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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老煙槍，你居然還沒有肺癌致死，真是令人意外。”
“切，死人妖，小心風大閃了舌頭。”煙匪懶懶一笑回道。
相柳美人抱胸站在不遠處，旁邊是榮耀聯盟會長兼奧丁帝國皇太子兼榮耀騎士團團長——無字劍鞘。
“不知為什麼我剛才腦中閃過四個字。”白鴉在煙匪耳邊小聲說，“郎才女貌。”
煙匪不厚道地笑噴了，一陣狂咳，捶胸頓足。
“老煙槍，你還是早點戒菸吧，省得我去太平間看你。”相柳皺眉道。
“你們才是，早點領結婚證去吧，郎才女貌，啊哈哈，哎喲我的肚子。”煙匪笑得直不起腰，揉著肚子。
白鴉一腳踩在他的腳上，又疼得他嘶啞咧嘴。
“你幹嘛？”煙匪吃痛。
“剛才有隻蜜蜂叮在你腳上。”白鴉一本正經道。
煙匪的回應也很簡單，一個字：“呸。”
“這麼久不見你倒是一點都沒變。”無字劍鞘說道。
“你們也差不多。”煙匪叼著煙靠在牆上漫不經心地說。
“看樣子你也過得蠻滋潤，算我白擔心了。”無字劍鞘笑道。
“天大地大的，哪裡不能去。”煙匪低低一笑說道。
白鴉抱著銀毛狐狸在一旁乾瞪眼。
“喂，那隻狐狸是你的？”相柳忽然上前問道。
“他的。”白鴉指指煙匪。
“那傢伙的……怪不得毛上都一股子煙味。”相柳冷笑道。
“額……”
相柳也養了只狐狸，不過是白狐，此刻被他召喚了出來抱在懷裡。
兩隻小狐狸好奇地湊近了嗅了嗅對方，碰了碰鼻子，然後竄出了主人的懷抱蹲在一旁互蹭，打打鬧鬧地翻滾，翻滾的是煙匪的阿禿，相柳的白狐狸矜持地蹲在一旁堅決不滾地。
“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寵物啊，難道你家狐狸也有潔癖？”
相柳微張薄唇說道：“我一天給它洗三次，沒條件的時候就用清潔水晶。”
“……敗家，我家的旺財從來就沒洗過澡。”白鴉看了看還蹲在牆角沒動彈的旺財，懷疑它是被煙匪一腳踢殘了，不然這會兒看到這麼多帥哥也該撲上來了吧。
相柳瞥了旺財一眼，立刻後退了一步。
白鴉深信對相柳而言被旺財咬到的心理傷害將遠遠大於生理傷害。
“它們湊一塊在嘀咕什麼？”白鴉好奇地盯著兩狐狸互蹭，覺得內心深處的絨毛控就要一發不可收拾地爆發出來了。
“交流毛髮保護經驗吧。”煙匪懶懶地回道，“也好，讓我家阿禿也學學，省得它掉毛掉得這麼勤快，就是千萬別學得像某人那樣一天洗三次澡。”
白鴉腦補了一下兩隻狐狸湊在一起竊竊私語交流皮毛保護經驗的樣子，可恥地萌上了。
相柳輕哼了一聲：“總比三個月不洗澡的傢伙強。”
“誒誒，那可未必，起碼省了水費。”煙匪回道。
相柳切了一聲，抱起自己家的狐狸進了店裡，無字劍鞘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阿禿，我們也走了。”煙匪想既然自家狐狸已經從相柳家的狐狸那兒學了如何保養皮毛，那生髮劑的錢就省了吧，渾然沒考慮過那些都是他腦補出來的。
“去哪？”白鴉問。
“大人的事小孩少管。”煙匪哈哈一笑，揉白鴉的頭髮。
“餵你就比我大幾歲而已，少倚老賣老了。”白鴉反駁道。
