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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廣山並不認識花少,見他到來,猜到了幾分花少的身份,卻還是驚慌地問:“你……你是誰,為何闖到我的家裡來?!”

  “我覺得我們該算一算我們之間的這筆帳了。”花少走到了桌面坐下,門口站立了兩名侍從,讓時廣山不能逃出去,只能任由花少在屋中弄亂了他的桌面,將一些書本當成玩具一樣地丟在了地面上。

  “你我並不相識。”

  “你可知,簡郡王得知自己還有後之後,是如何的欣喜若狂?我記得,他老人家當年許諾過你,只要你好好善待郡主,日後有的是你的榮華富貴,他當時不方便幫你,因為他的身份特殊,幫了你反而是害了你。”

  這句話已經說明了花少的身份。

  時廣山抬手擦了擦汗:“的確是這樣,我也一直盡職盡責地撫養郡主。”

  “盡職盡責?哈!笑話,我怎麼聽說郡主在你們時家受盡了委屈?你還將她嫁許配給皇甫二郎那混帳東西!”

  時廣山的腿已經開始打顫了,十分虛弱地回答:“我之前一直待郡主如親生,給予她的也都是與府中其他女子一樣的東西,沒有虧待半分,她還尤其得她祖母的關愛!婚事是……是國公府逼的……我沒辦法,而且,之前要嫁的是大娘,誰知道她居然自殘,沒辦法才……”

  “放屁!”花少一嗓子喊了出來,輕盈地一躍,竟然一舉到了時廣山身邊,抬手就給了他一拳,直擊他的面門,讓他踉蹌倒地,鼻血橫流。“你若安生地在徐州呆著,豈能如此?你若能聰明一丁點,豈能被人威脅?你這鼠目寸光之輩,害了郡主,可知簡郡王會如何待你?!怕是……會剮了你!”

  時廣山不敢對花少發怒,他雖目光短淺,但是不至於吃眼前虧,急急求饒:“這位壯士,您聽我說,我養了郡主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只做錯了這麼一件事,也可以化解了吧?”

  花少扯著嘴角冷笑,透著森冷的寒氣:“就算簡郡王不剮了你,怕是其他人也不會饒了你。”他說著,走到了時廣山身邊,抬腳踩住他的臉,狠狠地碾壓,“簡郡王知道自己有了一個女兒,便在身邊為她培養夫婿,從一群晚輩之中尋找出了三個最優秀的,給予他們特別的照顧,但是他們身邊不許有任何固定的女人,就算是得到了戰俘,給了他們幾個女子,也權當是試婚的女奴來用。以至於這三個人二十好幾,也沒有人敢給他們安排親事,結果,你居然將郡主嫁給了別人!”

  時廣山哪裡知道這些事,當即眼前一黑。

  簡郡王身邊都是些什麼人啊,將軍!戰士!能被他培養的,大多都是些武將。這些武將在文人的眼中看來,就是一群粗魯的野蠻人,各個是不講理的!

  時廣山將這三個男人的未來妻子嫁給了別人,那簡直就的讓他們丟顏面的事情!

  當今天下,有幾個有身份的男子,是願意娶曾經嫁過人的女子的?

  時廣山戰慄得更加嚴重,聽到花少再次開口:“這三個人裡面,有一個是軍師,他還好些,不過用些手段就能折騰得你在長安混不下去,在朝中混不下去,生不如死,死了也不得安生。另外一個根本就是有著眾多兄弟的酒鬼,這小子生氣會直截了當一些,頂多了燒了你們時家的房子,殺光時家所有的人,糟蹋了所有的女子!至於第三個,十分不巧,這人就是我,我更喜歡將人關進大牢裡面慢慢折磨,先當著他們的面折磨他們在意的家人,一個一個的來,將他們的指甲一根一根的掰下來,將他們的頭髮一根一根地拔下來,將他們的肉一塊一塊的剮下來,舌頭割了、耳朵切了、眼睛挖了!”

  時廣山聽得極為驚恐,當即連連求饒,嚇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壯士饒命,饒命啊!我都是被逼的,不管我的事!與郡主說……她定然不會看著我受苦的!她還當我是她的父親,您這樣做,她定然不許的,不許的!”

  “你覺得我會讓她知道?”花少笑了起來,隨後將他一腳踢飛出去,最後撞到了牆上,昏厥了過去。

  花少當即咧嘴:“嘖,這群文人真不抗打!”

  “花少,您還是悠著點吧,將軍說了要親自來處置時廣山的,您這樣算是私刑……”

  “老子辦了那麼多次私刑,將軍還不是最疼我?!再說我每次動私刑,不都是大jian大惡之人?”花少說是這樣說,人還是停手了的,只是覺得有些不解氣,又走過去補了兩腳才離開。

  走的時候,卻不太順利,因為有一群人圍住了他們,而且不是國公府與聖人的人,帶頭的是薛三郎。

  “三娘在哪裡?”薛三郎開口,坦然地盯著花少看。

  花少見到薛三郎上下打量了一番,沒搭理,起身就要走,卻被薛三郎攔住了。

  “滾開,小爺不想動手。”

  “三娘在哪裡?告訴我!”薛三郎的態度十分堅決,與花少隨便地交手,竟然不落下風。

  “郡主的行蹤,目前無可奉告,等簡郡王回長安了,那麼郡主就會在皇宮裡!”

  薛三郎微微蹙眉,隨後又舒展開:“你真以為,沒有我的疏通,你們能入長安?”

