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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夠厲害了。”聞春湘不由感嘆,“這雖然說不上是回溯時光,但如此大範圍的術法,簡直駭人聽聞。”

  “萬佛朝宗是涅槃寺的收藏之一。當年那位佛修知道律青上門挑戰的事情已經廣為流傳,就算打退一個律青,也不可能應付接下來上門的人。涅槃寺飛升人數之多早已經被不少有心人注意,律青也只是一條導火索。但律青身後又牽連著許多,不少人都接著律青來試探涅槃寺到底有沒有那種功法。因此,那名佛修在鎮壓律青之後,便動用了這種術法,藉機讓涅槃寺消失,也讓那些動了心思的宗門大能將此事遺忘。專屬於涅槃寺的典籍,屬於八顯菩薩道的道統已經斷絕,就算想要重新傳承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萬佛朝宗是如來神掌的精華之一,若隨著涅槃寺的功法一起消失,反倒成了殘缺品。因此,這本無字天書就流傳了出來,這涅槃寺如今的模樣,便是那場大戰後唯一的見證了。”

  聞春湘越聽越覺得古怪。

  “小和尚,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聞春湘狐疑道。

  “因為宋清的師父,就是涅槃寺最後一個傳人。”謝征鴻笑道,“前輩,您難道忘記當年那個想要將你的花摘了泡茶喝的那個長老了麼?”

  怎麼會不記得?

  簡直記的不能更清楚了。

  謝征鴻一提,聞春湘的臉色頓時就有些難看起來了。

  這個不堪的記憶被聞春湘一直埋在記憶深處,沒事絕對不會去回憶的。

  當年宋清拜了個神出鬼沒的師父,修為不咋地,但是整天事可多。

  每每見到聞春湘,哦,當年聞春湘還沒有化形成功,只是一盆黑牡丹罷了。難得有一天恢復的不錯長了朵小花苞,差點就被那個和尚給摘了。要不是宋清回來的及時,聞春湘恐怕一輩子都要活在陰影之下了。

  第二天,聞春湘的花苞就又縮了回去,此後很多年都沒敢開花。

  “到了,前輩,您看。”謝征鴻一手推開門,一手擋在聞春湘面前,待得灰塵散盡,才將手放了下來。

  “前輩,好了。”謝征鴻笑著說道。

  聞春湘心裡升起一絲絲的甜蜜來,“小和尚,你用個清潔咒就好了,不必擋在我面前。”

  “前輩教訓的是,小僧只是一時忘記了。”謝征鴻回答道。

  “不,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這樣也挺好,挺好。”聞春湘心裡暗暗罵了句呆子,好話壞話都聽不出來。

  謝征鴻微微勾起了嘴角,“前輩說的話,小僧一定會聽。”

  聞春湘看著謝征鴻臉上的笑容,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只好將目光移開,看向謝征鴻推開的那扇門裡的模樣。

  裡面密密麻麻,擺放著的竟然全部都是長明燈!

  “這裡是當年涅槃寺大戰之後,死去的弟子的靈位。”謝征鴻放開聞春湘的手,走到這些靈位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拜了拜,“阿彌陀佛。”

  一陣風吹過。

  那些熄滅的長明燈一瞬間全部亮了起來,一顆顆火苗整整齊齊的排列。

  很快,空氣中便懸浮起點點滴滴的星光來。

  謝征鴻直起身,那些星光落在他的手上,慢慢變成一道玉簡的模樣。

  “前輩,給你。”謝征鴻轉過身,將玉簡遞到聞春湘的面前,“萬佛朝宗。”

  祁永緣回到師門,師兄師姐們紛紛過來慰問。

  “師弟,你之前怎麼突然就一聲不吭的消失了?我想要傳訊符聯繫你,一直都聯繫不上。”說話的是祁永緣的二師兄,拜入宗門之前也是一名散修,因此和祁永緣的關係極好。

  “抱歉,二師兄,之前發生了點意外的狀況。好在現在解決了。”祁永緣愧疚回答道。

  想來二師兄聯繫他的時候,他正在謝征鴻道友的空間內,所以才無法收到二師兄的傳訊。

  “嗯,那就好。正好前些天師父過來叫你,我幫你和師父解釋了一番。等會兒你去和師父他老人家打個招呼,問問有什麼事情?”二師兄見祁永緣不願多說,也不好多問。

  “多謝二師兄,我這就去。”祁永緣點點頭。

  他的師父太初真人乃是符籙一道的集大成者,弟子也收了幾十個,祁永緣因為年紀最小入門最晚,如今是眾人的小師弟,和師兄師姐們的關係也還算不錯。太初真人徒弟收的多,對每個弟子的關心也都差不多,給點防身的符籙,有時候再抽空講個課,也就這麼過去了。

  越是修為高深的修士,對弟子的管教就越松。

  相比之下,太初真人也稱得上是極為負責的一位師傅了,祁永緣散漫慣了,也不習慣太過嚴厲的管教,這樣正好。

  此次小魔界一行,祁永緣和朱寧兩人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修為的不足,也明白了為何符籙師和陣法師在修真界地位雖高,但願意專注這一行的修士卻少。

  修為低一些的時候,符籙和陣法能夠讓他們脫穎而出,可到了修行後期,兩者的弱勢就顯現了出來。鬥起法來,符籙師和陣法師的弱勢都太過明顯了。

  謝征鴻送他們回來之際,也將沈破天的事情細細和他們說了。

  沈破天如今是魔修,卻也是先天魔體,廢棄功法重來也能夠快速成為化神期修士,相比之下,他和朱寧兩人就顯得格外平庸。祁永緣在回來的路上已經下定決心要好好鑽研一下攻擊用的符籙,除此之外,將修行的重心還是更多的放在本身修為之上。

  符籙畫的再好,能夠比得上本身的修為麼?

