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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一二都是怎麼教育他的,我打算等她回來好好和她談談,這樣也太吃虧了。

  曾老師頂了頂鼻樑上的眼鏡,“許凌飛,你和同學有矛盾應該先報告老師。”

  “這種事我們自己處理就好,不用麻煩老師。”許凌飛和毛劍竟是異口同聲。

  此言一出,我就從他倆眼中看到了惺惺相惜的神情。

  曾老師被氣笑了,“你們這是江湖義氣,增長惡勢力的行為,不可取。”

  “曾老師是麼,”胤禛開了口,“你這話說得過於嚴重了,孩子們之間打打鬧鬧是很正常的事,何況兩人極有分寸,又不是真有什麼深仇大恨。”他轉過頭看兩個孩子,“你們說是吧。”

  許凌飛和毛劍點點頭,“是啊,我們鬧著玩的。”

  倆人精,知道有人幫忙說話,全改口了。

  “鬧著玩也不行,萬一鬧出事,學校要擔多大的責任。”曾老師加重口氣,“你們家長也該起表率作用,不能由著孩子來。”

  胤禛淡淡道:“曾老師你到底是關心孩子呢,還是怕學校擔責任,亦或是影響到你的考績和評職稱?”

  曾老師目瞪口呆,嘴唇抖了抖。

  胤禛續道:“不過是一件很小的事,你非要弄得如此複雜。我保證許凌飛以後不會再犯,你可滿意?”

  “嗯,我不會再和毛劍打架了。”許凌飛極有眼力,忙接口。

  我心裡好笑,經此一役,他倆都化干戈為玉帛,一致對外了,還怎麼會打架。

  不待曾老師回答,胤禛穩穩拿眼一掃,氣場驚人,“現在都是獨生子女,孩子個個矜貴得很,罰站這種事以後還是不要了。”他眼神犀利,“許凌飛和毛劍都不小了,好好的說,他們會明白的,”他眼中儘是冷凝,“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體罰學生。”

  我深深同情曾老師,她被胤禛數落的都快哭出來了,臉色泛白,再泛青,眼圈亦紅紅的。

  “老師還有其他事麼,沒有的話我們就回去了。”

  曾老師忙不迭的道:“沒事了,你們走吧。”

  我敢打賭這位年輕的班主任一定會衝進廁所關著門大哭一場。胤禛板著臉教訓人的樣子該有多可怕啊,我也曾領教過。

  毛劍趁機跟著我們一塊兒離開,他和許凌飛建立了深厚的革命情誼,兩人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我摸著他們兩個的腦袋,“雖說打小報告令人不恥,但大事的話還是應該告訴老師,知道了麼?”

  “知道了,小穎姐姐。”

  暖暖的陽光淡淡撒落下來,襯得胤禛臉色柔和,他的頭髮又長了許多,細碎的覆住額頭。帥哥是經得住光頭考驗的,更何況如今的他。他此時的神態如皎潔的月光般迷人。

  他能說出不該體罰足以說明他已融入了這個社會,我著實替他高興。

  晚上許凌飛把U盤給我,“小穎姐姐,你幫我放進電腦里,我再跟著練練。”

  我刮他的鼻子,“還挺用功。”

  他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

  視/頻解壓以後,我聽出是怪物史瑞克裡面的一小段。隨口問:“你演的是哪個角色?”

  “毛驢。”

  “那也算是個重要的配角吧。”我說。

  許凌飛低著頭不說話。

  我跟著他看完整個段子,結果這頭毛驢從頭到尾,台詞就一句:HO,,NO,NO,NO,NO。我實在忍不住,趴在桌上笑得東倒西歪的。

  許凌飛就更不好意思了,“小穎姐姐不許笑話我。”

  我揉著笑疼的腮幫子,“你們老師是照顧你,不讓你背太多單詞。”

  這時,胤禛走過來,“是什麼角色,也讓我看看。”

  “我去洗澡。”許凌飛羞澀地溜走。

  我重新打開視/頻,胤禛專注地盯著屏幕,還沒等毛驢開口說話,我就憋不住了,“你還是別看了,他其實就一句台詞‘HO,,NO,NO,NO,NO。’”像是要配合我似地,那小毛驢拉長了調子,高昂道:“HO,NO,NO,NO,NO。”

  胤禛並沒有像我那樣爆笑,他還是很給許凌飛面子,只是撫著額頭垂眸微笑。

  許凌飛氣呼呼地跑出來說:“我決定從今天開始只喜歡殷叔叔,不愛小穎姐姐了。”

  我逗他,“可是殷叔叔只喜歡小穎姐姐,不喜歡你呢。”

  許凌飛拉長了臉,嘴巴撅得老高。

  其實許凌飛偏向胤禛也是應該的,我家四爺不僅教過他功課,還幫他洗過澡,每天接送他上下學,這得多大的面子。他親生的孩兒都沒享受過此等待遇。

  “臉皮無與倫比的厚。”胤禛說,不過口吻是愉悅的。

  我吐舌頭,臉皮不厚怎麼拐到四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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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0[VIP]周末經由穆寒提議,我們一行七人開了輛車去古鎮朱家角遊玩。 面……48902012-09-10 19:59:39

  2-10

  周末經由穆寒提議,我們一行七人開了輛車去古鎮朱家角遊玩。

  麵包車是柯楓借來的,也由他臨時充當司機。

  本來懷玉也鬧著要去,但懷孕的人沒人權,被我們拋棄在花店。

  我準備了麵包、薯片、汽水還有話梅等大堆零食,被穆寒嘲笑:“你像是去春遊一樣。”

