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來自陸太太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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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四十八章:來自陸太太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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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間,沈清洗漱完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出來,原本靠在床上辦公的人擱下手中電腦跟文件,掀開杯子下床朝她這方而來。

  她才握上吹風機,便被人接走,透過鏡子看到男人俊逸的面龐,靜盯兩秒,索性雙手拖著下巴等著頭髮干。

  「總統府新引進了批人才,余桓到時候會帶批人過來給你挑選,看得上的,留下來。」

  「好,」她應允,乾脆利落。

  陸景行遵從許久之前允諾沈清的約定,他會給她想要的生活,只是需要時間而已。

  陸氏集團枝葉龐大,若是沒有自己的管理體系,難免寸步難行。

  陸景行懂,所以收納人才,供沈清使用。

  誰又能說他沒心呢

  陸景行是男人,避不可免的擁有那麼些大男子主義,許多他正在進行,且還未完成的事情,不願同沈清言語。

  而沈清,永遠也不知陸景行下一步會如何。

  就好似今日倘若陸景行不說這句話,她永遠也不知道陸景行正在給她選納人才,間接性的替她分憂解難。

  半晌,沈清頭髮吹乾,陸景行擱下吹風機,她爬上床,掀開被子躺下。

  隨後,陸景行關了房間大燈躺上床,臨近一月分離,自然是想恩愛一番,可他的求歡,斷在了沈清一句好累中。

  陸先生的心從雲端,「啪嗒」一聲跌落在了谷底,碎的可謂是一塌糊塗。

  若是直接拒絕,尚且還能好言好語哄著,一句累可謂真的是斷了他的活路了。

  這夜,陸景行望著天花板直至凌晨四點,才將將闔上眼帘,沈清翻身起來,將他鬧醒。

  看了眼電子屏,四點二十一。

  四樓起居室里,別有洞天,健身房,客廳,書房,應有盡有。

  沈清夜間失眠,本是要繼續睡的,奈何晚間輾轉難眠,看了眼時間,索性是翻身而起,去了健身房。

  凌晨四點半不睡覺,起來跑步,可不是什麼好事。

  這日清晨,陸景行難得一見的坐在床頭抽菸,結婚四年,鮮少有如此時刻,可今日破例了。

  這夫妻二人,似乎出了問題。

  五點整,沈清離開臥室未歸,陸景行靠在床頭抽了足足半盒煙才作罷。

  起身,拉開陽台門給烏煙瘴氣的臥室通風透氣,披上晨褸在起居室里尋著沈清的身影。

  書房,沒有。

  陽台,沒有。

  客廳,沒有。

  走進,健身房有響動聲。

  站在門口,微光透出來,他看到了本該睡覺的人卻在健身房揮汗如雨。

  陸先生心頭莫名一緊。

  靜站數分鐘,直至屋子裡疾跑之人停下來,他才轉身裝作未曾見到如此一幕,微微轉身離開。

  表面悄無聲息,內心波濤洶湧。

  這日上午,劉飛送沈清去公司後被召回了總統府。

  總統府辦公室落地窗前,男人一身黑色襯衣在身,背門而立,背影孤傲泛著絲絲冷意。

  指尖夾著一根近乎燃盡的香菸。

  「太太最近都幹嘛了」男人話語輕柔。

  「每日晨間去公司,晚間回總統府,偶爾因為征地的事情出門。」

  「見了什麼人」陸景行抬起指尖遞向唇邊,話語依舊輕柔。

  「都是工作上的合作夥伴,太太圈子不大,期間就有一次跟傅小姐去了夜場,也並未見任何人,」劉飛想了想,如實回答,不得不承認的是陸景行這突如其來的召喚與詢問讓他後背冷汗涔涔。

  只怕這夫妻二人是又出什麼問題了。

  窗邊,陸景行指尖的香菸燃到盡頭,身後,徐涵看著如此一幕,喉間微微發緊,咽了口口水,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

  戰場上若是見到陸景行如此,必然是要死人了。

  「最近有什麼不一樣」陸景行在問。

  他從未想過自己了解自家太太會接他人之嘴,他坐這丈夫的這個名諱,卻沒有其道半分作用。

  陸景行不得不深思這個問題。

  抬手,欲要抽菸,這才發現,指尖香菸早已燃盡。

  男人低頭靜靜看了幾秒,甩手,將菸頭丟在不遠處垃圾桶里。

  燃盡、不是個好兆頭。

  最起碼,他不喜。

  這個問題,劉飛並未急著回答,反倒是想了想,只因,此時若是急著回答,似乎顯得有些不大真實,他當真是細細想了想,在道;「我沒看出來。」

  沈清的心思,她當真是看不出來。

  這個女子,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除了工作上的一些事情讓她臉色微寒之外,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讓她有情緒起伏了。

