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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年頭有點小本事的人多了去了,但能夠強到他們老大這樣的,還真不多。

  不趁著現在老大年輕先抱上大腿,日後人家有名氣了就更加沒有他們兩個人抱大腿的份兒了。

  陳老爺給的銀子很快到帳,幾個人裝模作樣了一樣,除了妖就離開了。

  他們一離開,那個黑風妖怪自然不會再在那裡遊蕩,修行到他那個地步,普通凡人的血肉吃了一點用都沒有。

  “老大,我們現在拿著這些錢是先建個寺廟好呢還是先建個道觀好?”大漢提著擔子笑眯眯說道。

  “老大是道士,當然要建一個道觀了,再買幾個小童子當道童,說點吉祥話,顯露出一點神威來,到時候來當弟子的人肯定多,一個收他五百兩,還不財源滾滾來啊,到時候我就是大師姐哈哈哈!”少女大笑道。

  佛子笑眯眯聽完,將銀子分出一半來,“這些你們拿著去做你們剛才說的事。”

  “老大,這一半不夠啊。”這兩千兩可以建立個大道觀,一千兩也就夠建個小宅子了。

  要夠大才氣派啊!

  “老大,這一千兩要拿來幹嘛?”

  “隔壁縣裡遭了水患,我們拿去賑災。”佛子微笑道。

  第207章 佛門第一

  祁永緣、朱寧和沈破天沒有想到,三人竟然會在明禪宗的望仙台外碰見。

  “哈哈,沒想到我們竟然會在佛修宗門裡遇見,真是緣分,緣分!”沈破天見到祁永緣和朱寧大笑道。

  “我奉師父之命,前來祝賀玄忍方丈法會。”祁永緣笑著回答道,“能夠見到兩位道友,在下也覺得十分有緣。”

  祁永緣和朱寧兩人在玉泉洞天裡匆匆見過沈破天一次,但沈破天並沒有看見他們兩人,算來這一次才是真正的相聚。

  “我們三個人若是到了,恐怕謝道友也在裡面了。”朱寧慢慢說道,“我也是跟隨著我的師門過來的,他們就在那邊。”朱寧伸手一指,那邊的修士轉過頭來,朝著祁永緣和沈破天兩人點了點頭。

  “朱寧你倒是有福。”沈破天看向遠方道,看得出來,朱寧和師兄弟們的關係都很不錯。

  朱寧和祁永緣自然知道沈破天的事情,盪劍仙宗的人似乎已經提前他們一步到達了,沈破天如今已經是魔修,萬一被認出來……

  “兩位道友放心,我只在最外面呆著,不會進去。”沈破天抱拳道,“便當是我為兩位護法了罷。”

  在外面還好,在殿內都是對魔修氣息十分敏感的佛修,還有許多修為高深的大能,他又如何能進去?好在玄忍方丈的法會名氣甚大,除他之外,外面呆著的還有許多沒有多少名氣的修士,裡面也不乏有魔修偽裝進來打聽消息的。沈破天藏在這些人之中,倒也不顯得特殊。

  祁永緣和朱寧兩人看了看,也只得和沈破天告別,等法會結束之後,四人再聚在一起好好敘敘舊。

  等到祁永緣和朱寧兩人被明禪宗的弟子們引入大殿之時,正看見台上的謝征鴻正在說著什麼。

  謝征鴻顯得十分平靜,神色一如既往,就算面對著這麼多的修士,也沒有絲毫怯場。相反,和謝征鴻對峙的那一個佛修長老臉色卻有些不善,高低立現。

  祁永緣和朱寧兩人低頭笑了笑,他們很清楚謝征鴻這種模樣到底坑過多少人。不過還是想要感嘆一番,謝道友這副不動如山的功力還真是越發深厚了。這個樣子,根本無法讓人分辨謝征鴻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兩人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慢慢坐了下來。

