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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算沒有身後的人,他也難逃元桑。

  “巫久!”黛茜一臉驚慌想要跑去巫久身後, 被元桑一把抓住。

  “你……”黛茜回頭看去,還沒說完,就被元桑敲暈軟倒在地。

  左江意外發現自己這時候竟然想笑。

  巫久瞥了眼暈倒的黛茜,摸出通訊給江流旭發消息。

  元桑在左江對面坐下,說:“開心嗎?”

  左江被巫久放開,卻被元桑的星元力壓制著,直起身都很難。

  他笑了下, 目光複雜地朝元桑看去,“沒想到我們再見時會是這樣的。”

  “上次分開的時候你就該想到的。”元桑點了點桌子, “坦白說,那次我並不想殺你, 但你卻不一樣。”

  左江眸光暗沉,用遺憾地口吻說:“公主殿下,我也不想這樣。”

  “我看你挺想的。”元桑看著他,淡聲說:“你其實是左相的兒子啊。”

  左江臉色微變, 狼狽的別過頭去,不敢看元桑眼裡的嘲諷。

  元桑不愧是最了解他的人。

  僅從一點蛛絲馬跡就能找到他心裡最薄弱的地方。

  從小對外是父母雙亡的說法,但卻是左相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一輩子都在為了獲得左相的肯定而努力。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那也就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做了。”

  左江苦笑著,轉頭重新看回元桑,“如果可以……”

  “不可以。”元桑卻站起身,神色漠然地看著他。

  左江啞然,早該知道小公主的脾氣,這時候他說什麼都只有被駁回的份。

  “帶你回去的艦隊已經來了,剩下的交給裁決院,你的餘生大概都在監獄度過。”

  元桑想了想,又補充了句:“最可怕的監獄。”

  小公主報仇雪恨,正要留給左江一個悔恨終身的背影時,卻聽對方說:“元桑,一直以來只有我陪在你的身邊,我以為我們之間……”

  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的男人按了下肩膀,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剩下的話都吞回了肚子裡。

  元桑腳步不停,徑直出去了。

  左江聽見身後傳來男人的輕笑聲,額上冷汗連連,艱難地抬眼看去。

  巫久繞過桌子,來到他對面坐下,懶聲道:“你繼續說。”

  左江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元桑不知道巫久在裡面跟左江談了什麼,只知道左江被軍情處的人帶走時的模樣很是悽慘。

  江流旭來帶走昏迷的黛茜。

  元桑那會正在跟軍情處的人交涉,沒注意到。

  江流旭跟巫久說:“你跟小公主……”

  巫久看了他一眼,江流旭立馬搖頭,“算了,有王妃跟左江私下合作的證據,足以讓三皇子倒台,那些事今天就能結束。”

  巫久嗯了聲,看不出喜怒。

  江流旭從兜里遞了張照片過去,巫久伸手接過。

  “財政大臣派人送過來的,他好像認出你了。”

  照片上的年輕女人靠著男人的肩膀,笑看鏡頭,而男人只有一個側臉,似乎刻意躲開了鏡頭。

  巫久看了眼年輕時的母親,最後將照片遞迴去,“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江流旭就知道會這樣,收起照片後便道:“那我先走了,有事聯繫。”

  他走了沒兩步,又回頭過來,一臉憋不住的表情。

  巫久看他,沒好氣道:“想說就說。”

  “王妃跟公主見面,兩個人?”江流旭給了他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見面就被打暈了。”巫久說。

  江流旭:“……”

  他懂了。

  王妃根本沒被小公主放在眼裡,在那場談話里,黛茜不配擁有姓名。

  元桑將大王子的眼線打發走,跟塔莎換了回來,按照約定給了她成品生髮劑,並放她自由。

  塔莎小心翼翼地將生髮劑放好。

  元桑摸了摸鼻子,對著她光禿禿的腦袋還是忍不住有幾分心虛。

  “這兩天……玩的開心吧?”她說。

  把伊傑全權交給了塔莎,應該是玩的很開心吧。

  塔莎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後邊正走來的巫久。

  “你知道他的星元力為什麼消失了嗎?”塔莎啞聲說道。

  元桑愣了下,“巫久嗎?”

  塔莎頜首,眼神示意她看身後的人,離開時只留下一句帶著淡淡嘲諷的話:“因為他打了抑制劑。”

  元桑:“……”

  不可思議。

  她聽見了什麼?

  巫久星元力消失的真相!

  虧她還以為是被自己吸取後消失了,為此自責了很久,結果發現竟然是——!

  “桑桑。”身後傳來巫久的聲音。

  元桑回頭看去,語氣幽幽,“巫久,你的星元力,還沒有恢復嗎?”

  巫久朝她眨了眨眼,故作無奈地說:“可能被你拿走的太多了,一時半會都恢復不了。”

  “是嗎?”元桑冷笑。

  這聲冷笑讓巫久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

  小公主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恨恨道:“要不要我幫你打一針解除劑好快點恢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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