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懷疑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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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林漫,是我剛剛結的帳嗎?」

  林漫站在前台和結帳的服務員對峙,因為這個時間段吃飯的人非常的多,服務員已經忙活不開了,可林漫偏偏又找事兒,對他們來說這就是找事,誰結的,有人結不就完了?沒見過這樣的,吃飽了您就走得了。

  「是一位男生過來結的帳。」服務員認為你們是情侶還是搞什麼暗戀不暗戀的,沒有道理,叫別人跟著你們浪費這個時間,偏不停的有人過來,擠了一前台。

  「怎麼回事兒?我們剛剛訂的位置……」

  旁邊的人明顯是等不及了,人家已經站在這裡好久了。

  「先生你稍等。」

  這邊服務員又去喊經理,經理把林漫她們幾個給帶到一邊,他問清楚了情況,這單肯定就是買了,沒有道理再收第二次,不然真的鬧起來,他們臉面上也是掛不住的,剩下的問題,這幾個小姑娘自己解決去吧,是算錯了還是誰故意這樣做的,這是你們的問題,現在店裡非常的忙,沒有時間跟著她們猜謎玩。

  林漫這麼一問,張夢琪和喬楚對對眼神,貌似真的不是林漫結的?

  「漫漫算了吧,可能是結錯了。」

  「就是啊,這還不好,我們省錢了。」夢琪活躍著氣氛。

  兩個人拽著林漫,把林漫從裡面給拽了出來,謝清韻跟在後面,她一直笑個不停,她覺得逗,太逗了。

  有意思!

  「可能就是結錯了,馬虎的人常有,或者看見我們覺得我們都好看……」喬楚打著哈哈。

  張夢琪卻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的小,怎麼可能?眼神得多不好,喝得多大才能犯這種錯誤?

  「漫漫我記得你說過你的學費就是有人幫你交了?」她記得林漫這樣說過的,當時也就那麼一聽,可現在出的事情太怪了,詭異的怪。

  林漫就是因為這個,她才鬱悶。

  她老搞不清,這些錢都是哪裡來的,還有她手上的氣球,這是誰給她的?為什麼要這麼做啊?是變態嗎?

  想想胳膊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覺得冷。

  「真不是你家裡人?」

  「不可能是我家裡人,我父母都沒有送我來學校,別人更加不可能……」林漫突然想到一個人,但又覺得不太可能,那個人從來都不和她聯繫的,再說她在這裡吃飯,對方也在這裡吃飯?哪裡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林漫這語速一放慢,張夢琪也感覺到了,估摸著她是想起來誰了,那就好。

  幾個人回了寢室,林漫出去洗漱,只她一個人先去了,張夢琪翻找著自己的牙膏,她記得自己買新的了,放到哪裡去了?

  上下的翻。

  謝清韻換了睡衣,她今天一直想笑來著,現在終於可以笑出來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清韻,你笑什麼?」

  喬楚問她。

  「我笑什麼,你們不想笑嗎?我們這林大小姐天天整事兒,生怕別人不注意她一樣,今兒學費有人給交了,明兒吃個飯有個人給買過單了,她長得和仙女似的,所以男人看見她都邁不動步子,自封的仙女啊……」

  這還不搞笑嗎?

  這腦子裡裝的都是灰吧?怎麼考進來的?

  她現在很懷疑林漫的品性,真的特別想見見她以前的同學,問問她以前在高中是不是也這麼的『神』。

  喬楚選擇裝聾作啞,這些事兒吧,是挺神奇的。

  「她就是那裡的灰姑娘,看吧,以後說不定還有什麼搞笑的事情呢。」

  林漫端著盆進來,謝清韻也不說話了,聳聳肩端著自己的盆和喬楚就出去了,張夢琪還在找自己的東西,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寢室里的氣氛依舊詭異,喬楚和謝清韻依舊經常掛在一起,她們倆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關係很好,張夢琪大多數和周曦在一塊,齊勝男天天泡圖書館,林漫自己獨行。

  她的心最近有些不安,因為不確定自己到底招惹到誰了,她很怕惹上變態,一個人走路她都會多加小心,就生怕突然衝出來一個人對著她下黑手,不確定那人是誰,對方的目的是什麼,頭頂懸著一把大刀,不知道何時能落下,這種滋味非常的不好受,甚至對方是善意還是惡意她也不清楚。

  思來想去,林漫還是給母親去了電話。

  呂文拿著電話:「學費有人給交了?」

  她和林清華根本不可能給林漫去交學費,他們都沒有出過城市的大門,怎麼去交?其他的人,這不是說話嗎?

  林漫省略了寢室里發生的那件偷錢事件,只是說學費和吃飯有人買單的事情,這讓她覺得很困擾。

  除了家裡人,似乎外面的人不可能開這樣的玩笑,這涉及錢,不算是少的錢吧。

  呂文的臉蛋變得難看,非常的難看。

  她以為自己和張景川家把話都講清楚了,為什麼要私下去打擾林漫,他們想做什麼?

  以前他們不管孩子,現在孩子長大了,是不是打算來直接驗收成果?

  「行媽媽知道了,這件事你不要管,媽媽處理……」呂文的情緒波動的較大。

  這是她的孩子,沒有別人指手畫腳的權利,包括姓張的。

  林清華搶過來電話:「林漫啊,寢室里的人都好相處嗎?生活費夠不夠啊?別省著花,別委屈自己……」

  林漫真是強忍著眼淚,她和她媽說話的時候沒有想流淚的衝動,可是她爸一問話,她就心酸。

  有好多的事情不能講,只能自己忍著,自己受著。

  這些日子真的受了委屈。

  「好啊,她們都特照顧我,寢室里還有一個老鄉,爸你和我媽也別省著花……」

  學費的話,至少這幾年是都不愁了,她不希望父母苦哈哈的過日子,人就年輕這麼一次,過了就過了,過了以後再也尋回不了了,吃想吃的東西,能力範圍的滿足自己。

  又說了兩句,掛斷了電話。

  呂文拿起來電話就要按號碼,林清華搶過來電話,強硬的將電話掛上。

  「你要打給誰?」

  他問呂文。

  「我打給誰?他想幹什麼?」

  呂文激動。

  這個孩子當初張景川就說放棄了,說好的事情,孩子長大了你橫插一腳你算是什麼東西?

  「你冷靜一點,他也是孩子的爸爸,現在孩子長大了……」林清華是從人性的角度出發,他認為吧,可能誰都有想不開的時候,都有犯渾的時候,不是為你自己,而是為了這個孩子,和她爸爸好不好,這些都是林漫應該做的選擇,你當母親的不要干預的過多,林漫已經長大了,他們也是,成長的過程當中最討厭的不就是大人的指手畫腳。

  一說這個,呂文嘰歪了。

  她還沒說呢。

  「你上次打那通電話是什麼意思?搖尾乞憐?你知道人家是怎麼埋汰我們的?」

  呂文很早就想說這個事情了,但答應過林漫,強忍著這口氣,有時候她就特討厭林清華的這種個性,鑽牛角尖的時候吧,她就認為這就不是親生的,所以林清華在一些事情上面他總和自己唱反調,可過了那個勁,冷靜下來,她知道並不是那樣的,林清華這人沒有那麼多的心眼子。

  呂文和林清華哭,是他親手把她送上了難堪的台階上,叫人家來圍觀她的狼狽。

  什麼意思?誰不想好好過日子,誰想天天糾結這些破事兒?可他做的這些,就是不讓她好好的過日子啊。

  人家送過來一萬塊錢,砸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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