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可憐的蕭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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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宇深他們拍到了他們父子二人和袁襄見面的畫面」,蕭北道,「而且他們鬼鬼祟祟的,故意錯開了時間離開,很明顯不是坦蕩的聚朋友。看來他們這一次回國,真的是要耍手段呢。」

  雖然沈墨之前也覺得,這父子二人同時回國的目的可能沒那麼單純,但聽到蕭北說了這樣確定的話,心裡還是有些震驚。她想不到他們如果要耍手段的話,圖的能是些什麼。

  他們自己的生意做得不錯,若是小利益,他們沒有必要大老遠的跑過來。而如果是大利益的話,除了圖謀整個蕭氏,也就沒別的了。但蕭家的繼承制度,可是所有蕭家人公認的,蕭北是這一代的蕭家家主,這是毋庸置疑的。他們想要圖謀,有什麼站得住腳的理由麼?

  這和古代謀朝篡位其實是一樣兒的,如果名不正言不順,最終打下了江山, 也是會被人推翻的。不過是白忙活了一場,給他人做嫁衣罷了。

  將自己的想法兒說給蕭北聽。蕭北笑笑:「你還是想得挺透徹的麼。所以說,他們如果真的想要圖謀蕭氏,一定會給自己找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將這奪權篡位之舉合理化、合法化。只要合乎蕭家的家規理法,不就名正言順了麼?」

  「蕭家的家規理法?」

  小別點點頭:「我雖然想不出他們的具體做法,但是我覺得,他們如果想要圖謀蕭氏,一定要名正言順地趕我下台。而如果要做到名正言順,就只有一個可能,遺囑。只有從長輩們的遺囑上動手腳,才會證明我不配領導蕭家。」

  「可是叔叔的遺囑是經過公證的,他從何處動手腳?」

  「叔叔的遺囑他自然動不了,不過就是這一兩年之內的事兒,到底是什麼情況,大家都清楚。但如果是一個年代比較久遠的遺囑呢?如果是發生在上幾代的事兒,你說,真真假假,誰能分得清?」

  沈墨沉默了半晌,覺得既然他們已經約見了袁襄,想必這些準備工作,是做地相當不錯的。看來是有備而來,不好對付啊。

  「我就不明白了,做蕭家的家主有什麼好的?怎麼還有人爭搶著要干呢……」蕭北嘆了一聲兒。

  沈墨發現,洞悉這對父子的陰謀之後,蕭北很是鬱悶。其實蕭北對蕭家人的忠誠度是很在乎的,面對家族裡面出現的反叛,他難免會把罪責歸咎在自己的身上,認為是自己的這個家主做得不夠好。

  可是這和他做得好與不好,其實是沒有太大關係的。蕭玉識和蕭越看上的,也並非是他的家主地位,而是整個蕭氏的產業。他們要的,是家主所能掌控的財富。

  「為什麼不搶著要呢?」沈墨笑道,「那可是蕭家財富的掌控權啊。誰是家主,蕭家的財富就是誰的。」

  「就算我給了他們,以他們這麼奸詐的品性,能守得住麼?但凡是奸猾小人,都難有大建樹。」蕭北道。

  「人心貪婪哪……」沈墨嘆了一聲兒,「他們可不管能不能守得住,他們只在乎能不能擁有。或許人家要的,及時那種把想要的東西搶到手裡,之後再揮霍光的快感呢。」

  蕭北冷哼一聲:「那不是心裡變態麼……不說他們了,不值當。早點兒睡覺!」

  沈墨關了床頭燈,歡快地應了一聲兒「好嘞」,就像樹袋熊一樣,把雙手掛在了蕭北的脖子上。

  「起開起開……煩不煩你?」蕭北回身推她。

  但沈墨卻掛得死死的,不放手。

  蕭北不敢碰她的肚子,只能推她的胸。手按在她的胸上,一種久違的舒服感,從手心兒里傳到心裡。好長時間都沒摸了,這回摸到了,還不多摸一會兒?哪兒能撒手啊?

  沈墨感到,原本放在她胸前推著她的那雙手,此時忽然不用力了。而是手指頭動了動,在她的柔軟上捏了兩下。

  「你要幹嘛?放手!」沈墨沉聲警告道。

  「我的,我幹嘛不能摸?」蕭北非但沒有放手,反而更加理直氣壯。已經由原本小打小鬧地動動手指,變為肆無忌憚地揉捏了。

  「你滾開!大晚上的發什麼騷?」沈墨一腳踹在了蕭北的大腿上。

  「噝……」疼得蕭北吸了口冷氣,但是……這傢伙實在太執著了,手還停留在她的胸前不放呢。

  沈墨真後悔,早知道直接踢他的禍根好了。原本也是那麼想的,但是到了該下手的時候,卻又覺得捨不得了。所以退而求其次,踹了他的大腿一下。

  但是蕭北身上肌肉太厚,好像這麼點兒力道,根本無法對他老人家造成什麼傷害。

  「睡覺睡覺,囉嗦什麼啊?」蕭北又捏了捏她兩下,好像那胸前到的兩坨柔軟,是她的肩膀或者腦袋似的。

  「拿開……」

  「等我睡著了我自己就在夢裡拿開了,你別擔心我了,我不累。」蕭北閉著眼睛,不耐煩道。

  沈墨徹底崩潰。

  大哥啊,你哪兒看出我是因為怕你累才不讓你摸的啊?見過耍流氓的,沒見過你這麼扭曲事實的!

