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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本座當年如日中天,一個子虛烏有的‘聞春湘有渡劫秘法’的傳言,都能讓本座栽跟頭。”聞春湘想起這件事就覺得生氣,更加生氣小和尚竟然也被捲入了這場紛爭之中。當時若不是看見耿以楓的記憶里有提醒過沈破天這件事,當即他就想要殺了耿以楓。

  這樣的毒計,他們也想的出來?

  “其實若這個猜測是真的話,小僧會覺得很高興。”謝征鴻突然出聲笑了。

  “這有什麼好高興的?”

  “這樣的話,前輩,我與你結為雙修道侶,你便能與天地同壽。若食我一口肉能夠讓你長生不老,小僧會自己舉起刀。”謝征鴻看著聞春湘的眼睛說道,“真的有這樣的效果的話,被追殺小僧也認了。”

  “呆子!”聞春湘罵了一句,“這有什麼好的?”

  這根本一點都不好啊!

  只是看著謝征鴻認真的臉龐,聞春湘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罷了罷了。

  只要有他在,還怕小和尚會受傷麼?

  來一個他殺一個,來兩個他殺一雙!

  燕與行將玉泉洞天的鳥雀都收服當了小弟,吩咐它們一人貢獻出一根羽毛黏在玉簡後面,這樣看上去比較符合他的審美,也能讓主人好好感受一下他在其中付出的努力。

  “這麼三百份玉簡,應該差不多了。”燕與行對待人類修士的區別方式就兩點,一點容貌,一點修為。

  聞春湘和謝征鴻的修為自不必說,容貌也是一等一的。

  燕與行算來算去,覺得自己刻錄的這三百份玉簡可能還刻多了,符合他審美的那些修士加起來可能還沒有三百個。

  不過還是先將這些東西拿去給主人好好瞧一瞧,看看還有哪裡需要改的地方?

  燕與行剛從玉泉洞天裡飛出,就看見聞春湘和他的主人兩人深情對視,空氣里蔓延出各種奇奇怪怪的甜蜜花香,頓時驚的一哆嗦,又重新鑽進玉泉洞天去了。

  沈破天和祁永緣等人接到謝征鴻的傳訊之後,就暫且先找了個地方住下來,左右他們有傳送陣盤在手,隨時可以前去,倒也不急。

  祁永緣和朱寧兩人自然入了明禪宗的大殿,等待著將早已準備好的禮物遞上去,但兩人疑惑的發現,這明禪宗的弟子還有來往的賓客,模樣似乎都有些怪。

  還是三思去大師兄如晦洞府里轉悠了一圈回來,臉色古怪,和三人分享了得知的消息。

  “什麼,他們兩人是一對的消息被知道了?”朱寧嚇的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去,“怎麼會這麼不小心?”

  “原來你們早就知道。”三思在祁永緣朱寧和沈破天的臉上看了一圈,嘆氣道。

  “似乎是兩人一直沒有怎麼迴避,表現的挺明顯。”三思繼續說道。

  “謝道友的話,的確不像是注意這些事情的人,九州魔皇就更加……”祁永緣解釋了一番,“雙修道侶也不礙著別人什麼,就算被人知道了,別人也不能多嘴。”

  “怎麼會沒有關係?”三思面對著三人坐下來,“你們可見佛門弟子有誰有雙修道侶的?”

  “這……”好像的確沒有啊。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想不出什麼個所以然來。

  “其實謝道友現在還沒有剃度,要真仔細說起來,當個俗家弟子也沒什麼。”三思繼續嘆氣,“可俗家弟子是不可能得到真傳的。哪怕謝道友如今凝結三寶法印,也沒有用。佛門不可能接受一個有雙修道侶的佛修弟子,這代表著紅塵未斷,六根不淨。出家人出家人,身入佛門,又哪裡來的家呢?”

  “你的意思是,有的雙修道侶,謝道友就成不了佛?”沈破天皺眉道,“我們法修這邊可沒有這樣的說法。”

  “若對方也是一名佛修,純粹當個雙修道侶的話,或許還能通融一二。但謝道友的雙修道侶,是九州魔皇,是無數佛門恨之欲狂的人物。”三思忍不住揉揉額頭,“謝道友才成了當年佛門弟子裡的第一人,就鬧出這樣的事情,恐怕以後他想要自稱佛修,也不會有人信了。”

  “可他凝結了三寶和法印……”朱寧弱弱說道。

  “這麼一說的話,所有的責任都會被推到九州魔皇那裡。”三思認真道,“謝道友表現的如此出眾,聽說已經驚動了不少不出世的老祖長老,他們隨意一個,都是凝結三寶法印之人,修為高深莫測,與魔皇也有一敵之力。若他們舉行雙修大典,恐怕這些長老都會出現,他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佛門第一人的謝征鴻,被九州魔皇拐跑。”

  “雙修大典,應該還不會舉辦。”聽到這裡,朱寧鬆了一口氣,“只要不舉辦大典,沒有正式承認,這些消息都只是流言。那些大能長老們平時不出來,為了這點微末流言,應該也不會出來。”

  朱寧話沒有說完,就看見迎面刷刷刷的飛來四隻漂亮可愛的小青鳥,嘴裡叼著一份鑲嵌著鮮艷羽毛的玉簡。

  “咦,這不是明禪宗的那些小翠鳥麼?怎麼突然朝著我們飛了過來?”朱寧試探性的從一隻小翠鳥嘴裡取下玉簡,小翠鳥沒有半點反抗,反倒蹭了蹭朱寧的手。

  “莫非是想要跟隨我?似乎也挺好摸的。”朱寧感受著手下的觸感,笑嘻嘻的回答道。

  他用神識掃了一眼玉簡,笑容頓時就僵硬了下來。

  “砰”的一聲,玉簡砸在了地上。

  “朱道友,你這是做什麼?”祁永緣正想伸手將朱寧的玉簡撿起來,就看見另一隻小翠鳥拍打著雙持將玉簡奉上。

  祁永緣接過玉簡一看,整個人也僵在了那裡。

  沈破天和三思兩個人的表現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朱寧,你這個烏鴉嘴!!!!”

