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甘入冷宮
公孫羽墨聽到讓她 前去接旨，心道完了！這是皇帝要給自己賜婚啊！瞬間，一種絕望襲上了心頭，悲哀、無望的淚珠塞滿了眼帘。接受聖旨後，餘下的日子就是等待被慕容天一迎娶進天幕府，這與等死又有什麼兩樣？她悲切地問道，「父親，女兒現在該怎麼辦呀？」
「女兒 ，父親剛剛為你博開一條出路，沒想到這個希望這麼快就被打碎了。這大概真的就是你的命數了。」
「父親，女兒 不想去接旨。」
「女兒，你以為聖旨到了國公府是可以不接的嗎？你以為可以拿這件事鬧著玩嗎？聖旨就是一把時刻懸在頭上的尚方寶劍，隨時都可以要了咱們的命。所以，我們父女倆必須立刻到聽濤堂接旨。」公孫曦之又寬慰道，「不過，女兒也不要過於擔心，說不定與咱們想像的不一樣呢？」
「父親，聖上又不認識女兒，他直接給女兒下聖旨不是賜婚、還能是其他什麼事情？一旦女兒被迎進天幕府，女兒一生的幸福就全完了。可女兒心不甘，女兒真的好想嫁給天賜做他的妻子。」
「女兒啊，現在我們自己想跑都跑不出去，更別說將平寧王殿下救出來與你完婚了。我們沒有了任何退路，不過去接旨全家就是死罪。希望上蒼能夠眷顧咱們公孫國公府，那個聖旨與賜婚沒有任何關係。」
「父親，女兒不去行不行？」
「父親將這件事的厲害關係已經向你講述的很清楚了，你不去就是抗旨不尊、是要殺頭的。」
「父親，不就是一死嗎？女兒不怕死！」她在心裡說道，「如果死了，女兒就可以到九泉之下陪伴母親了，母親在那裡待的太久、太孤單了。父親，只是對不起你的生養之恩了。」
公孫羽墨又撲到父親的懷裡、將唇瓣緊緊地貼在父親的臉頰處待了好一會兒，然後猛地從父親的懷裡出來歉意地說道，「父親，永別了，請您多多保重！」說罷，她從腰間抽出軟劍便向脖頸上划去……
公孫曦之一邊搶公孫羽墨手中的軟劍、一邊哭泣道，「女兒不可這樣輕生？你以為父親想讓你接旨然後嫁進天幕府嗎？這是沒有辦法。若是一死了之，父親也想與你一起死。可國公府還有一大家子人呢，如果被滿門抄斬如何對得起公孫家族的列祖列宗？」
「父親……」公孫羽墨無奈地垂下了軟劍，充盈在眼帘里的淚珠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紛紛落地。緊隨在一旁的香兒與秀兒跟著一起落淚。公孫曦之強忍著沒有讓自己哭出聲、強忍著沒有讓淚滴流出眼帘。
這就是自己的人生之路沒有的選擇。不管自己願意還是不願意、高興還是不高興、痛苦還是不痛苦，生在這個世道已經為自己的人生定了性。自己就是為擁有至高無上權利的皇家、為滿足他們享用美麗女人慾望的犧牲品。
淚水哭幹了、心已經死了，公孫羽墨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痕，對公孫曦之說道，「父親，咱們過去吧！不要讓中常侍大人等久了。」
公孫曦之看著美若天仙的女兒，雖然她的美顏上沒了淚珠，但她的痛苦已經埋在了心裡。作為父親，看著女兒被逼又走上了妹妹-公孫曦梅的那條路，而自己還要強裝笑顏，不能讓皇家看出一點不滿意。這種沁入肌膚的痛苦、這種愛莫能助的悲哀，何時才算是個頭？皇家，你們就不能施捨一點人性，不要讓這種滅絕人幸福的悲劇再在人間上演？
公孫曦之忍著內心的哀傷，平淡地說道，「聽女兒的，咱們快一點過去！」
公孫曦之與被秀兒和香兒攙扶的公孫羽墨剛進到聽濤堂，中常侍趙姬便從衣袖裡拿出一道黃卷，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傳了過來，「國公大人、公孫羽墨小姐，接旨。」
