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說著,她把自己身邊兩個嬌花軟玉般的年輕男子推向了肖茯苓“郡主要不要與我換換?我這兩個可是西邊來的雙生子,心理感應有趣的很,也讓我試試你的小侍的絕活”

  侍從都是賤籍奴隸出身,算不得人,親貴中也流行交換小侍玩弄的風氣,甚至算得上一種風流的風尚。

  所以這個紈絝說話的時候,席間也沒有人覺得不妥,甚至還嬉笑起來。

  下一刻,肖茯苓酒杯里滿滿的酒水,就全都灑在了這個紈絝的臉上。

  肖茯苓一句話不說,就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一把將紈絝扔到了地上,冷著眉目,拳拳到肉衝著她臉、肚子、腰腹打去。

  她練武,本就比一般人力氣大,又專門挑疼的地方打,只把這個嬌生慣養的紈絝打的鬼哭狼嚎。

  ——場面一時間亂作一團。

  尖叫的,求饒的,勸架的,什麼聲音都有。

  有人想將她們分開,可一來身份大多不如肖茯苓尊貴,二來她氣勢沖沖的樣子太過嚇人,所以都不敢上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肖茯苓把這個紈絝揍得翻了白眼,才一甩辮子,利落的把她扔到一邊,像是扔了什麼垃圾似的,滿臉嫌惡的站了起來。

  “阿亭”,肖茯苓也不看別人,一張臉端的高傲冷漠,聲音都冷傲的不可接近。

  肖亭本來在發呆,聽到她的聲音,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見她伸著手,肖亭身體比腦子反應快,已經把帕子遞了過去。

  肖茯苓滿意的接過,仔仔細細的擦了擦手,才又回身落座,環顧了一圈發呆的眾人,忽的又露出一個親和力十足的笑“都站著做什麼,坐下來繼續吃酒呀”

  她變臉變得太快,沒人反映的過來,只得傻愣愣的按照她的吩咐一個個坐下了。

  “哎呀,酒杯怎麼空了,阿亭,斟酒”,肖茯苓笑嘻嘻的說道。

  肖亭提著酒壺,先給她空了的酒杯斟滿,隨後圍著圓桌繞了一圈,給每個人的酒杯都斟上了酒。

  這回別說取笑的聲音了,這群人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接下來,所有人就像是忘記了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紈絝一樣,繼續該吃吃,該喝喝,直到肖茯苓一個人把最後一個人灌趴下,宴席才徹底結束了。

  回去的馬車上,肖茯苓霸道的霸占了肖亭的兩條腿,閉著眼睛,哼著小曲,時不時地往他的小腹拱上一拱,蹭上一蹭。

  肖亭手裡捏著她的一縷髮絲和銀色的髮帶,抿著唇,想了許久,問道“若是她們上奏彈劾你怎麼辦?”

  “彈劾我什麼?”,肖茯苓眼睛都沒睜,懶洋洋地問。

  “縱情聲色,胡作非為”

  肖茯苓‘噗’的笑了,伸手摟住了他的腰“你說的是彈劾我,還是彈劾她們啊”

  “……主子不必為了我,大動肝火”,肖亭低沉的說。

  聽到這,肖茯苓終於睜開了眼看他,也拽了他一縷頭髮,意識他俯下頭。

  肖亭疑惑的順著她的動作彎了下去,肖茯苓身子微微一抬,張口就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下。

  “唔……”

  他嚇了一跳,下意識想退,卻被她揪著頭髮,又是痛了一下。

  肖茯苓見狀壞笑了一下,鬆開手,又把眼睛閉上了。

  ——

  方遠伯曾錫的嫡女曾尹被人打死了。

  還是為了一個說起來很不光彩的原因——與今年的武舉人爭搶一個賣身葬母的年輕男子,因此發生了紛爭,被對方錯手打死。

  曾尹是曾姚的嫡親姐姐,兩人生父早逝,相依為命長大。聽到這個消息,曾姚當即就暈了過去。

  當他醒來,有兩個消息在等著他。

  第一,是他懷孕了。

  第二,朝堂上有人求情,說是武舉人先買下了那個男子,後來是曾尹蠻橫不講理,硬要搶人,還命令手下先動的手,武舉人出於自我防衛,才失手打死了曾尹,武舉人並沒有過錯。最後武舉人也沒有被判死刑,而是打了兩百大板,奪了舉人身份,遣返回鄉。

  而那個為武舉人求情,並且拿出了切實人證的人,就是他曾姚的妻主,雅王肖興雅。

  ——“姚姚,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但是你也不要無理取鬧,是曾尹動手在先。而且我已經聽敏兒說了,你姐姐已經騷擾他很久了,他母親就是被你姐姐逼死,他才落到賣身葬母的地步的。我早就說過,方遠伯應該好好管管曾尹,少讓她仗著身份胡作非為,這些年她欺負過的無辜男兒還少了麼,只不過這次紹方身上有功夫,否則死的還不一定是誰”

  ——“別開玩笑了,現在都是什麼年歲,哪裡還流行陪葬這麼殘忍的手段。再說敏兒又為何要給曾尹陪葬,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

  ——“還不是紹方被奪了武舉的身份,怕返鄉途中被你們方遠伯府報復,護不住敏兒,才將他託付給我照顧。你若是真心為了你娘親好,就勸勸她,不要再和紹方過不去……曾尹的悲劇,說到底,還是方遠伯給慣出來的……”

  曾姚躺在床上,看著錦繡幔帳,流了一夜的眼淚。

  耳邊迴響著肖興雅的話,而眼前閃現的,卻是後院那些男子或是看好戲,或是嘲諷的眼神。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