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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夢?

  田亞為倒是不知道自己還有通靈的本事。

  羅敷狠狠甩了幾下腦袋,終於又有半刻清醒,“似乎不大合身?”

  田亞為正抖出來件褻褲在自己身上比較,一面老臉有些紅,連這個——都考慮到啦。

  “小叔叔過來。”羅敷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眯眯朝他招招手。

  這邊田亞為聽見召喚,顛兒顛兒的順從過來。

  羅敷將他手上那褻褲搶了過來,“似乎腰圍也不大合身?”

  她一手直接按向田亞為大腿,另一隻手在他後腰摩挲半晌。田亞為叫她摸得臉越來越紅,心也痒痒的不知如何是好。

  羅敷覺得這觸感結結實實,哪有半分虛無之感,再看地上小叔叔高大的影子,哆哆嗦嗦的將手自他大腿上拿了下來。

  場面很是尷尬了。

  “羅敷?”

  “你到底為何而來?”

  “給——小叔叔上柱香,吃些供奉。”羅敷眨眨眼。

  ……

  二人已經有一年多光景沒見。羅敷確實又長了些個子,與田亞為料想的一般無二,果真長到了他胸口的位置,他不必低頭,垂一垂眼便能看到她烏黑的發頂,側面靈巧的小鼻子,醒來後漸漸紅潤的小嘴,各處都是美的。

  羅敷看田亞為也是不同的,續起了短短一層胡茬,五官比之從前更有稜角了些,每每與自己視線相接,總要乾咳一聲調轉別處。

  羅敷心道,一刻里被自己抓著偷看了十幾次,他咳得也不閒累得慌。

  營地外半里地便是條小河,自山那頭潺潺而過,兩人沿著小河並肩慢慢的走。兩人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他步子邁的大,為了照顧羅敷的步調,刻意放緩了速度。

  “小叔叔還在,那上報的忠軍中郎將戰死那一位,又是誰呢?”

  羅敷有好多的問題想要問他,一件一件終於可以由他當面講給自己聽,不必再用那冷冰冰的書信傳遞訊息,這才讓人覺得真實。

  “是敢軍中郎將。”田亞為嘆了口氣,“那一戰,原本是我忠軍做先鋒,敢軍殿後,當時大將軍病危,我便暫任大將軍一職,軍中多有不服。諸中郎將戰前找我詳談一次,提議忠軍敢軍交換位置,這時候他能替我承擔這部分的壓力,實在讓人感激又感動。”

  田亞為說著這些事情,舌頭狠抵著自己上頜發力,隻眼眶微有些泛紅,“最後,諸中郎將竟替我受了留族人如此侮辱,欠的這筆債這輩子也還不完了。”

  “那敢軍與忠軍的番號又是怎麼回事,為何說忠軍全軍覆沒了?”

  “從前敢軍的老人,剩不了幾個了,便直接兩縱聯合,考慮敢軍犧牲重大,最後還是用了敢軍之名。”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竟然全盤都是誤會。

  羅敷低頭還想往前走,卻見小叔叔已經停了下來,一旁小河河水時不時衝上來將田亞為鞋子打濕,羅敷有些疑惑的看他,“怎麼?”

  田亞為突然俯身過來,將下巴支在她肩膀上,似乎累急了。

  “羅敷——”

  田亞為小聲的耳語,“你能來真好。”

  第二十九章

  羅敷爹爹當日沒能趕來接母女二人回到惠通縣,羅敷娘便被田亞為接到了軍營團聚。

  羅敷娘見田亞為已是這般英武的小伙子,心中很是欣慰,“你自小便處處出眾,一向甩出容識好幾條街,如今那皮猴同年前沒什麼長進,你這已經翻身做了大將軍了。”

  “不過是代理的虛職,哪敢說自己是大將軍。”田亞為殷勤的親手給收拾起了床鋪,“營里東西簡陋,若有需要就儘管提。”

  “哎,能有落腳之處便不容易了。”羅敷娘拍拍彎腰還在一絲不苟收拾的田亞為,“不必那麼細緻,連個褶子都沒有,叫人不捨得上去休息了。”

  “要的要的,二位是嬌客,哪能馬虎。”田亞為將那空床板越墊越厚,那摸上去簡直躺進了棉花堆里一般,看著就暖和。

  田亞為收拾妥當也不好久留,便起身告辭。

  夜裡起了風,颳得帳子呼呼作響,羅敷與娘靠在一起,感覺似乎有風鑽進來,趕忙再裹了裹被子,只露出耳朵來聽。她是極喜歡躲在被窩裡聽起風的聲音的,起勁兒了便越發的睡不著覺。一會兒又探出腦袋來,盯著被風吹的起起伏伏的帳頂發呆。

  肩膀被小叔叔靠過的地方癢梭梭的,羅敷伸手隔著中衣撓了撓。這幾日胸乳漲的厲害,小衣繃的也緊,羅敷自己正要解開偷偷喘口氣,卻見帳篷邊沿被風吹起的角落裡露出雙腳來。

  羅敷一驚,居然有人敢公然偷窺,羅敷偷偷自榻上溜下來,隨意披了件衫子,悄悄接近了過去。等她一掀帳子,鑽出去,正要大吼一聲卻被來人率先捂住了嘴。

  “噓,是我!”

  這聲音,文彥舜!

  羅敷正要點頭表示知道了,那頭馬上便有人發現這邊異動,叫了聲“誰在那邊?”

  立馬便有舉著火把的巡夜朝這邊過來。

  文彥舜丟下一句,“過後再來找你!”便率先遁了。

  羅敷還沒搞清楚情況,眼前已經出現了田亞為那張熟悉的面孔。他換了深色的長袍,羅敷認得真切,就是她買給他的那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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