公孫曦之與公孫羽墨並帶著秀兒和香兒齊刷刷地跪在地上，「微臣接旨！」、「臣女接旨。」
趙姬捧開黃卷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聽聞公孫曦之之嫡長女公孫羽墨蕙質蘭心、美貌過人，亦文亦武、不讓鬚眉，特宣公孫羽墨暨公孫曦之立刻進宮覲見！」
公孫曦之與公孫羽墨支著耳朵還想聽下文是什麼，趙姬這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卻是嘎然而止。
「沒了？」公孫羽墨直衝沖地問道。
「什麼沒了？難道，還要讓聖上向你解釋清楚嗎？」
「中常侍大人息怒，小女不懂事，還請您恕罪！」
「還不接旨？等什麼呢？」
「微臣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女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走吧！」
「現在就走？」公孫羽墨又是傻傻地問道。
「公孫羽墨，你沒有長耳朵嗎？聖旨上說，宣你立刻進宮。難道，你敢違抗聖旨？」
「中常侍大人息怒，請您原諒小女魯莽！」
「立刻進宮！再廢話，馬上拿下！」
說罷，趙姬雙手一背，頭也不回逕自向門外走去。
「福堂，立刻備車。」
「不用！請國公大人和公孫羽墨小姐乘坐陛下派來的馬車。」那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從前面又傳了過來。
這是什麼意思？為何連自家的馬車都不讓坐了？難道，是害怕自己逃跑？這個皇帝還真有心機。雖然心裡不願但也是無可奈何，公孫曦之與公孫羽墨登上了皇帝早已備好的皇家馬車，而他們乘坐的馬車被夾在數十輛皇家馬車的中間，即使想跑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皇家馬車隊浩浩蕩蕩地朝著皇宮的方向行駛。一路上的行人、馬車紛紛退避三舍，生怕擋了皇宮馬車的道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公孫羽墨掀開車窗簾，望著退到遠處觀望的人們，心道皇權真是了不得！就是一個小小的太監總管仗著是執行皇帝的使命，也是為虎作倀攪得百姓不得安寧！若是當今皇帝出來，還不淨水潑街、黃土墊道、將老百姓驅趕到十里八里外候著吧！到時，老百姓的買賣還怎麼做？
普天之下，皇權就是一切！看來，自己這一生也無法掙脫皇權的束縛，被奴役的命運會伴隨自己一生了。
慕容天一這個皇子果然厲害，竟然能說動當今聖上為他賜婚。看來，就是皇帝老子也要顧忌他身後皇后家族勢力的影響。為什麼慕容天賜的母親不是皇后呢？若是的話該有多好啊！也可以由這個皇帝老頭為自己和天賜賜婚，自己在夢中也一定會笑醒的。
能與心愛的人在一起，該是多麼愜意、多麼幸福的事啊！可惜呀，從今天開始，這一切的一切都與自己無緣了。天賜，你不要怪墨兒！是墨兒沒用！是墨兒辜負了你。你要恨，就恨墨兒吧。這樣，你的心裡可能會好受一些。
若是有緣，就讓咱們下輩子再遇到。那時，你一定要早早地向墨兒求婚，讓墨兒成為你的新娘。或者，你也能像墨兒那樣具有穿越時空的好運氣，我們這一對在現世沒能做成夫妻的恩愛至深的情侶，在來世能夠如願以償。那時，墨兒會帶著你回娘家看望爹爹和媽咪。估計，他們一定會笑得合不攏嘴。