  陸景行想,他可能是傻了,怎會問劉飛這個問題,沈清的心思,有幾人能看出來

  饒是他這個枕邊人,偶爾都需要揣摩許久才行。

  「去吧」陸景行似是認命,不再指望從劉飛身上得到有關於自家愛人的事情。

  他各地考察這月余,工作上有所進步,但家庭,似乎在退步。

  傍晚時分,原本是要準點下班的人今日卻在辦公室呆了許久。

  直至七點,天色朦朧黑,她依舊在低頭辦公。

  期間、處理了陸氏集團旗下影視公司關於版權的問題。

  處理了陸氏集團旗下地產行業關於征地的問題。

  甚至是簽署了一份數億的合作案。

  直至七點半,她依舊未曾停下手中工作,沈清的悶頭苦幹註定讓秘書辦的一眾成員任勞任怨加班加點。

  總統府,陸景行六點半歸家,帶著兒子上了節早教課,直至七點一十五結束。

  七點十七下樓,詢問林安沈清是否歸來,後者淡淡道了句尚未。

  南茜端著茶水過來,陸景行將她喚住,詢問沈清近來歸家時間,南茜答,有早有晚。

  陸先生點了點頭,坐在沙發上目光盯著調皮搗蛋的小傢伙。

  七點半,總統府晚餐時間,蘇幕從後廚端著輔食過來,巡了一圈未見沈清,柔聲詢問陸景行;「清清還沒回來」

  後者搖了搖頭。

  蘇幕見此,面色微寒,端著輔食前來的人站在半路頓了腳步,冷聲開腔威嚴盡顯;「沒下班你不去接坐這兒幹嘛坐上高位就不需要老婆了是吧」七點三十二,陸先生起身出門,候在門口的徐涵見此麻溜兒跟上腳步,總統車隊駛出總統府,浩浩蕩蕩朝陸氏集團而去。

  路上,徐涵驅車,不時將目光落在后座陸景行身上,琢磨這后座人的情緒。

  「管好你的眼睛,」正當他準備在度瞄過去時,后座冷幽幽的飄來一句話,讓他在這依舊是夏天的夜晚打了個寒顫。

  陸氏集團頂樓辦公室燈火通明,秘書辦里傳出來的電話聲與鍵盤上交錯而來。

  陸景行做專屬電梯上去,這日,他未曾戴墨鏡,也未曾戴口罩,只是很平常的以一個丈夫的身份上去,所以、當秘書辦成員見到總統閣下朝這方而來時,無疑是震驚的。陸景行伸手,推門而入,屋內,沈清正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敲擊著鍵盤,聽聞聲響,抬眸,撞進了陸景行深邃的眼裡。

  電話那方話語依舊繼續,沈清這放盯著陸景行微微失神,直至男人邁步進來伸手帶上門她才稍稍反應過來,對著那側低聲言語,說的、是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語。她以為,陸景行來或許會苛責她不該加班過晚,但沒有、他甚至是連話語都沒有,直至徑直走到辦公室大片落地窗前,拉開百葉窗簾,單手插兜站在窗邊,似是在思考什麼,又似是在欣賞樓下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風景。

  畢竟、陸氏集團在首都是象徵性的存在,大樓底下是全球金融中心。

  每日來往都是精英人群。

  陸氏集團存在這個國家許多年,他小時候,來過這裡,跟蘇幕一起,待在這個辦公室,那時,蘇幕與陸琛感情處於破裂邊緣,二人鬧離婚,甚至是大打出手,蘇幕搬離總統府,連帶著將他和槿言一起帶走,他每日從學校放學不是回家,而是來到這間辦公室等蘇幕下班。

  許多時候,他會坐在沙發上完成課業,或者是天氣好的時候蹲在落地窗前完成課業。

  那時、他不過幾歲光景,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了,大樓翻新,底下商業街金融街已經變了一番模樣。除去公司名稱未變,其餘都變了。這個辦公室的主人,從他母親,到姐姐,在到妻子。

  且坐在這裡的都是女人。陸景行站在窗邊的身影優雅,但透著一股子冷漠。

  沈清溫淡視線落在他身上,帶著打量,片刻,視線收回,回到本職工作上。

  八點多的光景在首都這個繁華的大都市來說,似乎尚早,那些長期過著夜生活的人都未曾出門,街道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似乎都未曾想過要歸家。

