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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想法太大膽,他甚至沒敢告訴二叔,在他被關在家中的幾天裡,唯一一次求二叔帶他出去,他得跟羅孱做個告別。

  那天的羅孱意外放了許多的狠話,說再不願意見到他,說要永遠忘記他,說不會等他回來……

  只是哭的最凶的也是她,最後幾乎站立不住,乾脆撲倒他懷裡怨他的狠心。

  可若是今日不狠心一次,今生或許你他嫁,我另娶,再不能相見了。

  離程就在明日,明日指婚的旨意就要送到薛家,自己得上宮裡謝旨。這是絕佳的機會,不會有人疑心自己出府的動機。他什麼都不帶,孤身一人便要上路。

  文彥舜一夜未睡,一大早先上父母那邊拜謝高堂,帶著萬般不捨出了府。

  出府朝東直走便是皇宮,西面是早點攤,文彥舜叫隨從在攤上點了幾樣包子揣著,自己奔著東面走了不遠,朝南拐進巷裡,出了巷子便頭也不回的奔著城門而去。

  城外有間小院子,那是昨日自己與羅孱相會之處,自然是他二叔的產業,思來想去最後還是得進去看看,不敢在城裡耽擱著去看羅孱,哪怕在這院子裡想想昨天與羅孱相見的點滴也好。

  只是沒有料到有人等著他,他以為是他那老狐狸一般的二叔來逮他,哪知卻是羅孱結結實實的撲進了自己懷裡。

  “可能真是這輩子最後一次相見了,文彥舜你總得給我留下點什麼。”羅孱邊哭邊說,她那麼大膽,上來便扒人的衣服。

  文彥舜揪著衣領冷冷的看她。

  “你別這麼看我,這就是我現在最想做的。”她撲他上榻,卻被文彥舜死死頂住,“別鬧了,不是說忘了我麼,不是以後再不相見麼?”

  “你別說話。你說的都是我不愛聽的。”羅孱堵他的嘴,湊上來密密的吻,細細的雕琢。

  只是他不動,如同泥胎。

  “文彥舜!”羅孱氣惱,“身體和心你總得留一個是我的,唯一是我的。”

  她哭的眼流鼻涕一起流在文彥舜外衫上,實在不是一副能激得起欲的模樣來。

  可卻激的心突突直跳,“那我比你貪心。”

  他說,“身體和心都得是我的。”

  於是唇齒相依,有鹹味的淚水流進彼此嘴唇,心裡卻流淌著甜蜜……

  文彥佐是沒想到自己這個侄子這麼大能耐,什麼日子啊在自己產業里調戲良家女子。自己還是光棍一條,整天給這對苦命鴛鴦善後,真虧得慌。

  罷了,姐姐欠下的,妹妹還了便好。

  銳王思考半晌,給手下探子回了句,“別讓他上外面瞎跑,引他上臨南去就行了,其他的小王爺的安全是第一位的。當然……”他兩手交握。深沉的想了想,“死不了就成了,下去辦吧。”

  ……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今天鼻炎犯的厲害,更完了又沒捉蟲,評論也來不及回了,現在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打字,(被同事打趣我大概是毒癮犯了,我也是個醉!),大家看個樂呵就好,晚安啦~

  第二十四章

  校場上人聲鼎沸,新來的小兵被盧伯友呼呼喝喝的吼做兩列。

  文彥舜來的早些,正被安排到第一排的位置,盧伯友稱這些新來的兵是“兵崽子”。仗著自己兵齡久些,很是耍了一番派頭。

  他站在文彥舜耳邊吼,吼的他耳朵震的慌。隊伍稍有不齊整之處,他便拿出將喉嚨吼破的氣勢來數落人。

  “新來的兵崽子們,好好瞅瞅,一會兒二位中郎將大比武,你們除了看熱鬧,也得考慮清楚,是上我們‘忠字軍’去,還是上對面那狗頭‘敢字軍’去,啊——好好想想。這個站隊啊就跟討老婆一個樣兒,得選那好看的,顧家的,耐摔打,還本領大的,可不能選上那中看不中用的。”

  忠、敢二軍皆是臨南轄下府兵,府兵大將軍郭爾達手下兩支王牌軍,對外是兄弟部隊不分彼此,對內便少不了攀比,較量。新人入伍,兩軍最高指揮官中郎將要挑些合口味的人選充自己的兵員。當然想要取得先行挑選的權利,少不了來場比賽。

  自田亞為上任“忠字軍”中郎將以來,“敢字軍”這邊便再沒摸過第一把交椅,連帶軍中士氣都大受打擊。

  文彥舜遠遠看去,遠處那烏州馬馬背上坐著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麵皮跟身邊這些爆碳黑面人的鬍子拉碴不同,那人一副乾乾淨淨模樣,身量又高。日頭這樣大,他一身戎裝,依舊精神奕奕。

  這人精氣神不一般也便罷了,就連那烏州馬也與別個不同,個頭高,通體烏黑,四蹄卻是雪白,“噗嗤”一聲喘息也同打了個驚雷一般。這馬也非凡品,文彥舜琢磨著。

  “哎,諸中郎是出不出場啦,拉我們這頭人出來曬太陽是吧,不怕丟你祖宗的人吶。”盧伯友扯著嗓子跟“敢軍”叫陣。

  田亞為也是納罕,哪次這個諸中郎不是像匹屁股著了火的野馬一樣給自己搞偷襲,按說也早就該出現了,這又是使得什麼計策。

  田亞為騎著的那匹馬名喚“出雲”,此刻也是有些急躁,在原地不斷兜著圈子,要麼就是威風凜凜甩著脖子噴氣,顯見是有些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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