皇宮內，淑妃娘娘火燒火燎地向皇帝的議事大殿方向走來，快走到議事大殿高高的台階處的時候，便見下了早朝的大臣們三三倆魚貫而出，她慌忙躲到一個拐角處藏起來。待大臣的身影越走越遠後，淑妃娘娘從藏身之處出來剛要邁上台階便與賢妃娘娘不期而遇。
「姐姐？」淑妃娘娘驚訝地看著賢妃娘娘，脫口問道，「姐姐到這兒有事？」
「這也是姐姐要問妹妹的！雖說妹妹是陛下的寵妃，但也不該跑到陛下議事的地方。妹妹待的地方應該是在後宮吧？」
自從賢妃娘娘託付淑妃娘娘向皇帝進言為六皇子賜婚一事，淑妃娘娘沒有辦成賢妃娘娘便對她有了很大的意見。此次再次相遇，不僅沒有按照妃位排序向淑妃娘娘施禮問安，說出的話更是夾槍帶棒。
淑妃娘娘自知賢妃是為何不滿，但她依然不能以實相告，只能獨自咽下這個苦果。她並沒有計較賢妃的失儀，還是很大度地向賢妃施禮，然後回復道，「妹妹聽說陛下要將妹妹的侄女賜婚給五皇子為妃，心裡有些不踏實，所以過來看一看。」
賢妃聽到淑妃娘娘如此說心裡咯噔一下，為什麼陛下不將羽墨小姐賜婚給自己的皇子、卻給了慕容天一，這也太親疏有別了吧？難道就是因為慕容天一是皇后所生，兄弟兩個之間的待遇就差這麼多？
此時，賢妃娘娘早已將對淑妃的不滿忘在腦後，很關切地問道，「妹妹消息可靠嗎？」
「妹妹不敢說十拿十穩，但還是有些根據的。」淑妃娘娘婉轉地回復著，然後像似不經意地問道，「姐姐是為六皇子來求陛下的嗎？」
「我家天賜無法與皇后生的皇子相比，他可沒有那樣的好福氣！」隨後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眼帘中含著不少淚水。
「姐姐為何哭了？」然後，淑妃娘娘又勸道，「姐姐，既然陛下親疏有別，咱們做妃子的就不要向心裡去了。」同時又在心裡說道，「希望陛下是為慕容天一賜婚，千萬不要將墨兒留給他自己享用。
「妹妹，實話對你說……」話剛說到這兒，賢妃娘娘不禁慟哭起來。
看著賢妃這樣一副表情，淑妃娘娘心裡倒有些安慰了。天賜竟然捨不得墨兒，特地讓賢妃娘娘過來向皇帝請旨賜婚？而賢妃娘娘心裡不樂意迫不得已過來，當看到墨兒就要被皇帝賜婚給慕容天一，而沒有賜給她的皇子天賜為妃時氣不過！要說墨兒還是有點福氣，能夠得到天賜這樣的好皇子喜歡也是她的造化。
如今，這件事已經不可能了，唯一乞求的就是墨兒能夠入主天幕府做五皇子慕容天一的妃子，這對於墨兒來說應該是一個不錯的歸宿了。
淑妃娘娘對賢妃安慰道，「姐姐，既然妹妹的侄女與姐姐的皇子沒有緣分，這也是無奈之事。請姐姐就不要傷心了！」
「姐姐可不光是為陛下不為天賜賜婚著急、生氣，而是天賜已經好多天沒有了蹤影。姐姐已經慌了神兒了，特地過來向陛下求救，想請陛下派御林軍幫助尋找。」
「平寧王殿下失蹤了？」淑妃娘娘禁不住又問道，「殿下的武功在大燕國也是數得上的高手，他怎麼會無緣無故失蹤了呢？」
「就是因為天賜武功高強，姐姐才著急呢！如果陛下能夠經常到景賢宮，姐姐也不至於冒著被打入冷宮的危險跑到議事大殿乞求陛下派人尋找。」
淑妃娘娘突然靈機一動、感到這件事可以利用一下。這樣既能有一個冠冕堂皇進入皇帝議事大殿的理由，又能因此事將賢妃的不滿消除或者減少。當然，自己的目的是進入議事大殿，如果皇帝膽敢將墨兒納妃，自己就是拼出這條命不要了，也要為墨兒爭取到幸福的權利。
她很是真誠地對賢妃說道，「既然姐姐害怕被打入冷宮，如果姐姐信得過妹妹，妹妹願意代替姐姐走這一遭，可否？」
