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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如果有穆王做牽制,趙祁慎心思便只能在平反上,又不幸妃嬪,只要等到皇后真生個兒子出來,他們就能叫趙祁慎跟穆王做伴去!

  在劉太后與首輔自覺運籌帷幄中,遠在封地穆王正在罵娘。

  “那個老貨心思也太陰險了!自己想把權,沒孫子繼承大統,沒斗過趙祁慎,就拉老子下水?!老子什麼時候擄過人!”

  穆王跟前報信的人被他噴一臉唾沫,戰戰慄栗地說:“殿下,如若戎衣衛真要造假證據,朝廷派兵前來,我們要怎麼辦?”

  “蠢貨!”穆王罵一聲,“戎衣衛那正副使都是那老貨的人,劉太后那老貨敢誣衊我們,我們就不能髒水潑回去?!趙祁慎那奶娃子估計也想拿捏那老貨,想老子給她背禍,作她的春秋大夢!且讓他們自己先內鬥去!”

  穆王罵完,喊來幾個幕僚,商量如何把劉太后擄人的事給抖出來。

  當天晚上,就有一封加急的密信送到趙祁慎手裡。他坐在炕上拆信,看到一半就哈哈大笑,惹得顧錦芙伸著個腦袋好奇:“什麼事這麼高興。”

  “狗咬狗的好戲。”他神秘兮兮朝她一笑,然後把信收袖子裡,抽出昨兒那本醫經指著給她看。

  “女子孕上,都會有這些症狀嗎?”

  顧錦芙探頭看了半天,一臉茫然:“我又沒生過,哪裡知道。”

  他眸光就變得意味深長,看得她胳膊直起雞皮疙瘩——

  這人腦子裡又在想些什麼?

  當晚,顧錦芙也實在是不想挪動了,他這兒確實是她那窩舒服。等淨過身要躺下的時候,站在原本擺榻的地方就傻眼了。

  榻呢?!

  趙祁慎已經換了寢衣,從屏風後探頭就見到她站在一處傻愣愣,朝她招招手:“我著人把榻搬跟前了,晚上也好有個照應。”

  顧錦芙一點點地轉過脖子,有種想上前撕了他臉皮的衝動,這麼明目張胆,真以為她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趙祁慎此時卻是暗搓搓地想,飯要一口一口吃,媳婦要一點一點哄到枕邊!

  正當他美好想著兩人挨得近,能臉對臉說話,夜裡又是最旖旎的,絕對能讓她感受到自己的情意。這樣日長月久的,就不信她還能跟塊木頭似的。結果等到顧錦芙爬上長榻,他興奮地要跟她說話,一扭頭卻被眼前一雙穿了綾襪的腳丫子給鬧懵了。

  顧錦芙卷著被子縮了縮,打著哈欠說:“您快歇了吧,我這襪子都是新的,還熏過香。我睡覺好流哈喇子,味兒不好聞,我錯著頭睡。”

  作者有話要說:  顧錦芙: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第21章

  一場秋雨,整個京城便被涼意籠罩著,滿地都是被打落的枯敗葉片,繁華的都城似乎也因天氣變得蕭瑟冷清。

  鄭元青昨日沐休,一早起來在帶著涼意的風中打了一套拳,準備更衣到宮中當值。

  付敏之被皇帝命去查刺殺之事,如今戎衣衛里只有這麼一個案件,他這副使只能按著無事就到御前聽差的規矩,每日都守在皇城裡。

  以前他可能覺得厭煩,如今卻恨不得一日都能守在那裡。

  更衣的時候,他的親信前來送了消息。

  “——病了?還留在乾清宮一整夜?”

  “對,但沒傳太醫,只是白日沒出來走動。”

  鄭元青自己扣好襟扣,順手拿起架子上的官帽就往外走,還沒出屋門,就聽到廊下的小丫鬟喊了聲夫人。

  年輕的婦人邁了進來,寶藍的湘裙逶逶,身段苗條,只是唇色極淡,帶著體弱病症的蒼白。

  “世子這是要進宮了?”

  鄭元青見她前來,神色淡淡掃了眼扶著她的丫鬟:“天那麼涼,怎麼還任夫人早起走這一趟。”

  丫鬟怵他的威嚴,垂頭不敢分辯。謝柔身為他的妻子,倒是不太怕他板臉,笑道:“不怪她,是妾身要來的。昨兒世子難得在家,妾身卻不中用又犯了氣喘的老毛病,今兒好一些,就想來看看世子這兒。”

  她輕聲細語的,語速極慢,間中還停頓緩了緩。

  “還不扶夫人坐下。”

  鄭元青見她氣不順,又掃了眼那個丫鬟。

  謝柔忙說不用,抬眸細細看他,神色再溫柔不過:“再過兩日是姐姐的忌日,妾身還想和往年一樣,去給姐姐上柱香。”

  她嘴裡的姐姐叫鄭元青有些許恍惚,眼前閃過那張鮮活的面容。

  “世子?”謝柔見他沒作聲,奇怪的又喊一聲。鄭元青回神,眸光微閃:“不必了,往後都不必了。”

  謝柔神色一頓,心裡就有幾分忐忑和遲疑:“可是妾身哪裡做得不好?”

  “並不是,你不要多想,只是以後都不必了。”

  他也沒法解釋為什麼,把帽子往頭上一卡,朝病弱的妻子說道:“我該走了,你注意身體。”

  “......夫君。”謝柔追著他步子跑了幾步,可他已經穿過庭院,徑直出了門。

  望著空空的院子,謝柔神色有幾許黯然。

  她身邊的丫鬟心疼道:“夫人,我們回吧,一會吹著風可不是好玩的。世子既然不讓你去上香,你不受這委屈多好。就因為早年跟世子定過親,世子是愧疚當年沒能救出她,私下許她妻位,可也沒有你去給個罪臣之女伏低做小的道理!何況老爺和老夫人那都不做作數的,那是個死人,都死了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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