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俞思齊找上章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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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零二章:俞思齊找上章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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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方,首都基地。

  傍晚時分俞思齊拎著一瓶酒坐在空地操場上,望月對飲,頗有一種古代詩仙的風範,臨近夏天,晚霞自然是美不勝收。

  因著訓練結束,此時他一陣汗濕了的工字背心在身,緊貼在因常年鍛鍊而好到令人髮指的身材上。陸景行在暴怒中讓他弄死沈南風,他有所徘徊,並未及時行動,不想在晚間接到來自前總統陸琛的電話,那側話語涼薄帶著這麼多年一慣的威嚴開口道;「陸景行讓你做的一切事情都擱淺。」他有所震楞,但依舊應允。

  事情過去一日,他想,首都總統府的狀況應當是相當慘烈。

  這日盼傍晚,他坐在台階上思考人生得失之間到底是有何引起的,不料接到了陸景行電話,那側,男人聲響隱忍,開口問道;「沈南風的事情如何了」俞思齊拎著酒瓶子往嘴裡灌了口酒;話語淡淡;「不如何。」「什麼意思」他問,眉目緊促。

  「老閣下親自下令讓我別輕舉妄動,你們父子倆讓我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我還沒想好該聽誰的,」俞思齊這話,說的頗為沒心沒肺,而這一切源於他與陸景行私交甚好,倘若是不好,你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對著天子如此大不敬。

  那側,陸景行沉默了,即便是隔著手機,俞思齊都能想像的到他此時狂風暴雨的面色。

  「有些話想跟你說,但是、總覺得你現在不大理智,不好說,」俞思齊這麼直白而又不要臉的開口,倘若此時陸景行還拒絕人家,豈不是真成了昏君了「你說,」他躺在床上咬牙切齒開口。

  俞思齊拎著酒瓶及其豪邁的喝了口酒,而後望了眼天邊晚霞道;「你我都是年少從軍,在部隊呆了多年,又多次出任務從鬼門關來來去去,按理說應當是特別惜命特別珍惜當下才是,但我似乎並未在你身上看到這種苗頭,你不是問過我,為何不去爭取顧言嗎」他頓了頓,而後在道;「因為我知道,跟我在一起,她會過上提心弔膽的生活,甚至會在某一日某一個瞬間成為寡婦,所以、我不敢冒險,愛一個人,她幸福就好了,何必在去強求是與不是呢你愛沈清,也應當珍惜你們之間的家庭,你是有妻兒的人,誰婚前沒有那麼一兩段感情的竟然當初她跟沈南風青梅竹馬都沒在一起,往後自然是沒可能的,既然當初你限制沈南風前往京航線她未說何,自然也是向著你的,她給你生兒子,還想給你生二胎,誰能說她心裡沒你你何苦在跟一個故人做戰鬥這場戰鬥,從一開始拉開序幕的時候,你就輸了,沈南風已經一無所有了,他不可能在得到沈清的愛,而你不同,你還有沈清你有辰辰,這場戰鬥中,你無論如何也會輸掉沈清對你的愛,景行,關心則亂這四個字有所理解,但是、在婚姻面前,理智與忍讓也很重要。」一瓶酒見底,俞思齊將酒瓶子放在身旁,「這場婚姻從一開始,我是同情沈清的,包括仲然他們,因為沈清的出現從一開始就是政治的犧牲品,不過是今時不同往日,古時殺人簡單,現如今,殺人得先掂量掂量法律,但誅心不用。」沈清在與陸景行這行婚姻中,誰說不是輸的那一方

  這是一場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這場婚姻里,不論陸景行如何護著沈清,她總會受到傷害,來自陸家人,來自外人,來自身旁所有一切是是非非的事件。

  陸景行,是個饕鬄。

  一個不知飽足的饕鬄,他像是個無底洞,索要的越來越多,要求的越來越多,而這一切他自認為並無任何過錯。「知足常樂,」不管是婚姻還是事業,亦或是其他,這四個字,何其重要

  俞思齊負又簡單規勸了兩句便收了電話。

  而此時,病房裡,陸景行依舊是側躺在床上,將俞思齊說的每一句話都拆開分解,而後留在最後四個字上。

  知足常樂

  人們的野心,不是簡簡單單存在的,知足常樂,說來容易。校場內、俞思齊淺坐了會兒,而後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起身,才走了兩步便見程仲然望著方而來。

  「怎來了」「聽說陸景行跟沈清又大鬧天宮了,我過來問問你,」程仲然道。

  俞思齊聞言,淺笑出聲;「問我我還不是不知道」說著聳聳肩,勾著程仲然的肩膀往屋裡去了,「我洗個澡,我們出去趟。」「無哪兒」程仲然問。

  「去了就知道了。」

  這日晚間,章宜從辦公室加班回來,驅車進停車場,卻見自己的停車位被一輛軍用吉普占了。

  正詫異時,只見副駕駛下來一人,這人,不是陸景行身旁赫赫有名的長官俞思齊嗎

  她正疑惑著,副駕駛門被敲響,伸手按下車窗,男人一手搭著車頂彎腰透過窗戶望向她道;「章秘書,可否借用幾分鐘」他話語客氣,全然沒有那股子軍人的粗糙氣質。

  啪嗒一聲,車門解鎖。俞思齊拉開副駕駛門進來,直白開口;「你應當知曉我為何來找你。」「還清俞長官明說,」她道。

  「沈清睡了幾日的辦公室,此事,章秘書應當是知曉的,但章秘書不知曉的,;陸景行在醫院,而沈南風現在處於被監視狀態,我如此說,章秘書應當知曉我此行目的為何了罷」

  俞思齊說著,從兜里掏出沿河,而後攏手點燃,整個人,靠在椅背上帶著一絲懶散,他視線平移,而章宜詫異的目光落在他英俊曬得黝黑的側臉上。「章秘書身為沈清秘書又兼閨中密友,對於她的感情與成長應當是很清楚的,你清楚的知曉沈南風愛沈清,你也清楚地知曉沈清現如今有自己的家庭,但你明知這些,卻還在他們二人相處的時候故意支開南茜,章秘書,我能說你是故意如此嗎故意想這夫妻二人不好過,故意想將沈南風置於死地」

