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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以鳴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活該,企圖和一個根正苗紅的男人搞基你就要知道下場,各種意外都有可能發生。”

  “沒關係,調教也是一種樂趣。”

  “……喂,調教這種事情只有針對蘿莉和御姐才有趣味好吧,調教一個脖子上有喉結腿間有黃瓜的男人到底有什麼意思啊?”肖以鳴一臉扭曲地問道。

  “放心,雖然在很多問題上我們不能互相理解,但是令人高興的是在喜歡男人這一點上沒有分歧。”

  “……”

  第38章 屁股拯救世界(中)

  繼續昨晚的夢境,肖以鳴百無聊賴地坐在井口發呆,樊越還沒睡著嗎?

  井裡的怪物也縮回去了,烤肉倒是還在,被擱置在城堡的一角滋滋作響。

  肖以鳴想了想樊越現在會在做什麼,忽然感覺到一種危機感,這傢伙不會對他做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吧?

  不對,如果外界刺激太大他一定會醒,可是如果只是被揩點油他完全不會有反應啊。

  臉露糾結之色的肖以鳴坐在井口發呆,忽然城堡的大門開了,樊越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上還提著劍,騎士裝上也帶了血跡。

  “咦,你怎麼從外面……”

  樊越瞪了他一眼:“進入夢境直接被送到遊戲起點了,又走了一遍老路,不過托你不在的福,還算順利,也不用穿那身管道修理工的衣服。”

  “餵……”被打擊的肖以鳴無力地想抗議,又想到自己拖後腿的本事,乖乖閉嘴了。

  人到齊了,夢境也開始了,井裡再次冒出了密密麻麻的藤蔓,然後是鮮艷的花苞,最後是花苞里長著惡魔翅膀的小姑娘。

  “昨晚說到哪了?”小姑娘扒拉著頭髮問道。

  “說到我們要實現你的願望。”肖以鳴老實地回答說。

  “哦,對。現在我宣讀我的願望,我希望全世界的人類都滅絕。”拇指小姑娘一揮手,一副要毀滅世界的大反派的架勢。

  “要我造原子彈嗎?”肖以鳴嘀咕道。

  “不,讓全世界的男人都去搞基,讓全世界的女人都去百合,人類就毀滅了。”拇指小姑娘一臉得意,仿佛為自己的點子沾沾自喜。

  “我可以掐死她嗎?”肖以鳴指著拇指小姑娘問樊越。

  “這是為人類的生存做貢獻,我支持你。”樊越說。

  有了好基友的鼓勵,肖以鳴立刻伸手將拇指小姑娘從花苞上拽了出來,扯開井裡的藤蔓,一把將她丟回了井裡,然後走到城堡大門邊,兩手一用力,咔嚓一聲將大門掰了下來,果斷蓋在了井口,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

  “好了,人類的危機解除了。”肖以鳴攤了攤手說道。

  屁股下的門板還在動,藤蔓不死心地想爬上來,但是失敗了,拇指小姑娘的叫聲隱隱約約地傳來:“用屁股阻擋我毀滅世界的人啊,你註定會因為屁股而哭泣!”

  “真是糟糕的救世方法。”肖以鳴的思緒開始奔向不和諧的路線,某次編姐和他聊著種馬文和搞基文的救世區別,一個用拳頭,一個用jú花;一個成了擁有廣大後宮的救世主,另一個救世主成了魔王的後宮;前者的苦惱是怎麼解救被鎖在城堡里的軟妹,後者的痛苦在於怎麼把自己從床頭柱的鎖鏈里解救出來,各有各的苦惱。

  “直覺告訴我現在最好不要知道你在想什麼。”樊越說。

  肖以鳴乾笑了起來:“啊哈哈哈,那我們繼續找遺蹟的寶藏?”

  木板下面的井裡傳來拇指小姑娘的咆哮:“寶藏?我就是寶藏!”

