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莊重的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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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北已經和陸嘉逸請了假,沈墨覺得,蕭北做出如此犧牲,她如果再不跟著蕭北一起回去的話,也是太不給人面子了。

  即便蕭北看起來誠意不多,但總是有的。自己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一般計較。

  "蕭北……快一點啦!再磨蹭一會兒飛機都要起飛了……"

  "蕭北……你的手機充電器帶了沒有?那個很重要的啊!還有電腦啊、電腦的充電器啊……到那邊我要沒晚和搖搖視頻的,手機屏幕太小了,不過癮……"

  "蕭北……"

  "蕭北……"

  一早兒,這個原本看起來最不積極的人,此時卻比誰都著急。

  蕭北懶得和沈墨計較,自然也懶得搭理她。只是忽略了她的嘮叨,自己默默的收拾東西。

  可是,在自己手機充電器旁邊放著的是什麼?

  這個蠢女人,自己的充電器都沒帶,還嚷嚷著讓他帶充電器。這一次,一定要給她一個教訓才行。

  蕭北只拿了自己的充電器塞進包里,根本不管沈墨的。

  但是……想想還是算了,也不要做得太徹底,點到即止就行了。如果將將沈墨的充電器放在家裡,這女人一定會搶他和蕭晴的充電器用,倒霉的還不是他自己?還是開恩地將沈墨的充電器塞進包里,拿著行李下了樓。

  "搖搖在家裡一定要乖乖的哦……"想到要離開小傢伙半個月,沈墨很是捨不得。

  其實她的意思是,既然是祭祖嘛,就給搖搖和萌萌都請個長假,一起過去。但是蕭北卻板著一張臉:"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自己把孩子帶到六歲的。我兒子沒有在見到我之前變成一個傻子,真是我蕭家祖上庇佑。有你這麼教孩子不學好的媽媽嗎?"

  沈墨覺得,我兒子聰明,即便落下半個月的課程,也還是能跟得上教學進度的。但是最終卻也沒再堅持下去。

  上飛機後,沈墨忽然想到問蕭北:"你為什麼要送我玫瑰花?而且還接連送了兩個星期,是有事情要求我麼?"

  "不是",蕭北道,"只是覺得,人已經嫁給我了,我卻沒有正經追過你。你有些吃虧。"

  "所以你是在彌補我咯?"沈墨問道。

  "可以這麼理解。"蕭北道。

  "幾朵玫瑰花就算是彌補我了,我怎麼就那麼不值錢啊……"

  蕭北笑道:"你怎麼不值錢了?你值三千萬呢!"

  "你滾蛋!"沈墨真的有一種想要把蕭北從飛機上扔下去的衝動!

  罵人還不揭短呢,你這麼揭我的短處,真的好嗎?

  只不過……沈墨忽然意識到,即便現在提起了那件她最不願意提起的事情,她的心態,卻也只是如同玩笑一般而已,根本沒有一丁點兒傷懷之感。

  難得有了這麼長的假期,沈墨是想要好好兒放鬆一下的。一路依偎著蕭北,睡得香甜。睜眼之時,看到蕭晴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坐在一邊,忽然覺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竟然拿像是做賊一樣,從蕭北的肩膀離開了。

  "怎麼了?"蕭北問道。

  "沒什麼,脖子疼。"沈墨隨口說了個理由。

  可是……這小子在幹嗎?智商還真是讓人捉急啊……

  蕭北居然伸出手來給她捏脖子按摩,邊問道:"哪裡疼?這麼按著好點兒了沒有?"

  "哎呀……"沈墨打開他的手,"不疼了不疼了。"

  "所以說,我是萬能的。"蕭北沾沾自喜。

  沈墨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悄悄向蕭晴那邊打量了一眼,好在蕭晴根本沒有看向他們,並沒有被他們的秀恩愛給刺激到。

  趁著蕭晴去衛生間的功夫,沈墨低聲道:"蕭北,你說……以後姐姐不會就一隻這樣,自己一個人過吧?"

  "不可以麼?"蕭北道,"與其她被男人騙,這樣不是更好一些。"

  天知道此時沈墨的憤怒值有多高!

  但最終,還是被她壓下來了!

  "女人麼,總是要嫁人的。身邊還是要有人疼、有人愛,這樣才算完整啊……"沈墨道。

  "難道我不夠疼她?"蕭北道,"哪有我這樣做弟弟的,為她操碎了心。"

  沈墨覺得,真的無法和蕭北再交談下去了。和這樣的人交談,真的要分分鐘控制住想要殺人的念頭兒才行,可是她卻並不認為她有這個本事!

