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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眾人瞬時仿佛都來了精神。
轉眼珠簾開啟,只見顏紹一身深藍色蟒袍,風度翩躚而來。
萋萋與太子妃等人立時都站了起來,齊聲拜道:“妾身拜見殿下。”
“免禮。”
顏紹目不斜視,徑直朝著皇后身邊去了。
“兒臣給母后請安。”
“皇兒免禮。”
他坐定,朝著母親笑道:“母后今日怎麼有空來東宮?”
眾人這才都緩緩坐下,沒人插口,都笑瞧這母子二人,聽著兩人說話。
皇后見到兒子自然心悅,“本宮見皇兒忙,也不去請安,便只好來了。”
顏紹笑了一聲,知她雖是戲謔,但也的的確確是對他久了沒去而不滿了。
“兒臣今日正想去拜見,可不是與母后心有靈犀了。”
皇后明知他是在跟她套近乎,但自己的兒子自然是說什麼她都愛聽。
顏紹見她笑了當下才轉頭朝向下邊,問道:“這都聚在此,是幹什麼?”
他聲音與態度與適才皆是判若兩人。
眾人皆是收回了笑,小心翼翼的。
太子妃柔聲而緩緩地道:“殿下,是蘭側妃說有要事要與眾人說。”
顏紹轉眸瞥向了那蘭側妃。
蘭側妃立時站了起來。
“對,妾身有要事想皇后娘娘和殿下稟報。”
顏紹雙眸微眯,沒表現出什麼興致。
皇后道:“蘭側妃到底有何事,現下說吧。”
“是。”那蘭側妃躬身一禮,而後挺直了腰,高揚起頭,斬釘截鐵地道:“妾身今日要揭發蘇良娣與人私通之事!”
她話一出,其下立時譁然一片。萋萋本正疑惑,也正看著熱鬧,當下這一聽登時魂飛天外,傻在那了!
“我,我沒有。”
她立時站了起來,小臉兒瞬時煞白,嘴唇囁喏,朝向了顏紹,“我,我沒有。”
顏紹沒說話,甚至連看都沒看萋萋一眼。
萋萋心一沉,呆愣在那,人都傻了。
蕭側妃心中冷笑;那魏如意就更是得意的很;太子妃震驚;秦良娣望向萋萋,滿面擔憂;皇后蹙眉,面色沉了;顏紹倒是看不出表情。
太子妃溫怒道:“蘭側妃,此話怎可亂說!”
蘭側妃轉頭向她,“妾身敢說了,就當然不是不亂說。”
皇后道:“這麼說你有證據?”
蘭側妃恭敬道:“回皇后娘娘的話,妾身有。”
蕭側妃道:“有證據,蘭側妃還是先出證據的好,否則如此說人,實在是過分。”
蘭側妃白了那蕭側妃一眼,朝著皇后和顏紀躬身一禮,說道:“請皇后娘娘和殿下許妾身宣了那姦夫進來!”
她話一出,其下又是譁然一片。
萋萋渾身顫抖,戰慄,又驚怒又害怕……
這時只聽皇后道:“傳。”
蘭側妃躬身道謝,而後,便高聲向外鼓了三下掌,不時,只見兩個太監架著一個普通衣著的男人進了來。
那男人一進來便撲在了地上,連連磕頭。
“長壽?”
那魏如意喚出了聲,滿臉吃驚的樣子。
萋萋一直盯著門口,想看那“姦夫”到底是誰。當下這一見,更是驚懼驚駭。
不錯那人名叫長壽,魏如意認得他,因為他正是魏府的一個馬夫的兒子。
那蘭側妃聽魏如意喚出了那男人的名字,又見萋萋呆愣了,瞬時更是得意至極!
皇后冷著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魏良娣,你認得他?”
魏如意立時起身,恭敬地回道:“是,皇后娘娘,此人,此人是我魏府的一位馬夫。”
“嗯?”
皇后眉頭又是一皺,臉上已經極是不悅,朝著那蘭側妃道:“說下去!”
“是。”於是那蘭側妃便挺直了身子,說了起來。
“說來妾身發現此事,實乃巧合中的巧合,妾身的哥哥一年前派了心腹手下來大夏給妾身送東西。不巧了,一日,那手下正好見到了出宮的蘇良娣和這長壽幽會的場景!
“你,你胡說八道!我何時出宮了?”
萋萋氣的渾身發顫,忍不住插口。
那蘭側妃道:“一年前,你與殿下微服出巡,可不是你先走的!”
“我……你,你就是胡說!”
蘭側妃嘴角一動,“蘇良娣別急呀,是不是胡說,一會兒自然見分曉。”
她說著扭頭再度朝向皇后和太子,繼續道:“就在前段日子,哥哥的那手下又來京給我送東西,不巧在東宮之中見到了蘇良娣,他這才知道原來那日城中見的與人私通的人竟然是蘇良娣!”
“你?”
萋萋氣的要說不出話來。
這時秦良娣破天荒地插口道:“這都是側妃的一面之詞,先別說側妃兄長的手下是側妃你的人,他現在怕是出來作證都不能,單單憑這番說辭,隨便說誰私通都可了。”
蘭側妃白她一眼,接著道:“我還沒說完呢,你急著下什麼論?”
她懟的秦良娣不言語了,這才心中痛快,於是接著說道:“妾身知道了,有了懷疑,便開始調查此事,後找到這長壽,把他給抓了。妾身在他身上搜出了一張繡著鴛鴦的手帕和一首情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