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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他是個太子,他就是個普通人也得有許多女子喜歡吧!
萋萋看過了就又趴了下去。
顏紹這時抬步進來,見她眼睛又朦朧了,但也沒和她說什麼,只是揚聲向外道:“來人,抬五壇寒潭香來。”
萋萋一聽,心下稀奇,抬頭瞅他,見顏紹也一直盯著她看。
她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不時酒從外面抬了進來。顏紹坐在了桌前,一邊自己倒酒,一邊緩緩地道:“孤昨日在宴席上與那敕淶王子比酒時喝的便是這寒潭香。孤敢與他比自然是因為以前喝過,知道輸不了,以前喝完這些,你猜怎樣?”
他說著瞅向萋萋,笑著等她說話。
但萋萋當然沒說。
顏紹不以為意,自己說道:“喝完就是蒙頭大睡,叫都叫不醒。”
他說著便將倒好的那一碗幹了,再接著便又“嘩嘩”地去倒另一碗。
顏紹笑著朝向萋萋,溫聲問道:“要不要來和孤一起?”
萋萋別過頭去。顏紹微微一笑,依舊沒在乎,自己又喝了那碗酒,繼而又續了一碗,一碗接著一碗。
“你幹什麼?”
萋萋終於忍不住發問。
顏紹但笑不語,就是喝而已,很快第三壇,第四壇,第五壇相繼都光了。
顏紹目光氤氳,昨日飲酒後的感覺便又來了,只覺得暈頭轉向。
他一把扶住了萋萋。
萋萋掙扎,“你放手,你幹什麼?”
顏紹不放,只將她摟的更緊了,靠近她道:“你知道孤為什麼和那敕淶王子喝了這麼多酒麼?因為他看你,還打聽你。”
萋萋心一驚,這她可不知道。
“打聽我作甚,我又不認識他……”
她剛說完,猛然想起那日京城驚馬,難道那個把她從馬下拉出來的異族男人就是敕淶王子?
這時只見顏紹皺眉道:“他竟然敢對你有那種非分之心。孤便讓他當場失了臉面,這還不夠……孤想殺了他。”
顏紹眸光深邃,深不見底。萋萋聽他說的心一哆嗦,“你你別胡說了,你……”
顏紹挑了挑眉,想睜一掙眼睛,但眼皮極沉,這時便覺得頭暈,飄飄然地想睡覺。
他眯眼,垂頭看著眼下的小美人兒,嬌嬌喘喘的樣子,柔聲道:“孤又喝了這麼多酒,你不知孤要幹什麼?”
萋萋恍惚好像知道,但是咬了咬嘴唇,沒說話。
顏紹又道:“你若不信孤沒和那未魏良娣發生過什麼,那這便算是對孤的懲罰,嗯?”
他說著使勁兒搖了搖頭,然後去了臥房,三兩下扯開衣服脫下,隨意一扔,便倒床大睡起來。
萋萋這時站了起來,跟進了兩步,停在了臥房門口,一會兒,但聽顏紹呼吸平和,仿佛已經睡了。
萋萋跑到床邊,心情複雜,伸手想叫他,又縮了回來。她知道他什麼意思。
他之前說了。
他是想告訴她,他喝成了那樣不能和魏如意發生什麼關係。
萋萋立在那好久,腦中很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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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歡宮中,魏如意拍案站起,“五壇寒潭香?”
芙兒點頭,“是的主子,那蘇側妃從早上開始,便好頓哭鬧,就因為殿下昨晚留宿在主子您這兒了。殿下哄了她好久!”
魏如意聽著氣死了,但還無暇去說那個,忙不迭地問:“那殿下又喝五壇寒潭香作甚?”
“奴不知。”
魏如意咬住嘴唇,她心中“咚咚”打鼓,太明顯不過了,太子這是又喝了五壇寒潭香去向蘇萋萋證明昨晚和她什麼也沒有去了!
至於麼?
他就那麼在乎那蘇萋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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萋萋當晚睡在了偏房,但幾乎整宿沒睡,腦中一陣在想著事情。
第二日早上,顏紹迷迷糊糊地醒來。
宮女聽見動靜,便要去叫主子過來,卻被顏紹制止了。
萋萋正在偏殿看孩子們,聽見開門聲,腳步聲,宮女的拜見聲,知道是顏紹來了。
不時,顏紹掀開珠簾,出現在屋中。
奶娘宮女皆是立時拜了下去。萋萋瞥了他一眼,還沒說話,還是抱著小淘淘,哄著。
小淘淘為今已經四個多月了,正是好玩的時候,安安康康兩歲多了,最愛的就是滿屋走。屋中孩兒們樂翻天,充斥著歡聲,笑聲,玩樂聲。
但這個氣氛與萋萋的心情是不相符的。
顏紹過來,站在萋萋身旁,伸手要接抱萋萋懷中的小淘淘。萋萋沒給,但也沒抵抗。顏紹將小淘淘抱了過去,輕輕地拍了拍,卻是遞給了一旁的奶娘,而後向萋萋道:“我們談談吧。”
第一百零六章
“談, 談什麼?”
萋萋冷靜了,昨日下午開始人便冷靜了下來, 不再那麼咄咄逼人,聲音也小了很多,看上去便帶了幾分可憐。
顏紹沒說話, 只是注視著她, 見她眼中帶著水兒,也不知是不是淚, 總歸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來。”
顏紹輕輕攬住她的背脊。萋萋跟著去了。
他帶她去了一見房間, 屏退了所有宮人,屋中沒一會兒便只剩下了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