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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是她這張小孩子模樣的臉藏不住表情,那侍從又補充道:“是為了下午歹人妄圖帶聖女離開的事,現在要族裡要處置他,聖女必須在場。”

  他幾句話說的不卑不亢,單夢覺得她那個原身娘的話並不可信,聖女是部落中地位最高的人?她覺得並不是,那位族長應該是才對。

  不過這樣的話也只是能在她心裡想一想,要說出來恐怕會引起別人的揣測。

  跟那位原身娘說了一聲,單夢跟著這個人一路七拐八拐的來到一處極為寬敞的地方,周圍都站著舉著火把的人,把這一方地方照的燈火通亮。除了那些侍從以外,還有些別的人,要說最顯眼的還是跪在中間,全身都被綁起來的庫安平了。

  他被繩子結結實實的捆成了一顆球,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給他一腳,勢必會在原地轉幾圈,這裡氣氛安靜,單夢卻控制不住的想些別的,族長的一聲冷哼,哼回了她的理智,老老實實站好,單夢杵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心的不敢亂看。

  只是那庫安平一看見她來,頓時激動起來,那雙眼睛也從絕望變得多了些光彩。他嘴裡被塞著破布,嗚嗚的說不出任何話來,只是站著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看見聖女,才會這麼激動的。

  單夢本來也是當事人之一,庫安平這個樣子未免不讓人心裡猜測起來。

  加德右站在中間,那張臉在火把的映襯下,更顯得溝溝壑壑,“聖女,我們將對部落的叛徒處以極刑,此事關乎於你,所以才特意讓人請你過來。”

  他看著單夢,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好像是他這樣做只是為了給在場的眾人看,顯得他十分大度一般。

  壓下心裡的這種感覺,單夢自然表示沒什麼意義。

  而聽到這話的庫安平跟蟲子似的扭的更厲害,他眼睛裡寫滿難以置信,他怎麼就這麼輕易的被處以極刑了?這一定是這個聖女,一定是她暗中做了什麼!

  許是知道他要死,那族長也大發慈悲一次,看他有話要說讓人把他嘴裡帶的東西拿開,得了喘息的機會,庫安平尖銳的聲音傳來:“族長,你不要被聖女欺騙!明明就是她讓我帶她離開的,我是無辜的。”想說的話很多,結果一出口還是重複的這幾句話。

  單夢沒想到,哪怕快要死了,他還會揪著自己不放,面對這樣的指控,單夢只是站在那兒沉默的笑笑,並沒有回答。

  “庫安平,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還有什麼想說的?”加德右的話像是催命符,也根本沒理會他之前的話。

  地上的人臉色白了又白,他也只有十幾歲而已,面對這樣的事情也很倉皇無助,他只是覺得今天過得很夢幻,明明上午的時候還可以在部落中肆意暢快玩耍,轉眼間就是要死了?

  這樣的落差給了他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就像那針尖只有落在身上才知道疼的說法一樣。他眼神負責的看向單夢,又跟想起什麼一樣,一口咬定這件事跟自己無關。

  他的種種表情,單夢都睜大了眼睛看得真真切切,她注意到最後庫安平一口咬定自己之後眼神中閃過的一種釋然,他真的那麼想死嗎?

  單夢忽然往前走了一步,她表情很冷,在那張稚嫩的臉上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她的聲音宛如靈泉一樣清脆,“你污衊聖女,真的不怕遭到天譴嗎?”

  之前庫安平說的那些話,周圍很多人都聽在耳朵里,哪怕是想不通聖女這麼做的原因,內心也起了那麼點懷疑,此時單夢的話雖言語不多,可是聽來卻宛如千斤重。

  在這裡,所有人對於明神都有一種天生的敬畏,不然也不會有聖女這麼一個職位的出現。

  庫安平聽見這話,瞪大了眼睛沒有說話,他看著單夢恍惚間甚至覺得這位聖女是知道了些什麼,才會面對自己時,不管他再怎麼吵,再怎麼往她身上潑髒水,她都是那股子坦然的樣子,一點都不見慌亂。

  難道是真的知道些什麼,才會這麼有恃無恐?他茫然的想著。

  “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三番兩次口出狂言污衊聖女,那就來人啊——把他扔到密林牢籠中。”他話話音剛落,庫安平就不自覺地抖了一下,他們部落里的人英勇好戰,又有四處環山的優勢,密林牢籠顧名思義,它就是一間牢,不過不同的是這個牢裡邊多了一些東西,這裡邊都是好戰的族人從深山森里中抓回來的兇猛野獸,活的都放在裡邊,死的剝皮抽筋啖其肉。

  “你看,這報應不就來了麼。”庫安平本就嚇破了膽,又冷不防單夢忽然蹲下來對著他輕言耳語了一番,他心裡防線不堪一擊開始搖搖欲墜。

  單夢唇角處噙著一抹笑,此時背著光,這種笑在她那張臉上就顯得十分滲人。

  庫安平經歷了一天起起落落,本以為事情很簡單,他輕而易舉的就能辦到,結果呢,這位聖女跟換了人似的。

  他剛剛想說話,就有人上前來要把他拉走,族長既然已經發了話,那他只有死路一條。

  加德右的目光從單夢單薄的身影上淺淺看去,多出了一點沉思。

  庫安平被拎了起來,單夢此時也站直了身體,兩個人的動作很一致,不過一個是被迫的,單夢卻是刻意的,她的聲音如耳語一般傳入庫安平的耳朵里:“如果你能說出真相,以我聖女的身份輕而易舉的能救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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