  下了飛機,沈墨是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的,畢竟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誰也不是鋼鐵做的。但是蕭北和蕭晴好像很著急的樣子,還好蕭晴很善良,道:"擔心錯過了吉時,阿北讓家裡的先生算過的……"

  然後,就留下沈墨一個人在風中凌亂,腦海中不斷回想著蕭晴說的"家裡的先生算過的"……原來這種有貴族血統、歷史悠久的古老文明的大家族……呃,雖說現在人丁不甚興旺吧,但是這和迷信與否也無關啊。沒想到這種古老文明的大家族,卻也信這個。

  有車來接。他們從戴高樂機場直奔勒阿弗爾。

  蕭家祖墓位於海岸附近的一處山上,沈墨不知道這山叫什麼名字,蕭北和蕭晴誰也沒說。顯然自從下車的那一刻起,蕭北和蕭晴兩人,都變得十分肅穆,不再像在飛機上時那麼輕鬆。沈墨被這種肅穆的氣氛所感然,心裡也生出了一股使命感和敬重之意。

  隨著蕭北和蕭晴徒步往山上走,山路經過蕭家的修整,全是光滑的石階,並不陡峭。但沈墨的腳步,卻有些沉重。

  越是及近山上,沈墨就越意識到這一次祭祖的"嚴重性"。這裡沉睡著的,很可能是這古老家族裡全部的祖先。

  "我過世之後,會葬在國內的蕭家墓地,就是叔叔所在之處,搖搖過世之後也是如此。五代之後,才會有人將我們移到這裡。"

  "哦……"沈墨應了一聲。

  如此,更見這裡的古老莊重程度。

  再往上去,是一片茂密的叢林,看起來,像是自此無路了。但是蕭北看了半晌,準確的找到了入口,拉著沈墨和蕭晴過了一個不易走的、掩映在叢林中的石階。

  又走了半晌,出了叢林,沈墨被眼前的情況震懾住了……她先前還說,蕭家這一代人丁並不興旺,可見並非如此啊……

  這裡,已經等了二十幾個穿著一身黑西裝的人,有的和蕭玉山一個年紀,有的和蕭北蕭晴一個年紀,除此之外,便沒有更年老的長者了。

  但顯然,這些人都以蕭北為尊。因為蕭北是這一代蕭家的族長。

  看到他們的到來,二十幾人分裂兩側,向蕭北行低頭之禮,直到蕭北走到那一片十分古老的墓碑之前。

  有牧師向蕭北行了一禮,就開始說著沈墨聽不懂的古老咒語般的話。隨著牧師的話,所有到場之人皆肅穆地站著默哀。牧師說了多久,他們就默哀了多久,除此之外,倒是沒有其他的儀式。

  據說蕭家有法國貴族血統,所以這裡面安眠著的人中,其中很有可能有蕭家最初的那位祖先,一個可敬的法國貴族老人。所以蕭家的祭祖儀式有些特別。就只是由牧師以這樣獨特的咒語一般的話做著陳述,其他人靜靜地默哀。

  牧師的話,剛開始是陳述事情一般,語氣平平淡淡的,但是越往後,聲音也就變得激動起來,時而悲切、時而高昂……即便聽不懂這位白鬍子的法國老人在說什麼,但隨著他的聲音,沈墨的神情也不由得悲切起來,就像是能感受到這裡的每一個人對先祖的追思一般。

  忽然,這牧師的手放在了她的頭上,沈墨立刻屏住呼吸,還以為自己是做錯了什麼。

  但是沒等她看向一旁的蕭北尋求庇護,就聽到牧師以激昂的語調,又開始說那些她聽不懂的話,但是很顯然這一次是對她說的。

  沈墨聽著,漸漸又被牧師的情緒所感染,當然,仍舊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最終牧師收回手來,向她做了一個祝福的手勢。沈墨依葫蘆畫瓢,也行了這樣一個宗教禮節給牧師。

  最終牧師正對著這一片墓碑,舉起雙手,說了一番很激昂的話。隨即,牧師的手並未放下,但周圍卻陷入了極度的安靜,每個人都是靜立著垂首默哀的。

  過了十幾分鐘,才見牧師的手放下。牧師退到一旁,退到蕭家人之後去。

  蕭家人以蕭北為首,深深鞠了一躬,又是半晌不起。十多分鐘過後,蕭北起身,沈墨也隨著蕭北起身。

  沈墨就是站在蕭北身旁的,說實話,蕭北拉著她站在最前邊的時候,她的心裡很不自在,總覺得自己愧不敢當。

  但這一番祭禮完成後,現在她卻覺得,她理應是站在蕭北身邊的,因為他們是合法夫妻。

  蕭家人又讓在兩側,由蕭北和蕭晴以及沈墨先通過之後,才跟了上來。依次下山,但都是十分安靜的。

  直到到了山下,各自去不遠處取車。這才有了聲音。

  來的時候沈墨沒有注意周圍,不然上山之後,看到眼前有這麼多人,也就不會驚訝了,畢竟這些豪車擺在這裡呢。

  蕭北上前去,依次和他們說了半晌,看起來,也不過是一些無關痛癢的關切之言。但是因為人多,這樣一番下來,一個小時過去了。估計這是蕭北一生中第一次說這麼多話。一個小時內不間斷的。但蕭北卻沒有任何不耐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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