深啊,那是自己的親媽媽,不是乾的。

  「九層是真的。」

  信不信,事情就擺在這裡。

  林漫張張嘴又閉上了,刷新了她的世界觀,她生活的環境不要說這樣的人,就這樣的事兒都沒有,身邊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人,她大娘是後來的,和她大爺是二婚,也是後媽,可最多也就是挑孩子對她不禮貌,攛掇她大爺收拾那三個孩子而已,這已經是林漫所認識的下限,已經有點很壞了,周曦這個……

  完全無法理解。

  「有沒有吃的,給我來點,我要餓暈了。」

  她在酒吧也沒顧得上吃,接到周曦的電話就趕了過去,晚飯還沒吃呢,現在都十點多了,難怪她這麼餓。

  林漫進了廚房,家裡的電話響,夢琪喊她。

  「漫漫,電話響。」

  她都沒機會好好的欣賞欣賞秦學長這房子,果然是有錢啊。

  住在這樣的地段,房子又這樣的大,果然是秦學長,沒讓她意外,完全的符合王子的標配。

  站起來,環顧環顧,秦商家裡到底是做什麼的?就算是比賽也掙不到這麼多的錢吧?

  「哎,來了。」

  漫漫從廚房跑了出來,接起電話,是秦商打回來。

  「家裡有人?」

  不知道他是這是什麼耳朵,漫漫沒聽見夢琪說話,可能是周曦的聲兒。

  「嗯,我同學今天晚上要在家裡住一夜。」

  秦商哦了一聲,住就住吧,那也是她家,她說了就算。

  簡單的聊了兩句他就掛了電話,漫漫再次返身回了廚房去給夢琪弄吃的,她也沒吃呢。

  這飯也沒吃的太好,周曦這個樣子,怎麼能吃好?

  「我是真的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她成長的環境相對來說真的挺好的,她大姑就是她所認知當中最大的奇葩了,剩下就沒了,鄰居也好,親戚家的鄰居也好,都沒這樣的,聽都沒聽過,她父母也沒有講過類似的事情。

  夢琪快速的吃了幾口麵條,她是真餓,餓的胃也有點難受,等到填飽了肚子,略舒服。

  「我是聽說過,但聽說的也絕對沒這麼傳奇。」

  印證了那句話,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太神奇了。

  吃完飯閒聊呢,林清華來電話,林漫跑到屋子裡去接。

  「……有吃,吃的很好,你們吃了嗎?」

  夢琪聽見的都是閒話家常,林漫和她家裡關係特別的好,特別的融洽,似乎沒見過她家裡有任何的事情,就是條件不好點,不過也不用愁了,現在有了秦商,人生其實就是這麼回事,命好的,真的就一個男人改變了你的全部。

  林漫說了一會,掛了電話,對夢琪說:「我爸爸。」

  「你們父女關係真好。」

  「是啊,他就和我親爸一樣。」

  她想著自己和周曦說過,估計周曦也和夢琪提過。

  張夢琪不知道,她哪裡知道去,林漫又沒有講過,什麼叫親爸一樣?繼父嗎?

  「你爸爸不是親的?」

  我天!

  倒是漫漫一愣,周曦沒說過?

  「嗯,是繼父。」

  夢琪沉默好半天,她是親眼見過林漫的父母的,她爸對著她一點都看不出像是後的,和親生的沒有差別,就是親生的嘛,她記得林漫家似乎就她一個孩子,我天啊。

  「我現在明白了,為什麼說齊勝男嫉妒你。」

  如果齊勝男知道林漫的父親是後的,估計心裡會更加不痛快。夢琪真的覺得詫異,因為她一直以來都認為後組建的家庭多多少少都存在一些問題,像是周曦這樣的好像就比較正常一點,林漫則是太溫和了,她的一舉一動看著都不像是後組建家庭出來的孩子,更像是原始家庭而且是那種特溫馨的家庭養出來的孩子,不急不躁的。

  今天真是開了眼界了,一個周曦,一個林漫讓她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夢琪十一點多就睡了,有點扛不住了,倒是漫漫一直沒睡,她怕周曦突然醒,然後發酒瘋,她被折騰的也睡不著了,乾脆就晚點睡吧。

  打著字呢,電話震動,又是秦商。

  很不像是他的風格,漫漫接了起來。

  「睡了嗎?」秦商問她。

  「還沒有,她們都睡了。」

  「下來一趟吧。」

  漫漫掛了電話,下了樓,沒料到秦商會回來,不遠的地方站著呢,手裡提著一個袋子,很大的口袋,就正好站在樓下那個路燈的旁邊,漫漫走了過去。

  「是什麼?」

  秦商遞給她袋子,漫漫接了過來。

  都是一些吃的,亂七八糟的。

  「怕我餓著?」

  秦商平靜的道:「是。」

  他就是怕她餓著,打電話的時候聽見有人說胡話呢,他猜是有人喝多了,林漫呢,和小大人似的,肯定會照顧別人的,她是有點事情自己就吃不好飯的人,秦商不願意看著她挨餓,所以特意的開車回來送東西給女朋友填飽肚子。

  路燈的黃暈暈的照在秦商的臉上,林漫仰著頭看他。

  「周曦喝多了,發生一點事,住酒店我睡不好。」

  在陌生的環境,她容易緊張也不容易入睡,會擔心東擔心西的,所以她把周曦給帶了回來。

  「嗯。」

  她的家,她能做主,不需要對他解釋。

  「我抱抱你吧。」林漫提出來。

  秦商挑眉,突然要抱抱,什麼情況?

