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有用棋子的投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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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麼看著,蕭北也是在逗她!

  「你逗我呢?」怎麼想的,就直接問出來了。

  「沒逗你」,蕭北道,「這次事情一出,顯然以後吳天是明擺著要和蕭家作對了。所以以後大家都在明面兒上較量,你來我往的,他那邊難免會出紕漏。尤其是在他進去之後、由北放出來,他一定會以為自己在開場的時候就高占了一風,以後難免會掉以輕心。」

  沈墨覺得有道理,但這一次卻只是點點頭。因為多說多錯啊。

  蕭北的思量,果然非常人所能及。但是沈墨卻也覺得,其實吳天的思量,並不比蕭北弱了多少。吳天能從一個小混混,一步一步做到這個位置,頭腦絕對非一般道兒上人可比。

  當天下午,吳天就接到了警局的傳喚。

  審問的,自然是楊宇深所供述的事情。

  警局那邊傳來的消息是,無論問吳天什麼,吳天都只有一句話:「等我的律師來。」

  而等到他的律師來了,律師對警方的所有提問,給出的回答都是:「請拿證據說話。」

  警方說楊宇深的證詞就是證據,但是律師和吳天都一口咬定,楊宇深是因為和吳天鬧了私人矛盾,所以才硬要把罪名嫁禍給他的。

  而此時,警方掌握的證據,除了楊宇深的證詞之外,實在沒有其他的。

  原本沈墨正在很賢妻良母、家庭婦女般的給蕭北熨衣服,但是聽到蕭北接了徐局長的電話之後,卻立刻變成了一個女謀士,好像很有謀略的樣子。

  「我們必須在三天之內找到能指控吳天的證據,不然楊宇深很可能就要以故意殺人罪被判刑了」,沈墨道,「楊宇深這人雖說也跟著吳天做過不少壞事,但畢竟孝心還是值得佩服的。被冤死了,實在太可惜。」

  「放心」,蕭北嫌棄的看了她一眼,道,「就算是判刑,也不是死刑那麼嚴重。只要律師辯護得當,充其量是個過失致人死亡。你懂不懂法?不懂不要裝懂。」

  沈墨又被蕭北給噎得啞口無言。其實她很好奇,蕭北一直在國外長大,是怎麼對國內的法律如此了如指掌的。這人的智商,真的高到令人咂舌。

  「這不是重點」,沈墨道,「重要的是,來我們如果找不到證據,這一局不是也不能制住吳天了?要是讓吳天這麼脫罪,估計會被他給笑死。」

  「楊宇深這一個證人不夠,但如果還加上肥仔呢?」蕭北道。

  「肥仔?」沈墨道,「怎麼可能?如果說楊宇深只是把老太太給迷暈的話,肥仔那可真是殺人的柜子手了。他現在,指不定躲到那個深山老林里了。」

  但是……看到蕭北如此胸有成竹的樣子,沈墨就知道自己又多言了。

  真是的, 以後如果不是十分能吃準的事情,最好不要亂說。面對又讓蕭北一臉嫌棄。說起來,這冰上其實有時候眼神兒還是挺豐富的。能夠在表達胸有成竹的同時,又流露出對她的不屑來。這一切,完全事靠他的一雙眼睛來完成。

  「你已經抓到肥仔了?」沈墨道。

  蕭北點點頭,道:「楊宇深提供了肥仔逃跑的大概位置,他也是無意間看到吳天為肥仔準備的機票才知道的。現在肥仔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聽得沈墨已經瞠目結舌,不得不再次佩服蕭北的辦事能力。原本以為,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就這麼多呢,沒想到蕭北卻在暗地裡做了這麼多事,估計她不知道的,還有不少呢。

  果然,聽到蕭北道:「其實阿坤那人對手下不錯,這種反叛的情況,幾乎是不會出現的。可是肥仔為什麼會聽命於吳天?被買通?至少在錢上,阿坤不會虧待他們。所以一定是吳天那邊抓住了肥仔的軟肋,就像抓住了楊宇深的軟肋一樣。」

  「所以肥仔的軟肋是什麼?」沈墨問道。

  她可不覺得,蕭北這麼說,只是在和她分析案情,蕭北這麼說,一定是定論。

  「吳天控制了他的老婆孩兒,讓他不敢輕舉妄動。」蕭北道。

  「所以你現在已經把肥仔的老婆孩兒給救出來了?」沈墨道。

  本以為會聽到蕭北毫無疑問的點頭回復,但是這一次,卻見蕭北搖搖頭,道:「沒有。」

  「沒有?」沈墨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把他的老婆孩兒給救出來,讓吳天知道你已經把肥仔給抓回來了,一定會對他的妻兒不利。」

