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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有一個問題。”白鴉淡定道。

  “你問吧。”加利羅亞深情款款地盯著他。

  “那份情書上面有署名麼?”

  “誒,沒有啊,你都親手交給我了還要署名做什麼,討厭啦你!”粉拳襲來。

  “……啊啊啊啊,讓我死吧!”

  白鴉慘叫一聲,掩面淚奔向十二樓:“那魯加大哥我對不起你啊——”

  = =,白鴉小盆友,請你,能不能不要沒事就烏龍啊。

  第22章 霉運當頭

  “小白,我錯了。”白鴉蹲在廚房門口看著自家弟弟蛋炒飯。

  “……”白刃沒理他,嫻熟地打蛋,筷子和碗碰撞的聲音十分有節奏。

  “我,我不小心玩弄了人家姑娘的感情。”白鴉期期艾艾地說。

  “……”叮叮咣咣的打蛋聲依舊很有節奏。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白鴉眼淚汪汪了,“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涼拌。”白刃硬邦邦地丟出兩個字。

  “我真的不是故意玩弄人家感情的,我向來不玩弄人家姑娘的感情。”白鴉委屈道。

  “你向來都只玩弄我感情。”白刃沒好氣地說。

  年少無知的時候,大白告訴小白吃糖就會長蛀牙,然後好疼好疼好疼。小白就乖乖地任由大白吃掉了他所有的糖。“我這是代你牙疼哦,你要感激我。”大白如是說。小白乖巧地點頭,並感激了大白整整半個月。

  依舊是年少無知的時候,大白去按人家門鈴,按了也不知會小白一聲自己逃之夭夭了,然後小白無辜地看著被第N次騷擾怒氣沖沖的戶主,嚇得癟癟嘴開始哭。

  還是年少無知的時候,大白買了一大包小氣球,套在水龍頭上灌上水,氣球鼓囔囔的。大白趴在窗台上說:“我們去丟行人吧!”小白怯怯地坐在窗台上,不敢。大白壞笑了一聲,啪的一下把水球丟向了路上的行人,小白無辜地坐在窗台上看著自家哥哥蹲了下去,然後樓下傳來了被“流彈”擊中的路人的叫罵聲。

  最後還是年少無知的時候,大白小白手捧壓歲錢去買鞭炮,大白說:“我們分工吧,你去買鞭炮我來放,放鞭炮什麼的最危險了。”小白乖乖地點頭。然後,大白歡天喜地放了一晚上的鞭炮,小白呆呆站在一旁吹了一晚上的冷風……

  諸如此類……

  結果呢,大白在成長過程中丟掉了小時候的機靈狡詐,呆了。小白也丟掉了小時候的乖巧勤快聽話,懶了。

  嘆氣,這兩娃還真是,囧。

  今天依舊是蛋炒飯,白鴉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再忍受了。

  “我再也不要吃蛋炒飯加鄉下妹榨菜了!”白鴉用筷子戳著碗呻吟道。

  白刃悠然咽下了最後一口飯:“反正明天你做飯,隨便你煮什麼。”

  “待會陪我去超市,速凍包子啊湯圓啊餃子啊也可以湊合一陣子。”白鴉望著自家破冰箱,衷心希望它能多堅持幾年。

  於是,繼蛋炒飯後,速凍食品又要成為他們的主食了麼……

  ————紀念青蟲的無知歲月啊……還有飽受我壓迫的某人——————

  各拎著兩大袋速凍食品回來的兄弟倆驀然發現,冰箱似乎塞不下這麼多東西。然後面面相覷。

  “現在怎麼辦?”白鴉無奈地盯著無法擠入冰箱的兩袋速凍食品問。

  “再買個冰箱吧。”白刃肅然道。

  “你在開玩笑?”