淑妃娘娘甘願冒著被打入冷宮的危險代替自己進去，這是真的嗎？賢妃娘娘覺得自己的耳朵好像聽錯了、或者是幻覺、再或者是淑妃娘娘有什麼陰謀？她不信任地問道，「妹妹這麼做，圖的是什麼呢？」
「女兒 ，父親剛剛為你博開一條出路，沒想到這個希望這麼快就被打碎了。這大概真的就是你的命數了。」
「父親，女兒 不想去接旨。」
「女兒，你以為聖旨到了國公府是可以不接的嗎？你以為可以拿這件事鬧著玩嗎？聖旨就是一把時刻懸在頭上的尚方寶劍，隨時都可以要了咱們的命。所以，我們父女倆必須立刻到聽濤堂接旨。」公孫曦之又寬慰道，「不過，女兒也不要過於擔心，說不定與咱們想像的不一樣呢？」
「父親，聖上又不認識女兒，他直接給女兒下聖旨不是賜婚、還能是其他什麼事情？一旦女兒被迎進天幕府，女兒一生的幸福就全完了。可女兒心不甘，女兒真的好想嫁給天賜做他的妻子。」
「女兒啊，現在我們自己想跑都跑不出去，更別說將平寧王殿下救出來與你完婚了。我們沒有了任何退路，不過去接旨全家就是死罪。希望上蒼能夠眷顧咱們公孫國公府，那個聖旨與賜婚沒有任何關係。」
「父親，女兒不去行不行？」
「父親將這件事的厲害關係已經向你講述的很清楚了，你不去就是抗旨不尊、是要殺頭的。」
「父親，不就是一死嗎？女兒不怕死！」她在心裡說道，「如果死了，女兒就可以到九泉之下陪伴母親了，母親在那裡待的太久、太孤單了。父親，只是對不起你的生養之恩了。」
公孫羽墨又撲到父親的懷裡、將唇瓣緊緊地貼在父親的臉頰處待了好一會兒，然後猛地從父親的懷裡出來歉意地說道，「父親，永別了，請您多多保重！」說罷，她從腰間抽出軟劍便向脖頸上划去……
公孫曦之一邊搶公孫羽墨手中的軟劍、一邊哭泣道，「女兒不可這樣輕生？你以為父親想讓你接旨然後嫁進天幕府嗎？這是沒有辦法。若是一死了之，父親也想與你一起死。可國公府還有一大家子人呢，如果被滿門抄斬如何對得起公孫家族的列祖列宗？」
「父親……」公孫羽墨無奈地垂下了軟劍，充盈在眼帘里的淚珠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紛紛落地。緊隨在一旁的香兒與秀兒跟著一起落淚。公孫曦之強忍著沒有讓自己哭出聲、強忍著沒有讓淚滴流出眼帘。
這就是自己的人生之路沒有的選擇。不管自己願意還是不願意、高興還是不高興、痛苦還是不痛苦，生在這個世道已經為自己的人生定了性。自己就是為擁有至高無上權利的皇家、為滿足他們享用美麗女人慾望的犧牲品。
淚水哭幹了、心已經死了，公孫羽墨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痕，對公孫曦之說道，「父親，咱們過去吧！不要讓中常侍大人等久了。」
公孫曦之看著美若天仙的女兒，雖然她的美顏上沒了淚珠，但她的痛苦已經埋在了心裡。作為父親，看著女兒被逼又走上了妹妹-公孫曦梅的那條路，而自己還要強裝笑顏，不能讓皇家看出一點不滿意。這種沁入肌膚的痛苦、這種愛莫能助的悲哀，何時才算是個頭？皇家，你們就不能施捨一點人性，不要讓這種滅絕人幸福的悲劇再在人間上演？
公孫曦之忍著內心的哀傷，平淡地說道，「聽女兒的，咱們快一點過去！」
公孫曦之與被秀兒和香兒攙扶的公孫羽墨剛進到聽濤堂，中常侍趙姬便從衣袖裡拿出一道黃卷，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傳了過來，「國公大人、公孫羽墨小姐，接旨。」
公孫曦之與公孫羽墨並帶著秀兒和香兒齊刷刷地跪在地上，「微臣接旨！」、「臣女接旨。」