  胤禛鎮定自若道:“小穎,我幫你背著,一會他們都別想吃。”

  有人撐腰的感覺真好。

  穆寒沮喪道:“以後沒人給我欺負了。”

  我瞥他,“你可以欺負小雲。”

  “我哪捨得。”穆寒含情脈脈道。

  說起小雲,又有一個小插曲。

  柯楓通知了集合地點,小雲遲遲未到。

  我們都責怪穆寒明知道她是路痴,為什麼不去接她。

  穆寒委屈極了,“她昨晚去參加同學聚會,就住在同學家里,說是離這不遠,不要我接,連地址都沒告訴我,我有什麼辦法。”

  小雲的電話很快打來,她果然是迷路了,找柯楓查詢路線。

  柯楓耐著性子講完,最後恨恨地道:“以後給你買只導盲犬。”

  大家都樂壞了。

  尤其是小青,簡直投以崇拜的目光。

  古鎮其實都長得差不多,小橋流水,民風樸實。

  不過這些年開發的太厲害,商業氣氛濃重。

  由於是周末,觀光人群不少,各個景點擠擠攘攘的。

  我來過這裡多次,極有經驗道:“我們先找個靠河邊的飯館吃飯,順道欣賞風景,晚了就坐不到好位置了。”

  其他人沒有異議。

  點菜我不拿手,但來這裡吃飯,不外乎新鮮的魚、蔬菜還有河蝦。

  我要求不高,何況比起市區那些經幾道販子手的河鮮,已是好過太多。

  鄭小雲卻不屑:“下次去我家,那兒的魚才叫鮮美可口。”

  穆寒拉著他的手,“好,我也該上門去拜訪叔叔阿姨了。”

  小雲的粉臉頓時紅了。

  柯楓也說:“我也正好趁這機會介紹家人給小青認識。”

  於是余小青也害羞了。

  小雲笑意漾在眼裡,“農夫山泉的水管是直接接到家裡的,也就是說我家洗澡沖廁所用的都是農夫山泉。”

  說得我們嚮往極了,一致決定下一回的旅遊景點便是千島湖。

  許凌飛對怡然景色並不感冒,人流攢動甚至還影響了他的好心情。

  直到看見賣鳥的店鋪,他才臉上有點笑意。

  他看中一種紅嘴翅黃身上有藍色斑紋的鳥兒。

  攤主介紹說:“這是相思鳥。”

  許凌飛悄悄看我一眼,又看看胤禛。

  我扯扯嘴角,“多少錢一隻?”

  “相思鳥是按照對兒賣的,單單一隻活不下去。”

  我想想也有道理,取名為相思鳥應該就是因為雌鳥和雄鳥形影不離,互相忠誠的原因吧。“那就要一對,”我說。

  許凌飛興奮地拍掌。

  我買了只簡易的籠子,攤主給選了一對相思鳥,並且免費奉送了一小包飼料。

  許凌飛捧著籠子再也不肯放手,一路上就顧著跟鳥兒說話。

  胤禛抿起唇,語出驚人,“原來許凌飛你還會鳥語。”

  眾人皆是一寒,好冷的笑話。

  那一對鳥兒我看來看去沒什麼區別,便說:“我總覺得這兩隻都是雌的。”

  穆寒仔細看了眼,篤定道:“都是雄的。”

  小雲笑容中融了些促狹,“我覺著吧,兩隻都不雌不雄。”

  小青也起鬨,“應該兩隻都是又雌又雄。”

  許凌飛就快哭了。

  胤禛成竹在胸地笑道:“小青你說錯了,那叫雌雄同體。”

  我驚得眼珠都要掉下來,生物學上的東西他都懂了,還有什麼能難倒他。

  許凌飛每到一處景點都要上次廁所,一開始穆寒還陪著去,後來換了柯楓,到最後這苦差事落在了胤禛頭上。

  四爺戲謔稱這是許凌飛以另類的方式詮釋到此一游的最高境界。

  所有人都笑得前仰後合。

  朱家角之行的最後一站是放生橋。

  橋下有很多不知道是村民還是魚販子手中拎著一袋袋的小魚在兜售,嘴上說:“兩塊錢一袋,放生這些魚是善舉,會有好報。”

  其實下面都撒著網的,只要我們把魚放生下去,不一會他們就會再次撈上來。

  我把這事和其他人一說,都紛紛表示不會幹這蠢事。

  胤禛略一思索,四下走了一圈,竟將所有販子手上的魚都買了下來。

  魚販子們樂得合不攏嘴。

  穆寒疑惑地看住我。

  胤禛這是唱的哪出戲?我知道絕對不會是表面上那樣簡單。

  “你們倒是幫幫我忙。”胤禛唇邊彎出笑痕,他又要拿著幾十袋的魚,又要掏錢,有點手忙腳亂。

  穆寒嘀咕:“你那不是瞎起勁麼。”

  我說:“他定有深意。”我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幫忙了。

  胤禛付完錢,提著袋子就走。

  魚販道:“喂,你上哪去啊?”

  胤禛回頭,“我付過錢了麼?”

  “付過了。”

  “那不就得了,”胤禛並不買帳,“你還管我帶哪裡去。”

  “可這是放生魚。”魚販子慌了。

  胤禛臉上的笑容擴到了耳根,“我就是帶回去放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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