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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春湘愣了一下,“這樣麼?怪不得他一直沒醒。”想來是因為動用了超過自己本身的力量,刺激了本身修為的增加。如今又有這玉床不斷的提供仙氣,修為便直接上升了。

  “我們快出去一下,你這道侶恐怕要耽誤個兩三天,到時候就會醒來了。”赤霞連忙對著聞春湘說道,“不過你這道侶也真是厲害,他飛升不到一百年就成了大羅金仙,這要是說出去,不知道多少人過來搶呢!怪不得陛下要親自將你們兩個人給接回來!”

  聞春湘只好笑了笑。

  小和尚眼看著記憶快要恢復,別說是大羅金仙,就算直接衝到仙君級別的修為,聞春湘也不會驚訝。

  不過話說回來,小和尚是佛修,現在要進階的應該是無量神佛。

  “我們走罷。”聞春湘不願意讓赤霞發現謝征鴻身上的蹊蹺,主動看向赤霞笑道,“我還未正式見過靈修天宮的諸位道友,還請赤霞道友為我引路。”

  “嗯,也好。”赤霞點點頭,“你隨我來吧。”

  靈帝之前給花嫁使了個眼色,花嫁就明白了靈帝的意思,知道陛下的心情可能不是很好,或許有什麼事情發生。因此便讓赤霞帶著新來的兩人先走了,自己和其他幾個護法擁著靈帝一起去大殿裡坐下。

  “陛下,您這一路辛苦了。”吉吉被花嫁瞪了一下,趕緊上前說道。

  “陛下辛苦。”

  眾人一同朝著靈帝拜了拜。

  “起罷,吾在外並不算辛苦。”靈帝隨意的揮揮手,“只是在外面不小心得知了一個不好的消息罷了。”靈帝看向底下底下的弟子們,心裡沒有來的升起一股無奈來。

  難道他給的還不夠多不夠好麼?

  為什麼先天純良的靈修也要變得如人修一般勢力、虛偽、甚至殘害同門來?難道他們忘記以前靈修天宮不曾存在之時,靈修們四處東躲西藏的日子了麼?

  “你們來到這靈修天宮,年份最少的也有幾千年了。幾千年,足夠你們長大,也看明白很多事情了。”靈帝淡淡一掃,氣勢蔓延開來,底下瞬間變得鴉雀無聲了起來。

  “看在同族情分上,吾便給你們一個機會。誰若干了惡事,自己站出來,自廢一半修為,求靈修天宮的禁地里緊閉七千年,吾便既往不咎,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底下的靈修被靈帝這一番話弄的有些傻眼。

  陛下的意思是,他們中間出了幾個惡劣之徒讓陛下不開心了?

  不會吧!

  “沒人站出來麼?”靈帝的聲音里沉重了不少,“還是說,你打算讓吾親自說出來呢?”

  靈修們還是默不作聲,最後一個小姑娘弱弱的舉起手,“我……我偷了花嫁姐姐的梅子,我認錯。”

  靈帝哭笑不得,“一邊去,不是你。”

  “哦,多謝陛下,多謝陛下。”小姑娘連忙縮回手,不敢再做聲了。

  有了這個小姑娘打岔,氣氛稍微好了不少。

  “陛下,您不必如此多給人機會。”碧青上前拱手說道,“陛下您已經開口給了這麼久的時間,對方仍舊不肯出來,可見是死性不改,不見棺材不掉淚。雖然屬下覺得我們靈修天宮不會出什麼大jian大惡之徒,但陛下若有證據,直接說出便可。”

  “陛下,碧青護法說的對,我們沒有什麼好見不了人的,是什麼人犯錯,您直接說就好。”

  底下的靈修們聽了碧青的話,紛紛喊道。

  靈帝見狀,嚴肅的神情不由的和緩了一些。

  “你們可還記得雷泉枝?”靈帝口中吐出一個名字。

  “雷泉哥哥?記得啊,雷泉哥哥不是成功得到一半護法的同意出去歷練了麼?”

  “雷泉哥哥的術法可厲害了,都說他很有可能是下一任的十大護法之一呢!”

  聽見雷泉的名字,當即就有一個靈修的臉色變了。

  原本那點僥倖的心思再也生不出來。

  靈帝將眾人的臉色看在眼裡,心裡更是不悅。到了這個時候,仍然不敢出來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他靈修宮的弟子連這點擔當也無?

  “不錯,正是雷泉。”靈帝低低一笑,“雷泉天資頗高,吾對他也十分看重。”話說到這裡,靈帝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可吾沒有想到,雷泉如今身受重傷,危在旦夕。”

  “什麼,雷泉受了重傷?”

  “陛下,這到底是何人所為?”

  靈帝見眾人開始為這個消息驚訝起來,伸手示意他們安靜下來。

  “若是雷泉在外面與人動手受了重傷,那時他修為不濟,怨不得旁人,我靈修天宮也不至於連這點事情都忍耐不下。可若是雷泉本身與人動手沒有多少大礙,卻因為我靈修天宮有弟子生出了別樣的心思而身受重傷,那吾可就忍不了了。”靈帝目光如雷,直直的擊在那心虛的弟子身上,幾乎快要軟倒在地。

  “高寒,事到如今你還想繼續隱瞞下去麼?”靈帝沉聲道。

  靈修宮弟子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去看臉色蒼白的高寒,有些與他交好的靈修更是一臉的不敢置信,“高……高寒,怎麼會是你,你不是與雷泉最為要好?”

  高寒生的眉清目秀,哪怕此刻臉色蒼白也顯得十分可憐,單看相貌誰也不會覺得這是個壞人。更不說他與雷泉是靈修天宮裡是出了名的好友,甚至有人打趣過他兩人不如結成道侶算了。可聽陛下這意思,與外人勾結還得雷泉重傷,至今未歸之人便是高寒!