  站在這裡,才能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來往之人的匆忙與迫切。

  本是正在辦公室辦公的人聽聞秘書辦吵吵嚷嚷,章宜邁步出來,便被秘書辦小姑娘拉住手腕,激動的近乎跳起來告知她,總統閣下來了。

  小姑娘家犯花痴無疑是那麼幾句話,好帥、好有魅力,如何如何之類的話語。反觀章宜,她似乎見多了陸景行的不堪之處,即便他此時是一國總統,外形英俊,也提不起半分迷戀。

  甚至是覺得有些人,空有其表而已。

  「早點結束早點回家,妄論老闆私事,你們都是想換公司了。」章宜一番話,微微嚴肅,讓眾人不自覺的收起了花痴的狀態。

  辦公室內,沈清內線響起,那側是章宜的詢問聲,她微愣,而後岔開話題,讓她送杯水進來。

  片刻,辦公室門被敲響,章宜推門而入,手中端著一杯溫水,陸景行適時轉身章宜微頷首點頭招呼;「閣下。」

  隨後、一杯水遞過去。

  陸景行一直都知曉,章宜並不怎麼喜歡自己,對自己的客氣,也僅僅是因為身份對自己客氣,無關其他。

  九點,沈清著手開始收拾東西,按響內線,通知章宜讓眾人下班,而後俯身關電腦,將手機收進包里,準備離開。

  這日、她一身米色長袖雪紡衫,卡其色燈籠褲在身,顯得整個人氣質高挑,身形消瘦。

  工作忙完了嗎

  並沒有。

  為何收拾東西離開

  只是覺得陸景行的存在難免會讓辦公室的氣氛便壓抑。

  她並不喜歡在如此氛圍下開展工作,索性是打道回府。

  「吃了嗎」這是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問的平淡。

  陸先生搖了搖頭。沈清想了想;「想吃火鍋怎麼辦」

  陸景行視線落在她身上,有一秒鐘的停頓,而後低低徐徐開口;「去吃。」「你身份特殊啊」

  「包場。」

  言簡意賅。

  這夜、沈清說想吃火鍋,陸先生大手一揮包下整間火鍋店未二人服務,倘若你以為這只是一場單純的刷火鍋,那邊大錯特錯。

  沈清上去開了兩瓶高濃度洋酒,在此之前,她因喝酒,被陸景行教訓過,所以、在很長的一段時間有所收斂,懷孕之時,更是被明令禁止耳提面命的警告過。

  這夜、她豪爽的開始擼袖子,一邊倒酒一邊道;「刷火鍋不喝酒,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陸先生靜默無言望著她開始倒酒,他也喝、酒量不差,偶爾跟基地那群大老爺們也會喝得爛醉如泥,但像今日這樣刷著火鍋正兒八經跟自家老婆面對面對飲,尚且還是第一次。

  他一直覺得酒不是個好東西,在知道自家愛人是個酒鬼之後,更是對這個觀念深信不疑。

  「你是想來刷火鍋還是想喝酒」陸景行眯著眼眸問她。

  沈清莞爾一笑,端著酒杯輕酌了口,笑了笑;「都有。」

  陸先生面色眯了眯,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準備過去接她手中酒杯,被人躲開。

  她笑道;「我找你喝,總比找別的男人喝來的實在,你說是吧」這話、沒毛病。

  陸先生笑了,顯然是被氣笑的;「這麼說我應該感到高興」

  她喝了口酒,在道;「如果你願意的話。」

  而顯然,陸先生並不願意。

  此時,火鍋店內空無一人,夫妻二人坐在店中間刷火鍋,門外,保鏢圍了一圈,氣勢異常強大。陸景行對沈清的管控較為嚴實。

  冷的辣的基本在她懷孕之後已經斷乾淨了。

  猶記得孕期扒著陸景行想吃辣的,吃到肚子痛,此後,陸家餐室里,見不到辣味的影子。

  好在她並不嘴饞,尚未覺得這是虐待。

  而今日、當清湯淡水的火鍋底料端上來時,沈清面色微微掛不住了。

  望著底湯的人險些笑出了聲;「我以為、我偶爾一次的要求你應當可以滿足。」她並非時常無理取鬧的人,也並非時時提出要求。

  但今日、不過是想吃頓火鍋都得不到滿足,難免會有些難過。

  陸景行一杯酒未動,沈清準備開始續第二杯。

  正當她伸手準備拿瓶子時,陸景行伸手將酒瓶子撿走,放在了自己這方腳底下。

  他說;「酒和辣的,二選一。」

  沈清側首嘴角牽起,望著空無一人的火鍋店在將視線落在陸景行身上。

  正當陸景行以為她要無理取鬧的時候她開口了;「辣的吧」跟陸景行喝酒,絕對不是個明智之選。

  她趁早放棄。

  這夜、沈清火鍋刷的起勁,陸景行全程伺候,他的碗從開始到結束,都乾乾淨淨,連滴水都不曾看見。

  她知曉,陸景行對飲食起居方面異常講究。

  所以、不強求。

  生而為人,最難能可貴的便是理解和尊重他人不同之處。

  她本想,與陸景行對飲一番,好從而談談她們之間存在的問題,畢竟,有些事情,不太適合乾巴巴的開口。

  可顯然,今日、是不行了。

  陸先生阻擋了她的這一舉動與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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