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風月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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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香軟玉在懷,更何況,懷中摟著的還是自己心悅的那個女子,此情此景之下,朱佑樘難免就會覺得燥熱不已。

  接下來,要怎麼做呢?朱佑樘有些拿不定注意。畢竟,他也不想唐突了自己的妻子,更不想嚇壞了她。

  不曾想,還不等他想個明白,繼而有所行動之時,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突然間就不能動了。

  這是怎麼回事?朱佑樘難免心中一驚,抬眼看向了自己的妻子。

  張婉後退了兩步,扯了扯嘴角,正準備和丈夫解釋那麼一兩句時,抬頭卻迎上了丈夫有些深邃的目光。

  見此,張婉不由扯開嘴角,乾笑了兩聲。

  張婉也覺得她連個招呼也沒打,就將丈夫給定住,似乎的確是不太妥當。

  「那個,殿下,」張婉本是性子利落的人,哪怕是在此時,也是做不出那等小女兒的矯揉造作模樣,「剛才我覺得不太好,所以就使用了點小手段。」

  其實吧,是使用了兩個小手段,只不過第一個沒起到什麼大用,那也便不用說了。至於這第二個嘛,不用自己說,這位太子殿下也應該體會到了吧?

  張婉抬眼看了過去,用眼神無聲的解釋了後面一段。

  只可惜,朱佑樘的眼裡卻是墨色一片。

  「婉兒,」佳人離開,夜風襲來,朱佑樘自然已經清醒了不少。「你將我放開吧。」

  剛才雖是有些情動,可他到底是一朝之儲君,這心性上自然要比旁人要堅韌上不少的。如今,他站在這裡,冷靜了這麼一會兒,神志自然也就回籠了。

  「也好。」張婉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別的不說,這位太子夫君的人品,她倒是信得過的。至少,自從他們相識以來,他卻是從來沒有騙過他。

  君子一諾重千金;而她的這位太子夫君,卻是極少的一位真正的君子。畢竟,這可是當朝幾個大儒一手教導了十年的當朝太子啊。

  張婉隨意掐了個法決,也不避諱著朱佑樘,輕輕的拍向了對方。

  朱佑樘只覺得一陣清風拂來,剛剛才僵硬著麻痹不已的全身,似乎瞬間就輕鬆了起來。

  他左右走了幾步,又稍稍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這才抿嘴笑了一下。

  「婉兒,」朱佑樘自去取了一旁的水壺,為自己斟上了一杯熱茶,看似平靜的問道,「剛才,你是怎麼做到的?」此刻,他卻是借著斟茶的動作,來瞧瞧的掩飾自己心中的那一絲尷尬了。

  固然,他之所以覺得尷尬不是因為自己是一個男人,而被妻子給輕易的制住了,而是因為方才,他面對妻子時,竟然情不自禁的有些輕浮了起來。

  他雖是一個少年人,可到底自持沉穩了數年,這突然一放開了,當時還不覺得有什麼,可如今這一回過頭來,一時之間還是覺得有些尷尬不已。

  只是,這樣的尷尬,他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也從來沒有想像過會遇到這樣的尷尬;故而這突然遇到了,便顯得有些驚慌失措了。

  他想,妻子會不會認為自己孟浪了一些,也輕浮了一些呢?

  朱佑樘斟茶的動作,不由微微的抖了抖。

  張婉是何等的目力,朱佑樘這微微的一抖,自然是瞞不過她的雙眼。

  難道,剛才自己出手有些太狠了嗎?張婉見此卻是反省了起來。

  看殿下的手似乎還有些不穩,難道是還沒有緩過勁來嗎?她亦知道,這人僵硬得久了一些,就難免會有些氣血不順,哪怕如今自己解開了他的定身咒,恐怕也是有些後遺症的吧?

  張婉有些微微的自責。或許,方才她就不該使出這個定身咒的。在那種情況下,她其實還有其他很多的處理方式嘛。比如,一把就推開對方;比如,自己瞬移開一些;再比如,吹滅營帳內的蠟燭……

  張婉有些訕訕,原來,有那麼的法子可以用啊。那自己剛才怎麼就偏偏用了最不好的那個一個呢?

  張婉低頭沉思了一息的時間,有些恍然的點了點頭。

  是了,不過是因為自己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有些惶惶無措之下,這才臨時使出了這個法子吧。

  張婉突然就釋然了起來。下一次,應該還有下一次的吧?若是下一次再遇到這樣的情況,自己一定不會使用定身咒了。至於到時候會使用什麼法子,那便交給到時候再說吧。

  張婉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一旦想通了,也就放下了。

  她伸手接過朱佑樘遞過來的茶盞,想了想,還是誠實的笑道,「也沒做什麼,不過是回憶了一下當年師尊他老人家所教導的術法,看看是不是給忘記了?卻不曾想,這個定身咒,倒還是沒有忘記的。」

  誠然,張婉口中的話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太靠譜,可卻真真是比黃金還真的大實話。就在方才,她的清心咒失效之下,她的心中的確就是這麼個想法。

  「原來是定身咒啊。」難為朱佑樘還能在這麼一番話里,自動自發的找出了重點來,倒也不愧謝太傅多年的教導,的確是當得起儲君之才了。

  朱佑樘握緊了手中的茶杯,抬頭看著妻子時,雖看似一臉的平靜,眼中卻是快速的閃過了一絲笑意。「婉兒,這定身咒好用嗎?」

  「尚好。」張婉有些拿不住太子夫君話中的意思,只好含糊著點了點頭。

  這位殿下又想怎麼樣呢?難道還是在介意剛才的事情嗎?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一個大男人小氣了一些。委實是自己方才有些亂了方寸。按理來說,以她這把年紀,在遇到這些風月之事的時候,的確是不應該這麼惶惶無措的。

  張婉這麼想著,手中卻是無意識的撥弄這茶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捧著茶杯,發出了一些輕微的碰撞之聲。

  聲聲入耳,朱佑樘的心隨即也提了起來。

  妻子這般的動作,是在暗示著自己什麼嗎?難道,婉兒她真是認為自己是那般的孟浪輕浮之人嗎?若是如此的話,自己要不要開口解釋一番呢?

  可若是解釋的話,又該如何解釋呢?

  朱佑樘也有些糾結。畢竟,此等風月之事,於自己而言,也是開天闢地的頭一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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