  算了,要懷胎十月呢,蕭北的忍耐力也真是可以了,真是摸一摸而已,還沒提出別的要求呢。就滿足他吧。看他做和尚的可憐樣子,也真是讓人心疼啊。

  有這樣重大的發現、有這樣的危機撲面而來,但沈墨卻一丁點兒也不覺得心慌,甚至連問蕭北想怎樣處理都不曾。因為她心裡對蕭北有足夠的信任,知道無論什麼事情,蕭北都能處理得很好。

  他的肩膀很踏實,讓人只要在他的身邊,心就會安定下來。

  一夜夢好,醒來……

  「你……給我起開!」沈墨低吼著打開了蕭北的手。

  昨晚睡覺之前不是說好了嗎?等他睡著了,手就會拿開了啊。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他摸了一宿啊!難怪昨晚總覺得胸悶呢……罪魁禍首在這兒呢!

  「嗯?」蕭北揉了揉眼睛,一臉迷糊地看著沈墨。

  看到他這麼無辜的樣子,沈墨原本剛要出口的教育之言,卻又說不出來了。

  算了算了,不知者不為罪,他睡著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啊。

  「起來吧,別賴在床上了……」

  「哎……」蕭北卻嘆了一聲兒。

  沈墨有些納悶兒,心想你還唉聲嘆氣的?我這麼大度你居然還敢唉聲嘆氣的?為什麼啊?

  「你說說,晚上六七個小時呢,我睡著了,什麼感覺都沒有……」

  「什麼……什麼六七個小時,什麼什麼感覺都沒有啊?」沈墨被他弄得直迷糊。

  看到他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裡又覺得有些心疼。想著問明白了,一定好好而幫他解決問題。

  蕭北指了指沈墨的胸:「白摸了一晚上了,睡得死死的,什麼手感都忘了。你過來,再讓我摸摸。」

  「你去死吧!」沈墨抓起自己的枕頭,毫不客氣地招呼在了蕭北的臉上!

  虧得她剛才還好心地想著,要幫這個可憐的傢伙解決問題呢,原來是這事兒啊!這忙她可幫不了!

  她也是有血有肉有感覺的人好吧?不是一塊木頭啊!

  懷胎十月,她就好受嗎?就能忍得住嗎?

  每天晚上看到這個傢伙洗完澡兒,光著膀子在她面前晃悠,她已經夠煎熬的了。可是這小子居然這麼不人道,這種程度的折磨也就罷了,如今居然上手兒了,真是要了她的命啊!

  「你幹什麼去啊?還早呢……」蕭北躺在床上喊沈墨。

  「早什麼早啊?都幾點了……叫搖搖起床練琴,昨天玩兒了一天,都耽誤了。」

  沈墨嘟囔著出了門兒。

  「你是不是周扒皮啊你!」蕭北向她的背影兒喊道。

  「呦呵……」沈墨回過身兒來,原來蕭北還知道周扒皮這個詞兒哪!和蕭北過日子,真是時時有驚喜啊!

  蕭北懶得搭理沈墨,翻過身去背對著他,自己回味昨天晚上的觸感去了。

  還有六個月呢,可怎麼熬呢……

  算了算了,不然生完這一個之後,不要再生了。他正年輕氣盛呢,實在太難熬。

  可一想到等自己五十多歲的時候,眼一閉腿一蹬,這蠢女人身旁沒個陪伴的人……算了,還是繼續生吧。

  男子漢大丈夫的,什麼苦忍不了啊。

  「寶貝兒……起床了哦……」沈墨去叫搖搖。

  搖搖伸了個懶腰,比他爸爸痛快多了,一個打挺兒起身:「媽咪今天要送我去上學嗎?」

  「當然啦……」

  「哦。」小傢伙一臉期待地問完之後,又滿不在乎地點點頭。

  剛覺得他比他爸出息,可是現在看來,她要收回自己的判斷。沒出息到哪兒去啊。一樣的表里不一,一樣的死要面子。

  沈墨讓搖搖到遠一點的琴房練琴去了。今天起得早,打算親自為搖搖和蕭北準備早餐,順帶著帶上蕭晴和萌萌的份兒。

  做好了兩個小傢伙愛吃的香蕉蛋糕,上樓去叫蕭北。

  發現蕭北已經起了,正在網上查東西呢。

  「查什麼呢?」

  「查蕭越在國外的一些生意」,蕭北道,「之前對他們也沒太注意,如今他們要算計我,我不得知己知彼麼?」

  「最好是先下手為強!」沈墨笑道。

  「聰明啊」,蕭北頭也不抬,「我也是這麼想的。沒等他們動手,我就要斷了他們的錢糧。和對付史蒂文用一樣的辦法,搗毀他們的老巢,讓他們顧不得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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