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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不-樣,不同人呀!

  「走吧,抓人去吧!」

  「是,小姐,寶月已經準備好繩索啦!」 七夕夜,乞巧樓,陳瓜果,請評巧。

  七夕這一天,陳設的瓜果都是婦女姑娘們精心雕刻而成的,可是……

  「我放棄!」

  「咦?小姐,您怎麼這樣就放棄了?」

  「這樣就放棄了?」纖雨環視-圈周圍的犧牲品,感覺實在很丟臉。「沒這種天分,教我怎麼雕也沒用啊!」

  「多學幾次就會了嘛!」

  望著寶月與秀珠精心雕成的金魚、牡丹花等等,她自覺更丟臉了。「古代人真是了不起啊!」

  「嗄?」

  「呃!沒什麼。」

  「再試試嘛!小姐。」

  「好吧!」無奈地再拿起另一顆可憐的犧牲品,纖雨第一百零一次小心翼翼地雕下第一刀。

  「小姐,您知道今兒個明園那兒為什麼那麼熱鬧嗎?」

  停了一下。「唔……不知道。」實在佩服她們,雕果居然還能一邊閒聊,而且停也不停一下,真是太偉大了。

  「我知道,我知道,」秀珠忙道。「聽說昨兒個大夫來過,檢查出大少爺那位妾室有喜了,所以孫夫人和大少爺都樂得很呢!」

  「難怪,不過,大少奶奶可能就不太高興了吧?」

  「何止不高興,聽說昨兒個她一得知消息後,便抓了把匕首要去剖開大少爺那位妾室的肚子呢!幸好小姐及時趕了去,一指點上又讓大少奶奶尋周公爺去了。」

  「真恐怖,後來呢?」

  「後來孫夫人實在是太高興了,恰好今兒個又是七夕,故而一大早就派人搬了兩壇酒去明園,說要讓大伙兒喝個痛快,聽說連大少爺都喝了呢!」

  「那當然,快要做爹了……哇!小姐,真雕不好就算了,幹嘛把它砍成兩半呢?」

  不但砍成兩半,纖雨還將瓜果摔在地上爛成一片,再一把揪住秀珠的衣袖,氣急敗壞地問:「你說大少爺也喝酒了?」

  困惑地與寶月互覷一眼,秀珠才道:「是啊!聽說太少爺還喝了不少呢!」

  「喝了不少?」纖雨驚恐地喃喃道,繼而大叫,「少爺呢?」

  寶月和秀珠俱都嚇了一大跳。「這……之前是在孫少爺那兒……」

  還沒說完,纖雨已經衝出去了。

  JJJJJJJJJJJJJJJJ

  拿著文滌臣剛送過來交給他的東西,一個找了許久找不到,只好特別訂製的東西,段清狂吹著口哨快樂的走向倚桂軒。

  古代沒有二月十四日情人節,那就讓他來個七夕情人節吧!

  唔!還差什麼呢?

  鮮花?沒問題,花園裡滿滿都是,他是老闆,愛偷多少就偷多少,誰也告不了他。燭光?唉!多的是,想不用都不行呢!音樂?嘿嘿,就讓他展現一下迷人的歌喉吧!至於美酒……

  他突然停下腳步,因為前面擋著個人,一個看似有七、八分醉的人,腦側還流著血,乍見之下還真是有點怵目驚心,幸好不是晚上,否則非以為活見鬼不可了!

  咦?他怎麼敢進儷園?「是你,你怎麼可以……」話說一半倏地噤聲,段清狂的神情驟然大變,並失聲驚叫,「你?!你也來了?!」

  對方冷笑著走過來。「臭小子,終於讓我找到你了!」聲音陰騖得教人膽寒。

  雙拳緊握,「你想幹什麼?」段清狂憤怒地問。

  止步,對方目光猙獰地盯住段清狂。「說!那個賤女人在哪裡?」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段清狂脫口道。

  對方再次冷笑。「怎麼,她沒有告訴你嗎?多虧她端午節跑到主園去了,見到她,我才能清醒過來。可惜這個傢伙沒早點遇到她,又不喜歡喝酒,否則我早就找到你們了!」

  端午節?

  段清狂的臉色益發難看。「你找到她又能怎樣?她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了!」

  「是我的!她永遠是我的!」對方陡然放聲怒叫。「我的東西絕不允許任何人拿走,我一定要拿回來!」

  「不,她現在是我的!」段清狂更憤怒地咆哮回去。「她現在是我的妻子,你別想碰她一根寒毛!」

  對方目光越來越殘虐,幾乎可形成一股有形的暴戾之氣。「你錯了,她永遠是我的,而且我一定要拿回來,你看著,我一定會拿回來!」

  段清狂驚恐地睜大眸子。「你……你想殺她?」

  「殺她?」見他顯露出恐懼的表情,對方似乎很滿意,反而冷靜了。「不,我怎麼會去做那種傻事呢!她是我的,就該由我來控制,如果她死了,我又怎麼控制她?當然是要讓她像以前一樣乖乖的做我的奴隸,我要她幹嘛就幹嘛,要揍她、打她、踢她都隨我高興,直到她死為止,到時看我要把她的屍體餵貓、餵狗還是扔進海里,那時候再說吧!」

  「你……你是瘋子!」身軀激動得直顫抖,段清狂大口喘著氣。「難道……難道你忘了,你是不能隨意出現的,他……他一年喝不到幾次酒,而且酒醒之後更由不得你……」

  他說的是事實,他所經歷過的事實,可沒想到對方卻忽然嘲諷的大笑了起來,並指著自己的腦側。

  「瞧見沒有?知道這是誰的傑作嗎?是那個瘋婆子,那個漂亮得令人恨不得一口吃下她的瘋婆子,當我好不容易有機會出現,剛準備過來找那個賤女人,那個瘋婆子就拿了一塊花壇的大石頭砸了我的腦袋,結果……」

