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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側妃一聽,心中滕然起了火。蕭側妃是在諷刺她呢呀!她剛嫁過來一個多月太子就走了,那一個多月太子也沒怎麼去她那!
她一下子咬住了嘴唇,本來就生氣,現在就更生氣。再說她從小到大何時受過氣啊!當下便毫沒示弱,張口便道:“哼,有些人是怎麼把殿下勾引去的自己心裡清楚。強扭的瓜不甜,這第一次在東宮侍寢,而後殿下可賞賜了?哼……”
萋萋應接不暇,本正想著怎麼回那蕭側妃的話,卻突然又被蘭側妃給明晃晃地暗諷了,本來就腦子昏昏的,頭疼不已,這一時間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時只聽珠簾聲響,一人柔聲卻斬釘截鐵地止道:“住口。”卻是太子妃姜氏從後房進了來。
眾人都閉了嘴,起來齊齊地躬身請了安。
太子妃端坐正位,冷然道:“女子戒妒,大家同為伺候太子之人,應該和睦相處,多多想想怎麼伺候好太子,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不是妒忌,更不是逞口舌之快!”
眾人起身,又是齊齊地躬身一禮。
“是。”
嘴上說是,但心中自然怎麼想的都有。
剩下的話萋萋便是聽得混混沌沌的,她頭疼腦熱,渾身一陣陣的發冷,特別難受,勉強堅持著,終於等到了請安散場。
返回孿秀宮的路上,她也感覺輕飄飄的,雙腿無力,很難受,有時便搭在了秋兒和珠兒的手上。
秋兒見主子有些異常,問道:“主子怎麼了?”
萋萋搖了搖手,“沒事兒。”
這時行到一面宮牆處,前方便是一個轉彎,萋萋正往前邁步,但轉過去卻霍然見到一隻玉兔竄了出來。
“啊!”
萋萋登時嚇了一跳。她本來就迷迷糊糊的,事發突然,一個沒穩住,腳便邁了出去。
與她的那聲“啊”相掩映,地上的兔子“咕咕”地叫了起來……
“主子?!”
秋兒珠兒登時上前,“主子沒事吧?”
萋萋捂著胸口,喘息著,怎麼沒事兒,她真的嚇壞了。
然這時突聽珠兒急道:“呀,糟了,這是……蘭側妃的玉兔!”
萋萋與秋兒這時低頭,只見那玉兔的前腿被踩傷,出了血。
萋萋秀眉一蹙,但覺自己根本沒踩到它呀!
正在這時,只見前方有人跑來,那人之後正是蘭側妃的玉攆。
那率先跑來的宮女含巧正是蘭庶妃的貼身宮女,也是她的陪嫁丫鬟。
她急匆匆地奔過來,大聲朝後呼道:“側妃,找到了,找到了。”說著便奔了過來。
但過來一把抱起那玉兔,瞧見了其前腿,那含巧立時變色,瞅向了萋萋等人,轉身便朝蘭側妃跑了過去,幾乎帶著哭腔,喊道:
“不好了,不好了,主子,小白受傷了。”
蘭側妃聞言秀眉蹙起,立時抬手喊停。
“什麼?!”
步攆停下,那蘭側妃接過含巧遞來的玉兔,見了大驚,又急又氣地,咬住嘴唇便要哭,“這是誰幹的?”
含巧回眸看了萋萋一眼。
“剛才根本好好的,怕是讓蘇侍妾給踩了。”
蘭側妃一咬嘴唇,登時大怒,“大膽蘇侍妾!”
萋萋道:“不是妾身,妾身轉過來的時候是看到了玉兔,但確定沒踩到它。”
蘭側妃哭著道:“你還跟本宮狡辯,本宮的小白和本宮分離就這麼了兩三里的距離,發現丟了,本宮立時回來找了,此處可還有別人,含巧親眼看到你踩傷了了本宮的小白,你膽敢和本宮狡辯!本宮請安之時無心說了你一句,你就懷恨在心妄圖報複本宮是不是?你,你可知道這小白是誰賞賜給本宮的麼?!”
她說著便仿佛心疼的要哭了般。
“這是殿下賞給本宮的玉兔,本宮問你,你擔待得起麼?”
萋萋頭疼不已,但覺已經支持不住了。那蘭側妃“哇啦哇啦”地說了一堆,她根本沒怎麼聽進去,但即便如此也知道了個大概。
她雖迷糊,但確定沒踩到那兔子,此事太清晰,怕是那蘭側妃故意找茬,自己命人踩傷了兔子,特意誣陷她來的。
“妾身沒踩到玉兔。”
蘭側妃大怒,“閉嘴!本宮今日不教訓你,你就不知道這裡是東宮!給本宮跪下!”
萋萋盯著對方,秀眉一蹙,咬住了唇,還是那句,“妾身沒有踩到玉兔。”
蘭側妃的貼身宮女含巧道:“蘇侍妾,側妃讓你跪下,你是想抗命?”
萋萋攥了下手,跪了下去。宮女珠兒秋兒也都隨著她跪了下去。
“妾身是冤枉的。”
“閉嘴!來人,看著她,讓她在這兒跪一個時辰!”
蘭側妃打斷她的話,說著便下了步攆,進了一旁的青園閣。
那青園閣是一處花房,其內溫馨雅致,花香四溢,更是百花爭艷,十分美。
那蘭側妃將玉兔交給了宮女包紮傷口,自己便坐在了花房之中。她從窗子朝外看了一眼,見蘇侍妾面露苦楚,嘴角一動,心悅的很。
初冬,天氣陰寒,昨日地面上的雪今晨剛被宮女清掃了,但地上仍然十分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