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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皇后急得心裡直冒火,恨恨瞪了眼成事不足反丟人的秀琴,罵道:“廢物!”

  秀琴被斥責,難堪垂低頭,也不知道是該怨天子,還是怨自己不爭氣。在扶著劉皇后下輦的時候,她委屈巴巴地說:“娘娘,您惱奴才可以。可是奴婢覺得娘娘這計就是換做別人恐怕也行不通的。”

  “你倒是這個時候狡辯起來了。”

  “不是的娘娘。”秀琴忙澄清,在她耳邊低語,“大家都說,新來的陛下其實不好女色,日夜都跟著那個魏錦糾扯不清。”

  劉皇后腳步一頓,猛地轉頭看她:“可真?!”

  “您不信奴婢,您再隨便喊個人到跟前來問。”

  趙祁慎居然不喜女色?劉皇后腦海里隱約浮現顧錦芙的模樣,回想起她精緻的眉眼,還有高挑清瘦的身姿......又是這些個閹貨媚上!

  她的丈夫身邊也不缺這樣的閹貨,還有最終讓她丈夫死於非命的臭道士。

  劉皇后指甲一下子就狠狠掐進了肉里。

  ***

  趙祁慎見過戶部尚書,商議過賦稅的事情就到了中午。

  顧錦芙為他張羅好午膳,抬頭看到外邊正當空的日頭,猛然想起鄭元青早上約她的事。

  她看了那日頭片刻,就又繼續該忙什麼忙什麼。

  她本想中午回去歇一會兒,結果趙祁慎非拉著她說話,讓她困了就在長榻上歇著。他纏人得很,顧錦芙一時也沒擰過他,就那麼一個躺在龍榻,一個躺在長榻上,隔著道屏風憶起舊事來。

  “你還記得我們摘桑子的事麼,你不小心沾了毛蟲,癢了一天。還是我跑了幾回,去給你打井水.......”

  趙祁慎回想著從前領著她瞎跑,是蠻高興的。然而話落半會,卻沒有聽到她的回應。

  原來說著說著,她自己就先迷糊過去了。趙祁慎本還想通過兩人經歷的舊事觸動觸動她,結果她睡得這一個叫快,還在輕聲打鼾,氣得他來到她榻前想把人掐醒。

  手伸到她臉頰邊,卻只是用指尖輕輕碰了一下,細滑的肌膚讓他心頭悸動著,最後無奈笑笑給她拉好薄毯。

  鄭元青按著約定到了宮道上,身姿筆直站了良久,看著正中的太陽慢慢斜到一邊,他要等的人也不見身影。

  空空的石道,兩邊朱紅高牆。他隻影站在那裡,這樣的情形和當年他在等她消息的時候很相像。

  直至夕陽西斜,他才閉了閉眼,抬腳往宮門走。再過一刻鐘,宮門就會落鎖,他知道她不會來了。

  原本她也沒有答應要來......其實來不來,也沒有什麼區別。鄭元青眼中閃過不為人知的情緒,離開了他站了整下午的地方。

  第20章

  夜幕降臨,黑沉沉的天不要說月亮,連星星都不見半顆。還颳起風,吹得窗柩都在咣當作響。

  “看樣子是要下雨了。”顧錦芙爬上炕,探頭往外邊看了眼。

  趙祁慎坐在另一側,氣定神閒的翻書,跟沒聽見她說話似的。

  顧錦芙側頭瞥了幾眼,在書皮上醫經二字掠過,心想哪翻出來的醫書,難道他還準備幹個副業不成?

  瞧這津津有味的樣子。

  她瞅了幾眼,正好一陣風迎面吹進來,冷得她縮脖子,把窗關上。

  她坐到在炕上,兩條腿慢慢往地上挪:“我回去了啊,再不走,下起雨來也麻煩。”

  趙祁慎終於從書頁上抬眼:“別回了,你那屋涼,一會我們接著說中午沒說完的事。”

  顧錦芙很想翻白眼,把臉擱在燈罩上,神色幽幽地看他:“這位主子爺,回憶屁孩兒時期的事有什麼樂頭?”

  中午聽著就跟催眠曲似的。

  屁孩兒?他一聽可不樂意了:“什麼叫屁孩兒?你是覺得這名稱好聽?”

  即便那會他十歲,她十三,那也只長三歲!他就成屁孩兒了?!

  顧錦芙一聽他要較真,忙咧嘴笑討好道:“不,是臣說那時自個幼稚著呢,不堪回首。您歇著,臣這就先走了。”

  說罷跳下炕跑得飛快,連給他喊回來的機會沒有。

  他是洪水猛獸嗎?

  趙祁慎氣得冷笑,拿起醫經繼續看上面寫的孕嗣那篇章。

  半夜裡果然下了雨,打在瓦上噼啪作響,趙祁慎被雨聲驚醒,想到她那間朝北的屋子。在建興的時候中秋沒過就得穿兩條褲子,她那麼怕冷,這一下雨就更涼了,還潮。

  明兒起還是不讓她回屋睡,正好也能培養培養感情。

  趙祁慎想著心裡就淨是高興,翻來覆去許久才再睡著。

  到了天明,雨還淅淅瀝瀝地下著,乾清宮裡伺候的已經來了兩波,趙祁慎穿了件玄色窄袖的盤領袍子,抬頭看到一眾宮人皺眉問道:“怎麼還不見魏公公。”

  一位常在跟前伺候的太監上前稟道:“方才魏公公身邊的歡喜來過一趟,說是魏公公夜裡就發現不舒服,說今兒會晚一些到御前來。”

  不舒服?

  趙祁慎想到她昨晚逃跑時龍精虎猛的樣:“昨兒不是還好好的。”

  “說是下半夜的事呢。”

  太監弓著身,也說不明白。

  趙祁慎當即把手往身後一背,嘴裡說了聲到後頭去,就出了屋。

  後邊一大群人只好忙張羅著拿雨具,匆匆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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