  肖以鳴挖了挖耳朵:“我好像幻聽了。”

  “不,你沒有。”

  兩人都沉默了,許久肖以鳴喃喃地問道:“我的屠龍寶劍呢?我的水晶棺材裡的軟妹呢?我的山一樣的金幣呢?”

  “做夢。”來自井裡。

  “做夢。”來自身邊。

  肖以鳴傷感地長嘆:“那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啊?”

  “來阻擋邪惡的魔女毀滅世界,任務完成,我們可以離開這裡了。”

  “不要啊——!”

  美夢破滅總是殘酷的,但是不切實際的美夢總是會破滅的。肖以鳴為與自己無緣的寶藏而飲恨,樊越則在慶幸沒有發生什麼更殘酷的事情。

  從遺蹟出去後那群一起來的NPC已經不見了,只留下樊越和肖以鳴看著眼前漫漫黃沙相顧無言。

  “好吧,其實我們少買了兩張回城捲軸。”肖以鳴聳聳肩說道。

  “也沒有買地圖。”樊越補充說。

  肖以鳴從包裹里拎出一串烤蜈蚣往嘴裡送:“好歹沒忘記買點沙漠特產。”

  漫無目標的兩人開始在沙漠裡行走,熾烈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有種會被烤焦的感覺,但是鑑於兩人的觸覺幾乎處於失靈狀態,所以在沙漠裡的行走並沒有想像的費力。

  “帶上一個水系魔法師的好處是被困在沙漠裡不至於渴死,海納百川——”

  一小簇水從肖以鳴的嘴裡冒了出來,他拿個瓶子裝了起來,友善地遞給與自己同行的樊越,樊越神情複雜地搖晃著手中的瓶子:“如果說非要喝你的口水,我覺得換種方式比較容易讓人接受。”

  肖以鳴翻了個白眼:“如果不是看你快被烤成人幹了,我才懶得浪費魔力呢。”

  兩人一邊聊著天一邊往前走,終於在日落的時候發現了遠方的城市。

  “啊,砂之都,我回來了!”肖以鳴展開雙臂感慨地叫道。

  “我覺得我們走到奇怪的地方去了……”

  “嗯?”

  遠方的都城籠罩在夕陽里,巍峨的城堡聳立,和砂之都那種平民建築不可同日而語。隨著距離越來越近,肖以鳴也發現這裡並不是之前他們待過的砂之都。

  “怎麼辦,走錯地方了……”

  “將錯就錯吧。”樊越說。

  肖以鳴猶豫了一點,狠狠心點頭:“也許城堡里住了個美麗的公主。”

  “偽娘、變態、如花……”樊越不冷不熱地說道。

  “樊越,受死吧!!!”

  一個魔法師永遠別想追上一個騎士,這是真理,腿短的魔法師任何時候都無法跑得比一隻三條腿的狗更快,除非他們撕爛自己身上的長袍。

  肖以鳴憤怒地看著樊越身手敏捷地跳上了城堡的圍牆,然後笑嘻嘻地對他伸出手:“我拉你上來。”

  肖以鳴用不信任地眼神警惕地盯著他,在他眼中任何伸手的行為都可以被歸結成兩種,“陰他”、“泡她”,但是鑑於眼前這位與眾不同的性向,結論需要對換,於是他很嚴肅地問道:“你想泡我嗎?”