  “你……就是那個長安城的接應人?”

  “帶我去見三娘。”

  “不行!”花少拒絕得十分乾脆,“你這麼緊張郡主幹屁?你是不是對她有所企圖?我告訴你,她日後會是我的女人,就算她嫁過人,我也會娶她!就算她生老病死,我也會給她守墓,你就別想了!”

  花少從小被簡郡王養在身邊,已經接受了童養女婿這件事情,在他的意識裡面,無論時映菡是美是丑,是胖是瘦,日後都是他的妻子,他也要忠於郡主,一生一世只愛她一個人。有一種懵懂的感情,從他與時映菡未見面之時就已經萌生了,他也覺得自己與時映菡在一起就是理所應當。

  童養女婿有三個人,卻只有花少對這件事情最為上心,所以對另外兩個人十分敵視,生怕最後時映菡會選擇他們。

  面前的這個小子,有點俊,是個有威脅的人,他絕對不會讓時映菡與薛三郎有所親近的。

  這感覺就好似自己的寶貝,絕對不能讓別人玷污,見面都不行。

  “在你看來,與三娘在一起是一種責任,不是愛,你們在一起不會幸福的。”

  “放你母親的屁!老子三年前就見過郡主了,還給了她我全部的家當外加一枚夜行令牌!她還送給老子一罐子酒當定情信物!”花少說著,頗為驕傲地一樣腦袋,樣子有幾分滑稽。

  薛三郎當即皺眉,怒視花少。

  跟他是有理說不清!

  “簡郡王許我見她了,而且,你們之中的三個人,要加一個了。”

  花少一聽就傻了,怔愣了半天,才突然將手中的劍往地上一丟:“這臭老頭子要造反啊!看他來了之後我不拔掉他所有的鬍子!”

  薛三郎雙手環胸,冷冷地看著花少:“三娘在哪?”

  “我才不要告訴你!”花少說完,仗著自己輕功好,一溜煙地跑了,卻忘記自己的隨從輕功不如他,追過去之後就發現薛三郎追他們很容易,出去兩個人攔截,也被薛三郎身邊的人攔住了。

  “你他娘的氣死老子了!”花少終於怒了,折返回來與薛三郎鬥成一團,卻被一個趕來的人打斷了。

  “花少,郡主有吩咐,是您先聽,還是您先打著?”

  花少這才停手,回身看著他,氣急敗壞地吩咐:“說!”

  “她說她身邊的侍女碧彤與身邊的媽媽還在國公府,怕國公府的人難為她們,希望你能幫忙。而且,她希望找一位叫彎娘的到院子裡與她作伴。”

  花少一聽就有些為難了,難不成他要到國公府裡面去搶人?

  還有這個叫彎娘的人是誰啊?

  薛三郎卻在這個時候不急不緩地道:“這兩件事情我都能辦妥,不過,你要讓我知道三娘如今在哪裡。”

  花少當即瞪了薛三郎一眼,哇呀呀地亂叫:“你他娘的給我閉嘴,閉嘴!我他娘的都煩死你們了!啊啊啊啊!怎麼又多了一個人!又多了一個!”

  薛三郎卻在這個時候攤手聳肩,揚了揚眉,那表情就好似在暗示花少,其實他們三個根本就不是對手。

  花少氣得不行,煩悶了半天,最後還是妥協了:“罷了罷了,你去辦吧,最後你與那個彎娘、侍女與媽媽一同來暗巷就是!”

  094 打探

  花少一直保持著氣急敗壞的模樣回了暗巷,在薛三郎去辦事的時候,他派去了兩個人跟著,確定辦妥了且無人跟蹤之後,再帶薛三郎過來。

  從始至終,他都沒問薛三郎的名字,是什麼身份。

  在花少的腦海裡面,只有一個概念:他是敵人。

  回到暗巷的時候,天色已深,花少在時映菡的屋子外面轉悠了一圈,見屋中還亮著燈,便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結果,沒一會燈就滅了。

  花少嘆了一口氣,回了自己的屋子,結果卻是徹夜難眠。

  翌日一早,花少見到碧凡在院子裡面忙活著燒水為時映菡準備洗漱,當即吩咐了幾個人去幫忙,隨後抬腳往時映菡的屋子裡面去。

  時映菡正坐在梳妝檯前,同樣黑著眼圈,應該是同樣沒有睡好。

  “有沒有哪裡睡得不舒坦?我讓他們幫你置辦。”花少問。

  “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世,就渾身不舒坦。”

  “這……”

  “你是簡郡王身邊的將士麼?”時映菡開口問道,並未稱呼爹,而是生疏的簡郡王。

  花少抿著嘴唇,心中有些不舒坦,卻還是回答:“嗯,他將我撫養大的,如今我是忠武將軍。”

  時映菡不由得多看了花少一眼,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就坐上了正四品的將軍,這是何等的能耐,又是何等得簡郡王青睞。

  “將軍好能耐。”時映菡淡然地應了一句。

  “你若是嫌我品級不夠,我自然可以再提升的,待到我多些戰績,終老之時再上一兩級也是可以的。”花少沒說,如果他真成了簡郡王的女婿,做上二品將軍也是很有可能的。

  當然,他如此想要與時映菡在一起,並非只是為了前途。

  “我為何要嫌?”

  “嫌我不如國公府世子唄,其實國公府就是一群酒囊飯袋,大唐的江山都是簡郡王保下來的!國公府不過是個擺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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