趙姬捧開黃卷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聽聞公孫曦之之嫡長女公孫羽墨蕙質蘭心、美貌過人，亦文亦武、不讓鬚眉，特宣公孫羽墨暨公孫曦之立刻進宮覲見！」
公孫曦之與公孫羽墨支著耳朵還想聽下文是什麼，趙姬這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卻是嘎然而止。
「沒了？」公孫羽墨直衝沖地問道。
「什麼沒了？難道，還要讓聖上向你解釋清楚嗎？」
「中常侍大人息怒，小女不懂事，還請您恕罪！」
「還不接旨？等什麼呢？」
「微臣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女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走吧！」
「現在就走？」公孫羽墨又是傻傻地問道。
「公孫羽墨，你沒有長耳朵嗎？聖旨上說，宣你立刻進宮。難道，你敢違抗聖旨？」
「中常侍大人息怒，請您原諒小女魯莽！」
「立刻進宮！再廢話，馬上拿下！」
說罷，趙姬雙手一背，頭也不回逕自向門外走去。
「福堂，立刻備車。」
「不用！請國公大人和公孫羽墨小姐乘坐陛下派來的馬車。」那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從前面又傳了過來。
這是什麼意思？為何連自家的馬車都不讓坐了？難道，是害怕自己逃跑？這個皇帝還真有心機。雖然心裡不願但也是無可奈何，公孫曦之與公孫羽墨登上了皇帝早已備好的皇家馬車，而他們乘坐的馬車被夾在數十輛皇家馬車的中間，即使想跑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皇家馬車隊浩浩蕩蕩地朝著皇宮的方向行駛。一路上的行人、馬車紛紛退避三舍，生怕擋了皇宮馬車的道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公孫羽墨掀開車窗簾，望著退到遠處觀望的人們，心道皇權真是了不得！就是一個小小的太監總管仗著是執行皇帝的使命，也是為虎作倀攪得百姓不得安寧！若是當今皇帝出來，還不淨水潑街、黃土墊道、將老百姓驅趕到十里八里外候著吧！到時，老百姓的買賣還怎麼做？
普天之下，皇權就是一切！看來，自己這一生也無法掙脫皇權的束縛，被奴役的命運會伴隨自己一生了。
慕容天一這個皇子果然厲害，竟然能說動當今聖上為他賜婚。看來，就是皇帝老子也要顧忌他身後皇后家族勢力的影響。為什麼慕容天賜的母親不是皇后呢？若是的話該有多好啊！也可以由這個皇帝老頭為自己和天賜賜婚，自己在夢中也一定會笑醒的。
能與心愛的人在一起，該是多麼愜意、多麼幸福的事啊！可惜呀，從今天開始，這一切的一切都與自己無緣了。天賜，你不要怪墨兒！是墨兒沒用！是墨兒辜負了你。你要恨，就恨墨兒吧。這樣，你的心裡可能會好受一些。
若是有緣，就讓咱們下輩子再遇到。那時，你一定要早早地向墨兒求婚，讓墨兒成為你的新娘。或者，你也能像墨兒那樣具有穿越時空的好運氣，我們這一對在現世沒能做成夫妻的恩愛至深的情侶，在來世能夠如願以償。那時，墨兒會帶著你回娘家看望爹爹和媽咪。估計，他們一定會笑得合不攏嘴。
皇宮內，淑妃娘娘火燒火燎地向皇帝的議事大殿方向走來，快走到議事大殿高高的台階處的時候，便見下了早朝的大臣們三三倆魚貫而出，她慌忙躲到一個拐角處藏起來。待大臣的身影越走越遠後，淑妃娘娘從藏身之處出來剛要邁上台階便與賢妃娘娘不期而遇。