  「不給抱?」林漫看他,真的不給抱?

  秦商低下頭溫柔的伸出手將她納入懷中,這樣就成了暈黃的路燈罩在他們的身上,漫漫抱著他吸著他身上的氣味。

  「心裡不好受嗎?」

  如果不是聽說了什麼,不會突然這樣的感性,就想抱抱他?

  「嗯,聽說了一些事情,超出了能接受的範圍之內,突然覺得自己活的真幸福。」

  儘管過去家裡的條件差點,但她受到的愛足以將那些都彌補上了,現在也是,遇見這麼好的男朋友,說是三生有幸也不為過,秦商總是在恰當的時候,讓她幸福的一塌糊塗。

  秦商的下巴抵著她,抱著她在原地轉著圈圈。

  「以前好,以後會更好的。」

  漫漫點點頭,這個她信,以後只會更好的。

  「不著急上去嗎?」

  漫漫搖頭,周曦還迷糊著呢,夢琪也睡了,她還能陪他一會兒。

  「不急。」

  「就想和我待著?」秦商問她。

  漫漫點頭。

  就是想和他待在一起,很奇怪,明明每天都見,居住在同一屋檐下,她卻覺得沒見夠,沒看夠。

  「那就待著吧。」

  秦商走的時候都已經快一點多了,林漫提著袋子上樓,她開門夢琪已經醒了,也許也是因為住在別人家,睡的不是很安穩吧,看樣子還醒了挺久的,很精神,不像是剛剛睡醒的人。

  「下樓買東西去了?」

  「嗯。」

  漫漫沒有過多的解釋,夢琪睡了一覺,現在也睡不著了,看看漫漫都買了一些什麼,很多吃的,竟然還有飯,這飯盒很漂亮呀,古色古香的,是真的木頭做的嗎?

  這盒子就值很多的錢吧。

  「正好我之前沒吃飽。」

  夢琪動筷子,漫漫失笑,能吃是福。

  「不過說真的,你和齊勝男到底怎麼回事兒?」

  她知道的就是那些,還有沒有了?

  「我開學的時候,你記不記得我的褲子?軍訓時候穿的那條褲子。」

  林漫慢慢的說著,其實一開始她都沒想到,和齊勝男臉撕破了以後,她回頭去想那些事情,順帶著就想了起來,她就納悶,軍訓的褲子沒聽說誰能穿壞的,就她那麼巧?撞上了?

  「你是說勝男把你褲子弄壞了?」

  林漫沒有說是,也沒有否認。

  夢琪覺得不對,有點說不通啊。

  「勝男這人吧,我不敢說十分了解,但那個時候你們倆那麼好……」

  不像是裝出來的。

  「也許那個時候,她就不太喜歡我了,只是藏得深而已。」

  是嗎?

  夢琪嚼著飯。

  「之前你生病的那次,別人和我說過,是勝男給你買的藥……」

  別人和她講過一次,不過她給忘記了,一直想著和漫漫說著,一直忘後來就忘徹底了,系裡就這麼大,誰有點什麼動靜,別人不知道?

  林漫一愣。

  那次生病她還記得,記得特別的清楚,她知道有人給自己買藥了,還奇怪呢,這人就像是神仙似的,齊勝男她真沒料到,她和齊勝男之間可以說臉皮已經撕扯的一點不剩了,彼此都鬧的很難看,齊勝男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如果她當時不是因為太難受,她抬頭看見了齊勝男拿藥給她,她一定不吃。

  「我不知道。」

  「嗯,別人看見了,和我說的,我後來一直忘,就忘記了說,說起來也奇怪,你丟錢的那天……」

  夢琪也記不太清楚了,但是多少還是有點印象,她不是替齊勝男說話,是勝男的個性有問題,出身的因素還有其他的因素,那錯就是錯,沒有什麼可原諒的,但那天的事兒,她也是最近想起來的,某天睡覺醒了以後,腦子裡就自動切入了那天的事情。

  謝清韻回來寢室,她也回來過,但是她沒進門,有人找她,她剛剛邁上樓梯台階,正好就站在走廊上的拐角處,她走出去就能看見所有寢室的門裡,她看見謝清韻出去了,出去的時候表情……

  夢琪鎖定,在鎖定,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她看見的謝清韻笑了。

  笑的很古怪,是,笑一笑沒什麼錯,誰沒事兒會哭呢,但是就莫名的覺得有點不對勁,然後她下樓了,之後就發生了偷錢的事兒,沒講出來呢,她也沒有證據,再說當時謝清韻回來的時候心情好,難道這樣講不行嗎?

