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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等!”她揪住凌亂的衣襟喘息著,眼裡儘是惶惶。

  趙祁慎正沉醉在她帶來的溫香軟玉里,結果被掀了個朝天,她還一翹腿正好踢到他,當即疼得臉都白了。

  他噝的一聲抽氣,縮成一團。

  顧錦芙還慌慌張張地想扣扣子,聽到聲音不對,再抬頭一看他閉著眼臉上煞白,驚得喊了聲:“你怎麼了?”

  怎麼了,筷子頭都要被她踹彎了!

  趙祁慎聽到她爬過來的聲音,眯著眼正好瞅到她手,索性一把拽了過來,按到疼的地方:“魏公公好腳力!”

  顧錦芙手裡就把了個什麼,隔著褲子,半軟不軟的......她當真揉了一下,聽到他又倒抽口氣。

  這麼一下過後突然醒悟自己摸的哪兒,瞪大眼,臉上也陣紅陣青的,而且那筷子頭已經直筆了!

  她嚇得忙要鬆手,他忍著那點疼再度把人撲身下:“你這還想謀殺親夫怎麼著?”

  “哪、哪來的夫。”她說話都結巴,而且手還被他攥著按在那裡,手心裡一片滾燙。

  他就那麼壓著她,低頭看她紅透的臉,心裡大抵覺得是沒意思的。這一個情動,鬧得跟霸王硬上弓似的做什麼,沒得辱沒了她。

  他嘆了一聲,直接就趴她身上:“錦芙,真的疼。”

  也不想論什麼生米煮成熟飯了,左右母親也沒逼著現在見真章,見步走步吧。

  他聲音嗡嗡的,聽著是真難受。顧錦芙猶豫了會,咽著唾沫動了動手指頭,輕輕地揉著問:“還疼嗎?”

  男人那處是個要命的地兒,她懂得,剛才她有那麼一下害怕,哪裡知道會闖這樣的禍。

  想到傷著他要命的地兒,這會子就只有擔憂了。

  她這正著急呢,結果聽到身上的人哼了聲,下刻跟跳起來一樣,下炕跑得飛快鑽到屏風後頭了。

  顧錦芙怔了怔,慢慢坐起身,探頭朝屏風後喊:“陛下?!”

  屏風後好半天都沒有聲音,她只好下炕跑到跟前又喊了一聲,總算是聽到他略粗的聲音:“去拿新的褲子來。”

  褲子?

  她遲疑了會,轉身去柜子那頭。

  趙祁慎此時正蹲在地上扶額。剛才簡直是人生恥辱,她就那麼揉了揉,怎麼就能......他閉上眼,覺得今晚真是自取其辱。

  顧錦芙在拿褲子的時候就有點明白過來了,隔著屏風給他遞褲子的手直顫,是在偷笑。

  趙祁慎斜眼盯著牆上那道正花枝亂顫的影子,又臊又惱,一伸手就把人拽了進來,抵在牆上就是一通狼吻。

  她笑得收不住聲,被親著也還在發顫,憋得更難受了,左右擺頭求饒:“不笑了不笑了。”

  說著又看到新拿的褲子還搭在一邊呢,伸手推他:“貼那麼緊一會弄我官袍上了!”

  這不提還好,一提趙祁慎更是氣得牙痒痒,壓得她更緊,連舊帳一起算:“先前說我是筷子頭的,剛才摸著捏著了,還是不是筷子頭了!”

  他只能在這上頭找回些威儀了。

  顧錦芙被他問得也臊得一臉緋紅,偏又想看他氣極敗壞的樣子,一時是裝了熊膽伸手再往他那一掐:“我再比劃比劃。”

  掐完後更是狂笑:“這成南邊隔夜的油炸燴了!!”

  趙祁慎臉都黑了,褲子也不換了,把人往肩頭一扛就奔著龍床去。

  ——敢笑他是軟了的油炸燴。

  顧錦芙被他嚇得又叫又笑,最後被壓在床上按著手,結結實實體會了把什麼叫一紮筷子頭。

  趙祁慎喘息著壓在她身上,她手有些酸,雙眼望著帳頂上的明珠也呼吸凌亂。經這麼一鬧,竟然又有些心疼他,雙手圈到他腰上,閉上眼。

  如果剛才他要勉強她,她也抗拒不了,那麼好的氣氛,要換了是她肯定睡了再說。

  她想著又覺得好笑,貼著他耳朵說:“讓我再緩緩,是有點害怕的。”

  但到底害怕什麼她自己又論不清。

  趙祁慎嗯了一聲,撐起身,唇落在她眉心,兩人抱在一團良久才起來各自再梳洗一遍。

  歡喜讓宮女抬著水進來的時候一臉曖昧的笑,直笑得顧錦芙要翻白眼。

  得,徹底不清白了。

  兩人鬧了一通,顧錦芙一身都是黏膩的汗,索性也洗了頭。反倒是趙祁慎拿著帕子給她絞頭髮,她望著兩人重合映在地上的影子笑。

  他聽到覺得她傻愣子似的,想起正經事來:“太后晚上沒為難你?”

  “她忍了。”她也想到青瓷說,“當時你怎麼就衝動,你親手掀了東西,不是讓太后更有發作的由頭。倒是可憐那個青瓷,被我絆得摔得不輕,還嚇得直哆嗦。”

  “你去慈寧宮不就是把人保下,難得我們魏公公還有心軟的時候。”

  “瞧您說的,好像我就怎麼心狠手辣了。早間表姑娘說的話你聽見了吧,太后在鬧什麼,我慈寧的時候滿殿都是人的,一點也不像是怕吵的樣子。”

  趙祁慎挑了她一縷頭髮,摸著差不多了,就把帕子丟一邊說:“番子在探,這幾天劉家那個窩囊廢往宮裡跑得勤快,恐怕是劉太后想借種了,就是不清楚是她身邊哪個宮女。”

  宮門嚴守,想從外頭弄孩子進來不可能,所以劉太后要走的只有這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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