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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曾對她說過,“男人對你好,有好的活法,對你不好,那便有不好的活法,總歸要有錢,自己過的舒服就好了。”

  可她是表面上看的淡,看的開,但實際上很傻啊!

  ****

  顏紹沒問,也沒去猜,便只抱著萋萋,任由她在他懷中哭著。

  ****

  第二日是顏熙與魏央的大喜之日,早上醒來,萋萋見自己的眼睛都有些腫了,索性便叫宮女給她化了一個頗是艷麗的妝。

  顏熙是皇上最小的女兒,也可謂是皇上最寵愛的女兒,她的出嫁,排場甚是浩大。整個京城皆沐浴在喜氣之中。街道兩旁的柳枝上繫著紅繩,不時響起炮聲。京城中十幾條街都站立著士兵,百姓立在路旁,相望……看著帶著大紅花的白馬上的英俊的新郎,笑著點頭,小聲議論著這段佳話……

  顏熙所坐的大紅轎子由十六人抬著,頭上蓋著大紅蓋頭,靜坐轎中聽著外頭的鑼鼓聲,嗩吶聲,歡聲喜聲,嘴角邊時而輕輕盪著笑……

  駙馬府中便更是張燈結彩,處處張貼著喜字,大紅燈籠高高掛,一片歡聲,福聲。

  萋萋第一見人拜堂成親,格外緊張,一直盯著,聽著。

  這日賓客極多,那魏如意因為是魏央堂姐,加之魏雲霆入京,此番也來了。

  但她一直和母親宋氏在一起。時而遙望一直站在一起的太子與萋萋,心中又是氣的半死。

  太子妃告病並未到場,這蘇萋萋看起來倒像是太子的正室一般。

  魏如意與母親宋氏對視一眼。那宋氏在魏家已經不當家許久,若不是場合問題,魏雲霆或許還不會讓她出來。她這當下一見萋萋,恨的牙直痒痒,只道都是被她害得,但正盯著她看著,這時見萋萋冷顏轉眸瞧了過來,心一激靈。

  萋萋一身流彩飛花蹙金翬翟褘衣,一頭朝雲近香髻,滿頭步搖,極具奢華,小臉兒艷麗絕倫,嫵媚中透著莊重,沉著臉,那驀然一瞥,卻是讓人不禁生了畏。

  萋萋餘光感到了宋氏的目光,心中厭惡不已。她對上了對方的視線,好沒退縮。那宋夫人嚇得都有些顫抖了,立時笑臉相迎,微微頷首點頭,極是恭敬地施了一禮。

  豈料萋萋卻沒給她面子,只掃了她一眼,便又無視一般,回了視線。

  宋夫人心中又氣又尷尬,但敢怒不敢言,小心地掃視周圍,生怕被誰看見了。

  新婚夫婦拜了堂後,小公主被送入洞房,屋中眾人便移駕去了宴堂。

  駙馬爺溫文爾雅,舉杯敬酒。他亦如既往,萋萋從他臉上看不到不悅,也看不到喜悅,只聽他無論說話,還是盡著東道主的禮節,都是完美無瑕。

  魏央連續喝了幾碗酒。他的視線朝著萋萋過來兩次,但都很快便撇開了。

  宴至一半,外頭突然響起通報。

  “蒼國攝政王送和煦公主與駙馬爺新婚大禮到。”

  那聲音傳來的同時,已經有人陸續抬了兩大箱子的珠寶入殿……

  在座的雖然都是皇親國戚,名門世家,但那兩大箱珠寶是何等價值,無法不令人咋舌。

  萋萋驟然一聽“攝政王”,心一激靈。她的注意力瞬時也沒被大殿上那兩箱珠寶吸引去,全神貫注盯著那殿門口。

  果然,不時便見有人進來。

  那人一身藏青色錦袍,目若朗星, 宸寧之貌,是魏嘉良無疑。

  此時再見,萋萋與那日在姐姐墳前的心境可是大不相同了。

  她看了他一眼便撇開了視線,不想再看第二眼。

  她甚至也沒注意聽他開口說了什麼。眾人又在說著什麼,只控制不住心中的悸動,甚至有衝動想離席。

  “殿下,我出去待會兒。”

  顏紹點了頭。萋萋這便從後門就近出去了。

  她也沒走遠,那宴堂附近便是一面湖。萋萋就停在了那。她使勁兒地呼了兩口氣,努力平復心境,不去想小時候,不去想姐姐。

  她不知在那站了多久,只強迫自己腦子一片空白,良久,方才做到。

  這時她覺得好一些了,胸口也不再那般堵了,便輕輕舒了口氣,可剛轉身要走,卻見前面赫然出現一人。

  “萋萋。”

  萋萋胸口驟然又是一驚。

  那人立在橋下,沉穩嚴肅,但聲音頗是柔和,正是魏嘉良。

  萋萋胸口狂跳,剛撫平的心境登時又亂了。

  倆人眸光相對,一個溫和,一個冷厲。

  仿佛持續了好久,魏嘉良緩緩走了過來,伏在了她剛才扶過的欄杆上,望向那靜靜的湖水。

  “是因為我來了,你便走了麼?”

  萋萋攥了攥手,這時冷笑一聲,轉頭看向他,“攝政王在說什麼?攝政王可看清了?我是大夏太子側妃。為何攝政王說的話讓我不明白,怎麼,攝政王認得我?”

  魏嘉良視線收回了近處,落在了那欄杆上,卻是良久方才再次開口,但卻轉了話題。

  “我此番回來,目的有三。”

  萋萋移開視線,冷著臉。那日見面她問過他,當時他避而未答,如今她已經不想聽,不想知道他回來幹什麼了。

  魏嘉良抬頭,長睫微動,又望向了那被陽光映射下的湖水。一陣兒微風,吹的湖岸柳條輕輕擺動,也吹起了一股秋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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