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窩囊福晉
?y?I?8?3?2nX????-]?R?3n???7???5W{?w???+{? ???r??哀哀嘆了一口氣，「您這個嫡福晉當得真是窩囊！」\r
赫舍里氏苦笑一聲，「何止我窩囊？三福晉懷著身孕被三爺禁足了，她難道不窩囊？四福晉生了弘暉之後四爺便不再與她合房，她難道不窩囊？還有五福晉和七福晉，都侍妾擠得都沒地方站了，她們難道不窩囊？！嫡福晉？呵，在這些爺們眼裡，又算得了什麼？」\r
這一日，正值大朝日。清朝的規矩是十日一朝，表面意思是十天上一次早朝。可實際上，只是每十日康熙才會去保和殿上朝，介時京中文武官員七品以上者全部都要列朝，當然了絕大部分官員去了只是在列在殿外磕個頭就是了，估摸著連康熙的臉是看不清的。因此十日一朝這一日，禮節性大於實際性。\r
而平日裡，康熙其實每天都會上早朝，不過地點不是在保和殿，而是在乾清宮的前殿，稱之為小朝會，康熙會在此批閱奏摺、召見大學士以及六部九卿官員議事。因此才有明文規矩，嬪妃無詔不得靠近乾清宮。因為乾清宮不只是皇帝的寢宮，更是每日小朝議政的地點。\r
若是住在暢春園，大朝會地點便會設在九經三事殿，小朝會便是在康熙的寢宮清政殿。\r
大朝會之日，不但京中文武百官都要列朝，還有幾個被賜列朝聽政的皇子阿哥也是不得缺席的，事到如今，被康熙賜予列朝聽政之榮的皇子便只有直親王胤褆、誠郡王胤祉、四貝勒胤禛和昭嫆的阿禩罷了。\r
因此，每次下了大朝，阿禩都會順道去昭嫆那兒請個安。\r
春日天暖，昭嫆正在芳椒殿外的清芳圃中溜達著賞花，陪伴在冊的只有表姐淑妃和嘰嘰喳喳的濡兒。\r
昭嫆遠遠便瞧見阿禩身穿郡王朝服大步朝這邊走來。\r
「兒子給額娘請安，姨母安好。」阿禩忙規規整整向昭嫆和淑妃見了禮。\r
「八哥！」小濡兒笑著撲了上去，「你有些日子沒進園子了！」\r
阿禩笑著道：「府上出了點事兒。」\r
「嗯？」看著阿禩笑容中那一抹掩不住的苦澀，昭嫆不禁犯了疑惑，「出什麼事兒了？」\r
「這個……」阿禩見左右沒有外人，不禁幽幽嘆了口氣，「之前賜下的醫正焦百瑞，之前診出英蘭患有宮寒症。」\r
聽了這話，昭嫆雖然驚訝，卻也隱隱覺得有幾分合情合理。歷史上的郭絡羅氏明明深得丈夫眷顧，卻一輩子沒有生養，必定是身子有問題的。\r
淑妃卻驚呆了：「宮寒症？這病可是極難治好的！」淑妃看著已經長大成人的八阿哥，眼中滿是欲說還休，她是曉得的，阿禩那般寵愛郭絡羅氏，在廉郡王府上，這個郭絡羅氏幾乎是專房之寵了！若她患有宮寒症，如何還能孕育生子？！\r
淑妃著實不樂見自己親眼看著長大的侄兒阿禩一直沒有子嗣。\r
阿禩連忙道：「焦醫正說，英蘭病症發現得早，仔細調理幾年，還是能治好的。」\r
昭嫆頷首，不禁唏噓道：「能治好就好。」女人這輩子，若連做母親的機會都被剝奪了，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何況在古代，沒有兒子，終生便沒有依靠。\r
阿禩又忙道：「所以說，此事還望額娘和姨母，暫時不要告訴汗阿瑪！」\r
昭嫆撇了撇嘴：「我閒著沒事跟他嘀咕這事兒做什麼？！」\r
阿禩鬆了一口氣。\r
淑妃道：「這種內疾隱私，自是不當對外人說的，只是……」淑妃深深看了阿禩一眼，「阿禩，你年紀也不小了，府上若是一直沒有喜訊傳來，就算我跟你額娘不急，你汗阿瑪也會著急的。」\r
阿禩眉眼泛起深深的憂慮，他點了點頭道：「姨母的意思，我懂得。」\r
淑妃笑了，「你懂得就好。我與你額娘不會管你寵誰，只是子嗣上事兒，可耽誤不得。」\r
淑妃的意思已經再明了不過了，你寵愛郭絡羅氏沒問題，但總得延續後嗣，郭絡羅氏宮寒不能誕育，便叫旁人先生養。\r
昭嫆微微沉吟了片刻，便道：「赫舍里氏最近還算端莊賢惠，你可以考慮讓她先生個嫡長子。」\r
阿禩低頭不語，英蘭患有宮寒之事，必定瞞不過赫舍里氏的眼睛，然而此事卻未曾泄露出去分毫，可見赫舍里氏的確安分了不少。\r
淑妃忙贊同地點了點頭：「是啊，若生了嫡長子，想來她就會心滿意足了。倒時候你愛寵誰寵誰，不也挺好？」\r
阿禩嗤地笑了，「有了嫡長子便會心滿意足？那怎麼不見三嫂心滿意足？！」\r
淑妃愕然，一時竟無話可說了。\r
三福晉已經生了誠郡王的嫡長子弘晴，但仍然不放心，生生害死了剛剛降生的二阿哥。這事兒雖然捂住了沒有對外宣揚，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蹊蹺來。田氏的孩子才剛剛夭折，誠郡王嫡福晉便病了，要閉門謝客，未免太巧了。\r
人心啊，總是慾壑難填的。\r
阿禩也曉得自己話語有些尖銳，連忙語氣平和地道：「赫舍里氏是否真的乖順，還需再冷眼看些時日。」畢竟，人都是會演戲的，一時賢惠，說明不了什麼、\r
昭嫆暗道，她這個兒子，對女人的防備心倒是夠重的。\r
昭嫆緩緩吐出一口氣，道：「赫舍里氏一日沒有所出，赫舍里家便絕不會跟你一條心。」\r
這話可謂是一針見血。\r
阿禩面色一沉，「兒子不在乎！兒子娶赫舍里氏，是因為父命難為。赫舍里家向著那邊，兒子都無所謂！」\r
這是……是無欲則剛啊。\r
不過也是，阿禩身後有安定侯府一脈，還有九阿哥十阿哥襄助，更有一母同胞的阿禌和小雞。有母族支援，還有這麼多兄弟拱衛，他的確沒必要寵愛赫舍里氏以拉攏赫舍里家。\r
既有這份底氣，那赫舍里氏於阿禩而言，只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r
所以，阿禩完全可以憑自己心意行事，沒人能左右他寵愛誰！本質上，阿禩和他父親一樣，都是專斷獨行的性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