  謝征鴻仿佛是感應到了什麼,朝著祁永緣和朱寧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聞春湘自然也察覺到了謝征鴻的動作,心裡暗暗嘆氣。

  看來今日不是個好日子。

  怎麼一下子全部碰上了。

  “那便是朱師弟你的朋友?”朱寧身邊的一個師兄神識傳音問道。

  朱寧點了點頭。

  “早已聽聞謝征鴻大名多時,如今一見,方知名不虛傳。”朱寧的師兄感嘆了一聲,不再說話。

  光是站在這遠處看去,就能感受到謝征鴻身體裡高深莫測的修為。

  還有謝征鴻身邊的那一位黑衣男子,便是傳說中的九州魔皇!

  可即使如此,有魔皇在身邊,謝征鴻也沒有被魔皇奪去風采。整個大殿之中,他們只看得見台上的謝征鴻和聞春湘,至於其他人……

  螢火之輝焉能與日月之光相比?

  “阿彌陀佛,原來謝施主是宋清居士的傳人,怪不得,怪不得。”

  殿內忽然生出萬千光華來,朦朦朧朧,輕輕裊裊。層層靈光鋪在地上,灑下一片銀輝。光輝剛剛落地,地上便生出無數朵亭亭玉立的蓮花來。

  殿外的大鐘和風鈴錯落有致的開始響了起來,每一下都似乎帶著直擊人心的力量,仿佛醍醐灌頂一般,一下子就讓在場情緒有些激動的修士們里平靜了不少。

  眾人抬頭看去,大殿正上方不知何時落下一朵碩大的金蓮,蓮花一片片重疊在一起,葉尖鋒利無比。蓮台正中坐著一個灰衣和尚,面容溫和,一見便覺對方是個穩重,值得安心信任之人。

  說話之人正是明禪宗的掌門方丈玄忍,只是他何時出現,又是在這裡聽了多久,有發言權的或許只有九州魔皇聞春湘一人。

  “九州魔皇,多年不見。”玄忍朝著聞春湘合十行禮道。

  聞春湘看了玄忍一眼,竟然沒有發任何脾氣,“的確是多年不見。”

  若是他沒有料錯的話,玄忍正苦苦壓制自己的修為,若是他願意,恐怕隨時可以渡劫。

  這樣的話,小和尚來聽他一場法會,倒也值得。

  “方丈過獎了。”謝征鴻朝著玄忍恭敬的行禮道。

  “圓空長老,謝施主和九州魔皇是老衲的客人,若有何恩怨,還請挪後再談。”玄忍看向圓空說道。

  圓空本就因為謝征鴻抬出宋清之時氣焰矮了一頭,如今玄忍方丈親自給了他個台階下,自然不敢再造次。

  “是,是貧僧逾越了。”圓空深深的朝著玄忍鞠了一躬,隨後退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

  “法會便開始罷。”玄忍抬抬手,殿中的異象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清悠悠的香氣,縈繞在身邊,揮之不去。

  修士們立刻反應了過來,將這些香氣吸收入身體之中,頓覺神清氣慡,不久之後便感受到了境界的一些鬆動。

  “這……這是太平幻真丹?”一名合體期的法修不確定的說道。

  “施主高明。”玄忍誇讚了一句。

  “掌門方丈客氣了,在下不過是偶爾從記載中見過罷了。”那名修士忍不住露出些高興的模樣,卻也不敢張狂,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聽聞太平幻真丹只有用佛門特有的由高僧加持過的香料才能煉製,手續及其繁雜,一般只有在佛門中才會有那麼一兩顆的流傳。”

  換言之,這太平幻真丹,是佛門秘藥,外界修士想要得到幾乎是天方夜譚。

  而這太平幻真丹最厲害的效果,便是能夠讓不拘境界修為的修士在原有的基礎上得以提高。

  那名修士科普完,便識相了坐了下來。

  “今日老衲所講,正是‘佛道’兩字。”玄忍方丈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很好的傳遞道了每一個修士的耳中。

  祁永緣看著自己護送多時的符籙,心裡暗暗嘆了一聲,現在估計是找不到好時機將它送出去了,只能等法會結束之後才能找機會送了。其他修士也是同樣的打算,暗暗盤算了一番之後將注意力放在了這場法會之中。

  “佛道有二,佛身、佛德,第一場,不如就先從佛身講起。”玄忍方丈頓了頓,繼續接話道。

  佛修們卻是驚訝無比,尤其是明禪宗的弟子和長老們,更是目瞪口呆。

  方丈……掌門方丈怎麼會說起這個?