「姐姐？」淑妃娘娘驚訝地看著賢妃娘娘，脫口問道，「姐姐到這兒有事？」
「這也是姐姐要問妹妹的！雖說妹妹是陛下的寵妃，但也不該跑到陛下議事的地方。妹妹待的地方應該是在後宮吧？」
自從賢妃娘娘託付淑妃娘娘向皇帝進言為六皇子賜婚一事，淑妃娘娘沒有辦成賢妃娘娘便對她有了很大的意見。此次再次相遇，不僅沒有按照妃位排序向淑妃娘娘施禮問安，說出的話更是夾槍帶棒。
淑妃娘娘自知賢妃是為何不滿，但她依然不能以實相告，只能獨自咽下這個苦果。她並沒有計較賢妃的失儀，還是很大度地向賢妃施禮，然後回復道，「妹妹聽說陛下要將妹妹的侄女賜婚給五皇子為妃，心裡有些不踏實，所以過來看一看。」
賢妃聽到淑妃娘娘如此說心裡咯噔一下，為什麼陛下不將羽墨小姐賜婚給自己的皇子、卻給了慕容天一，這也太親疏有別了吧？難道就是因為慕容天一是皇后所生，兄弟兩個之間的待遇就差這麼多？
此時，賢妃娘娘早已將對淑妃的不滿忘在腦後，很關切地問道，「妹妹消息可靠嗎？」
「妹妹不敢說十拿十穩，但還是有些根據的。」淑妃娘娘婉轉地回復著，然後像似不經意地問道，「姐姐是為六皇子來求陛下的嗎？」
「我家天賜無法與皇后生的皇子相比，他可沒有那樣的好福氣！」隨後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眼帘中含著不少淚水。
「姐姐為何哭了？」然後，淑妃娘娘又勸道，「姐姐，既然陛下親疏有別，咱們做妃子的就不要向心裡去了。」同時又在心裡說道，「希望陛下是為慕容天一賜婚，千萬不要將墨兒留給他自己享用。
「妹妹，實話對你說……」話剛說到這兒，賢妃娘娘不禁慟哭起來。
看著賢妃這樣一副表情，淑妃娘娘心裡倒有些安慰了。天賜竟然捨不得墨兒，特地讓賢妃娘娘過來向皇帝請旨賜婚？而賢妃娘娘心裡不樂意迫不得已過來，當看到墨兒就要被皇帝賜婚給慕容天一，而沒有賜給她的皇子天賜為妃時氣不過！要說墨兒還是有點福氣，能夠得到天賜這樣的好皇子喜歡也是她的造化。
如今，這件事已經不可能了，唯一乞求的就是墨兒能夠入主天幕府做五皇子慕容天一的妃子，這對於墨兒來說應該是一個不錯的歸宿了。
淑妃娘娘對賢妃安慰道，「姐姐，既然妹妹的侄女與姐姐的皇子沒有緣分，這也是無奈之事。請姐姐就不要傷心了！」
「姐姐可不光是為陛下不為天賜賜婚著急、生氣，而是天賜已經好多天沒有了蹤影。姐姐已經慌了神兒了，特地過來向陛下求救，想請陛下派御林軍幫助尋找。」
「平寧王殿下失蹤了？」淑妃娘娘禁不住又問道，「殿下的武功在大燕國也是數得上的高手，他怎麼會無緣無故失蹤了呢？」
「就是因為天賜武功高強，姐姐才著急呢！如果陛下能夠經常到景賢宮，姐姐也不至於冒著被打入冷宮的危險跑到議事大殿乞求陛下派人尋找。」
淑妃娘娘突然靈機一動、感到這件事可以利用一下。這樣既能有一個冠冕堂皇進入皇帝議事大殿的理由，又能因此事將賢妃的不滿消除或者減少。當然，自己的目的是進入議事大殿，如果皇帝膽敢將墨兒納妃，自己就是拼出這條命不要了，也要為墨兒爭取到幸福的權利。
她很是真誠地對賢妃說道，「既然姐姐害怕被打入冷宮，如果姐姐信得過妹妹，妹妹願意代替姐姐走這一遭，可否？」
淑妃娘娘甘願冒著被打入冷宮的危險代替自己進去，這是真的嗎？賢妃娘娘覺得自己的耳朵好像聽錯了、或者是幻覺、再或者是淑妃娘娘有什麼陰謀？她不信任地問道，「妹妹這麼做，圖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