  “沒。”

  = =……

  “我寧願相信這是一種幽默,但是很遺憾,我認識你久了點。”白鴉擰了擰自己的臉,擺正自己的表情。

  白刃打了個哈欠,幽幽飄去玩遊戲了。

  白鴉沒轍,拎著兩袋速凍食品去隔壁蹭冰箱了……

  ——————莫名其妙的寫了這段,囧,繼續遊戲——————

  上了線,還是在夢遊塔十三層。白鴉一想到要去和一個獠牙有十厘米長的那魯加妖魔解釋他的那個“不小心”,他的心就碎得跟餃子餡似的。

  更悲催的是他上線後想拿抄在手背上的扣扣號手機號將功補過的時候卻發現……下線再上線後,那串曾經印在他手上的數字被系統刷新沒了。

  這最後一絲生機的小火苗,噗嗤一下就被杯具里裝的水給掐滅了。

  瀕臨崩潰的白鴉臉色發青兩眼發紅地死瞪著正在和夢神喝下午茶的煙匪,抿著嘴含著淚望著夢遊塔的窗子,心想他現在跳下去是不是就能把負無窮的RP給洗白了。

  他是知道自己運氣一向比較悲催,但是怎麼可以如此……悲催?

  “喲,上來了,要不要喝一杯?”煙匪一副主人樣地問。

  夢神殿下笑而不語,沖他點點頭。

  “有三鹿麼?給我來一杯。”白鴉木著臉問道。

  “……”

  “最近霉運當頭,作為一個半吊子的心理醫生,我覺得壓力很大。”白鴉幽幽地說。

  “你需要這個,”煙匪晃了晃他手裡的煙杆,眼神詭秘,“要不要來一口?”

  “珍愛生命,遠離毒品。”白鴉幽幽吐出這八個字,淡定地飄往十二樓。

  白鴉的內心是如此運作的:

  文藝版:該來的總是要來,那麼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寫實版:M的,都悲催到這個份上了,老子就不信還能霉到哪去?!

  十二樓的那魯加妖魔還在盼星星盼月亮地等著白鴉。白鴉一見到它那閃閃發亮的少女眼就囧了,頓時渾身雞皮疙瘩群魔亂舞。

  “大,大哥,有一點我要申明。”白鴉正色道。

  “什麼?”

  “現在已經不流行遞情書這一套了。”白鴉板著臉說,開始忽悠,“其實,現在姑娘們最沒抵抗力的就是直截了當!”

  “真的?”憨厚的那魯加妖魔傻傻地反問。

  “真的,你應該現在,立刻,馬上跑到一樓,然後索要加利羅亞小姐的電話號碼MSN號碼和扣扣號碼,然後直截了當地說‘愛老虎油’!”

  “啊,這,這會不會太快了一點。”

  “不,絕對不會,羞羞答答遞情書的法子已經過時幾千年了,咱們要用更現代,先上車再補票,啊,錯了錯了,是直截了當的表白,然後是被拒絕後的死纏爛打。”白鴉握拳,紅著眼道。

  “這,這好麼?”那魯加妖魔紅著臉道。

  “這是最好的辦法。”白鴉堅定道。

  “我,我試試。”那魯加妖魔深呼吸,帶著憧憬和不安的眼死死盯著樓梯。

  “被拒絕是一定的,但關鍵在於被拒絕後的死纏爛打,今天不成明天繼續,明天不成後天繼續,總是一定要堅持堅持再堅持,記住了?”白鴉囑咐道。

  “記住了!”