  段清狂踉蹌倒退一步。「他……他死了?」

  「不,他沒死……」見段清狂鬆了一大口氣,對方忽又陰側惻地笑了。「不過……該怎麼說呢?以二十一世紀的話來講,他應該是變成植物人了,他的靈魂忘了他是誰、他要幹嘛,全都忘了,就算你叫他,他也不知道你是在叫他,所以,現在換他躲在『我的軀體』的某個角落裡靜靜地看著我所做的一切,他什麼也不想干,更沒想到要回他的身體,只是靜靜的看著……」

  又躓跛地退了兩步,段清狂捂著胸口,喘得更厲害了。「你……你……你……」

  「沒錯,現在這是我的身體了!」對方得意又猖狂的大笑。「知道我打算如何嗎?想想這傢伙這麼有錢,是我以前想像不到的富有。看了一年多,我也知道他在幹什麼,所以,我會按照他的方法去做,直到這裡所有的一切都變成我的為止。同時,那個賤女人,我會再把她抓回我身邊來,因為她是我的,永遠永遠都是我的?」

  胸口驀起一陣劇痛,熟悉的搔癢感又出現了,段清狂抓著自己的胸口,抖著手指莊對方,張著嘴卻-聲也吭不出來。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對方似乎有點意外,繼而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老天真是幫我啊!以前我打不過你,不過,現在我好像比你健康了。來來來,再來打我啊!像以前那樣打我、摔我啊,怎麼,沒力氣打我了?好,那該換我打你了,我要把你以前打我的份一百倍的還給你,這……」他忽地住口,視線瞥向另一方。

  「姑爺,你在哪裡啊?姑爺!」

  收回視線,對方相當遺憾似的嘆了口氣。「好吧!下回再繼續,現在這一切還不是我的,所以我只好稍微收斂一點。不過……」他突然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狡猾又惡毒的溫和笑容。「我很快就會再來找你們的。」

  對方迅速離去了,隨即,寶月從另一方出現。

  「哎呀!姑爺,原來您在這兒呀!唉,怎麼不回一聲嘛,我們找您找得好辛苦耶!小姐說……天哪,姑爺,您怎麼了?」

  「……扶……扶我……回……回去……」

  當寶月扶著段清狂回到倚桂軒,纖雨已經人通知先到一步了。

  「清狂,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她欲扶段清狂躺下,段清狂卻只肯靠著床柱坐著。

  「你……你們出去!」他喘息著命令寶月和秀珠。

  在她們出去前,纖雨悄悄吩咐寶月去請大夫,然後才闔上門回到段清狂身邊,想要勸他躺下。

  「清狂,你……」

  「告訴我,」段清狂怒目瞪視她。「端午時,你……你是不是跑到主園去了?」

  纖雨一震。「我……我……」他怎麼知道?難道他真的碰上「他」了?

  「而且你……」段清狂又開始喘息了。「你還喚醒了他!」

  跟蹌退了一步。「你碰到他了?」纖雨失聲尖叫。

  「為什麼你不聽我的話?」段清狂眥目大吼。「我叫你不要離開儷園,為什麼你要擅自跑出去?為什麼你不聽我的話?為什麼?」

  見他又喘息又嗆咳,纖雨既心疼又焦急,想要上前扶持他,可是她甫一碰觸到他,他又開始怒吼。

  「你還瞞著我不說,」他粗魯地揮開她,兇惡地對她咆哮。「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處心積慮的要為你製造一個最舒適安全的窩,你為什麼要破壞它?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嗎?你……」

  纖雨忍不住哽咽了,為他的憤怒,為他的激動焦躁,她無法不流淚,因為她更擔憂,更焦慮,她心痛得不得了,卻勸不住他。難道他不知道他不能生氣激動嗎?難道他不知道他這是在戕害自己的身體嗎?

  一見到她的淚水,段清狂馬上驚覺自己的失控。

  該死!他不是發過誓要好好疼愛她、憐惜她、愛護她的嗎?怎麼可以對她發脾氣,還對她怒吼,害她傷心、害她掉眼淚,這樣他不就跟那個混蛋傢伙一樣了嗎?

  「對不起,對不起,」他立刻拉過她的手來,自責地呢喃。「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對你發脾氣,我不應該對你大吼,請你不要生氣,原諒我好嗎?你放心,沒有問題的,他來了就來了,我會想辦法,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你只要舒舒服服地待在儷園裡,我絕不會讓他傷害到你,就算死也不會讓他碰到你一根寒毛,所以你安心,我……咳咳咳……」

  「清狂!」纖雨驚恐地扶住他癱瘓的身子。

  他呆呆地看著自己手上的血。他又吐血了嗎?

  「清狂,你怎麼樣了?你怎麼樣了?」

  他依然呆呆地看著更多的血好像傾壺倒茶似的泄落在他手上。他身上有這多血嗎?

  「清狂?」

  終於,他遲鈍而徐緩地看向她。「我……我很好,你放心,我一點事也沒有……」血仍舊不止,「對不起,我……咳咳咳……我不是故意對你生氣的,你……」他的眼神逐漸渙散。「你放心,我會想到辦法的,你只要……咳咳咳……只要安心過日子就好了,我一定……這是什麼?」他垂下眼,發現自己身上到處都是血。

  「為什麼有這麼多血?誰受傷了嗎?纖雨……」他抬眸,目光一片茫然。「你……你在哪裡?我看不見你,你跑到哪裡去了?你生氣了嗎?請……咳咳咳……請不要生我的氣,不要離開我,纖雨,你在哪裡?纖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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