  謝天謝地,淨火終於從煉丹房裡出來了。

  顏喬嗷嗚一聲,直接衝著淨火撲了上去,“小火,你最近怎麼一直呆在煉丹房裡?”

  淨火反抱住顏喬,“沒什麼,只是覺得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大事,哪一方面的,我給你算算。”說著,顏喬就要將自己的天機棋盤拿出來。

  “別。”淨火連忙阻止,“泄露天機太多了對你沒好處,不是關於你的。”

  “不是關於我的?”聽見這句話,顏喬一張臉頓時就垮了下來,“那是關於誰的?”

  淨火看見顏喬這個模樣,頓時覺得無力了。

  記得剛剛見面的時候,顏喬這個日月妖皇還是很有尊嚴很有威勢的,怎麼越到後來越變得奇怪了呢?

  九州魔皇是牡丹花會有花期,顏喬身為樹妖,或許也有類似的時間段吧。

  這麼想著的淨火,勉強將自己的情緒壓了下來。

  “是關於九州魔皇和謝征鴻的,總覺得他們兩個要弄出什麼大事來。”淨火坦白道,想了想又怕顏喬誤會,趕緊解釋了一句,“這些日子我一直在研究九州魔皇給的葉子,你也知道那是九州魔皇的一部分,我和葉子待的時間久了,免不了會有些感應。”

  “他們兩個什麼時候不弄出大事來才是奇了怪了。”顏喬隨口說了一句,“等等,阿火,似乎有小客人過來了。”

  顏喬感受了一番,勾了勾手指,才將在外面不得其門而入的小翠鳥們放了進來。

  “雙修大典?!”

  雪砂大世界,小魔宮。

  “劍主,耿以楓似乎一直沒有消息。”幾個修士跪在地上,低著頭說道。

  台上坐著一個和小魔宮主人十成十相似的人,但絕非這小魔宮的主人。

  斬蒼生在季歇不在的時候,便是化作了季歇的模樣,培養自己的心腹。

  它自認和其他那些法寶們不同,哪怕有了靈智,有了肉體,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翻身當主人,相反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所謂的主人身上,何其可悲?

  它既然有了本事,有了可以反客為主的機會,為什麼不去試一試?

  至於季歇,等到他出關,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到那個時候,它不介意讓季歇知道,誰是主,誰是仆?

  “不必找他了。他落在九州魔皇手裡,就算不死也成了個傻子,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斬蒼生淡淡道,“其他還有什麼消息麼?”

  “劍主,之前的計劃一直都是耿以楓負責,他若是不在,那計劃……”

  “照常進行。”斬蒼生一手撐住下巴,笑著回答道,“修真界裡,最不缺的就是貪婪兩字。很多人都已經被逼上絕路了,為了那麼一線生機,他們會願意賭一把的。”誰讓謝征鴻表現的這麼出眾呢?若他平平常常不那麼出色的話,反倒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

  “報——!”一個修士飛快的從小魔宮外面奔進,“報告劍主,聞春湘和謝征鴻似乎在廣發邀請玉簡,邀請眾多修士參加他們的雙修大典!”

  “雙修大典?”斬蒼生的眼睛亮了起來,“好!好!好!聞春湘自尋死路,那也怪不得誰了。放出流言的時候,可以再稍微改一改。”

  “還請劍主明示。”

  “九州魔皇那麼討厭佛修,為什麼會對謝征鴻青睞有加?甚至願意和這麼一個年歲還不到他零頭的修士結為雙修道侶,莫非真是真愛不成?”斬蒼生站起身來,笑著看著底下的劍奴們,“當然不是,他是為了能夠奪取謝征鴻的修為,藉機飛升!你們明白麼?”

  “劍奴明白!”

  “很好,就這麼說吧。”斬蒼生笑道,“雙修大典,說來我從來都沒有參加過什麼雙修大典呢,正好可以去瞧瞧。有了我在,那些原本只是懷疑兩三分的老不死們才會當真相信這個事實。”

  若有了聞春湘謝征鴻還有那些老不死們的血氣,他何愁不能反客為主?

  聞春湘自己要為這個計謀填上一把籌碼,就不要後悔輸的血本無歸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佛子剛上山,就被山上的妖精們給發現了。

  “天哪,小道士下山一趟變得更加有魅力了啊!”

  “身上的善功厚的流油了,這到底是救了多少人?”

  “好想撲倒啊啊啊啊。”

  “我這裡有新找到的田黃石,不知道小道士喜不喜歡?”

  佛子走著走著,忽然轉過頭,對著身後的站在樹枝上的兔子妖笑了笑,“小白,我師父在山上麼?”

  哎哎哎?

  小道士知道我的名字!

  哎哎哎,小道士笑的也很好看啊。

  兔子妖被迷得暈暈乎乎,點了點頭,“在的在的,我們都不敢太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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