  “好,不要大意的上吧!”白鴉一拍那魯加妖魔的腰,如果體型允許的話,其實他比較想拍人家的肩膀。

  “那我去了。”那魯加妖魔扶著樓梯,還不安地回頭看看白鴉。

  白鴉頓時有一種許久不曾有過的負罪感,就好像回到了他騙白刃冰激凌的那個年紀那個心情,那個時候他可是頂住了小白閃閃發亮的信任的眼神,毫不猶豫地騙走了他的冰激凌。

  “乾巴爹(加油)!”白鴉揮揮手,努力回憶牧師公會那個老神棍那個愉快得沒心沒肺的語氣祝福道,他似乎體會到了當時那個老神棍的心情。

  第23章 空歡喜

  這一天,白鴉繼續努力擦地。

  兩天了,他把足球場大小的夢遊塔十三層擦了四遍了,頭髮還是不見蹤影。

  夢神殿下,您是拿我開涮吧,您一表人才器宇不凡,一定是個沒有脫髮困擾的主兒吧,那麼,請您,賜我一根頭髮吧。

  擦著擦著,白鴉的腦袋似乎穿過了一層寒氣,凍得他哆嗦了一下,迷茫地抬起頭。

  淡藍色的一層霧氣勉強拼湊出一個人形。

  “你鑽在我褲襠下面做什麼?”霧氣問。

  “……你把腿叉這麼開做什麼?”白鴉沒好氣地頂回去。

  “我扎馬步。”霧氣一本正經道。

  “我擦地板。”白鴉繼續沒好氣。

  “嘖,小伙子,做人不要太認真嘛,認真你就輸了。”霧氣嘖嘖有聲道。

  白鴉沒搭理他,又絞了一把毛巾,繼續擦地。

  “你不好奇我是誰?”霧氣緊緊跟著白鴉,不斷騷擾他幹活。

  “你誰啊?”白鴉翻了個白眼,乾巴巴地問。

  “我可是冰之帝王。”

  白鴉懶懶地瞥了他一眼,一團淡藍色的霧氣,勉強看得出人形,冷颼颼的,隔著霧氣還看得到後面的牆壁。

  鑑定完畢,這是鬼。

  “哦。”白鴉敷衍得很不認真。

  “嘖,小伙子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我可是冰帝,冰帝啊。”霧氣很不滿白鴉的口氣,反覆強調自己身份的尊貴。

  “你認識跡部麼?”

  “不認識。”

  “忍足呢?”

  “額,不認識。”

  “沒事了,你從哪來滾哪去吧。”白鴉白了他一眼,機械地絞抹布,擦地。

  “小伙子你這態度可不行哦。”霧氣用一種比較欠扁的倚老賣老的口氣諄諄教誨白鴉。

  白鴉緩緩抬起頭,瞄準了人形霧氣疑似頭部的地方,幽幽開口道:“爺,算我求您了,我很煩,讓我靜一靜吧。”

  “哎呀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有了煩惱就要說出來嘛,不說出來我怎麼幫你呢,我好歹活了這麼多年,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見過四條腿的生物比你見過的人還多,開導起人來那是blahblahblah……”

  白鴉青筋暴起忍無可忍,怒喝一聲:“治癒術!”

  鬼魂的頭上出現了鮮紅的-1(光明系的治癒術對於鬼魂和黑暗系生物都是有攻擊作用的)

  居然沒破防。白鴉略略受了點打擊,但是一想最近不絕如縷的打擊,也就蛋腚了。

  不斷倒霉也是又好處的,至少白鴉學會了對一般的“霉”抱著多一個不多少一個更好的豁達心態。

  “嘖,小伙子啊,你這樣的攻擊我站著不動任你打也沒用啊,要放倒我至少扔幾個洋蔥過來吧,我對那味道沒轍。再不行臭襪子的攻擊力也比你的治癒術大啊。”鬼魂喋喋不休。

  “你別逼我脫襪子。”白鴉恨恨道。

  “OK,OK,年輕人就是暴躁。嘖,激動那可是比縱慾更傷身體啊。”

  白鴉沒搭理他,摸摸擦地,他就不信沒法從地上擦出一根頭髮來。

  第N次拿起抹布看的時候,灰呼呼的抹布上,赫然是一根頭髮。

  白鴉呆了,怔怔地看著抹布長達數十秒。

  “小伙子?你咋的了?”倚老賣老的鬼魂不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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