“哦？”煙匪用煙杆挑起白鴉的下巴端詳了一會說道，“孩子，你不懂成熟男人滄桑的魅力。”
說完大笑著在白鴉的跳腳中離去。
目標，樹洞酒吧。
喝酒什麼的，最喜歡了。
第73章 請客吃飯
白鴉最近荷包鼓起來了。
原因是地下城一游，鑑於同伴北漂的努力，處於剝削階級的白鴉迅速從赤貧奔向了小康，甚至得到了一套新的牧師袍，比白鴉目前穿在身上耐久度快歸零的灰撲撲的牧師袍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荷包鼓起來了腰杆也挺起來了，所以在弱水三千問他索要兌現請客承諾的時候，白鴉答應得十分慡快。
可是情況總是超乎人的預期，當原以為只要請那對夫妻檔的白鴉看到七個人或微笑或冷淡地站在餐館門口的時候，白鴉面目猙獰痛苦扭頭，手默默捂緊了錢包。
“聽說有人請客，所以來蹭一頓。”端陽笑容滿面地說。
好吧，弱水的姐姐嘛，可以理解，再說是認識的人。
“這位是縱橫商會的副門主，我的左右手夜郎，吟遊詩人。”端陽介紹身邊的人，夜郎沖白鴉眨眨眼，一雙桃花眼險些電到了白鴉。
“因為正好和榮耀聯盟在談事情，相柳知道是你要請客就迫不及待地來捧場了。”端陽笑眯眯地說。
相柳微笑，白鴉頓感不妙，他不會是打算吃窮他吧。
“所以和他一起的無字劍鞘和雙色紐扣也來了，你們也認識是吧，乾脆一起吧，熱鬧。”端陽繼續微笑，白鴉的心開始滴血。
“餓死了，開飯開飯。”弱水挽著自家男人獨取一瓢飲的胳膊，催促道。
白鴉再用哀傷的目光確認了一遍這家餐館的店名：鮑魚熊掌一鍋端，他絕望了。
進店，訂了間包廂一窩人就開始點菜，相柳最狠，對著價目表從最貴的開始往上點，無字劍鞘無奈地嘆氣，對白鴉報以同情的眼神。
同情有P用，真同情我就給我報銷。
無字劍鞘收到白鴉的怨念視線，報以遺憾但是恕難從命的微笑。
“你們這是在眉來眼去麼？”弱水托腮問道，表情很無辜。
端陽笑容端莊：“阿水，別亂說話哦，人家已經有主了。”
弱水三千撅嘴，輕哼了一聲又往自家男人身上靠去，小瓢神情鎮定地將其扶正。
有主？白鴉用懷疑的眼神上下檢視無字劍鞘，最後視線停留在從價目表後露出一雙冰冷鳳目直勾勾瞪著白鴉的相柳。
白鴉眨眨眼，微笑：我們是清白的。
相柳別過眼，冷笑：諒你也不敢。
以上，是白鴉的腦補。
磨磨蹭蹭點了一桌子菜，白鴉粗略估計一筷子下去差不多要一個銀幣，心如絞痛的白鴉狠狠心對自己催眠：吃的都是大白菜大白菜大白菜。
一桌子人狼吞虎咽，獨留白鴉含淚心疼在那充當背景。
半小時後，吃飽喝足的一干人等摸著鼓鼓的肚子靠在椅背上滿足地嘆氣：“再也吃不下了……”
白鴉咬著手指蹲在牆角啜泣，你們就不能少吃點嗎？！
“吃飽喝足，該談正事了。”端陽拿了根牙籤開始剔牙，絲毫沒有餐桌禮儀。
“唔，不是談得差不多了？”無字劍鞘也有樣學樣地拿了根牙籤剔牙。
“地下城之事是談得差不多了，還有這傢伙呢？”端陽指了指白鴉，“看他請了你一頓飯的份上，還任他跟著北漂到處跑？”
“鐵門公會啊……那要從長計議。”無字劍鞘說。
“聽到了？”端陽沖白鴉笑，“再跟北漂一陣子，記得跟緊了。”
“明白。”白鴉說，“不過你們為什麼要幫我們？”
“具體情況我們已經和北漂談妥了，半個月後攻城令就在古魯丁拍賣場拍賣，嘖，明明是燙手山芋卻還要在我的場子裡過。”端陽嘆氣道，“不過那時地下城已經是無字的囊中物，攻城令歸我也不過分了，放心，價格會合理的。”