  關於佛身的任何一點知識,可全部都是不傳之秘啊!

  但玄忍方丈已經開始講,他們自然不可能去阻止。

  相反,更多的明禪宗弟子,甚至連素今和其他長老們在內,都暗暗生出了一些歡喜來。

  “於無量阿僧之劫,不惜身命,勤修六度萬行圓滿,獲一切種智,具足一切勝妙功德佛果者,便成佛身。此佛身有三:法身、報身、應化身……”

  佛身是無數佛修們都想要追求到底的東西。

  一旦證得佛身,便和飛升成仙差不多了。

  謝征鴻如今已經凝結三寶,也凝結了法印,雖然法印不齊全,但修真界之中,從來沒有法印齊全之人。換言之,如今謝征鴻欠缺的,便是這佛身。

  小和尚若能凝結佛身,就算和自己有著莫大的因果,想必也能扛過天劫,順利飛升了。

  聞春湘不可能凝結佛身,對這場法會也沒有多少興趣。

  他懶洋洋的坐在台上,將台下修士的神情一覽無餘,同樣的,台下的修士也能看清他。

  可即使是聞春湘露出這麼一副不算尊重的模樣,也沒有人敢說什麼。

  這便是魔皇兩字的威懾。

  台下的修士,不管是不是佛修的,都努力不錯過玄忍的任何一個字。

  首先受不住的人,便是以盪劍仙宗為首的劍修們。

  他們聽得頭疼欲裂,幾乎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劍氣。

  “大……大師兄,我快受不住了。”盪劍仙宗的一名劍修拉著容博超的衣袖說道。以玄忍如今的修為地位,他所講的佛法之道本身就帶出了他的一些功法痕跡,他們這些劍修想要理解玄忍的佛道,只能是兩種道相衝突,難以忍受。再這麼下去,恐怕他們的劍道之心受損都是輕的。

  “我們先出去。”容博超的劍道之心比其他師兄弟們更加堅定,此刻聽玄忍的佛道之時,自然更加承受不住,只是身為大師兄,他又怎麼能第一個離開?

  說完,容博超便帶著盪劍仙宗的弟子們從殿內飛快的遁走。

  殿外的修士們見狀紛紛驚訝不已,難道佛法大會這麼快就結束了?

  “那不是盪劍仙宗的弟子麼?”殿外一個修士認出了容博超忍不住說道。

  沈破天抬頭看去,對面的確站在一處的人,的確是容博超和盪劍仙宗的那些弟子們沒有錯。

  只是當年沈破天還在盪劍仙宗之時,那些師兄們便是內門甚至是核心弟子,而他只不過是一個外門弟子。別說此刻偽裝過,就算沒有偽裝,沈破天站在他們面前,他們也不知道沈破天是誰。

  “容前輩,你們怎麼就出來了?”一名和盪劍仙宗有些交情的修士問道。

  “玄忍方丈講述之道,太過高深,我們劍修弟子難以承受,只好出來。”容博超並不覺得有寺廟丟臉的,玄忍方丈的修為和地位擺在那裡,就算他們承受不住出來也沒有什麼丟臉的。且等著吧,馬上還要出來不少修士。

  “這……竟是如此高深的佛理麼?”殿外的修士們聽見容博超這麼說,更是心神無限嚮往之意,尤其是外面沒法進去的佛修們,更是羨慕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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