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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騰笑了下並未答話,簡樂倒是楞了下。衣袖卻是被人扯了扯,簡樂看了看衣袖,又順著那手看到小胖,見他手指前方一個賣糖葫蘆的攤子。
“那我們去買糖葫蘆。”簡樂見小胖依舊還是孩子心性,忍不住笑起來。
買好糖葫蘆的簡樂給了小胖一串,給了司騰一串。
賣糖葫蘆的大爺看著他們三也笑呵呵的說道:“你們兄妹,姐弟感情真好,就跟我們家一樣。來,我多送你們兩根。”
簡樂笑嘻嘻的接過糖葫蘆後,快速的拿了一塊碎銀放進大爺沒有束緊的錢袋子裡。她速度很快,動作又很輕,並沒有讓大爺發現。
簡樂領著司騰跟小胖兩人走在大道上,突見道路兩旁有人三兩個聚在一起竊竊私語或者指指點點。難道是她帶著兩個人大搖大擺的走街過巷太過帥氣?她上次下山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個情況,簡樂看了看自己是否有不妥的地方,又回頭看看小胖與司騰。
回過頭後的簡樂大聲笑開懷,小胖與司騰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便看了下對方,結果小胖也是想笑不敢笑的狀態。
小胖從懷裡拿出一塊手帕遞給司騰,並在嘴角處做了個擦拭動作。司騰會意,接過帕子慢條斯理的擦著嘴角。
簡樂見司騰也不惱,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於是也不笑了,問說:“你是不是第一次吃糖葫蘆呀。”
司騰點了點頭。
簡樂瞭然,自言自語的說著“我猜就是,平時吃飯那麼優雅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像個傻子。”說完又忍不住在一邊偷偷的傻笑起來。
司騰擦完嘴角,神態語氣沒有一絲變化的說:“女兒紅在哪家店?”
簡樂二話沒說,直接領著他們兩人,七繞八拐的走到一家酒坊前面。
“這家掌柜很奇怪,酒不是拿來賣的,是要拿東西來換,我上次拿了兩本話本換的。”簡樂提醒司騰。
司騰點了點頭,就走了進去。酒坊前廳比一般客棧或者酒樓都小,廳里擺放三張小小的桌子,也都沒有人。櫃檯上有個小二在打這個瞌睡。
簡樂與小胖跟著司騰進來後也不理會打瞌睡的小二,直接帶著司騰往屏風後面的院子走去。院子後面的空間就很大,大小酒罈子這裡一堆,那裡一堆。
院子裡忙碌的一個小二見到陌生人,連忙喊道:“你們是誰啊?怎麼進來的。”
“我們是來找掌柜的,煩請通報一聲。”
小二見司騰客客氣氣,也不好繼續發作,就讓他們先等著,自己去地窖找掌柜。
掌柜是個中年人,兩條又黑又密的黑眉毛像兩把刀,四方臉上一對大眼睛炯炯有神。許是因為經常在地窖里,皮膚比一般男子都白皙。
第二次見掌柜的簡樂還是覺得掌柜整體給人的感覺很違和,哪哪都透露一種古怪的感覺。
掌柜指了指簡樂說道:“我記得你,你上次拿的兩本話本不錯,我都看完了。”
簡樂嘿嘿一笑,那是程平的話本,之前拿去看,忘記還他。上次來買酒,實在沒東西可換,才出此下策。
司騰抱拳道:“閣下,今日是在下求酒。”
掌柜挑了下眉問:“那你拿什麼來換。”
“來的匆忙,沒帶什麼東西,就拿這塤換一盅酒吧。”司騰說完從懷裡拿出一隻竹塤遞給掌柜。
掌柜接過來看了半響道:“這塤都包漿了,可見也是心愛之物,我從不奪人所好。這樣吧,你吹奏當做酒錢如何?”
司騰點了點頭,接過掌柜遞來的塤就吹奏起來。
一曲畢,掌柜一邊鼓掌一邊笑呵呵地說:“不錯,這曲‘竹風’行雲流水,小子,有些功底呀。”
“前輩謬讚了。”
“走,喝酒去。”掌柜拍了下司騰的有右膀,然後自己在前邊帶路。
簡樂與小胖跟在掌柜與司騰後邊不遠處,“你剛剛有聽出什麼嗎?”簡樂悄悄問小胖。
小胖回應的搖了搖頭。
到了前廳,店小二像是剛醒過來,有點迷迷糊糊。掌柜讓他去拿了些陳釀女兒紅,以及去外邊買一些熟食下酒菜回來。
簡樂見司騰與掌柜對飲有些豪氣,好像很好喝的樣子,就給自己碗裡偷偷倒了一碗酒。正準備喝的時候被掌柜制止住。
“年方幾何了,就喝酒。”
簡樂還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說了句:“二八。”
“行吧,那就淺嘗一點。”掌柜說完話就把簡樂的大碗酒換了一個小盞。
跟簡樂學的也偷偷給自己倒酒的小胖被掌柜用筷子打了下手。
簡樂看著小盞里的女兒紅,琥珀色,透明澄澈非常好看。輕輕嗅了下,馥郁芳香非常誘人。她見司騰與掌柜兩人只顧在那邊喝酒聊曲,便自己一口氣悶下一盞。
入口微苦,接著酸味、辛辣味、鮮味、澀味,最後醇厚甘鮮。
簡樂砸吧了下嘴巴說:“這酒有點好喝,怪不得你們那麼喜歡。有點點甜。”
掌柜與司騰聽了簡樂說的話,都轉頭過去看她。只見她面色像夏桃一樣泛紅,還有點搖頭晃腦的樣子。
“她這是上頭了,幸虧剛才給她換了個小盞。”掌柜嘖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