白鴉明白了她的意思，榮耀聯盟和縱橫商會已經“暗通曲款”，端陽決意助無字拿下地下城，之後則再由無字助端陽攻城。攻城所需的攻城令，則在北漂手中，那也是他們會幫北漂的原因。
“既然你要攻城令幹嘛不早點找北漂？”白鴉嘟囔道，早點解決也不至於讓他們潛力大逃亡。
“時機未到啊，再說了攻城令這東西又不是批量生產，一塊不用掉是不會出第二塊的。”端陽笑容慈祥。
白鴉生生被那慈祥的笑容寒到了，抖了抖雞皮疙瘩問道：“那縱橫打算拿下哪座主城？”
“古魯丁咯。”端陽笑眯眯地說，“我真捨不得這裡的過橋米線啊。”
“……”
“總之這幾天小心吧，北漂說地下城後續任務不參與，不過倒是賣給我們一張地圖。”端陽拿出那本《洞穴矮人史》，翻到最後的地下城地圖，“哎，真是的，明明幾天後就一文不值的東西他居然還惡意抬價，還真是吃定我們了。”
白鴉看著那本熟悉的矮人書籍，想起了寒潭旁樹林的木屋，也想起了凍得渾身哆嗦相擁看書的那一幕，忽然覺得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不知道北漂現在怎麼樣了。
“弱水，這幾天你也給我收收心，別又出什麼么蛾子。”端陽對自家妹妹說道。
“嗨嗨，姐姐你也真是的，管這管那很快會變成老太婆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省心就面嫩，操心多皺紋。”弱水打了個哈欠說道。
端陽笑得更是寶相端莊：“哎，說起來這陣子為了地下城的事情縱橫的財政很緊張呢，那這個月的零花錢……”
弱水瞬間從小瓢的懷裡支起身子坐正：“姐姐相信我，你和我走在一起沒有一個人會覺得你是我姐姐。”
“因為他們覺得我是你娘親。”端陽慈祥笑。
“怎麼可能嘛，啊哈哈哈。”弱水看著天花板乾笑。
“笑得好假。”一直悶頭大吃的夜郎終於抬起頭小聲道。
“色狼你說什麼？！”弱水一拍桌子震怒道。
“我對有夫之婦卻還蘿莉臉蘿莉身材的妹妹不敢興趣。”夜郎笑嘻嘻地說。
端陽扭頭微笑：“抱歉，這是我家基因問題。”
“……”老大我錯了。
白鴉無所事事地趴在桌子上看他們鬥嘴，忽然覺得幫會其實也不錯。
“該去結帳了。”一直沒吭聲的相柳幽幽開口道。
白鴉蛋腚地起身，掃乾淨一地的玻璃心一步三回頭地磨蹭向了結帳櫃檯。
哦漏，他的荷包。
第74章 失戀的薔薇
荷包空蕩蕩的白鴉站在“鮑魚熊掌一鍋端”的餐館門口，眼前是一群人嬉笑著離去的背影，而白鴉，站在店門口，神情蒼涼。
改革開放三十年，一餐回到解放前。白鴉撓著餐館大門痛哭流涕，一群混蛋啊！
摸摸口袋看看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換點金幣，翻來翻去也就一條藍寶石項鍊值點錢，可惜是席琳娜的任務物品。白鴉想起來了，還要把一個戒指給月神凱薩琳，把這條項鍊給精靈王亞瑟。
白鴉重振精神，席琳娜說了要把戒指給月神凱薩琳就得先去找夢神殿下問得進入月國的方法，哎，還得再去那個黃昏山脈的夢遊塔，真是遙遠又寒冷的地方啊，就像他現在的心肝一樣拔涼拔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