  求道求道,他本來就不該過於沉迷於符籙而忘記自己本來的目的。

  “弟子祁永緣,求見師父。”祁永緣來到洞府前,輕聲喊道。

  太初真人的洞府,自然不是一般模樣。

  這座山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各種符文,本身就是一張巨大的符籙。而太初真人也致力於將符籙用於修行之中,洞府的門、桌子、甚至是修煉所有的蒲團,幾乎都是由符籙做的。

  “是永緣回來了,進來罷。”洞府門前的符籙一亮,露出一個僅容納一人進入的小口子來。

  祁永緣笑了笑,從這口子進去,轉眼就到了師父太初真人的面前。

  “弟子祁永緣,見過師父。之前弟子有些事情耽誤了,回來聽二師兄說,師父您找弟子有事情,還請師父吩咐。”

  太初真人穿著一身潔白的長袍,袍子上布滿了各種符文,和祁永緣這一身很是相似。

  他看上去大約四十五歲,留著一把美須,看上去既慈祥又和藹。

  “也不算什麼大事。”太初真人看見祁永緣,不由的怔了怔,“徒兒,你此次出去,似乎有所得,不錯不錯。”

  “師父慧眼如炬。”祁永緣抬起頭,笑著回答道,“弟子之前學習符籙心中一直有些迷茫,如今出去一趟,心裡不免有了幾分感觸。只是還請師父恕罪,原諒弟子。”

  “哦,到底怎麼了,你不妨說來聽聽。”

  “是。”祁永緣定了定神,掃了一眼太初真人洞府的裝飾,道,“師父,符籙一道的確博大精深,哪怕我們花費數千年的時光,也難以將之研究透徹。可我輩修士,畢竟壽元有限,若不能及時突破,一心沉迷符籙之道,恐怕反倒成了魔障,難以順利渡劫。弟子愚鈍,恐怕不能專心於符籙之道。”

  太初真人聽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祁永緣連忙跪下,“師父,弟子只是有感而發,並無其他意思。”

  “起罷。”太初真人擺擺手,“你說的不錯,當年我也曾有一好友,勸過我此事。但為師一心痴迷符籙之道,難以自拔,相比起虛無縹緲的飛升,能夠鑽研符籙才是我喜歡做的事情。當年我那好友也是天之驕子,一心修行,從不為外事煩擾。可他死在了天劫之下,我卻還能在這裡研究符籙。這其中取捨,又豈能為外人道哉?各人有各人的喜好,你這番話並不算錯。相反,你有這樣的上進心思,為師覺得十分高興。”

  “讓師父擔心了。”

  “無事,看來你此次出行,遭遇頗多。”太初真人看了一眼祁永緣身上的法衣,“上面的符文並沒有毀壞,看來是平平安安。”

  “若沒有當年好友相護,恐怕弟子並不能活著回來。”祁永緣微微垂下頭,“弟子修為底下,給師父丟人了。”

  “你之天分,已經算得上出眾。”太初真人笑道,“若你這還丟人,其他修士恐怕都得羞的遁走。修行本來就不是爭得一時快慢之時,能夠慢慢的走到最後,也已經是了不得的事情了。”

  “師父說的是。”

  “被你一打岔,反倒忘記了正事。”太初真人笑了笑,從袖中取出一道符籙來,“這道符籙是為師前些天從一小世界所得,裡面似乎藏著一份佛門的秘法。再過不久,便是明禪宗玄忍方丈五百年一度開設佛法大會,開壇布道之日,為師和那玄忍方丈多年前也有些情誼,你便帶著這道符籙,和你師姐一起,前去明禪宗替為師送上,權當賀禮。”

  “這般重大的事,弟子恐怕……”

  “你其他的師兄師姐們都不願去聽那些佛法,加上你入我門下,還未正式和其他人見過面。明禪宗在這附近幾個世界都有不小的名氣,和他們交好對你有利,去吧,等會兒拿著去尋你大師姐。”太初真人笑眯眯道。

  “是,師父。”祁永緣接過那符籙,頓時一陣神清氣慡,更覺得這符籙沉重,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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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一頓寒暄過後,發現留下來的都是有真本事的人。

  陳老爺想了想,也不好意思得罪這些知名的大俠法師什麼的,反正也沒剩幾個,乾脆讓他們一起去抓鬼好了。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同意了。

  畢竟大家都有點名氣,而且誰也沒有把握能夠力壓全雄。

  “那就麻煩諸位高人了,出事的地點就在後院,已經請不遠處的金光寺主持封印了。”陳老爺拱手說道,“還請諸位隨我來。”

  “竟然是金光寺的主持?”兩個和尚一臉崇拜,“還請陳老爺帶我們去看看,瞻仰一下大師手筆。”

  “好說好說。”陳老爺似乎也很自豪自己能夠請來金光寺主持,當即就領著在場的人前去看了。

  “唉,你是誰?”那個靜軒師太的女弟子看見佛子也跟上來,卻又不跟著陳老爺的家眷一起,忍不住問道。

  “這位張公子是老夫的客人,才高八斗,不信鬼神,過來長長見識的。”陳老爺幫忙回答道。

  “嘻嘻,那你一定要看好了,到時候可別被嚇住。”女弟子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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