  “陛……陛下……”高寒身子抖了抖,連忙跪在靈帝跟前,支支吾吾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高寒,靈修天宮的規矩你總該記得。”靈帝垂下眼,看著高寒的眼神里也不免帶了些痛惜,“靈修天宮裡什麼都不缺,你為何勾結外人殘害同門?”

  “弟子……弟子一時糊塗,生了孽障。”高寒囁嚅了兩下,良久才將話給說明白,“我與雷泉來到靈修天宮的時間相差無幾,可我的修為一直比不上他。”高寒越說越流暢,眼神也漸漸寧靜下來,“大家都說我們是好朋友,我也知道,甚至雷泉知道我心緒不對,特意開解我,後來他游離在外,想必也有我幾分原因。可我……可我心性狹窄,容不下他比我厲害這麼許多。後來雷泉在外遊歷受傷,有發訊朝我求助,也是我動手壓了下來,權當不知。這一步錯,便是步步錯,弟子再也回不了頭了。”

  “就為了這種原因,你就要殘害雷泉?”幾個靈修弟子忍不住出聲質問道,“修為停滯本就是常事,一直糾結於心不會有半點作用。你害了雷泉修為就會提高不成?”

  “是不會,可我會心安,我不會再擔心第二日雷泉會過來興致沖沖的和我說他又有了新的感悟,也不用擔心你們都將我和他放在一起比較。”高寒見事情敗露,臉上慌張的情緒反倒收了起來,“靈修天宮是一片淨土不假,我們修煉比起其他人修或者妖修而言都要簡單的多,可那又如何,除去陛下和十大護法之外,剩下的人里又有幾個能扛事的?若沒有了陛下,你們以為你們能夠在別人的覬覦下逃幾天?”

  眾人不想這高寒說著說著竟然開始轉移話題,不由的有些生氣。

  “高寒,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高寒看著這些人,冷笑了一聲,“我現在左右也不想活了,乾脆就痛快直接說了。我是有私心不假,我也承認我虛偽卑鄙,可這樣的事情在仙界時時刻刻都在發生,若我不是靈修天宮弟子,我保證不會有任何人因為我做了這樣的事情而義憤填膺。你們單純、天真、手上乾淨,不過是因為那些麻煩的事情都由陛下和護法們做了而已。陛下和護法大人要懲罰我要罵我我都認了,可你們又有什麼資格?”

  高寒見靈帝皺眉,拱手道,“陛下,高寒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就算陛下您聽了不喜我也要說。陛下,您將他們保護的太好了,若這一次不是您出去,沒有一個人會發現我的所作所為。可是陛下,您總有一天會步入更高的層次,前往更上邊的天界。您能護住他們多久呢?他們不思進取,不諳世故,一旦脫離了您的庇佑,馬上就會被人吞吃殆盡,呵,我高寒就算是無恥卑鄙,也輪不到他們這些小糙小花對我說教。陛下大恩,高寒來世再報。若雷泉回來,替我說一聲抱歉也就是了。”

  說完,高寒臉色一白,嘴角溢出幾滴鮮血來,雙目間的神光也漸漸黯淡了起來。

  靈帝一怔,“你到現在,也不肯說出背後是誰指使的你?你和無荒仙君不可能有這樣的本事瞞住我?”

  高寒勉強笑了笑,“陛下,不是弟子不願意說,是不能說。”

  以他們靈修天宮如今的實力,除了陛下和幾個護法之外,沒有一個人能夠抵得上用的。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說出來徒增煩惱,反倒為陛下引來大患呢?

  高寒身上漸漸浮出一陣油光,很快地上便落下一顆人形的靈芝,再也不見生機。

  “將高寒埋在息壤土裡,說不定日後還會有新的寒芝生出。”靈帝扶額,揮揮手說道。

  “是。”花嫁等人點點頭,上前將寒芝收了。

  赤霞帶著聞春湘過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眾人懨懨的神情。

  “你們這是怎麼了?”赤霞好奇問道,“怎麼一個個都興致不高,發生了什麼事情?”

  邊上一個弟子將赤霞拉了過來,輕輕握住她的手,將所有的事情都傳了過去。

  赤霞一時愣在原地。

  聞春湘見靈修宮弟子這般模樣,心裡也能猜出幾分。

  只是他和這些人並不相識,也不好上前安慰,只好朝著靈帝拱拱手,“弟子聞春湘,前來拜見陛下。”

  見了聞春湘,靈帝的臉色才算好了少許,“你那道侶應當安置好了罷。待得這一次之後,他因禍得福,便是無量神佛了。”

  聞春湘聞言,臉上也不由的帶了些笑容,“托陛下洪福。”

  “無妨。”靈帝笑道,“再過些日子,吾便替你們請來金婆羅花尊者,為你道侶宣講一番。”

  “金婆羅花尊者?”饒是聞春湘自認見多識廣,也不免有些受寵若驚。佛祖拈花一笑的故事大家都知道,而據說當年佛祖所捻之花正是金婆羅花。聽靈帝這口氣,恐怕他請來的這金婆羅花尊者和這故事裡的主角之一似乎脫不了干係。

  靈帝之前見慣了聞春湘囂張得意的樣子,此刻見他被震驚,心裡也不免多了幾分自得,“金婆羅花尊者說起來也是我們靈修一脈,只是他為人高傲的很,平時吾那邀請,十次他倒推了九次,等閒難得一見,後來神佛多有隕落,他又是佛前聽講得道,地位便更加高了起來。不過如今有了你那道侶做引子,他怕是馬上就會過來。如此一來,你和你道侶的事情,在他那裡說說成事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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