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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有甚者,從前在郭凱華風光的時候,舔著臉特地蹭上來貼熱度,結果郭凱華剛出了事,馬上連發三條朋友圈。

  分別表明了:自己同郭凱華根本就不熟,請郭凱華獨自美麗,別cue他;堅決對這種剽竊的無恥行為表示唾棄,雖然維權艱難,但原創不死。

  最後一條最簡潔,也最搞笑,還被圈內許多朋友當成了梗來發朋友圈。

  【已絕交。】

  說是被群嘲都算客氣了,之前郭凱華網劇電影連續撲街,金掃把獎捧杯,也沒受過這種委屈跟侮辱。

  “盡心竭力”拍的《雨至》被宣布撤檔時候,郭凱華還懷著線希望,尋思等風頭過了還能捲土重來。

  直到資方直接把他判了死刑,資方電話砸過來,劈頭蓋臉的噴郭凱華,“現在鬧成這個樣,你心裡有數,這電影我賠的乾乾淨淨,算我眼瞎,你也別想往外摘,等法院傳票吧。”

  說完就掛了,沒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

  郭凱華再打過去就是被拉黑。

  就在三天前,郭凱華收到了法院的傳票,《雨至》的投資方以郭凱華違反合同內容起訴他,要求索賠785萬人民幣。

  眾叛親離,負債纍纍。

  這八個字可以完美的描述郭凱華的現狀。

  容磊點了周華健的《朋友》,其實他也好多年沒聽過這歌了,本意只是為了感慨下自己為了薄倖跟宋知非這倆好朋友。

  大晚上不回家睡覺,過來忍受郭凱華這種傻子叨叨。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單過,一聲朋友你會懂。還有傷、還有痛、還要走、還有我。

  這些年、一個人,風也過、雨也走有過淚,有過錯,還記得堅持什麼。

  真愛過才會懂,會寂寞,會回首,終有夢,終有你,在心中。”

  Mv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畫風,周華健還是個小鮮肉,張開懷抱高聲唱著。

  就是容磊萬萬沒想到,隨手點的歌。

  竟然郭凱華活生生給聽哭了。

  快三十歲的男人,握著酒杯眼淚噗呲噗呲的往下掉。

  容磊內心也是罵娘,可受人之託,他來都來了,自然沒辦法就此掀桌走人,只好忍著噁心抽了紙巾遞給郭凱華。

  嘴上無比關切的問候,“郭總這是怎麼了?”

  容磊關了歌,室內安靜下來,只有郭凱華的啜泣聲,時斷時續的響著,聽的容磊心煩意亂。

  “要是遇上啥難事了,不介意的話,可以給我說說,咱們相識一場,但凡能幫到你的,我一定幫。”容磊湊過去,拍著郭凱華的肩膀,認真說。

  風生水起時候的誇耀,永不及落魄無依時候的安撫。

  容磊這話一出,郭凱華哭的更凶了。

  又哭了會兒,郭凱華才接過紙巾,狠狠的抹了把臉。

  他把紙巾揉成團扔在桌面上,啞著嗓子同容磊講,“哥,我現在都混成這樣了,你還能跟我做朋友,是個真君子,回頭兄弟東山再起了,肯定忘不了你。”

  ‘你要是還能東山再起,老子就不姓容,還把頭扭下來給你當球踢。’容磊腹非心謗。

  臉上愁容不減反增,仿佛是在為了郭凱華擔憂,“郭總,到底是怎麼了。”

  郭凱華也顧不得形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容磊哭訴。

  也許是因為容磊是陌生人的緣由,又或者是酒醉跟近期實在是太壓抑。

  郭凱華居然開始口無遮攔,他把心裡那些見不得人的陰暗面全都在這個午夜抖落了出來。

  “這事得從我在美國念書時候說起了。”郭凱華仰頸,長嘆著氣。

  容磊給自己酒杯里夾了兩塊冰塊,又舉瓶為郭凱華斟上酒,“郭總你說,這漫漫長夜的,你我倆兄弟交個心。”

  見面滿打滿算不到半小時。

  容磊已經能夠開始跟郭凱華稱兄道弟。

  容磊不敢說自己年少時候是整個四九城裡最痞的仔,但起碼是西城區最痞的,招貓逗狗卸車鎖都是小兒科,坑蒙拐騙舍他其誰。

  從小到大,容磊他媽對容磊最大的要求就是,“希望容磊以後不要做一個對社會有危害的人。”

  但誰也沒想到,容磊十七歲突然轉了性之後,不光完滿達成了他媽的心愿。

  還成為了個對社會很有貢獻的人,年年都給紅十字會和山區兒童捐款,數額不菲。

  論三教九流,郭凱華根本不是容磊的對手。

  卻架不住郭凱華無恥,人至賤則無敵。

  “當時我學的就是導演,那會兒作業都是我姐幫我拍的,在我姐的引薦下,認識了個喪門星。”郭凱華又懟了口酒,打著酒嗝大聲講,“就前一陣說我剽竊哪個女的,宋窈微,其實她在美國那會兒一直是叫宋知非的,不知道做了什麼虧心事,連真名都不敢署在自己作品上,還窈微呢,我呸。”

  正躺在床上碼劇本的宋知非突然無緣由的連打好幾個噴嚏,以為是晚上涼,還特地下床關了波窗戶。

  宋知非也是真委屈,窈微就是她戶口本上的名字,不過她更喜歡謝老表的字,改戶口本上的名字事多,也懶得去改。

  知非知非的叫多了,大家就都喊宋知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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