  “嚴格說起來我已經把你泡到手了。”

  “所謂的泡到手至少要三壘啊,你還差得遠呢。”肖以鳴瞪著眼睛說道。

  “可我們都同居了。”樊越笑著說,眼中戲謔的笑意像是揶揄著肖以鳴,“那是我年少無知被你的偽裝給騙了!”肖以鳴嘟噥著,伸手握住樊越的手,翻身上了牆。

  圍牆內是微型的城鎮,只是人煙稀少,不遠處的古堡看起來頗有歷史感,上面爬滿了藤蔓,仿佛是睡美人里的那座被植物占領的城堡。

  “裡面一定有公主!”肖以鳴氣勢洶洶地對自己說。

  “裡面一定有惡龍。”樊越篤定地說,“按照你的惡趣味,躺在水晶棺材裡的那位在長相或是性格上會有點異於正常的審美。”

  “餵……”

  第39章 屁股拯救世界(下)

  樊越和肖以鳴跳下了圍牆——後者崴了腳,憤怒地向樊越借了寶劍砍掉自己的腳,然後再接回去,腳立刻好使了。

  城鎮內一片寂靜,來來往往的行人都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一看就是有任務劇情的那種,肖以鳴驚喜地奔向一個老人:“老人家,請問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老人看了他們一眼,皺得像是jú花一樣的臉露出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可是只是搖頭嘆氣:“哎,少年人啊,你們幫不上忙的。”

  說著顫顫巍巍地走開了。

  兩人越發迷惑,這時一陣狂風吹來,遠方飄起了幾張白色的紙,啪的一下甩在了肖以鳴的臉上。

  【求救信:我是毛豆帝國的公主殿下,現在被惡龍劫走關在了沙漠綠洲中的城堡里,請救救我!背面附照片。】真是言簡意賅的求救信啊,肖以鳴翻到背面一看,照片裡唇紅齒白的少女兩目含淚,憂鬱又無辜的小眼神我見猶憐,肖以鳴看得一陣蕩漾,扭頭問樊越:“救嗎?”

  “如果我現在阻止,你會聽我的嗎?”樊越無奈地問道。

  “不會。”

  “那不就結了?”樊越翻了個白眼,摩挲著寶劍的劍柄,手裡有劍心裡不慌,如果又跑出個神奇的公主,砍死就好。

  “嗷嗷,公主殿下我來了!”肖以鳴振奮了精神,一路奔向城堡,樊越緊隨其後,心裡怎麼也抹不去那種無可奈何的感覺。

  直覺告訴他,這又將是一場坑爹的救援行動。

  讓他設想一下可能發生的悲劇吧,第一種:公主是個偽娘,以某人不靠譜的腦補來說,這種情況極有可能發生,並且殺傷力極大,他已經可以預見到肖以鳴眼淚汪汪地看著公主的平胸和喉結跪倒在地淚流滿面的情景了。第二種:惡龍太兇暴,兩人被一陣燒烤後成了惡龍的晚餐,被放在大號餐盤上端上桌,這個不是不可能發生,但是鑑於肖以鳴會為了妹子爆發下小宇宙,他們不至於陣亡於此。第三種:母惡龍和公主百合去了,虐戀情深相親相愛……咦,他好像腦補出了奇怪的東西。

  樊越扭曲著表情努力把自己腦袋內亂七八糟的東西清空,他一定和肖以鳴相處太久了,連帶著連腦迴路都走向了一個不正常的極端。

  “公主!在那裡!!”肖以鳴激動地叫了起來,樊越順著他的聲音看去,高大的城堡頂部,一個白衣的少女站在那裡,懷裡捧著一大疊紙張,然後伸手一揮,雪花般的紙片紛紛揚揚地灑落了下來,而地面上已經滿是紙片了。

  樊越隨手撿起一張,是和剛才一模一樣的印刷體求救信。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憂鬱中,惡龍,你到底在做什麼?監管一個小姑娘都如此不力,任由她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印刷機每天幾百份幾千份地發求救信?還附照片。

  肖以鳴已經腦熱了,氣勢洶洶地走向城堡。

  城堡的大門是古舊的、巨大的,看起來頗有歷史感,周圍的常春藤將這座城堡包圍在綠色之中,肖以鳴用力搓了搓雙手,準備推開大門,一用力——大門紋絲不動。

  “靠,揍敵客家的大門都沒這麼難推開的。”肖以鳴嘟噥了一聲,果斷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樊越,“要不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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