  他的逼問,都是溫溫的,平鋪直敘的話語沒有半分波瀾起伏,夾著香菸的手垂在車門外。

  淡淡裊裊的青煙飄向車頂。

  「我沒有,」章宜反駁,有那麼一瞬間的驚恐。「恩、你只是覺得他們二人不易,所以想給他們私底下相處的時間,是吧」俞思齊吸了口煙,漫不經心道;「但你似乎忘了,這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倘若是你往後的丈夫背著你在外面跟舊愛相見,你會如何」「章秘書、你到底是真為沈清好還是想藉機陷害的她家破人亡恩」俞思齊素來是個溫和的人,除去戰場上對待敵人,他是個相當平和之人,在加上多年從軍,身上透著一股子安全感,可今日的他,讓章宜只覺淡漠疏離更甚是有些狠厲。「你的多此一舉,毀的可是一個家庭,」俞思齊此時似乎並不在乎章宜的感受,只是自顧自的將這些犯罪的事實壓在章宜的頭上,讓其難以喘息。停車場內,偶有車輛進進出出,章宜在喇叭聲中一個驚顫,望著俞思齊,面色有些寡白,如她所言,她只是覺得這二人不易,應當給一個相處的機會,可卻是是未曾想到此次事件會帶來如此大的後果。

  俞思齊抬手吸了口煙,而後道;「有所為有所不為,章秘書好好掂量掂量,沈清那邊,還煩你多開導開導,」言罷,俞思齊開門下車,本是要直接上車離去的人,在觸及到自己指尖香菸時,邁步朝垃圾桶而去,摁滅了煙,才起身離開。他在逼問的話語中將語氣緩轉過來,最後一句話,帶著些許溫和。此時、電梯內,老三走出來,望了眼坐在車內的章宜,面色有些複雜,拉開后座的車門之間上去。

  這日晚間,章宜在車內坐了足足三小時才上去。

  上去後發現,自家屋子有被人動過的景象,而動過的地方,僅僅是書房電腦而已。夜間,俞思齊見過章宜之後去了軍區醫院,且因著陸景行受傷事情尚還在隱瞞當中,三人是分開走的。

  到了病房,見陸景行如此悽慘的模樣,俞思齊一陣呆愣,而後詫異道;「這是被家暴了」陸景行狠狠剜了人一眼,不準備應允他的話語。

  俞思齊發誓,來之前他尚未想過陸景行會是如此悽慘模樣,裸趟在床上,下身穿著一條居家短褲,腰,手、腿,全纏上了綁帶,何其悽慘啊俞思齊拉開椅子坐下去,笑問道;「昨日還見你與z國首腦會晤呢」陸景行依舊不答。

  半晌,他笑了笑,恰好明老三上來,他身上將人家手中的平板接過來,遞給陸景行,話語淡淡;「證據。」是何證據,俞思齊不說,想必陸景行也知曉。

  但真是情字傷人,這個掌管國家命脈的男人,竟然在事發後除了與自家太太吵鬧之外,不曾有任何求證的舉動。

  著實是令人難以置信。

  晚間,俞思齊的到來,給陸景行帶上了沈清除了與沈南風吃了頓飯之外並未在干何的「證據」。

  這個足以證明沈清清白的證據。

  陸景行連續住院的第五日,沈清未現身,未來一通電話。讓其更是相信心中猜想,沈清就是想摔死自己,而後一了白了。

  次日、陽光普照,許是昨夜並未睡好,章宜面色有些灰暗,進辦公室時,沈清已經穿戴整齊正在辦公。

  她望著沈清,心底有股子罪惡感攀升而上。

  年少的愛而不得,以及那個男人至今依舊深愛著她,她單純的覺得二人不易,所以才將南茜支開,卻不想犯了大罪。

  好心辦壞事,在前幾日,她未曾想到此事跟自己有關,只是現在,心頭難免感到窒息。

  「怎麼了」她從忙碌中抬起頭來,面色一如往常的平淡。

  「你睡了好幾天辦公室了,外頭秘書辦的人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老大、你要不、、、、、」她欲言又止,試圖用這樣一個善意的謊言去規勸沈清。

  沈清聞言,面色寒了寒,只聽章宜在道;「畢竟是一國總統夫人,若是讓大家的閒言碎語出來,只怕是會影響你的形象。」「知道了,」她答,話語沒了前面一句的平淡,更多的是一股子不耐煩。

  「你、」章宜欲言又止,剩下來的話語在沈清冷厲的目光中悉數吞進了肚子裡。世間死法千萬種,閒言碎語最傷人。

  因為她是一國總統夫人,所以即便是跟自家老公吵架的時候也不能鬧離家出走,得估計全家顏面,因為她是一國總統夫人,所以做任何事情得前思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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