  林漫提這個軍訓的褲子,她有一回在寢室里看見過謝清韻拿著一條褲子。

  「拿了一條軍訓的褲子?」林漫皺眉。

  一人一條,請問她哪裡來的另外的一條?

  也是幫誰疊褲子呢?

  說謝清韻和齊勝男是一夥的,林漫不信,當時沒人知道她不會鬧大,她自己都不清楚,她以為自己會報警的,結果她並沒有,如果她報警了,謝清韻圖什麼?

  除非她知道齊勝男拿了她林漫的錢不多,當時唯一能讓她報警的前提就是她的學費都被人拿走了,但是齊勝男沒有一窩端,只是拿了五百塊而已。

  不商量好,謝清韻是怎麼知道齊勝男不會多拿,她林漫不會報警的?

  難不成齊勝男偷錢之前會和謝清韻打招呼,說她要拿自己五百塊錢?

  再好的關係,也不會這樣講吧。

  偷錢畢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不是嗎?

  喬楚說過的,謝清韻的父親是成蔭的書記,這樣家庭走出來的孩子,不至於吧?

  夢琪笑:「可能吧。」

  一切都是猜測,她也不好就認準是謝清韻,這事兒沒抓住,說誰都是誣陷。

  「你電腦借我用用。」

  「那兒呢,用吧。」

  夢琪開著電腦,漫漫想事情出神,好像事情顯得有些複雜,複雜的程度讓她有點理不清。

  反正謝清韻一開始不太喜歡她就對了,算了算了,不想了。

  夢琪翻著自己的空間,她在回味自己的照片呢,初中開始的到現在,拍了幾萬張了,她就喜歡用照片做記錄,記錄著自己的成長,裡面有很多她的同學。

  「看不看初中時候的周曦?」

  漫漫來了興致,初中時候的周曦也很漂亮,一頭利落的短髮,真的人長得好看,頭髮隨便梳,沒有什麼造型,看起來卻依舊那樣的明媚照人,兩個字好看,三個字很好看,周曦初中個子就不太矮。

  高中時候的周曦明顯臉上已經多了一抹陰鬱,依舊是瘦高挑,臉上的笑容不多,還是那麼有個性。

  翻著翻著,翻到了她們入學時候的照片,都挺青澀的,那個時候的林漫可真是像個大孩子,高中生。

  一臉的稚氣,剛剛從高中出來嘛,現在回頭看,真是不敢瞧了,漫漫笑著,果然以前的照片一看就覺得不能入目啊。

  正準備離開,她要睡一會了,有點困了,夢琪的手又點了點。

  「這是什麼時候拍的?」

  是林漫和楊瑞,好奇怪,她拍的?

  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空間裡怎麼放了這張照片?不是今天看,她都不知道有。

  「你和楊瑞的照片?」

  夢琪喃喃自語,笑了笑,可能是什麼時候拍到的吧,不小心的和別的照片一起傳了,她大概也沒注意,夢琪忘記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是喬楚手機壞了,和夢琪借了一天的手機,就是那一次秦商去食堂警告楊瑞的那一次借的。

  林漫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的視線落在那張照片中。

  是她和楊瑞,她走在前面,楊瑞和她說什麼,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張照片當中,竟然有謝清韻,謝清韻就站在馬路的對面,她拿著手機在拍什麼。

  林漫的記憶力非常之好,這也是她比較自豪的,念書的時候背什麼她從來都不需要花太多的時間,也許和小時候練習心算有關係。

  這張照片當中多了一個人,又少了一個人。

  多的那個人自然就是謝清韻,少的那個人呢,則是喬楚。

  思緒飛回到那一天,她差點被車撞了,她受了一點擦傷,喬楚跑到馬路的那邊買了水給她沖腿,按照角度來說,這張照片應該是喬楚拍的,可謝清韻為什麼在?

  她在拍些什麼東西?

  林漫的眼睛裡一點一滴的映入謝清韻的那道身影,依舊是那張叫林漫覺得漂亮的臉,被她推崇這是美女標準的臉,林漫不會認為謝清韻是在拍風景。

  「漫漫,這張照片我刪了啊。」

  林漫讓夢琪傳給自己。

  「你要收藏呀?小心讓你家秦學長看見了,到時候吃醋。」

  張夢琪也沒發現什麼,傳給林漫自己就刪除了,一點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拍的,她拍的?

  她也沒有和楊瑞出去玩過呀?

  這是哪裡?

  好奇怪。

  夢琪實在想不起來,也懶得去想了,繼續翻著自己的照片,她喊林漫來看,林漫現在卻陷入深思當中。

  夢琪說見過謝清韻拿了一條軍訓的褲子,她看見了那天謝清韻笑的很神秘?

  漫漫想起來謝清韻的那張臉,久久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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