  但是……蕭北仍舊神態自若。

  得,看到蕭北的樣子,沈墨就知道,一定又是她多慮了。

  蕭北是一定能確保肥仔毫顧忌的開口指證的。

  「吳天並不知道我們已經帶回了肥仔」,蕭北道,「要是我們現在救人,一定打草驚蛇。雖說驚不驚,對肥仔的證詞一定沒什麼影響,但如果能有一個可以讓吳天毫無準備吃悶虧的機會,為什麼不做?難道誰還會放著有好戲不看?」

  沈墨「嗯嗯」的點點頭,知道蕭北這人最愛看好戲了。如果又能讓對手死得十分「漂亮」的法子,他是絕對不會讓對手在短時間內痛快了結的。仁慈的放過看好戲的機會,可不是他的作風啊。

  吳天仍舊不承認罪行,但是因為有了肥仔這一個認證,再加上肥仔手裡居然握有用來自保的、他和吳天通話之時的錄音,所以警方還是可以對吳天提起訴訟。就在第二天,吳天就已經被以嫌疑人的身份被收押,聽候審判。

  而正在吳天猝不及防、用不了任何補救手段的時候,蕭北已經順利救出了被吳天控制住的,肥仔的妻兒。並且,把這個消息讓吳天的律師帶給了吳天。

  估計吳天聽到這消息的時候,一定會氣得暴跳如雷。只可惜在看守所里,就算暴跳如雷,也不會有一群小弟立刻過來為他分憂解難。

  楊宇深的案子再次開庭,因為有肥仔作證,即便吳天不承認,但是肥仔公布了和吳天的通話錄音之後,也證明了楊宇深的確是被吳天指使著做這件事的。

  而且楊宇深一口咬定,他並不知道要害死人。還以為吳天仍舊在幫蕭北做事呢,以為把老太太給迷暈了,只是因為那老太太不好對付,為了能把她安全抬出來而已。在並不知道老太太被迷暈之後,會遭受怎樣厄運的情況下,他這種行為,顯然也和殺人沾不上半點兒關係。

  再加上法院這邊也看出了蕭北的意思,最終對楊宇深輕判,只判了兩年有期徒刑,而且還是緩期執行。也就是說,只要在緩刑期內表現得好,楊宇深就可以徹底逃脫掉這一場牢獄之災了。

  看到退庭時,楊宇深向她和蕭北投來的感激的眼神,沈墨覺得,這時間的事情,其實還是挺諷刺的。是敵是友,真不是能只以某一件事情就說死了的。之前楊宇深還為吳天拼死拼活的,現在就一口咬死了吳天。之前談們劍拔弩張的,現在楊宇深就如此感激他們。

  其實楊宇深實在沒有必要對他們有什麼感激的情緒。畢竟如果不是他們,他也不會弄得上法庭,也不會和吳天翻臉。

  但是從楊宇深今天由衷的反應上,可以看出,這人的確是一個知道感恩的人。

  「你是打算用他了?」到車上,沈墨才問蕭北道。

  「他媽在咱們手裡,咱們就等於握住了他的軟肋。這麼好控制的人,而且又是對吳天如此了解的人,為什麼不用?」蕭北道,「而且,等一下就有大用場了。」

  沈墨看看他,不解。

  蕭北看向身後的一輛計程車,道:「我讓他到電機廠那邊會和。你要不要跟著?」

  「啊?」沈墨更是不解,心想去那邊幹嘛啊。

  「懶得和你多費口舌」,蕭北道,「反正今天這種日子,陸嘉逸也沒臉刁難你什麼,就帶你一起。」

  「我……」沈墨現在想的是……拜託,我並沒有說要和你一起去好吧?你憑什麼像是施捨我一個機會一樣?

  真是夠了,太不要臉了!和這種人在一起,真是分分鐘心塞的要死!

  呃,可是捫心而問,難道她真的不想去嗎?難道真的不是蕭北看出了她的好奇,所以帶她一起去玩兒?

  咳咳……就算如此,也沒什麼的。這並不代表蕭北能如此毫不商量的做決定。

  「就我們三個人麼?」沈墨道,「你、我、加上楊宇深,咱們三個人能幹嗎?」

  「你要帶那麼多人幹嘛?」蕭北道,「打麻將麼?」

  被蕭北噎得好懸沒吐血,懶得理他了。

  反正這人的冷幽默范兒一出來,真是分分鐘能逼死一個正常人。

  車子停在一個狹窄的通道外,這破舊的小區里,道路也是十分狹窄的。

  沈墨和蕭北下車,看了一眼自己的白色別克,不忘提醒蕭北道:「你說我這是小破車,但是你自己說說,最近用了它多少次了?現在知道這車的好處了吧?你那車,除了撐場面之外,辦事兒簡直太累贅。」

  蕭北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兒,又是在說——懶得理你。

  進了單元門,楊宇深這才跟了上來。一路跟在他們二人身後,恭恭敬敬的樣子,看起來別提有多誠懇的投效了。

  「蕭總,就是這家了。」楊宇深指著二樓的一個房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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